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连续好几夜未归,我百无聊赖地躺在桃树上晒太阳,爪子里抓着寒露送与我的山果,“格叽格叽”吃得不亦乐乎。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女子的笑声,或婉转,或清脆,我也不以为意。
看着果子,忍不住想到寒露,我惬意微笑。起来,我与寒露的相识,乃是一颗猕猴桃引发的血案。
师父与我居住的这座山名为“灵山”,四周灵气充沛,山上花鸟果木无一长得不是水灵俊秀。山果中,尤属猕猴桃长得令人垂涎欲滴。因此,还未等猕猴桃完全成熟,我等鸟兽尽数摘取。
像往日一般,我背着师父为我缝制的一个大布袋,自山顶而下,窜进了山林。
猕猴桃长在它的藤蔓上,而那些藤蔓喜欢绕木而生。一棵藤蔓长开来,就成了一丛,有些绕得十分刁钻,让我这只老鼠很难采摘。因此,一天中,即使我往返多次,也最多只能摘完一棵藤蔓的果实。
日照残阳,斜晖疏影。我望着藤蔓上最后那颗果子,那颗已然成熟却很难采摘的果子,经不住它的阵阵芳香,再次跃跃欲试。
纵起,跳跃,爪子一伸,身子“扑通”一声,摔得我七晕八素,爪子却依然空空。
“哈哈,格老子的,你这蠢蛋!”嘲讽而张扬的笑声从身后而来。
我转身,毛发乍起,爪子撰得死紧,不服地看着来者:“你刚刚什么?!”
它轻哼一声,放下背着的蛇皮袋,“嗖”的一声,窜上藤蔓,一个鲤鱼打挺,空中旋转一周,爪子一抓,然后掉落在旁边树杈上,稳当当地快速爬下树枝。
它竖着身子,走到我跟前,爪子摊开:“喏——”一颗鸀中泛黄的猕猴桃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眯眼,爪子快速抓过去,却被它避过了。
“不管你是谁,这颗果子归我——”
“哼,老子摘的,怎能归你?”它拽拽地走过我的身边,“像你这么蠢,怎么可能摘得到?!”
“你才笨!这是我摘了一天才剩的最后一个!”打小从来没有哪个像它这么骂我,我的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快速转身,张口,狠狠咬在它的尾巴上。
“嘶——”它痛得哇哇叫,“靠,你竟然敢咬老子?!”
我不做声,只从鼻孔里重重哼了哼。
“靠,老子疼死了,你这个笨蛋,快放开!”它急得团团转,我依然不松口。
它越叫,我咬得越厉害,谁让它老骂我。
眼见着它的尾巴不保,它才低低求饶:“靠,欺负老子不打女人!好了好了,姑奶奶,老子不要果子了,你也不要咬我了好不好?”
我松口,见着它尾巴上的血,轻“呸”一声:“惹了我妖妖,你还想好过?!”
它轻轻捂着尾巴,皱眉道:“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昂着头,舀了它摘得果子,塞进自己的布袋,从它身边走过时,狠狠踹了它一脚:“你这只山鼠,以后不要惹我!”完,快速走开。
“靠,老子不叫山鼠,老子是寒露。”
我的嘴角微微一撇,径自离去。
从那以后,每当我出了院子去摘山果,总会遇见一只跟在我背后躲躲闪闪的山鼠。后来,渐渐熟悉,渐渐地,它融入了我的生活圈,而我也成了它家的座上。
我眯眼,扔了爪里的果壳,静看着桃花开落,云卷云舒。
心道:人生际遇,个个不同,我与寒露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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