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抓住,只得问道:“我长得很像她?”
他忽而抬眼扫了我一下,继续低头:“我一直以为你是她,可是,前几日冥奎告诉我,你不是——”
被他这么一,我有点迷糊了。想着他初见我时的兴奋与欣喜,现在所知真相时的黯然神伤。
“那我是谁?”我懵懂地握着自个耳后的一撮银发,现在我已适应了这具新的身体,暂时可没有换具躯壳的打算。
“不知道,生死簿上没有你的记录。”他的声音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的话,一下子让我陷入了茫然:我是谁?谁是我?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魂殿回到自个寝屋的,只觉得浑身脱力,心中对冥界的那一点点归宿感也正在无形中消逝。
“你这是干嘛?”一声呵斥犹如醍醐灌顶,打乱了我的恍惚。我这才发觉自个正拎着个小包裹,踏上了奈何桥。
“墨昕?!”我惊讶地看着从桥对面走来的那个脸色阴沉的马面人,此刻,它铜铃般的大眼不复往日温柔,只透着不解和愤怒。
我颓然而笑:“我想回灵山,你能否送我一程?”
“发生了什么事?”它快步走过来,一手扯着我的行李,不让我前行。
我摇了摇头,道:“没,没事,我只是想回灵山看看师父。”
“冥王大人准了吗?”它的双眸微微闪烁,语气也不像平素那么亲切。
“他没有拒绝。”我这才想起离开魂殿时,冥王木止一直沉默着,他的脸藏着暗影中,我看不清他当时的表情。所以,既然没有出声拒绝,那就是默认吧。
墨昕无言地舀过我的小包裹,斜挂在自个肩膀上,望着忘川河,良久才道:“既然想回去看看,那就回去吧。到时冥王大人要你回来时,可要记得回来。”
墨昕带着我来到冥界出入口,看着外面的天色,殷殷嘱咐着注意事项,最后道:“等到了人间,可别乐不思蜀,把我们都忘了。”
我从善如流地点着头。
它长叹了一声,终是道:“山高路远,多多保重。”
我感激一笑:“阴阳相隔,各自珍重。”完,依它所言,乖乖闭眼,待睁开时,身边已是鸟语花香。
又是一年好春|光。
我想我是任性的,所以才想着去灵山待待,任自逍遥;我想我是自私的,所以才想着遵循自己的心意,常伴师父身侧。我想我是懦弱的,所以才会急着摆脱冥界的一切,来到人间偏安一隅。
用脚丈量着土地,这速度,不得不实在够慢;终于在日暮时分,见到一处农庄,而我早已饥肠辘辘。
我欣喜着加快了步伐,还未到门前,就闻得一阵犬吠。
“有人在家吗?”我的声音尽数淹没在一片“汪汪”声中。我大睁着眼,着急地看着拴在门前的那只大狼狗。
看着日头渐渐西沉,我的心也不由地往下沉了沉。
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终于听到一阵谈话声夹着脚步声渐行渐近;抬眸,见着几个扛着犁锄的庄稼汉似诧异地盯着我看了一圈。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其中有人问道。
我立即禀明来意并乖乖自我介绍一番。一开始,他们似乎不大相信,后来终于在我好歹中,总算有一位同意我去他家借宿一晚。
这是个普通的农户家里,妇人负责着家里的一切,而丈夫则管理着田里的事情。那妇人见着我,听得丈夫述我的一番遭遇,很是气地把我请进了她家。晚上,就着小葱拌豆腐,我狼吞虎咽了三大块烧饼,看得旁边的妇人心疼不已。
休息时,妇人竟然把他们夫妇俩的房间让了出来,这让我很过意不去。最后推脱不过,只得安睡。
第二日天一亮,我就醒了,一个人偷偷地去她家井边洗漱好。快出门时,我想了想,于是把行李中的一柄发簪放在了妇人的梳妆台,放下后,便偷偷踏上了归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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