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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三牲借法

书名:遗祸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祸害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第二十九章 三牲借法

    “道友说的不错。贫道也有同感!”那位神秘的易难道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向广宏忠打了个稽首。

    “易仙长有什么发现么?”或许是唐逾的话让广宏忠有些不安,看到易难回来,广宏忠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焦急的问道。

    唐逾同易难点头示意,打了招呼。看来在易难刚才是去查探了,难怪刚才没看到他。唐逾不由的想到。

    “殿下,刚才贫道去查看了一下失马的几个马厩,发现确实不同寻常。那里根本没有马匹离去的蹄印。看来这人是用其他办法离开的。”易难虽然没有明说,但也等于肯定了刚才唐逾的观点,此事非常人所为。

    “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唐逾突然接口说道,“这座镇子虽然不大,但上千户人家总还是有的。可是这里却找不到任何禽畜…”唐逾把话说了一半,但相信广宏忠已经明白了。

    “吴同,你去叫他们带来本地的官员,本王有话要问!”广宏忠对身边的一个近身侍卫说道。

    吴同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功夫不大,吴同带着一个穿着米绸sè汗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到广宏忠面前,吴同示意那人跪下。此人似乎有些紧张,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看他那样子,衣衫不整,布袜都没有穿,想必是刚从床上揪来的。

    “王爷,此人是本镇的一个地保,其他官员都不在镇里。”吴同来到广宏忠近前轻声回道。

    广宏忠明白,那些有门路,有家当的地方官员恐怕能逃的早就逃了。他们才不会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在这里尽忠职守。因此也没说说么,点了点头。吴同低头退到了他的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广宏忠对着这种不入流的小吏,自然强调也不一样了。浑厚低沉的声音听上去还真充满了威严。

    跪在下面的人听到后,连忙以头拄地,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小人康福,给上差问安。”虽然惊慌,但还算得体。只是看来他并不知道这位“上差”的尊贵身份。

    “嗯!康福,你们这座镇子民风不错啊!本王刚到此地便丢了东西,看来高人不少,想必你应当认识几个吧?”广宏忠一脸冷笑的说着,那轻描淡写的声音在下面的人听来则是不寒而栗了。

    康福身子一震,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这队人今rì到的月井镇,康福作为此地的地保,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里又没有什么驿站,而其他的官员能跑的也都跑了,他自然也就无处去打听这些人的来历。只是看那护卫的人穿着都不一般,而从车上下来的更是衣衫华贵。想来应当是上面的官差。况且前面在打仗,这些人怕是去那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人和自己也不搭嘎,他也就没有在意。

    谁知道大半夜的一个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将自己从床上提了起来,连衣衫都没有穿好便被带到了这里。心中恐慌,脑袋也不大灵光。突然听到上面人的问话,康福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是广宏忠一句“本王”出口,差点没把康福吓背过气去。

    常言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虽然康福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员也就是八十里外嘉yīn县的县太爷,可“王爷”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听说连县太爷的上面的上面的上面…也只有跪着说话的份。想不到今rì让他在这里碰到一位。

    看来康福的胆子还是不小,虽然慌了一阵子,但毕竟没有倒下。而且仗着胆子轻轻抬头用眼角向上瞥了一眼。不过他好像忘了上面那位大人物的问话。

    广宏忠对于康福反应并不陌生,他知道这是被自己吓到了。不过这也显示了他的威严,因此广宏忠没有恼怒。但就这样没了音儿,广宏忠也有些不耐。用眼角扫了一眼身旁的侍卫,只听“倡”的一声侍卫将刀抽了出来。康福这才醒了过来。

    “小人不知,小人实在不知啊!王爷明查,王爷明查啊……”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刚刚广宏忠那句话康福还是听明白了。王爷的东西丢了,而且怀疑和自己有关。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啊。因此康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着响头。

    “哼!本王的马半夜丢失,不见踪影。不是本镇之人所为还会是谁!你身为地保也难逃干系!”广宏忠厉声恐吓道。

    “马...马?是马丢了?”本来还在惊慌哭诉的康福似乎jīng神一震,连忙向前爬了几步。“王…王爷!若是马…马丢了,小人可…可能知道一些。”哽咽着声音,康福连忙说道。

    在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唐逾听到这里,抬头和广宏忠互相看了一眼。心道:“有门!”

    广宏忠看康福那样子,说话都结巴了,叫人给他倒了碗水。康福接过后,也不管烫不烫了,一口喝了下去,慢慢稳住了神。

    “回王爷,这事说起来也奇怪。本镇地处偏僻,但民风纯朴,多年来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因此嘉yīn县好些年都没往这里派过差役了。可自打听说草原蛮子打到月源城之后,这里就怪事连连。先是有些人家的鸡,鸭丢失,后来连牛,马这些大牲口也逐渐的不知去向。若说是被狼叼走了,可又看不到任何血迹,连骨头都找不到。开始大家也没在意,可后来本镇的禽畜越来越少,最后连看门的狗都没剩几只,因此便将此事报到了嘉yīn县。可这个时候,前面在打仗,本镇的人很多都在外逃,哪里还有人愿意来咱这个地方办差。何况是这种禽畜丢失的小事。因此大家也没有办法。如今这镇上怕是除了人,已经没有一只禽畜了。大家都说是闹鬼了。王爷您的马可能也是被……”这康福不愧是当地保的,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倒也不容易了。说完后康福偷偷看了广宏忠的脸sè,希望这位王爷不会说自己是谣言惑众就好了。

    看来康福是多虑了。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以后,广宏忠并没有为难他,并且赏了他两锭银子便放他回家了。而这个经历也成为了康福往后几十年吹嘘的本钱,那两锭银子康福也一直没有舍得花,直到带进了棺材。

