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他们又在哪里呢?
古仅乔沉思片刻,将“术尾”再次深深插入墙壁中,按着刚才下来的方式越过那个空了的大洞,迈下的第一步,古仅乔就感觉到自己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心中暗叫一身不好,迅速踏着墙壁凌空转了一圈,才绕过了刚才触动的一轮密集的毒箭机关。
看到这箭的深入程度和毒的扩散程度,古仅乔只是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她有些武功功底,恐怕刚才已经葬身于这狠毒的机关之下。
古仅乔突然开始担心梁紫镜的处境,这个暗道只是到这里就有这么多的阴险陷阱,那么以后的路。。。古仅乔蹙眉,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停顿下了脚步。
刚才的那轮毒箭机关,好像应该是长久性的,那么刚才的那处带有危险气息的大洞至今还没有恢复,就是说明,这个大洞是一个一次性机关!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设上一个一次性的机关呢?
灵光一闪,古仅乔想起来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她轻咬贝齿,转身走到坍陷的大洞前,看着下面隐约闪着的银色锐利光芒,她深吸一口气——竟然是毫无顾虑的从上面跳了下去。
两米,一米。就在离那些立在地面上锋利的利器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古仅乔眼中的光芒突换,再次将“术尾”插入墙壁,半空旋身做出了一个平躺的动作,抽出“术尾”直直的向地面的那些利器坠去。
她在赌,可事实上,她赌赢了。
在快接触到古仅乔后背的时候,那些利器突然消失,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平面,而在她坠落到地面的那一刹那,整个密道突然动摇,那个被梁紫镜和元恩看做是一次性的机关的大洞突然慢慢的合起,地下之地,亮起了千盏之灯。
果然。古仅乔拍了拍摔得有些疼的后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这里的骷髅头这么多,想必曾经是很有很多人都想闯这条密道的,可最后,都葬身于此。
世人都觉得这样的密道,一定会经历很多机关,困难重重才能到达目的地,可建这条地道的人就利用了世人的这一思想,将出口设立在这个看似是一道一次性关卡的地方,用来蒙蔽世人。
古仅乔相信,建这条地道的人就有这种自信,自信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敢闯这条密道,既然敢闯,那么这一关绝对能躲过去,躲过去,他们就会忽视,从而找不到他们真正想找的地方,最终被后来的重重机关杀死,或是被困在这里,直到死亡。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只有这里才能出去,上面,没有任何出口。
现在从上面越过重重机关找到梁紫镜和元恩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古仅乔虽有一些武功,但还没有到梁紫镜那种有保护自己能力的程度,古仅乔沉下了眸子,扶着墙缓慢的向前走。
一路下来顺利的几乎可怕,没有任何机关,甚至路也修得很平,没有一点的坑坑洼洼,显然,修这个坟墓的人自信的很,自信他所设下的障眼法能够瞒过大多人,而那些能找到这里的人,他都无需再防。
最后,古仅乔的脚步从一处如宫殿般一样大的地方上停下,和上面的阴暗不同,这里全部都是用白色的玉石砌成,奢华万千。四周,是四根白色的大柱子,直通上面的墙面,柱子上精美的白蔷薇花纹还可以清晰可见。偌大的空间,除了这四根柱子,便只有最中间的一个如棋盘一般的长玉桌和两个凳子。桌上,摆着紫色、蓝色、黄色、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的棋子,古仅乔承认,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色彩缤纷的棋子。
“要博弈一番吗?”
