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轻弹一曲,婉转,无止。微风轻扬,白蔷薇在清晨的凉风之下傲然挺立,傲骨犹在,只是散去了芬香,融合进空气中,卷席一阵阵清淡的清香。庭院之中,白衣女子站立在不酒楼的庭院中,百般无聊的收集着晨日的荷露。
“先生。”黎莲轻声唤她,“太子呼延秩死于非命,举国悲丧,而现在已经有些大臣开始劝皇上重新立太子,按照以前的格局,应该是支持六皇子的比五皇子的多,可现在却是恰恰相反,自从五皇子遇到了古仅乔,支持他的人完全超过了六皇子。”
“哦?”闻此言,白衣女子旋身,虽然这转身的幅度并不小,但杯中的露水却未起半丝涟漪,面上,是万年不变的笑容,“也就是说那孩子和呼延讼易已经熟识了,如命中注定一般,他们两个的相遇本来就是命运齿轮的重大一转呢。”
“先生你好像在期待什么。”
“期待吗?”白衣女子静静的笑开,“只有遇到呼延讼易,只有呼延讼易说出那句话,才能使那孩子的命盘全盘翻转。这样,苍生道改变那孩子的命运的目的才能真正达到,也不枉有人为了那孩子失去了命中注定万人之上的机会。”
“对了,黎莲,是该时候去皇宫见见一个人了,你替我准备些礼金。”
“。。。先生,节省开销呀。”
湛蓝的天空下,一片片琉璃瓦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格外辉煌。皇宫坐落在朔帝都最繁华的地方。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朔帝都的这片土地正是因为有了这天子的威仪才相应的有了如今的繁华。红墙绿瓦,似乎每一石每一瓦,每一草每一木都受到了皇宫的恩泽,蓬勃生长。平凡人只看到了皇宫的华丽,但看不到皇宫之内的勾心斗角,亦看不到宫内政局的步步杀机。
一处隐蔽的竹林中,风吹动了竹叶沙沙作响,竹林的最中央,古仅乔毫无顾忌的坐在石凳上翻阅着古书。就这样的异样安静,古仅乔蓦地笑出了声,她淡然的起身,拂去衣上的灰尘,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
“都出来吧,我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就如一句魔咒般,本来寂静无人的竹林突然唰唰的冒出了数十个蒙面人,都凌空踏在细长的竹枝上,显示着无意的高超。古仅乔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莲步微移向前一步,笑,“辛苦各位了,来在下鄙陋之地,哦,忘了强调一点了,应该是辛苦各位又来在下的鄙陋之地了。”
那是绝对的蔑视!
蒙面人们互相对视着,用眼神传递着各种信息,古仅乔淡淡看了两眼神志极度紧张的蒙面人们,傲然仰头,“只可惜,在下仍有十足的把握赌各位这次注定仍是失败完归,这样吧,为了你们能给你们的主子交差,今日我就站在这里原地不动,看我退了这么多步你们还有没有胆量挑战我。“
言完,她云淡风轻的就那么站在那儿,不动丝毫。蒙面人们知道她压根不会太高深的武功,可她脸上运筹帷幄的笑容却比任何武功都让人胆寒,只是这周身的气势便叫人不敢接近。
虽然古仅乔已经降低了难度,但蒙面人们却仍然丝毫未动,更有甚者,缓缓向后移动了几步,依他们这几天对古仅乔的了解和被她玩弄的惊人方法,他们不相信古仅乔会这么简单的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或许。
蒙面人们的眼神不约而同的犀利了几分——古仅乔的身边,定是有陷阱的,而且是他们无法闯过的陷阱。
领头的蒙面人向身后瞥了瞥,示意先撤退再商量对策,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古仅乔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寒光,停滞。
“等等。”一个眼尖的蒙面人用手扯了扯领头蒙面人的衣袖,眼睛睁得硕大,似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不远的地方,一个男子悠然的向着古仅乔走来,踏着满地的竹叶,银色的衣在风中鼓舞,他似乎十分偏爱这种色彩,就如古仅乔十分偏爱血红色一般,全身上下只是一身银,但就这如此简单的色调也能让人联想到两个字——无双。
“看你这满脸怒意的样子,我的属下又怎么惹你了。”
“五殿下,小心!”听到这声喊叫,本来可以平安走到古仅乔身边的呼延讼易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他咬牙,怒视着那些顿在原地个个吃惊样的自己的属下,嘴角抽搐。
竟然什么都没有!
