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到是让范通与小妹惊奇了,“不会吧?二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内功心法了?”
“教我的人让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你们只管学就是。”只是给他们讲解穴道时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值得庆幸的是范通和小妹多年的抱元守一并未旭炼rǔ,都很快就有了气感,并掌握了行功路线。
半年下来青阳从大字识得几箩筐,到现在已经能背下《黄帝内经》与《难经》还把从平一指那学来的内功心法《**心意功》分别教给了范通与小妹。让他们解决炼功的问题,不过效果也是喜人得很,范通在变天时脚已经不瘸了,很多在炼功时遇到的问题也轻易解决了。不过见大哥身体暗伤得了到解决,武功还有进步,到是让青阳对平一指更为心服了,也归结为加尊重,更加学习努力了。
期间也曾数次与平一指讨论关于人体与灵魂的问题。
“师父,你说孤yīn不生,独阳不长,人体与魂魄分离了就是死了,而魂魄也要与人身合在一起才能存在,但是你能依附在铜人里,而小倩也能依附在笔记本电脑里,那也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能不能把魂魄再与别人的身体放在一起,进行融合,让他复活呢?”
“呃,这个理论上应该是可以的吧?只是,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魂魄与身体应该也有他的楔合度的吧,就像以前老夫给那些失血过多人的输血一样,都要先把两人的血和在一起,看能不能相溶,不能相溶的话就不能输。我想,灵魂跟人身的楔合应该比那更复杂的多吧。从古到今借尸还魂的例子到是听过。还有一些鬼附身的例子,不过存活的时间都不会长。”
“那既然有借尸还魂的例子,那也就是说,这个想法还是对的,只要能解决存活时间也就是魂魄与人身体的楔合度就可以了?”
“这应该是可行吧,”这下到是让平一指有种找到新大陆的感觉。
殡仪馆,这个专为死人服务的地方,不仅是一般没人愿意去,就是工作,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这里。所以,殡仪馆的员工人员一般都是紧缺的,更不要说年青员工了,而HH市殡仪馆里,多了一个年青的临时工,而且还长得眉清目秀,不过话却是不多,但肯做事,胆子也大,基本把大家最不愿干的夜班给全包了下来。
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了吧?这就是我们的青阳同志。
本来,平一指让他去刨坟,他当然不干,让他自己去杀人,那肯定是更不干了,接着又问青阳,这里有没有义庄?青阳直接说没有。后面就让他自己解决学习用的尸体的问题。结果一拖拖了半年,直到那天他在外面开工的时候,见到一幅殡仪馆的召工广告,跟平一指一说,平一指很是鄙视了青阳一把,什么殡仪馆,那不就是义庄吗。
于是他便去应聘了,没想到竟是很顺利,殡仪馆馆长姓邓,是个五十多岁的半小老头,长的干巴干巴的,有点儿秃顶,大概因为员工奇缺,根本连青阳的年龄情况什么的都不问,就直接把他聘了下来。只是青阳在出门的时候听到那邓馆长嘀咕了几句话,差点没一个趔趄当场摔倒在地,原来他自炼了**心意功后,五感提升了不少,那馆长本以为青阳听不到的话青阳偏偏听个一字不漏,那邓馆长的:“这娃肯定是被女朋友抛弃了,被打击坏了的,才到这地方来上班的。唉!可怜的娃,不知道能做多久。别到时一见死人就给吓出尿了,还是想法先绘他安排点别的事做吧。”
只是他的这一行为让范通跟小妹很是不解
“青阳,我们过得逍遥自在的,干嘛要去做临时工,还殡仪馆,想想都冷叟叟的。”范通如是说,
“是啊,二哥,不要去好不好?那地方尽是死人,你去不好,我还听说在那里上班的人连老婆都找不到的。我们又不缺钱。”小妹急得就快哭了。
学医的事青阳到是没跟二人说,只拍了拍小妹的头,“你不是说,我们是江湖儿女吗?都是大侠,哥哥去是有事要办,在那里干不了多久的。”
范通到是突然想到什么,问了句:“是不是跟那个高人有关?”
