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着他渐渐远去,这么个大块头,步姿却这样轻松平稳。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观看,直至他走进马厩的门,消失在里面的昏黑之中。她气鼓々地从门口转过身来,只觉得—股热浪升起,混身直烧得慌。她气的是:这个大黑鬼一次也没有像别的男人瞅女人那样瞅过她。他看她就像看根劈柴一样——或象看根房梁。而他只是个黑鬼!每回到镇上去玩,哪个男人不以欣赏的目光瞄她?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但这黑鬼迟钝到极点,她若是几百年前的丑陋女巫他恐怕也是这副眼光。
不过,这对他倒也是好事,如果他真敢那样贼眉鼠眼地看她,她会宰了他的!她向上帝发誓她会那样做!一个黑鬼胆敢对她起歹心,简直不可想象!气愤激荡着她的热血,使她感到周身刺痒,不自在。他为什么能长一身如此诱人的肌肉,他那黑皮肤下的身子究竟会是怎样?
她走到一个壁橱食柜前搬来一只木箱子垫在脚下,打开最上面的小门,从中取出老头子的威士忌酒。她站在木箱上扭开瓶塞,喝下一大口。酒像一团小火球直灌入本来就翻腾不安的肚子里。她又美々地喝下一大口,塞住瓶子,放回原处。老头子晚上从镇子回来时jīng神一定很好,不会注意到酒少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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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布拉耐心地在马厩里等候姑娘给他拿“吃的”来。
她终于来了,但看不见她手里有任何食品。
“衬衫穿着合适吗?”
“还没试呢。”
“还等什么呢?脱掉你身上的破布条,把衬衫穿上。”
他局促不安。这好像太不应该,直接当着这白人姑娘的面换衬衫,马厩又没窗户,光线这么昏暗。
“快,快脱下来,你这个迟钝的黑猩々!你难道害怕姑娘不成!”
为了礼貌起见,他又走开几步,小心谨慎地将已剩下几块碎布条的旧衬衫脱下来。她眼睛冒着亮光随上去,看他试新衬衫。肩部和双臂处显得有点紧,别的地方又显得太宽。但与旧衬衫相比已迥然不同。
“合适吗,赞姆?”
“我觉得挺好,小姐。”
“现在我要量々你的裤子。如果量不准确就更难做好,尤其是男人的下裆——”她咯咯一笑,“那儿会露得太明显。”
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根揉皱的布条尺,蹲下来。他紧张地僵立着,让她摸々索々地拉开布尺绕到他的腰部和臀部。他一下子便嗅出她刚々喝过感士忌,知道酒劲已上了他的脑袋。
他的紧张不安立刻变作恐惧,因为她的手指开始轻々地在他×部拨拉起来。这是所有危险中最大的危险!白人女子的手比响尾蛇还要致命。不好,大事不好,随着她的双手不断在他最隐秘部位的摩挲,他被被动地激发——他的××器在完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硬挺起来。她是个年轻标致的女子,而他的雄劲身体已有许久没挨女人了。
她这会儿已站起来,又咯々地笑道:“我知道你黑脑袋瓜子里正想些什么,不然就是我瞎了眼。”她的眼睛特亮,好像火烧火燎似的,她哼地发出一声耻笑,“你这号黑鬼我能一眼看透……你在犹豫和盘算,想伸出你的大黑爪子,扑到我身上,对不对?”
“不,小姐、不是的!”
“这是我从你眼睛里看出来的,你闭上眼廉我也看得出来——你想掩盖住,但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能让你的目光离开我的×房吗,不能吧?你正想伸出两只大手抓住它们摸々揉々,难道不是吗?她把两只×房挺到他身前,拉下领口,暴露出来。看见了吗,这就是做梦渴望的东西,是吧?”
