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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安磊与小米

书名:混到中年  类别:网游动漫  作者:丽江小青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这几年,通讯渐渐发达起来,想当年,装一部座机,就花了毛旦六千元,而现在一部手机一千多元也能买到,只是房价涨的迅速,刚结婚那年,大街小巷散发的房产信息,不过都是一千元左右的房价,而现在都是三四千元的了。

    金玉从银川回来了,估计和林永强也不欢而散。从银川带回了几千元,暂时生活费没有问题。在一家招待所又找了份服务员工作,在附近租了间房,看过了几回儿子,鹏鹏上小学五年级,学习差,整日和一些小混混去网吧玩儿。分开了几年,那种分离的撕心裂肺的痛已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淡去,金玉所在的招待所是四川人经营的,金玉在那工作了几个月,也经常会被欺负,总是干最脏最累的活,招待所里,住着一位四川某企业的一位科级干部名字叫蒋垣,长年在招待所包房办公。天天进进出出,总见个子比较矮小的金玉干活,也常见她被人欺侮,心生怜悯,一来二去,熟悉起来,经常给金玉些吃的用的,有时回四川还会给金玉带些特产。后来知道金玉的遭遇非常同情,蒋垣在这里也是举目无亲,常年孤单寂寞,和金玉相识后,俩人惺惺相惜,很快突破了朋友的界限,蒋垣觉得招待所人多眼杂,就向单位申请了在外租间单元房做办公室。这样很快就找到了一间三室的单元房。有双气,地段也好,俩人过起了同居的生活。蒋垣体贴,会做饭,将金玉照顾的细致入微。金玉怕招待所人多嘴杂,辞职另找了份工作,到一所民办院校当生活老师,管理宿舍。

    小米离婚后,本想去外地发展,但却惦记孩子年幼,怕一去好久不能见孩子,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只能作罢。在外租了间民房,看到一家卖保健品的招聘接待员,就去应聘了,工资很低,但一时没有其他营生,只能先干下来再说。这家保健品在几年前很有名气的,小米想起,张春娴的大哥当时患病,就是服用的这种保健品,价格相当昂贵,一盒就一千多元,一个疗程就得上万元。张的大哥最终也没能保住命。那时这药不叫这个名字,包装也更换了,听说这药刚上市时,营销像一段神话,每天排队来买的人挤破了头,搞一次活动,专家的桌子都被挤破,争相购买,收钱的人,都数不过来。那时,别说是专家提成有多少,单是接待员的工资就好几千,然而这种神话不会永恒,同类产品价格从几十到几百,到上千不等,经过岁月的鉴定,和同类产品的入侵,人们的消费理智了许多,再不会出现那种疯狂购买的景象。市场 的萧条,销售不断下滑,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活动。只能让人们嗤之以鼻。不可一世专家们的表情也逐渐和蔼可亲起来,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宿命。今日的推销和往日的繁华景象已不可同日而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换来病患一句买一盒试试,若放在以前,专家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说:“一盒不卖!”而今闻听此言,已感激涕零。

    小米就在这萧条时期干了这接待员的工作,工资低,经理心情不好,见她们不顺眼就想训斥两句,但眼下吃饭要紧,小米咬牙坚持住,想起来应聘时,还学习了几天,药理和产品知识,经过了考试,五人中只录取了小米一人,后来和经理熟了,经理说录用小米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年轻,并且头发卷卷的,很洋气。她没想到她和经理是同年生的人,那经理看起来老练成熟,长相也老相很多,小米看着比她能年轻七八岁不止。下班后,小米无事可做,现在真正成了自由人,可以随时聚会,不受约束,不过真正自由了,聚会倒少了,首先,小雪心情不佳,因为许的离去,孤单寂寞,又疾病缠身,压力过大,情绪不稳,小雪又是个事事要求精细的讲究人,总会看不顺眼保姆做的事情,一会这样,一会儿那样,保姆受不了她的细致讲究,辞职不干了。保姆走了,她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在家呆着就得挨饿,又不愿意父母知道她离婚伤心难过,硬是一人死扛着,只好求助闺蜜,时常给她采购些吃的,放家里。有时邻居买菜,托邻居稍些吃的回来。小雪脾气越发怪异,总喜欢和人争个高低,喜欢不停诉说以前在外闯荡的经历。小米,艾莉已经听腻了,有时躲着她,不愿去她那儿,有时叫的急了,也去上一两次,小米经济不好,去了只买些便宜食品,小雪背地里也向艾莉笑话小米给她买的食物低劣。小米后来就不怎么去了。老三也结婚了,来往也少得多了。