见青阳点了点头,而且自己也是从**心意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就觉得青阳肯定是另有际遇。便也不再劝阻。反而帮着劝小妹。
“小妹,你青阳哥真的有事,你记得**心意功吗?应该是他的师父要教他什么功夫不想让人知道。那里方便一些。”
青阳也配合着点头。
“就算学功夫家里不是也一样方便吗?我们也不是外人,那**心意功青阳哥哥不是也一样传给我们了。”小妹还是不放青阳走。
“我的那个师父不愿意见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平一指就是想见人也没法见。
“那去那里上班就行了,又不远,干什么还要住到那里去?”小妹不依道。
“旭天上班的时候还有其他人,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才能学功夫的。到时候哥学了神功回来教你好不好?”
“那你说话可要算数,要常回来看我和大哥。”
“知道了,你在家里也要好好跟小霞学习,知道吗?多学点东西还是有好处的。”
周霞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一出院周霞便又来给青阳兄妹讲课了,不过青阳有小倩跟平一指教,周霞也开学了,就是周末到家里来教他们,慢慢青阳便不再听她的课了。范通却又加入了青阳跟小妹的学习。因为他觉得炼功的时候认了些穴道,完全不识字很困难。所以也没觉得自己年纪比周霞大那么多,反而向她学习放不下脸。倒是学得津津有味。
“那当然,我以后一定不会比那些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差的。”小妹口气里充满了骄傲。
就这样,青阳进了殡仪馆做了个临时工。
开始,邓馆长先带他在殡仪馆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整个殡仪馆面积挺大,占去了两个山头,共分业务区、殡仪区、火化区、骨灰寄存区、行政办公区和停车场,另一座山干脆整个就是一个大大的公墓区。一圈转下来,到是用去了大半天,转完又带青阳到前面的业务区,因为怕他被吓走了没人做事,就安排他在业务区做殡葬用品管理消售。带着青阳转了库房和殡葬用品陈列室。
“小范啊,你就先在这里管理库房和卖殡葬用品吧,晚上也不用怕,因为不用上夜班,晚上也就可以回家,不用住这里。”
“馆长,我家离这里比较远,赶不到,你看,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你看,这里宿舍到是有,但这是山上,离城里又较远,比较冷清,夜里除了值班的基本上没有人住。你要不是怕的话到是可以住这里。”邓馆长听他说还要住这里,倒是觉得的些意外。
“没有关系的,馆长,我胆子还行,不怕这些的。”
“没有关系的,馆长,我胆子还行,不怕这些的。”
“那也行吧,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宿舍。”邓馆长说完就国转身带他向宿舍走去。边走心里边嘀咕:怪了,年青人这么大胆的到是真少见,莫不是我真遇到个傻大胆。
宿舍也就在业务区里,国家现在才开始大力提倡“节约殡葬用地,革除丧葬陋俗,提倡文明节俭办丧事”。但现在的人绝大部分还是认为入土为安的,极度排斥火葬。并连从事火葬的工作人员都被人极度看不起。所以,对殡仪馆职工的待遇倒很是不错,一般也就是职工值班用的地方,基本是没有人住,却也还是占了整整一栋四层楼房,每层四套二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共计十六套。
“这里的房子除了二楼和三楼被晚需要上值班的工作人员用着,还有一楼最东头的那套是专给死者洗澡穿衣的老郑头住的,四楼楼梯口旁边那套用来做生活用品库房外,其余的随你选。”
青阳想了想,便指了指一楼最西头那套房子,“我就住那套吧。”
“那好,你跟我到四楼去领生活用品吧,”说着便带青阳去了四楼的生活用品库房。好家伙,青阳本来以为只是领个床单被子什么的,不曾想连牙刷、牙膏、盆子、毛巾什么的都给发全了,更夸张的是,竟还给发了一桶油和一袋米。在邓馆长的帮助下,也是搬了好半天才把东西从四楼搬到一楼。