“不,小姐,我脑子里没做这种梦。”他连退几步象躲响尾蛇一样躲开她。在他成长的埃博部落里,女人最注重贞cāo,男人若强jiān了不属于他的本部落妇女将被判处死刑。决不可染指白人女子则是他更加坚定和根深蒂固的观念。
然而,他又是个xìngyù极强的人,这白人姑娘的×媚嘲弄实在搅心,已在他腹内点着团团缓々燃烧的×火。
她脸上带着会意的微笑,在他后退时紧跟上来。她瞥了眼墙角的那堆干草。干草上现在铺着条毯子。赞姆,你是睡在这儿吗?我敢说你是要领我看你睡觉的地方。”
“小姐,我什么地方也不想领您看。”
她短笑两声,一下子跑到草堆上,把裙子拉过膝头,坐下来。
赞布拉以近乎惶恐的表情低头望了望她。她已仰面躺在草铺的床上,双手垫在脑后,双膝后抬,裙子顺势滑脱到腰间。他知道不应该去看她,可他过去从未见过白人女子的大腿是那样迷人,他的目光已被吸住,好像是被心中的魔鬼驱使一般。
她满面笑容地看着他,诱道:“我肯定你希望再多看一点。赞姆,靠近点,来,坐在这儿。”她伸手拍々身边的毯子。
“不,我不能靠近白人女子。”
“如果你脑子里不这么想,你为什么像这样把我带到你床上来?……还有你裤裆里那东西……”她又咯々々地笑起。
他开始向后退。“小姐,我得去干活儿了——我得走了。我——”
“不行,你必须呆在这儿!你是我的黑奴!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吩咐。马上过来,躺在我身边!”
他犹豫了,脑子展开激烈的斗争,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转身跑开,但这个像个熟透的大苹果似的姑娘已将他的yù望挑逗起来,那样不可遏制,他尤如被大钳子夹住似地一动不能动弹,瞧她那白嫩的身子,已完全露出掀开的裙子正向他招手,等待他去享用。接着她的屁股开始毫无顾忌地猛烈蠕动起来,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那样子比任何语言更能撩起男人×火的烈焰。
“赞姆,你怕什么?躺下来,听见吗?我爸和鲁德永远不会知道,我保证一辈子不说出去。”
他虽然知道这是最可恶的坏事,但魔鬼般的xìngyù迅速冲起,已压倒他意志的自抗力。他被×火驱使着,慢々挪到草床前,双膝跪下,僵在那里。只听得身边响起砰々的心跳声。
“赞姆,我等着你哪——”她的声音丰富而又甜蜜,“我太需要男人了,我可以闭上眼睛,只当你不是黑人。”
他耳中的砰々声突然出现细微变化。他在丛林中练就的耳朵又听到另外一种声音,他顿时紧张得四肢硬挺……车道上传来马车的轱辘声。
“快,赞姆……快上……快上呀……!”她双目合闭,脑袋歪斜,好像快神魂颠倒了。大腿已宽々地叉开。
他已回身站起来。“小姐,有辆马车来了——”
“上帝呀。赞姆,别让我再等啦!”
他用粗重的声音叫道:姑娘,快站起来!马上放下裙子——来人啦!你没听见马车响吗?”
他骤然改变的嗓音将她从神经痴迷状态中惊醒过来,她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倾听。
“噢,倒霉,真倒霉!”她啐道,这是老头子的车——几里地以外我就能听出这老破车的吱哇声!接着,赞姆惊愕地看到,她脸上即刻换上一副冰冷如铁的表情,她抓住裙领,使劲一拽。刺的—声,上身被撕开。她开始扯着嗓子叫唤。
“你从我身边滚开!”她喊,“救命呀——救命呀!大黑鬼,你放开我!”
赞姆赶紧向马厩大门口跑,呼叫声随之响起。朝外—看,马车已到厩院内,鲁德在大吼:
“爸,我说的怎样!绝不能让这黑鬼单独与罗阿在一起!我早就催你早点回来嘛——”
“去拿你的步枪,我去拿猎枪。”老头子高声命令。
赞姆一个大步跳到户外,朝马厩侧墙奔去。
老头子气急败坏的喊声在身响起:“抓住他,抓住这黑王八蛋,别让他跑了!”
赞姆一个跨步扑到在地上,紧接着一声步枪响,子弹嗖地一下穿透了马厩的侧板墙。不到一秒钟他已滚过墙角,猎枪轰地一声也响了,树林里劈劈啦啦落下一片散弹粒。
转眼间他已全速跑入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