    小米公司有宿舍,为了省些钱,小米搬进了宿舍,剩下的钱,去办了**身卡,每隔一天就去健身,练瑜伽,跳健身操。小米学会了上网,有时去网吧坐一会儿,那时对电脑应用的不熟练,很多网站并不知道,只是看个电影,学会了qq聊天,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伙子,聊的好的有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小米与他见了面,男孩家是城中村改造,给分了俩套房,去那个男孩家玩儿时,他父亲在家,也不搭理小米,小米见柜子上摆放的结婚照,惊异男孩已经结婚,看上去还那么年轻,谁知,男孩竟从抽屉里拿出了离婚证,原来结婚了一年,没孩子就离婚了,男孩比小米小两岁,他并不知道,小米比他大,而且还有个女儿。圣诞夜,他们买了面具,一起去闹市狂欢,玩得很高兴,就像一对小情侣,男孩知道小米卖药,就口无遮拦的说:“那你咋不洽上它一箱子药。”晚上他们还一起去网吧玩个通宵,男孩有钱时很大方,给小米买很多吃的,但没钱了,就让小米给他买烟抽,一段时间后,小米实在觉得他心智不成熟,玩心太重,基本是个败家子。小米把他从qq里删除后,消失了。

    后来在网上遇到一个在校大学生,开始只是偶尔打个招呼,他的头像总是亮着,有时无聊,小米也和他随便聊聊,聊的久了,发现这个学生思想成熟,话语沉重,总是很安静的在视频那头听班得瑞的轻音乐,小米从此也喜欢上了班得瑞。聊的久了,男孩问小米平时还干什么,小米说有时去健身和练瑜伽,男孩很有兴致,说有时间他想去看看,小米答应了。有天下班,小米准备去健身房,那个男孩打来电话,说想过去看看,小米告诉了他具体地址,就去了健身房。像往常一样,她换了轻薄的衣服,开始练习瑜伽,等一小段结束后,她回头看见那个视频里的男孩子,个子超过一米八,戴副眼镜,穿黑色仿皮外套,牛仔裤,登山鞋。他也一眼认出了小米,轻声打了招呼后,小米继续练习瑜伽,而男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小米生完孩子,身材几乎没有变化,保养的很好,扎个马尾,看上去也像个学生。结束后他们一起出了健身房,走在大街上,和他走在一起,小米感到他太高了,小米只到他的肩头。说了些轻松的话题,知道男孩在上大四,学的室内设计,家里是外县的。后来的几天,那男孩打来电话,说画了一幅画送给小米,闲着也是闲着,小米欣然前往,那男孩果真画了幅小米的素描,不大像,不过小米很感动。男孩提起一个同学的住处,很有品,问小米愿意去看么,小米答应了,和他一起去了他同学的住处,那个同学并不在,租的是民房,但房子布置的雅致,一些奇特的手工制品,俩把座椅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一把吉他挂在墙上,还有本相册,上面是和同学去郊游和校园里的照片。小米饶有兴致地翻阅了照片,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小米已经离学生时代太遥远了,今夜像又让她重回到了学生时代。这个男孩叫安磊,他带给小米的单纯和善良使她无比感动,很自然的他们在一起了。事后,小米也有些不安,安磊比她小十岁,她隐瞒了年龄,这以后的事情会是怎样呢?安磊的热情却极高,经常会打电话给小米,小米本打算不再理安磊,但又管不住自己,只好经常和安磊约会,转眼到了寒假,安磊该回家了。小米和安磊一同吃了个饭,小米心想,就此分手吧。年后回来,她一定会消失了,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也 流了下来,安磊不知小米好好的怎么流泪了,小米含糊的应付了两句,就过去了。