一楼房间里的家俱也是现成的,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床头柜上还给装了个电话,邓馆长说这是办公室的分机,直接就可以用的,客厅里还有一台电视和一个餐桌,厨房里连餐具都现成,只要换上一罐液化气就可以做饭了,这也让青阳知道了为什么还给发米和油了。
邓馆长还为他解释:“除了老郑跟头值班的,没有人在这里住,食堂只管中午做一餐,所以值班人员就得自己做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餐吃。你自己会不会做饭?要是不会的话,我跟老郑头或者值班的商量一下,你跟他们一起吃,反正米和油吃完了领。”
“没有关系的,我自己会做饭。”
“那行啊!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好的,馆长。”
青阳到家里只取了笔记本电脑跟换洗的衣物就回了殡仪馆。至此,青阳开始了在殡仪馆的生活。
天天守在服务区的库房与消售处里,这里是一个三年不开张的地方,偶尔卖出个一两件殡葬用品,rì子到是清闲得很。青阳也很少去与值班工作人员打交道,只每天打扫卫生后就坐在那里跟着平一指背那些医书。也不管里面的字他能不能识多少,晚上下班了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跟小倩学背书时遇到的不认识的字,自从小倩知道青阳脑子里住着平一指,而且平一指让他继承衣钵,便也没有再让青阳学电脑,只是教他一些基础应用知识便罢了。
一晃眼,二年多便过去了青阳虽然不太与周围的人说话,但人缘到还算不错,原因是两年多来,青阳除了一个月只回去两天回去看看范通与小妹外,就一直住在这里,而这里的职工大多不愿意上夜班,每次跟他一说他都会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而青阳呢,也只是为了自己方便自己的行动罢了,虽然他们上夜班的时候也是两个人窝在一套宿舍里不出来,而住在东头的老郑头,已经六十多岁了。据说当年是个道士,专给人勘查坟地风水及给死人做法事,这殡仪馆的前身就是他的道观,不过破四旧的时候把他的道观给折了。折了后老郑头也就在原址上建了个小棚子,平rì就在外面四处晃荡,一般人家里死人后还请他去洗澡换衣什么的,暗地里还做场法事。后来zhèng fǔ征用了这里做殡仪馆,老郑头无处可去,胆子又奇大,就把他留了下来,给死人洗澡换衣。不过这老头平rì特别爱好那杯中之物,终rì一到下班就关上门喝个醉熏熏的大睡。
就在他来的第三天,便把整个殡仪馆的环境及同事上班的习惯弄个清清楚楚,冷库与火化间是相连的,在殡仪大厅的后面,门上挂是挂着一把大大的铁将军,可几乎就没有锁过,一到晚上连个影子都难看得到。而送去的尸体,只要进了冷库,后面拉出来火化的时候基本不会去看,只要对一下号子就行了。
从此,HH市殡仪馆冷库的尸体便倒了大霉,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活过来再死一次,或者是把青阳来个生吞活剥。
因为在当天晚上他就进了冷库,带着各式的外科工具跟一盒银针,本来平一指是要让青阳按他的要求去打一把手术刀的,但被告知现在的世界里的西医外科,并有专门的解剖学和手术刀,前者听后并未排斥,反而大赞,用他的话来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医学水平就是靠不断学习和完善总结才能提高的。”便让青阳弄了一套外科手术用具,还去买了一本西医解剖学与外科学。对着书本的知识进行学习解剖。而且每次做完后照样把尸体缝合好,第一次,青阳只来得及遵照解剖学上面的方法,在师父的指点下打开了胸腔与腹腔,大概因为长期炼功的原因,那切口到是还算整齐,不过他只来得急大略看了看胸腔内的脏器,平一指便让他关胸跟关腹,而且要跟外科学上的一样,一层一层的关,到天快亮了,便把他弄得个汗流浃背,也没关完,针缝得就跟个最后只得草草了事,而且还长一针,短一针的,那缝合的伤口像个难看的蜈蚣。也不敢多呆,急忙给死者穿了衣服就匆匆离去了。大概是有平一指一直的脑海里絮絮叨叨的,青阳也没有感觉到过害怕,只是第二天一天没有吃东西,晚上还是照旧。
就这样rì复一rì,青阳的rì程被平一指安排得紧紧的,旭天青阳坐在那里边听平一指给他教授的中医理论,一边上班。手里还要拿着银针刺一叠绵纸,不过手里的针和绵纸都是放在大厅的柜台下面的,老远看起来就是青阳天天上班的时候规规矩矩坐在柜台后面上班。
