自从上次发生了欺诈事件之后。艾米丽便再也沒有离开过泰迪的身边。她把自己的东西和玩具直接搬到了泰迪的房间。果断地和泰迪住到了一起。
船上的水手对于泰迪。也从原先的尊重变成了现在了敬畏。那些散落在甲板上的残肢肉末。还有那些落在他脚下的扭曲的弹头。这些。只需要一样就足以让他们战栗。
所以。无论泰迪要抱着艾米丽去哪里。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根本沒有人回來阻止。相反。所有人还会尽一切可能地去满足他们。
这。是德尔曼的意思。当然。也是所有船上的水手乐于看到的。
朱莉当天回去后。狠狠地盘问了罗伯特一番。却最终以罗伯特不知情而告终。
这一日。朱莉來到德尔曼的房间看望自己的父亲。自从上次利用泰迪前去围剿红海贼失利后。德尔曼就被打击得病倒了。他的双颊深深地陷了下去。原本强壮的体魄也好像在几夜只见萎缩了。此刻。他正躺在自己的船长室的大床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区的海域图。那。是他一直以來就想要实现的一个梦想。
“父亲。你该多休息。把病养好了。然后再去把他们收拾回來。”朱莉把德尔曼伸在被窝外面的手放回了被窝里面。然后为他掖了掖床单。
“唉。。。”德尔曼遭受挫败之后。每次说话之前都会长叹一口气：“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
“父亲。你不是这么经不起打击的人。振作起來。海贼团还需要你的带领。”朱莉捏着拳头。想要给德尔曼打气。
“你不懂。你一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懂。这次的失利。会对我。对海贼团带來什么样的影响。”德尔曼说完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來。朱莉从一旁抓过一块白布递到了德尔曼的嘴边。
德尔曼用白布捂住自己的嘴。一阵撕心裂肺的巨咳之后。才缓过气來。他把手上的白布往面前一摊。上面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迹。
“好了。父亲。不要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朱莉轻轻拍打着德尔曼的后背。然后一把夺过了德尔曼手中的白布。捏成了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
“不。让我说完。”咳完之后的德尔曼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一把抓住朱莉的手。一对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她：“朱莉。你不懂。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
“好吧。那你说。”
“使用泰迪。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了。所向披靡。用不好了。则自食其果。当初我们就不该想出这么一个法子來利用他。。。”德尔曼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这次的失败。想必通过温彻斯特这个老不死的口已经彻底传了出去。我老章鱼的脸面算是沒了。在这片海域上面混。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是面子。”
“对。沒错。就是面子。就是这可笑的面子。我的面子已经被我自己的愚蠢给耗尽了。从那天以后。所有的水手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怜悯。你懂么。一群手下。对我这个船长。充满了怜悯。哈哈。我再也沒有听过比这还要好笑的笑话了。”德尔曼说完自己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
他的笑引发了他的咳嗽。于是。他边咳边笑。直到又咳出几口鲜血之后。他的笑声才停歇了下來。
接着他便又一次看向了朱莉：“唉。。。我的宝贝女儿。我这一辈子。已经彻底的完了。我已经把手上的权利全部移交给了虎克。我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很喜欢你。就算是现在。也还是深深地爱着你。你把罗伯特那个小白脸一脚踹了。跟着虎克过吧。我相信。他可以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父亲。这些先不去说了。还是先把你的病养好吧。海贼船交给虎克打理。我们就回到岛上去养着。我來照顾你。”朱莉感觉得到德尔曼的话与其说是想教会自己什么。倒更像是临终遗言。
“泰迪。就尽量不要去动他了。除非碰到什么真正的危机。就让他保护好你们几个就可以了。章鱼海贼团。再也承受不了他的第二次反噬了。”德尔曼说完拍了拍朱莉的手。
“好的。父亲。我会注意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等回去以后。我给你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朱莉重新把被角掖好。对着德尔曼说道。
“不。”德尔曼大吼了一声。从床上凹了起來。他的双目圆瞪着。凶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片大海之上。”
说完。他便重重地朝后倒在了床上。然后就此晕了过去。
德尔曼终于还是实现了他死在大海上的愿望。几天之后。虎克亲自操办了他的葬礼。身为一名船长。他的葬礼却十分简单。用木质的棺材。把尸体装进去。然后用钉子把箱子封好之后。在底部垂上一块重物。然后丢进海里。
这是区海贼们最传统的葬礼。他们相信自己生于大海。死于大海的传说。并坚定不移地执行着。所以。这样的葬礼对于德尔曼來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这一日。所有德尔曼旗下的海贼团全部围绕在了德尔曼的巨型战舰周围。在这里。他们见证了老首领的葬礼。同时。还要见证新首领的诞生。
刚刚还一声丧服的虎克。一转眼就换上了一身华丽的服装出现在了甲板上。随着他的到來。一阵接着一阵欢呼响起在了海面上。
“妈妈。他们都是这样的么。”许久未曾的和朱莉说话的艾米丽。此刻正由泰迪抱着。她好奇地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海贼们。终于憋不住问了朱莉这样的一个问題。
“是啊。他们一直以來都是这样。”朱莉无奈地说道。
“真傻。。。对么。泰迪。”艾米丽又看了几眼开始狂欢的海贼们。回头看向了抱着自己的泰迪。
“傻么。或许吧。可能是你还小。并不懂吧。。。”泰迪的目光深邃。他说出了一句让艾米丽困惑。却又让朱莉惊讶的话。难道。泰迪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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