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兄弟一听冥王木止有难,迅疾赶往阎罗殿,而判官冥奎却是姗姗来迟,脸上气色也是阴沉如铁。
黑白无常俩兄弟的穿着依然是一黑一白,自头顶长至脚踝的衣袍把两个人的身子尽数裹起,只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两人此刻眼里流露出的神情也是一致,全是急躁与焦灼。见着冥奎一来,他俩眸子里的光芒一闪而过,像是溺水的人顷刻间发现了救命稻草般。
冥奎一袭玄衫如风般转入室内,带起一股低气压气流,使得室内众人无不屏住呼吸,静看着他站立床前诊断着的身影。
冥奎的浓眉微蹙,尔后展开,等放下木止的手腕,视线却是朝我而来:“你们都出去,黑白无常候在室外为我把风。”
大家知道事从紧急,不再多话,纷纷依言而退。
我正想与阿三一起出去时,却听他道:“你留下助我——”
“我?”我眨了眨眼,指了指自个。若所料不错,我的修为乃是这里最低的,他宁可黑白无常做守门员,也不让他俩帮忙?
他抿着薄唇,点了点头,脸色的神情分外肃穆。下一瞬,便见他坐靠着床柱,闭着眼一动不动。只眨眼的功夫,他的元神便离体而去。
“你在房内帮忙看好我与冥王大人——”室内只剩冥奎的余音渺渺,以及我呆愣着静立。
时间悄悄流逝,床上的两人依然一动不动。
我向前,见着仰躺的木止的气色略略好些,双眸虽闭着,眉头却也渐渐舒展。而靠着床柱的冥王的气色却是愈发暗沉,发间的铁笔隐隐泛着红光,像是铸铁而成的红,且有越来越烈之势。
白无常中途来过室内一次,见着床上两人的这副光景,终是摇了摇头,轻叹道:“冥王大人自个玩忽职守也就罢了,这判官大人也是个不省油的灯,硬是顶上去了。唉,真是与天斗啊。”
我听得云里雾里,正想仔细询问,白无常却是飘忽而走,依旧候在室外当起守门员了。
良久后,木止的神色转为正常,我想,他的元神可能要回来了。就在我愣神间,眼角隐约扫到一缕乌紫之气逸入了冥奎的鼻端,我揉了揉眼,正想看仔细些,却是什么也没有。
感觉到两束炙热的视线,我侧头,见着木止柔和的表情,微微一笑:“你可终于醒了——”
“妖妖是在担心我么?”他挪动着起身,坐靠着床头,手捂着额头,似还有些不适。
“我们是朋友,你出了这样的意外,我肯定是不能安心的。”我拿着枕头,垫上他的后背,让他靠得舒服些。
“依然只是朋友么?”木止呢喃着,清俊的脸上黯然,指了指坐靠于床柱上的冥奎问道:“他怎么睡在我房间?”
“是他救的你啊——”我疑惑了,他俩的元神没有遇见吗?那木止都回来了,而冥奎的元神依然漂泊在外?
“唉,又欠他个人情了。”木止无奈一笑,“你把他弄躺下来,他这个坐姿时间久了也会很累。”
我点了点头,依言把冥奎弄躺进锦被。
木止伸手一探,眉心蹙起:“他的元神呢?”
“不是追你去了吗?”
“糟糕!”木止脸色突变,从来没有露出过惧色的他,此刻的双眸中却带着某种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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