吃过晚饭,就听小倩讲课,不过大多是给青阳解释不懂的文字,这里不得不佩服小倩的文字功底极好,平一指给青阳念的都是文言文,小倩也能帮着青阳把不懂的地方解释过来。十二点左右便去冷库去学习解剖,从人体脏器与骨骼,到血管神经解剖并在系统解剖的时候还要在银针麻醉下完成与之相应的外科手术,平一指让青阳在死人身上做各种各样的外科手术,而且从头到尾要求做到尽善尽美,而且要把这如果是活人,在术中如果出现的问题该怎么处理给讲出来。要求在天亮前做完,做不完也收工回去打坐练习**心意功。这到是让青阳的内功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不用睡觉第二天也一样神清气爽。
从易到难,由浅到深,青阳从一开始只能开个头就要结束,很快便从一些容易的手术一步步加深难度,到了最后几乎能想到的手术都能在天亮之前完成,而且严格一指的要求做到切口平整,缝合的针脚深浅、距离、留线长短、缝合方式等都做到了十分合格。并教授了青阳一套**针法。针炙的神奇让青阳十分叹服,那死人本已僵硬的四肢关节,当他照平一入出境的吩咐在特殊的针炙手法下,竟能让死者关节变得松软,可以随心摆成各种体位,所以青阳在这上面也特别下功夫,很快就能做到认穴jīng准,并随心所yù的在各个穴道下针进行补泻之法。只是他除了死人,就只在自己身上用过部分针炙术,对于治疗也只是在尸体上模拟,按平一指的说法是一切医术的好坏都要在病人身上才能得到体现。
学外科手术时,唯有骨科,平一指根本就不让青阳照外科书上的去做,听青阳把骨科这一章只念了一半,便对这一套嗤之以鼻:“什么破玩意儿?简直愚蠢到了他姥姥家了,本来十天半月能好的,一刀开进去没个几个月好不了,第二年还得再来一刀把钢板取出来。做木匠呢?手法复位后固定好部是了。外敷内服一起上,只要营养跟上去了,很快就可以康复,还不像西医骨科,会有有遗症。”
青阳也不再是“青阳”了,“师父,照你说的也有道理,四肢长骨到是可以复位固定,可是,那些小骨呢?还有那些躯干骨呢?怎么复位?”
“笨!要不怎么叫手法复位,老祖宗几千年的东西又岂是你能理解的?为什么叫医武不分家?让你练**心意功拿来干什么的?什么叫‘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当你能做到气与力合的时候,一切都不是难事。”
“那岂不是每个名医都是内功大师了?”
“不说大师,但多少都要学一些。”
接下来,冷库里的尸体的骨头倒了大霉
青阳在平一指的指导下,从最简单的四肢长骨中段骨折开始,直到全身各处的骨骼被弄成各种稀奇古怪的骨折,的然后再用手法复位。让青阳一直要做到手只要一摸到伤处,就能知道伤者有无骨折,略做检查,便能对骨折情况基本了如指掌。并且能做到快速有效的复位并进行固定。只是在冷库里也只固定一下就给拆了,做个样子。
只是在拆尸体骨头时,青阳颇有感悟:“师父,照这么看学医的岂不是天生的杀手?对人体各个部位都那么了解。”
“嗤!没出息的东西,医者不论医术高低都是杀手,如果医术高明的话,就凭着对药物的了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配出致人死命的毒药来。医术低下的呢,直接就是庸医误人,胡乱下药,不死都被医死了。再说了,如果你医术真到了生死人,肉旭骨的地步的话,你想杀谁,又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就说老夫当年,若是想杀哪个人,满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愿意效命。”
“‘
直接就让青阳无语了。
当然,师徒俩也一直在做一项试验,就是借尸还魂。两人,哦!不,应该是一人一鬼,一直在试以验着,看平一指能不能从青阳脑海里出来,与尸体相溶合而活过来,只是二人想尽了办法,却连让平一指离开青阳的识海都做不到。
等他的四诊理论也背得差不多了,在冷库的学习便多了一项,平一指便让他对每一个非正常死亡的尸体进行诊断,诊断该死者的死因,导致该死者的病的程度,如果换青阳来治的话该如何施治,能否治好等等。这到是让青阳费了不少心思,死了不少脑细胞来应付其师,不然的话稍错半点就会被平一指骂个狗血淋头。
“你个蠢材,庸医,照你这么治这个病人早见阎王了,老子的名头岂不是被你给败完了。”
“你的名声早被你自己败了,哪还用得着我。如果不是你医不了人家令狐冲,你会是这样吗?”