空静中,一阵清脆的声音蓦地传来,古仅乔猛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处。角落中,一袭粉衣跨着莲步缓缓走来,几乎是一身的粉,却一点不给人单调的感觉,淡色的百褶裙,裙摆处挂着有些发紫的流苏,粉色的暗影花纹在光下忽亮忽灭。乳白的皮肤,少见的双色瞳孔,一红一蓝,妖娆十分。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双眼,不仅没有给人诡异的感觉,反而让人感到十分有灵性。
看到一脸警觉的古仅乔,粉衣女子撇了撇嘴,默默地走到棋盘的一边安静的坐下,随意的将眼前的发丝抿到耳后,将青丝高高的束起。
“你叫什么名字。”
古仅乔没有想到这人对自己的二句话仍然是一句疑问句,而且竟然还是问自己的名字。或是这女孩儿身上没有让古仅乔忌惮的气息,古仅乔警觉到冰冷的面庞有了丝丝的裂缝。
“在下古仅乔,唤我仅仅就好了,敢问。。。”说这句话的时候,古仅乔没有意识到自己也随着粉衣女子坐在了棋盘前,粉衣女子看她坐下,先是一愣,旋即眼中漫出有些兴奋地光芒。
“白子与蓝黄紫黑子数量相同,我持白棋与仅仅你博弈,不介意吧。”粉衣女子露出愉快的笑意,像古仅乔眨了眨眼睛。
收到莫名其妙的回答,古仅乔先是怔住,而后轻轻地扬起带有淡淡梨香的唇角,用葱白的玉手拾起一枚紫色的棋子,放在最角落,“虽说黑子先行,但这种五色棋子,就不必纠结与这些了吧,再说我能力尚浅,你让我一棋子也是应该的。”
“那是自然。”粉衣女子毫不犹豫的将一枚白棋放在最中央,最显眼的地方。“你以紫棋为基,步步谨慎,这说明你的能力还不够,可是,我可是老棋手了,所以无论放在那里不足以影响我计划的整盘棋局。”
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古仅乔眼神中投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镇静的拿起紫色的棋子随意的摆开,而粉衣女子亦是从容不迫的对弈着。如步步相争的江山,许久,两股势力开始势均力敌,若滔滔江水展现在面前,两位沉思着,步步为局,步步为阱,虽是安静,但却安静的可怕,整个地宫就只有棋子落盘的声音,但两人的耳边都响起了兵戈相交声,马蹄声,滂沱大雨声,到最后,每次落子都是杀机重重。
下棋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不给人思考棋局的功夫,两人尽是脸色凝聚,思考速度迅速提升着。棋盘很长,时间也很是漫长,可最后,这整个棋盘上竟然只剩了一枚蓝棋和一枚白色的棋子。
“其实你该知道,我们博得不只是棋。”粉衣女子看到这样的局势,蓦地笑出了声,“更像是在博一个天下,不是吗?蓝色是封殊国的代表色,黄色是克岚忑国的代表色,紫色是朔国的代表色,黑色是斯坎勒国的代表色,而白色,是不酒楼的代表。很显然,就算你拥有了四种颜色的棋子也是不能和白色棋子所能抗衡的。”
“下够了,这一盘顶多是个平局。”粉衣女子起身,懒散的伸了个懒腰,眯眼的时候却望见古仅乔嘴角边盈盈的笑容似是在告诉她这场棋局还没有结束。
“这也算是一个旧格局的。”古仅乔浅笑,“忘了告诉你,不久就会出现另一种色彩的棋子,它不属于任何一个色彩——它属于我的色彩。”
言完,在粉衣女子的愣怔下,古仅乔起身,挥舞酒红色的衣袖从袖中拿出了“术尾”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割伤,顺着指尖滑落的殷红的血滴滴落在白玉棋盘上,染红了白色的棋子,这一局,再无任何白棋,有的只是蓝色棋子与红色棋子相伴于这盘棋局,傲视群雄。
“不是只有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成功,不要忘了,我们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力量。” 古仅乔展开笑容,如春风解冻般的温暖,却偏偏又夹着君王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不得不说,你是个好棋手,但不是最好的棋手,所以你忽略了自己该有的力量。”
“还有,我赢了。”
安静了许久,粉衣女子抬眸,真正的去注意自己面前这个红衣如血的女孩儿,冷冷的目光扫过古仅乔全身上下,最后,她仰天发笑,“小丫头,你是个很高明的棋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