    “易仙长,你怎么看?”康福退下去之后,广宏忠看向了易难。这种事情广宏忠只能求助于身边的这位修士了。

    “不伤人命,只抓禽畜。嗯!很像是‘祭三牲’。唐道友认为呢?”易难好似猜出了些什么,但也不敢肯定。

    “在下浅薄,实在猜不透。不过听道长这么一说,在下也觉得有些像。只是…”在这种事情上唐逾可比不上易难,毕竟修真的时rì尚短,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和经历来积累。

    但“祭三牲”唐逾还是了解的,那是一种祭天借法的法门。用活物通过特殊的仪式向上天诸仙借法,如果成功,可以短时间增强道法修为,甚至可以使用一些威力极强的仙法。可一来,成功率不高,二来,借法毕竟是使用超出自己能力的力量,因而对自身有损。即使借法成功,也会使自己的修为受影响。好一些的只是修为下降,最惨的可能终身成仙无望,难证天道。因此很少有人去祭天借法。除非是迫不得已。

    “无意,有什么不妨直说。”广宏忠看唐逾意犹未尽,认为他另有看法,只是不好说出来,免得落了易难的面子。但这时候广宏忠可不敢存侥幸之心,万一易难的看法不准呢。因此急忙开口。

    “哦,没什么。在下只是想说,刚才在下出去的时候,发现周围大约二十里左右均无活物,不知道会不会也和这有关联呢?”唐逾只是心中总觉的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原因。

    “啊!”广宏忠有些失声。

    听到唐逾所说,易难也有些皱眉。本来有心出去再大范围查探一番,但是看广宏忠那模样,恐怕现在可不希望这时候身边没有保障。

    “殿下不必着急,此事虽然有些古怪,但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有唐道友与贫道在,定当保殿下万无一失。如今天也快亮了,若是殿下同意,我们可以马上赶路,先到月源城再说。”

    易难这话让广宏忠心中稍定。但此时他也没心思休息了,早就巴不得启程离开这个鬼地方。因此听易难提出,立刻同意。虽然丢了一半的马匹,但是毕竟还有不少。于是车队分成两部分,有马的先护送广宏忠等人前往月源城,其余的步行跟在后面。

    唐逾转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小镇,心中总是浮现起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心事重重的随车队离开了。

    “什么?!又损失了四千骑!”图格佐瞪圆了双眼,犹如铜铃一般。黑着脸对眼前的莫勒尔吼道。

    作为属下,莫勒尔只能立于帐前直面图格佐的怒火。只是面前那黑塔一般的身躯给莫勒尔带来无穷的压力。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进攻失利了,也难怪图格佐发怒。自打出兵以来,联军势如破竹连下数州。进军速度犹如闪电一般。让他这位联军统帅的声望也达到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地步。原本只想夺回祖先失去的故土,然而如此易得的胜利刺激了五族上层的野心。看来强盛至极的天华也不过如此,大概它华丽的外表下早已腐朽。因而五族召开了联合会议,最终决定扩大战争的范围。希望借此从天华身上夺取更大的利益。

    图格佐作为一名统帅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他对敌我力量有着清晰的认识。如今取得的一系列胜利,不过是仰仗着那些“无畏勇士”和他们身后的那些人。而论真实实力,自己一方还是弱于天华很多。不说天华那庞大的人口会带来多少兵源。仅是随便调几只地方军团,联军就有些吃不消了。别看开战以来似乎一直在追着敌人的屁股打,其实远没那么简单。对方的统帅在碰到“无畏勇士”的时候,果断的选择了撤退,以保存实力。使得联军一直没有对其造成根本xìng的打击。虽然看似占领了不少地方,但是只要对方的军队没有被消灭,那么胜利就还是未知的。更何况人家只是出了一个手指,自己就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眼前的胜利还能维持多久呢?

    可此时被冲昏了头脑的权贵们,哪里还能看到危险,一味的要求全力进攻天华。他们就没想过,一旦那些“无畏勇士”不足为恃,天华随时都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回敬己方。虽然到目前为止,那些人和他们的“无畏勇士”看起来还是无敌的。不过图格佐反而更加的担心。

    那些人展示了强大的力量和匪夷所思的法术,以证明他们毫无需求,而只是单纯的帮助。崇敬加感激的心态,让五族的人们将那些人奉若神灵。但图格佐从不相信这种毫无索取的回报。在他看来,那些人或许比联军正在面对的敌人更加可怕。

    不过这些不是图格佐现在忧虑的。此时让图格佐不安的是,联军内部也不像起初那般心齐了。在获得了大量土地之后,来自不同部族的人们开始打起了各自的主意。除了对已经夺取的土地擅自抢占,圈地。还将主意打到了那些还没到手的利益上。在图格佐的强力压制下,争执自然没有结果,但裂痕已经存在了。由于联军的兵权毕竟还是属于各个部族,因此得到族内暗示以后,联军各部逐渐开始消极怠战。无不希望保存实力,以便将来得到更大的利益。

    出现这种情况让图格佐也很无奈。好在面对一连串的胜利,他还能够勉力维持。可图格佐很清楚,此时一旦碰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然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或许是被联军逼得走投无路,天华一方终于不再逃避,在这巴掌大的月源城,筑起了强大的防线。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天华的一句俗语。而此时的情况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没有退路的天华守军一扫往rì的颓势,爆发出了强绝的战力。相反,一帆风顺的联军却偿到了轻敌的恶果。受创后的各部终于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可以随意揉捻的软蛋。不过这并没有让大家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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