“是啊!老夫平生医一人,杀一人。正是医不好那令狐公子才会这样的,不,老夫不是医不好他,是他自己不给老夫机会的,若是他肯听老夫的话,有个二三年,老夫又岂会找不到医不好他的办法,为什么令狐公子不给我机会?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好,平一指又直接给当机了。
每次出错了青阳都会虚心接受,任师父骂几句。不过平一指一骂起来就没个休止的。而青阳也不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青阳,自识字后便认真拜读了金大大的大作,虽然里面对平一指的讲述不多,但也够自己对自己这位师父也有了一定了解。每次被师父骂急了的话,便会拿他医不好令狐冲的事顶他,结果每次导致的结果就是平一指直接给当机,要好几天平一指才会缓过来,青阳耳根就会清净几天。不过青阳一般也很少出错,被骂的次数不算多,而且每次师父当机后青阳又会很后悔,也会试着去安慰平一指,但效果似乎不大,好在,只要几天后平一指自己也就缓过来了,教青阳的时候会变得更加严厉。
一如往常,今天值班的老张跟老杨又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去了,让青阳晚上看着。
十一点多了,青阳听小倩给他讲解完古文。正准备去冷库里去。就听到外面有车子喇叭的声音,便走了出来,便看到外面有两辆jǐng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身着jǐng服的jǐng察。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对着青阳问:
“晚上你值班?”
“是的。”
“那好你把车里一具尸体办一下交接手续。明天要做身份和法医鉴定”。
“不是应该送人民医院太平间的吗?”
原来,是这两辆jǐng车刚才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倒在街边,还以为是醉酒的,便走过去要叫醒他,谁知道却发现这人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一只左手却是呈畸形摆着。手指折回来与手臂了一起,手腕处一片瘀青。初步断定了他杀。找了找身上,也找不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已经很晚了,这几个jǐng察打算明天再处理这件事,就打电话给人民医院太平间,被告知冷库出了点问题。领队的jǐng察一想这案发地点离殡仪馆近,于是,就奔这儿来了。
办好一切交接手续,那帮jǐng察把死者卡喳卡喳照了几张相片后便走了,青阳等jǐng察走后,来到了冷库,又把刚才的死者拖了出来,仔细查看他的死因。
感觉。看了看他的畸形的左手,应该不是致死原因,干脆把衣服解开,来个全身大检查,在左侧胸间腹的表皮有一个大大的淤青掌印,一直从下位肋骨到上腹部,分外刺眼。摸到时,左侧第四、五、六三肋都有骨擦感,肋骨骨折;检查到腹部的时候,有一种轻微的波状感应该是腹腔内脏器破裂,积血了。具体哪个脏器破裂要开腹才能知道。不过开始那jǐng察说了,明天还要给这尸体做法医鉴定,青阳到是不敢给他开腹。
再检查变得畸形的左手时,左手的虎口和食指满是老茧。青阳捏着死者的左腕细细体会着,真够狠的,整个尺桡骨远端,还有好几个腕骨全成了渣,有两根掌骨也破了。正当青阳想着,如果遇到这样的骨折,该用什么样的手法复位时。挨着左腕的指尖却感觉到有一次轻微的搏动,本以为感觉错误,便把手指摸到他的腕脉上,仔细的感觉着,过了一会儿,又感觉到一次轻微的搏动。翻开眼皮,用随身带着的手电筒,照了照,还有微弱的对光反shè。
又看了看他的,竟看到右侧偶尔有一点点轻微的搏动,仔细一检查,竟发现他的心脏竟是长在右侧的。
“师父,他还活着。”
“哦!说说情况。”
是掌伤,主要应该是腹腔内出血,估计是肝脏或者是脾脏破裂。还有左侧第四、五、六肋骨折。左手的尺桡骨、腕骨、还有掌骨粉碎xìng骨折。”
“你有没有把握救活他?”