蒙面人们吞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理会他们真正的主子,只是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放在古仅乔身上,许久,他们才想起呼延讼易的存在,静默片刻,齐刷刷的单膝跪下。
“属下拜见五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息怒。”
“算了,算了,起身吧。”
“谁让你们起身的!”古仅乔漠视呼延讼易,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有起来趋势的蒙面人,声响空灵,“一群废物!”毫不留情,直言如刀,蒙面人们怔了怔,沉下了活络的气氛。
“娼狗姑娘。”呼延讼易无奈的扶额,脸上的笑容像是僵住了一样,“他们可都是我麾下的精英。”
“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自我感觉良好的废物!”古仅乔轻蔑的一笑,“五皇子殿下,你该不会是妄想着靠这群废物和六皇子抢夺未来朔国的天下吧,真是荒谬!”
她俯视脚边的蒙面人,身上散发的气息隐约给人一种感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比起呼延讼易的不可一世,她的狂傲是完全有资本的。
“知道你们这次输在了哪里吗?你们太容易受到外界人士的影响,我只不过是做出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你们便犹豫不已,认为我周围有能困住你们的陷阱,你们知不知道,若我是敌人,在你们犹豫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被我杀了不知多少次了。面对这样的敌人这样的事件,不敢赌,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赌博的资本,没有面对一切突发事件的能力。无勇!无谋!无用!这是一群精英的作风吗?说你们废物都太牵强!”
字字珠玑,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如果说前几天的比试还不能让他们感到服气的话,那么今日古仅乔的这番话就完全让他们的自负支离破碎,给他们看清了现实,让他们对古仅乔完全敬服,也可以说,古仅乔成功震慑住了他们。
“还有你,五皇子殿下。”眼神瞥向呼延讼易,呼延讼易哑然了一下,没事儿人一般的看天哼着小曲,到最后,实在被这眼神盯得全身发冷,他无奈的低下了头直视古仅乔的眼睛。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这些属下绝对不是因为对我这个外来人不服气而来挑战我,因为没有你的命令他们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我告诉你,五皇子殿下,你不用再派人试探我的能力了,也不用觉得我的有些策谋比较可行,变相的让我调教你的属下,一切都等到他们有足够能力赌的时候再来!”
她傲然转身,不给人一丝留念的机会。身后,呼延讼易嬉笑的表情不见半分,他冷冷的望向自己的属下,重重一哼,颠颠的跟着古仅乔离开,这样的恭敬,倒不像古仅乔是他五殿下谋士,而是他是古仅乔养的一个比较叛逆的小宠物。
“对了,五皇子殿下,这次上朝可发生什么大事情。”
“大事情?倒也没什么,就是父皇派令追查杀死呼延秩的那人。。。不过,那些误杀了呼延秩的侍卫们根本没有看清你的模样,而那家青楼的老鸨。。。已经‘意外死亡’了,可以说,除了云观,当时接触你的人都死没了,这样,你大可放心便是了。还有,那些大臣们今日又提了重立太子一事,现在大多人的立场都已经表决,可以说,我和六皇子之间的太子之位。。。就靠童丞相来表决了。”
“哦?”古仅乔眨了眨眼,“今日童函禄丞相没有上朝吗?”
“没有,据说是童函禄丞相家一个很重要的人死于非命了,童函禄丞相在祭悼这个人。”
言完,古仅乔轻声笑了出来,她捏起一片翠绿的竹叶,抿唇,“是吗?那这个人对于童函禄丞相还说,定然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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