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几样怪事,颇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一,就是冥王木止自知道我平白无故消失了七日后,见着我时,总带着那么些凄楚。那小秀眉拧得那叫一个纠结啊,那水盈盈的目光看得那叫一个哀怨呀,渀若我就是那个背信忘义、始乱终弃的谁谁谁。
其二,就是马面墨昕时不时地来找我散步,而且散步的地点,可谓一成不变、风雨无阻,都是在奈何桥边。谈话的内容,也大抵千篇一律,即关于它的主人。
其三,便是关于那个地府判官冥奎,以前他哪次见我不是黑着个脸;如今,他一见着我,脸白得跟地府那幽冥司的白无常有的一拼,而且总像是在逃命似的,硬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次我想追上去问清楚我到底怎么着他了,结果那个可恶的臭小子竟然生生在我眼前施了个法术,“瞬移”至他处了。
话,我有那么恐怖吗?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为了躲避木止那哀怨的目光,我还是决定乖乖待在自个寝屋里。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
这日,我刚遣了鬼女退下,那幽冥司的另一风光人物——黑无常便大大咧咧地光临寒舍了。起来,这黑白无常两兄弟自成年便是六界魂灵的引路人,引领着他们往生、来世,也因此在幽冥司颇受尊重。
在冥界,估计除了冥王大人,就属这黑白无常两兄弟最受瞩目了。马面墨昕都只是黑无常下面的一个小吏。
他全身包裹在黑布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笑看着我道:“妖妖公主,你还是赶紧到阎罗殿去一下吧——”那笑,颇为无奈。因着被黑布挡住,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嗡嗡响着,像是有回音,这布料也不知道什么材质。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叹着气,道:“这冥界,估计只有您能劝劝冥王大人了。”罢,引着我前行。
远远地,听到了木止正与谁大声争吵着。
黑无常见着我停止了脚步,催促道:“请公主快些,我怕他们动起手起来——”
黑无常带我到的是阎罗殿的另一个侧殿,名为“魂殿”,这时,他却停了下来,示意我一个人进去。我才一进门,便见木止等人围着一个什么东西,大家的神色都不大好。
黑无常见着木止看到了我,他才松了一口气,悄悄远离了魂殿。
“你怎么来了?”木止的秀眉不仅蹙着,双眸也有些闪烁。
“这是什么好东西,竟让大家来得这么齐整?”我语笑嫣然。
木止先把头转向一边,我看向冥奎,他也是握拳在唇边重重咳了一声,却是未语。我最后求助地看向墨昕。这些人里,我就与这三人较熟了。
墨昕的目光飘忽不定,就是不敢与我直视。
自我进来,这些人倒都停止了争吵了;于是,我笑道:“刚才见你们讨论得挺激烈的,出来听听,或许我也能参谋参谋。”
其他人见冥王木止没发话,也都静默无言。直到木止轻挥挥手,他们都识趣地退了开去,只余下我和冥奎。
“妖妖,如果,我是如果,你的身体养好了,可以回到你的故乡,你还会待在这冥界吗?”木止期待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再扫了眼身侧的冥奎,见冥奎虽然看着他处,神情却是认真倾听的样子,不由轻笑。
“没有发生的事,谁知道呢。”我笑得悠然。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
冥奎一阵猛咳,木止有些尴尬地别过脸,道:“冥奎,你且先回去,我们还有事——”
冥奎依言退下,只是才刚走出两步便停了下来,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止这才浑身松懈了下来,就要像初见那般把我圈进怀里时,没想到我退后一步,只能拽着我的一只胳膊。
他兀自摇头轻笑,便由拽改牵,拖着我的手走到原先一帮子人围着的地方。
我见一盏宫灯在一米见方的井口上悬空漂浮着。这宫灯富丽堂皇,四角龙啸,四角凤鸣,绢面彩绘“龙凤呈祥”,周围还散发着七彩流光,连着那井水的颜色也是赤橙黄鸀青蓝紫这七种颜色逐一变幻。
只是那井似乎被劈成了两半,两个泉眼,一阴一阳,犹如太极图案。井水成气逸出,雾气缭绕中,宫灯闪闪发亮。
“这是?”我好奇地想要伸手去触摸,却被木止一手猛地抓住,他急急道:“别——”
木止一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一手抚摸着我满头银丝,缓缓道:“这是结魂宫灯,若这样被触碰,宫灯里的魂魄尽散,那便是西方如来也无法保全了。”
听完,我愈发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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