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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东西!”一抹身影如电般急冲而出,那声音没好气地在耳边低低地响起,紧接着腰间一紧,那人已经围住了她的腰。
蓝暖心顿时唰地睁开眼,连想都未想,反射性地朝着身后的人刺去。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那人的身体,手上却是一僵,迷雾之间,那人宽敞的胸怀,温暖的怀抱,紫色的衣袍,紫色的眸瞳……
紧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松,随着他的动作一个轻跃,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一瞬,她突然觉得任中银的武功强了好几倍。以前的他虽然强,但是她若用尽全力,也并非没有打赢他的可能,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被他周身的气势慑住。
“你这小东西,倒是一点不省心,让我如何舍得放你走?”夜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蓝暖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不是任中银,却是司徒宣。
怪道刚才就觉得他的力量强了,原来他不是自己的任中银。
蓝暖心冷瞪了他一眼,墨色的深眸对着他幽邃的眸子,不禁有些无法接受,他眼中的浓浓深情,和乎再也无法挡住,就如那激烈的火山,喷薄而发。
“你怎么来了?”如果她当时没有拉错人的话,她明明是拉着任中银来的,怎么到最后,竟是司徒宣跟在她的身后。
司徒宣慵懒地松了手,淡道:“难道你没有闻出来,这满山遍野都是异香。我是怕你们两个进了这深山之后,便出不去了!”
“那任中银呢?”
“放心好了,这一路上有人陪他,他不会觉得孤单的!”
这真是让蓝暖心觉得意外,独月去寻找布阵之所,那陪在任中银身边的自然不是独月,想着跟他们一起同行的夜文鸳,蓝暖心脸色变得极难看:“夜文鸳?”
“聪明!”司徒宣轻笑,抬头望着蓝暖心冷森森的目光,“你们北凰皇帝想在这里伏杀我,本王又岂会那么轻易的被你们杀死。我不伤他,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若下一次他还如此自不量力,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完,他便长长了吸了一口气,双手搭在蓝暖心的肩头:“放心好了,他不会那么轻易死去,不过这满山都是迷离药,他最多也只是会**,断不会失去小命!”
蓝暖心气得脸色铁青,幽深的凤眸中,寒光寸现,匕首光芒射过,狠狠地刺向司徒宣的心脏,司徒宣一个闪影,已经完全避开:“还想杀我!”
他长眸斜飞,双指轻掸肩头。
蓝暖心怒意敛下:“我相信他!”
她相信他,一如他当时说他相信她一般。
她从小被人收养,开始磨练自己成为杀人的工具,她也发过誓绝对不会相信人,可是他不一样,他曾说过,如果他的王妃不是她,她这一辈子就不会有王妃了。
那是她的任中银啊!
任中银,求你,不要负我,不要负我!
茫茫迷雾之中,任中银拔开了一层迷雾,但闻夜文鸳在身后低声喊:“等等,我的脚扭到了!”
任中银呼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是麻烦,要是自己的心儿,又岂会这么不济。
“有没有事?还能不能走呢?”他之前已经闻出了山中有迷情药,所以用襟袍的一角捂住了鼻子。夜文鸳蹲在石角旁,扭着受伤的腿问:“十三王爷,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你不在喜轿里呆着,你跑到外面来干什么?”
夜文鸳听得糊涂,睁着一双美目望着他。她的眼睛原本就极其漂亮,此时虽涂了一层厚厚的妆,却平添了几分妖媚,依旧是倾国倾城之色。任中银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去,将她横身一搂抱了起来。
怀里的女子,香气溢人,任中银冷冷地闭着眼睛,任由着她灿烂炙势的手搂着自己的腰杆。可恶,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任中银猛然一怒,低头想将夜文鸳松手,瞥眼间心里一咯噔,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灿如星子的眼睛,美得让人忘魂,此时的她脸上伤痕已经全无,白皙如玉脂,比之前漂亮了不知点把点,任中银心里弦猛然一蹦,刚才还要松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心儿?”
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儿,绝对是的。
任中银猛然吻住了蓝暖心的唇瓣,这个小笨蛋,她一出现,就彻底将她北凰十三爷的思绪弄得混乱不堪,脑子里全是她的英容笑貌,即使那张脸并非绝色倾色,即使她是人们口中的钟无艳,但他都喜欢,喜欢她的帅气她的霸道,喜欢她做事的风格,喜欢她冷酷的眼神,这一生,也只能她做自己的王妃。
任中银的眼已经蕴满了**,将他的思绪装得满满当当。
怀里的夜文鸳此时也已经被迷情药催得神不守舍,只能抱着任中银的脖子猛啃。
蓝暖心快手快脚地跳到一座山顶,能够用阵法控制整座山的,这个布阵之所绝对非常宽敞,脑子里想到了那个夜泉,不禁敛眉,完全不顾司徒宣的情况,径直奔跑到了夜泉畔。
果然,那些人摆的阵颇为复杂,时而五行阴阳阵,时而七星阵,时而八封阵,时而九转星宿阵,若非阵中行家,只怕是不能轻易破解的。
蓝暖心扭头盯着司徒宣,发现他正懒洋洋的笑着望自己,不禁皱眉,一个一个阵法破解开来。
到了最后一个乾坤阵时,蓝暖心脚下的泥土骤然一滑,身子也经不住往夜泉里倒。
身子滑下时,手腕被人用力拉住。
司徒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低声笑:“你这惹祸精!”说完,用力将她从水里拉出。不知是不是自己眼睛看错了,竟觉得司徒宣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这个模样,倒跟之前的从容态度完全不一样。
山间是如此的静谧和清幽,让人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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