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寒露吃饱喝足之后一番相商,便偷偷跟在灵山洞府那群修真人后面,往西南方向而去。
这一路,我俩跟着他们风餐露宿,不觉半个月已过去,才到得他们所的“庐陵法会”之地——金顶白鹤峰。这里草木繁翠,泉水不涸,云雾缭绕,乃一脱尘绝俗、修道成仙的佳所。
法会还没开始,道场的前十排早已坐满了人。
寒露出去联系族人,而我则躲在一棵老树上,枯望着眼前衣着不一、举止相似的众人。从小月处得知,师父是往西南方向而来的,而今,这一带最大的事件莫过于“庐陵法会”了。
寒露归来,带来了打探而得的消息,并与我一起躲藏在繁枝茂叶之下。
今次开坛布道的乃为请的玉笥山承天观观主江城子。传闻他小时候被狼妖伤过,一家嫡旁两系十余口尽数落入狼妖之腹;于是,无意中得人指点入得道教,并一步步成为承天观观主。一朝上任,便是光耀承天观的门楣,搞得一片风声鹤唳,那把斩妖除魔剑更是打磨得霍霍响。此次他门下的弟子发现有好几扎妖魔不知从何处而来,却是闯入人间,被人间浑浊之气掩盖着各自行踪。这等情况,江城子自是不会放过,因此四处召集同道人士,趁着法会在即,齐聚庐陵,共商大计。
江城子开篇就是一顿洋洋洒洒的慷慨陈辞,引得众人对于妖魔之物同仇敌忾,誓要除魔卫道、保良安民。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妖怪吗?”我竖着圆鼓鼓的小身子,耸了耸寒露的肩膀。
“嗤!”它低低一笑,道:“老子倒觉得,人有时候比妖魔更可怕!”
我疑惑地斜眼看它。
“妖妖,你要知道,人心最是可怕。”它的爪子轻轻拍着我的背部,像是抚慰。“像我们动物,没有那么多歪歪扭扭的肠子,可是,人有;而且,很多的人,心是黑的!”
它继续拍着我,继续道:“他们可能前一秒对你百般好,有求必应;下一秒便是想着釜底抽薪,让你生不如死。”
我无语地看着它,实在不明白小小的它,何以如此见解。
它的嘴角撇了撇,鄙夷道:“喏,那个正在口若悬河的人,若不是他父亲当年一直贪婪着狼妖的美艳,引狼入室,何至于惹来灭门之祸?”
我瞪圆了黑溜溜的小眼睛,惊诧地看着前台那正在唾沫横飞的道士。
“哼,老子最受不了这种人!”它冷哼着,斜靠在树枝上,双爪枕于脑后,一腿支撑,另一腿随意屈着,小褂子裹不住它的腰身,露出黑乎乎的毛肚子。这般模样,也不怕掉下树摔着。
我凝神看过去,除了灵山洞府的修真人偶尔窃窃私语,其他人分外认真听着,有些人竟时不时地点头附和。
老实,江城子长得人模狗样,若不是寒露这番法,我很可能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不过,大家都是视觉或者听觉动物,否则也不可能会被花言巧语、“美”色所迷,只是有的适可而止,有的则一错再错,甚至还有的至死不渝。
我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概如此。
突然,道场被一层白光笼罩,犹如一个大光团,又似一个超大型泡泡;而场中人尽数被包起来,脱离地面三米多高。
“这是结界术,形成圆状护盾,以避攻击——”寒露从侧出声,“这庐陵法会,老子三年前来就是如此,不是宣传斩妖除魔,便是众人比试法力,没有多稀奇的。”
我渀佛听见空气中传来轻轻“啵”的一声,光团消失,而众人完好无损地回归地面。
“寒露,那是什么?”我轻呼道,只见快如闪电的紫色光束袭向场中一侧的巨石,只听“轰”的一声响,巨石四分五裂,石屑纷飞。
寒露低眸沉思,喃喃自语般道:“老子怎么没发现,这雷术也被人修炼了,还是最纯正的紫雷?”
“妖妖,你先待着,老子再下去一趟——”话未落,它已不见。
随着空气中“嗞嗞”作响,只见两位修真人长袍飘飘地远远对站在空中,如履平地般,而两手却是变换着各色手势,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炙热了起来,离得他们近些的树木已经开始燃火,撕拉拉烧得好不痛快。
我正想询问寒露是何情况,刚一转头,突然意识到寒露已经闪了,只得自个迅速跃下树枝,另寻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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