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虹儿拖着她的大软枕,蹦跳着来到我栖梧殿的寝室。百度搜索,
我疑『惑』着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
“凤爹爹说了,后日就是天帝爷爷过大寿,他答应带我和哥哥去参加宴席呢。”虹儿灿烂笑着,放好软枕后,如鱼儿般滑溜着窝进我的怀里。
我轻抚着她的红发,笑着点头。孩童就应该无拘无束地长大才好,因为长大了再难得有孩提时的心境。
只是凤翎他怎么能让虹儿他们叫天帝为“爷爷”?这是个问题,是个大问题。不妥,十分不妥!
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靠近,不用回头,只闻这清爽如秋日暖阳般的阳刚气息我便知晓了来者何人。
“这小鬼头的动作倒比我还快。”凤翎语气中夹着丝丝溺爱与无奈。
早在听到悉索响动后便侧入被里的我闻言,偷偷笑了。这人莫非也想着与我挤一个被窝不成?
手,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一只苍劲修长、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着我『露』在锦被外的细长银丝。
一声叹息后,凤翎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我两月未见,竟生分到如此地步么?”
我心一颤,两月?我已在虚空大牢里待了两月了?!
怀中的虹儿已经陷入酣睡,而我放缓了呼吸,佯装听不见他的言语。
可下一刻,一只手臂自脑后穿了过来,我和虹儿瞬间便被搂入他的怀抱,而他带着满足地喟叹:“这是不是就是凡人所说的‘老婆孩子热坑头’,嗯?”
听不到,听不到。。。我不断自我催眠,继续装睡。
他闷笑出声:“妖,我知晓你没睡,你眼睫『毛』都还抖个不停呢。”
汗。。。听得此言,我的忍功立马破了。
我睁开眼,不满地看着此刻神态柔和、搂得正欢的某人。
“别动,我抱抱就好,否则,别怪我『乱』用法术,封闭你周身大『穴』。”见我想要挣扎,他瞬时出声,语带威胁。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再次闭眼,权当眼不见为净。
“对了,鸾清的事,咱们先瞒到父帝过完大寿再说。”耳边,他的声音有些肃穆,可呼吸却不断亲吻着我的肌肤。
“鸾清到底怎么了?”我心语道,稍稍侧头,睁眼看向他。
他长叹一声:“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竟然私自去找母后,结果被母后的暗影所伤。”
原来如此,我心下黯然。
凤翎所说的母后是指天帝正妃——昆仑西王母娘娘,而他和鸾清皆是天帝侧妃——兰妃娘娘所生。按照宫廷规矩,他和鸾清皆得尊称王母娘娘为“母后”。
王母娘娘生了一子七女,她的儿子是嫡长子,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正是现今的天界太子;而她女儿则个个赛西施,人人胜貂蝉。其中第七女紫蕊下凡历劫时对一位董郎君动了凡心,于是她枉顾天界律法,与之偷偷苟合,隐居山野。
这件事毕竟是天界宫廷秘闻,我也是听虚空大牢里那位关押甚久的人说的。可继紫蕊之事后,陆续有好些仙人下凡历劫时动凡心了,其中影响最大、后果最严重的莫过于桃花仙君的“艳遇门”事件了。
“鸾清他能恢复如前吗?”我收回思绪,心语道。
“唉,难说,其实最好的恢复办法莫过于让他涅槃重生一回,可惜就怕他自己不愿意。”
“为何?”难道是鸾清害怕涅槃时的痛楚?
凤翎叹了叹气,道:“不是你想得那样,他怕痛就不会私自去找母后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眸底划过涩然。
闻言,我弱弱低头,感到背上所负重的感情债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