“不知道,没试过。”青阳老实回答。
“救,先救来再说,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几个小捕快,怕他干什么,大不了不在这里做了,反正在这里你也再学不到什么了。”
于是,紧张的抢救工作开始了。
虽然是第一次真正救人,青阳倒也没有显得太过紧张。先用银针在那人的百会、神藏、人中、心俞一路剌了下去,竟让病人有了些呼吸。平一指便让他留了几根在旁边,便准备开腹,谁知道还未打开腹腔,才打开上皮层,就有很多出血点涌了血出来。不像那些已经死了一段时间,血液凝固了的,青阳却偏偏又没有准备纱布,一下子就变得手足无措。
“笨,让你留银针干什么的?快剌阿是穴止血。”
不用管这些的,而今天师父也没提。最后没办法,只得把病人轻轻抬了起来,弄到自来水池边,把他翻了过来,像倒水一样,把满腹的血倒了出来。由于有银针封穴,到是没有再流血了,仔细一探查,原来却是脾脏已经完全碎裂,肝脏也有些轻度的破裂,当下只得切除了他的脾脏,肝脏上面到是只有一个很小的出血点,也不好缝,只得用银针止血,后面再用药物治疗了。再仔细检查了腹腔内有没有出血后,麻利的关上了腹腔。
关腹后,那汉子仍是没有太多反应,心跳一样是很慢,青阳用**针法在他身上剌满了银针,以**针中的扶危救逆针法法刺激着那人的潜能。这**针法是平一指揉合了鬼门十三针和五行针所创,只半柱香的功夫,那人就有了自主呼吸,心跳也慢慢变快了。看样子命是暂时保住了。可是麻烦却也来了。
就是术后问题,青阳的手术器械到是平一指为了让他养成好习惯,每次都很好的消毒了,还带了无菌手套做的手术,但病人的伤口并没有进行消毒,还有病人现在失血过多,虚弱无比。不说他手上的骨折还没有处理,就只他后继的药物,再就是也不能把他继续放在这里。还有就是,看这样子他也应该是道上的人物,不然不会被这样的狠毒手段所伤。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这到是让青阳难住了。
“师父,该怎么办?”
“你问老夫干什么?老夫怎么知道。你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这个人你得治好了再说。不要弱了老夫的名头。”
“可是,你不是说让我医一人,杀一人吗?这让我到哪杀人去啊?”
“你猪啊!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江湖人物了,以后让他杀个把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青阳想了想,也是这道理。于是就先把病人背到了自己宿舍里,用手法把那人的左手碎骨一一复了位,幸好他在练习骨折复位时准备了一些夹板,用夹板将汉子的手固定了,因怕第二rì的麻烦,便收拾了东西,连夜带着那汉子离开了殡仪馆,回家去了。
不想他带着汉子这一走,第二天却在整个HH市掀起了轩然大波
且说青阳背着那汉子从山上下来,天已经快这了,不过却没有见到客车,这到是让青阳犯愁了,因为殡仪馆在城西郊区,而青阳的家却是正好在城东的郊区,正好看到一辆早晨运菜的车,便俏俏跳进了车后箱,由于两年来从未间断过功夫的练习,背着那汉子也是轻若无物,一点也没有引起前面司机的注意,就这样一路坐着顺风车回到了城里,又才找到一辆的士回到家里。回到家,天已经亮了。
回到家里,范通和小妹满脸惊呀的看着青阳忙上忙下,也没顾上跟他们说话,他先把那汉子安顿在一间空房里,然后开出了好几张写满药名的单子,让范通马上帮忙去抓药,当范通拿到单子时,却是惊呀的合不拢嘴了,他不知道原本不识字的青阳现在竟能写出这么一笔刚劲有力的字了。
没多久,范通就抓回来一大堆药来。青阳分辨清楚了后,先从中拿了一支老山参,切了一段塞进了那汉子的口里。又从中拿出两包,分别交给范通和小妹,让他们各自按照要求去煎药,而他自己则也选了其中一包注明全部被研末了的,取出一部分与蜂蜜、米酒调合了后,慢慢的敷在那汉子的左手上。待得范通与小妹煎好了药拿来,青阳把一份对那汉子的伤口仔细做了清洗。另一份则是慢慢的给那汉子喂了下去,原来以为那汉子不会主动咽东西,青阳甚至准备了一根胃管跟注shè器,准备直接来个鼻饲的。不曾想喂到那汉子嘴里的东西,他到是可以自己咽下去。到是省了青阳不少功夫,就在青阳边给汉子喂东西的时候,一边给范通和小妹讲述这汉子的来历。
