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家驹的态度让李佳非常的不爽,她是那种满脑子都是共*主义的人。在她看来,一切阻碍共*主义实现的人都是反动派,一切不加入共*党的人都是些思想落后的人。
“哼!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共*党才是真正代表劳苦大众的政党,只有我们共*党才是真正的全心抗战政党。”
李佳的话非常明显的表明她对卢家驹质疑共*党非常的气愤,不过她的这种气愤的话,被卢家驹给完全的无视了,因为这样的人同那种宗教狂信徒非常的类似。同这样的人争辩,根本就是白费力气。狂热的信仰,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冷静观察的头脑,更让他们无视自己的政党的yīn暗面。
“你们也在这个酒店找个地方住下好了。嗯,我下午去一趟王缵绪那里,为了你们的安全,我想你们也要跟着我一起去一趟了。”
卢家驹连眼角都没给李佳一个,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提醒两人,这几天要一直同自己跟在一起。
这种态度,再次点燃了李佳的怒火,刚要冲上去找卢家驹理论,不过立即被周大为给挡住了。
“算了,这个人并不是我党的党员,我们不可能要求他也具备我们的思想觉悟,只要他能够真心的加入全国统一战线,就可以了。
而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将今天的事情给传回组织,另外就是我们为什么会被军统给发现,为什么金诚同志没有来?是不是他已经变节了,将我们给出卖了?这些都必须尽快的让组织知道,并弄清楚。”
有关卢家驹的事情虽然也比较重要,但是相比于地下党组织的安全要逊sè很多,至少到现在为止是这样。
卢家驹自然也不在意他们要做些什么,他毕竟是南洋华人,对国内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管得太多,或许会好心办坏事。
叫开那对母子所在的房间,那为母亲已经将自己的儿子给哄睡了。那位母亲看向儿子温柔的样子,卢家驹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姐姐。
迷糊之中,睁开眼睛,看这母亲的慈祥的神情,看到同自己一起睡在床上的姐姐香甜的表情,这样的记忆始终让卢家驹的心头温暖无比。
但每当想到这个画面,卢家驹都会想到那些狰狞丑陋的面孔,那熊熊的烈火和父母姐姐痛苦的惨叫,始终萦绕在卢家驹的脑海,让卢家驹的灵魂不停的承受的无边的痛苦,以至于他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寒意,拳头更是握得紧紧的。
“恩公,恩公!”
实在承受不了卢家驹身上的寒意,那为母亲只能出声叫醒卢家驹,而那个小孩子立即被吓醒了,但是他没有哭。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他知道,很多时候,哭闹会为自己的母亲带来巨大的麻烦,所以他的眼泪虽然始终在眼眶里转动,但只是依偎在自己母亲的怀中瑟瑟发抖。
被那为母亲叫醒之后,卢家驹才发现自己的不妥。甩了甩头,将心中的想法给暂时压制住,收敛自己的气息,然后走进了房间。
“这位大嫂,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么会这么落魄,难道你们之前没有家产吗?”
听到卢家驹的问题,那个妇女立即抽泣了起来。
“不瞒恩公,奴家叫程黄氏,本是住在成都城北铁家集的。两年前,奴家的那口子为了偿还迎娶奴家而借来的高利贷而不得不参军。没想到,虽然因此而偿还了债务,但是去年却死在了南京。而奴家的婆婆也因此而病倒,奴家没办法,只能用家里面的六亩良田抵押一些钱来给婆婆治病。
但是婆婆的病没有治好,反而使得家里面仅有的几亩良田也被唐家给收了去,所以奴家没办法只能带着小星四处乞讨。但是大家的rì子都不是很好过,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恩公,奴家和小星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饿死。”
看着妇人悲苦的神情,卢家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她。这还是在中国现在的大后方,那些被rì本人所奴役的人们该承受着什么样的苦难。
“哎,在这个时代,原来不仅只有南洋的华人是不幸的,全世界的华人都在痛苦之中苦苦的挣扎着。”
房间里不由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那对母子是不明白卢家驹为什么会这么说,而卢家驹则是陷入自己的惆怅之中。
“这位大嫂,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有两个建议。我今天下午会拜访一下四川省主席王缵绪,请他帮忙建立一些专门针对烈士遗孤的被服厂,你可以在这样的工厂工作。二来,我非常的喜欢小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将你们带到南洋去,并将小星收为弟子,培养他教授他。
不过,如果你选择第二条的话,我有一些秘密,你们就会接触到,到时候还要你们严守秘密。”
过了一会,卢家驹看向程氏母子,不由再次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正是因为这样,卢家驹向他们给出了两个建议。
第一条建议,卢家驹早在遇到这对母子的时候,便有这样的想法了。他要拿出一些资金建立一个被服厂,以安置那些困难到极点的烈士家属。虽然这个方法并不可能帮到所有的烈士家属,但是卢家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至于第二条建议,完全是临时起意。完全是因为程黄氏安抚她儿子的画面让卢家驹记起了自己记忆深处的那种温馨的画面,这才使得卢家驹对这对母子产生了一些好感。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听卢家驹这么说,程黄氏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中不由露出了期待的神sè。
“如果先生不嫌弃奴家母子两的话,奴家愿意跟随先生。”
如果是自己一人的话,程黄氏更愿意留在成都,但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为了自己的儿子,程黄氏选择跟在卢家驹的身边。他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同他的父辈一样,如同草芥一般生活在这世间。
“嗯,既然这样,你们这几天就跟在我身边好了。再过几天,我再把你们安排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