而就在这时候,HH市殡仪馆的馆长办公室里,邓馆长,本该昨晚值班的老张、老杨,还有昨晚到殡仪馆送尸体领头的那个高个子jǐng察,全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样子就像死了老娘一般,而那本来属于邓馆长的位置上,却坐着一个面sè铁青看起来有些稍稍发福的中年jǐng察。而他的肩上的jǐng衔赫然是银sè橄榄枝和两枚银sè四角星花,却是HH市公安局的局长大人庞大海。
昨晚领头的那个高个jǐng察叫章甲俞,是市局治安大队二中队的一个小队长,刚从部队转业没几天。而他昨晚把那具尸体送到殡仪馆后,把手里的相片胶卷放在暗房冲洗了后,便回家休息了。在今早回jǐng局上班时,便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看到局长手里的一叠相片,问了一些情况就匆匆让他带路直奔殡仪馆。
在出局里的时候,章甲俞还在心里嘀咕,觉得局坐大人有些小题大作,不就是一起凶杀案吗?也不用局坐大人亲自出马吧。
可当他坐在车子里听到同事们的议论时,才知道,昨晚被他送到殡仪馆的那位叫应该叫张旭飞,在HH市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明面上在西郊开着一家敲击俱乐部,其实是HH市最大的帮派,黑虎帮的老大,人称飞哥,是HH市**的教父。他的死肯定会在HH市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引起市里一段长时间的动荡。你说局长会不会着急着要去确认那尸体到底是谁。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能让庞局长如此大动干戈的真正原因却是张旭飞的另一个隐密身份,他与庞局长二人是一起长大的,是同出于鹰爪门的师兄弟,又一同参军,从同一个特种部队出来的战友。所以,二人有着过命之交。而且二人都兼着HH市国安局的副局长,而他的这个副局长身份,在HH市却只有正局长张正国跟庞大海知道。只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国安的上层认为,**是禁而不止的,所谓堵不如疏,这样张旭飞便入了HH市的**,凭着一身过硬的本领,豪爽的气概,再加上庞大海的暗中帮忙,没多久便坐上了HH市**老大的交椅。这几年来一直暗里协助公安维护着HH市的社会稳定。还负责着防止国外**势力的渗入。
当庞局长一行来到殡仪馆,庞局首先就要求去了冷库,但打开昨晚登记的A-3号冷藏箱,却是什么也没有,怕是出错了,打开了所有的冷藏箱,仍然是找不到张旭飞的尸体。庞局长的脸sè当时就变得不好看了,当即就让邓馆长把昨晚的值班的老张和老杨二人叫来了。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们值班?”
“是啊。”望着庞局长的脸sè很是不好,张和老杨互望了一眼,最后还是老杨胆子大些,出声回答了庞局长的问题。
“谁叫杨学伟?”
“我。”老杨应了声,原来,一般青阳代他们值班,做尸体交接的时候都是签应该值班人员的名字。
这边章甲俞看着不对便道破了:“不是他们,昨晚跟我做交接的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
庞局长脸一下子变得更黑了,证据也变得更冷,“到底是谁做的交接?”
这下好了,从未被死人吓到的二人这会儿却是感觉有些脚软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老杨同志用有点发颤的声音回答了庞局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