    隔天,安磊走了。又剩下小米孤零零的一人。小米想起好久没见女儿了,周末回了家,许久不见,女儿已长高了不少,衣服都显小了。女儿一见她,反而很不好意思的跑进了屋,小米再无法控制酸痛的泪水,装着去洗手,将水开大,失声痛哭,心中悲伤无法止住,哭了好久,才出来,装作平常的样子,和女儿说了几句话,女儿也一直躲闪着,随便应付了她两句,见女儿也好像很难过,小米不便久留,起身离开了。回去后几天心里=口都堵得慌,一直想流泪,想起孩子那躲闪的身影和稚嫩的小脸,小米就止不住泪流。以前母亲不幸婚姻给小米带来的伤害,又重新带给了星月,小米想起那张无辜的小脸,想到自己的残忍,不禁心如刀绞。

    这个年小米在网吧度过的,在网上见到了安磊,安磊发给她家里的照片,小米见到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在秦岭山下,风景极好。安磊问小米愿意来玩儿么?小米正是无聊,有些想念安磊,愉快的答应了。出了网吧,坐上长途车,到了安磊家所在的村口,安磊在那里接她,俩人约好一起去爬山,坐了辆小蹦蹦车,里面已有两个农村女孩,这里天气真冷啊。小米冻得直流清鼻,安磊一边用手擦拭她的鼻涕。车上那两个女孩见状,一副羡慕羞涩的表情,小米觉得很有意思,心想本来安磊该是和她们这个年龄恋爱的年级,假如安磊知道她的真实年龄,给作何感想?这里的山并不高,因为是冬季,山上光秃秃的,山下的小溪也结了冰。山上野风很大,小米冻得脸色发青,不敢在山上逗留。他们下了山,在山脚下的一家旅社住了下来。这旅社还不错,还有温泉,洗了个温泉澡,身子顿时暖和起来。小米和安磊大半月未见,俩人一阵亲热,一夜无话。第二天,小米该回去了,一来这里太冷,没地方去,二来安磊两日没回家,怕家里担心。不管怎样,见到安磊小米的心里暖融融的。安磊是个好孩子,性子安静,性格柔顺。细心体贴,小米想以后谁嫁了他都会幸福的。只可惜自己没那么好命。

    年后,小米所在的药店搬到了安磊学校附近,这真是命运的安排。小米和安磊商量在附近租间房子,他们上学上班都比较方便。在城中村找了间楼顶平台上的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还带个小厕所。主要是有个大平台,视野宽阔,挺满意的。安磊淘了些同学不要的旧家具,又将宿舍的电脑搬了来,将宿舍的用品基本都搬来,这房子也显得满满登登。又置办了些锅碗瓢勺,就像个家的样子。小米上班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她对这一切都很满意,心里又有了对家的牵绊。每日下班,去菜场买些菜,回来给安磊做饭吃,安磊有时回来很早,摆弄他学校那些东西,有时回来很晚。小米也总是自己在家玩电脑等着他。有时还会叫些同学一起来热闹。他们也喝的大醉,闹到半夜,才肯走。胖胖的女房东,像极了《功夫》里的包租婆,总是头顶着塑料发卷,穿着睡衣走来走去。第二天就会警告他们,以后不许带同学来闹的那么晚,影响别人休息。春天来临时,平台上阳光充足,小米休假就晒被褥,有时安磊回来,找不见小米,就会喊着她的名字到处找,小米躲在被子后面,嗤嗤的笑。安磊有时也会拿颗白菜帮子冒充吉他,手里上下舞动着,嘴里还哼唱着,一副陶醉的样子。小米总是觉得很好笑。安磊写的一手好字,小米后来一直喜欢书法,也是受了安磊的影响。安磊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的快乐,是以前欧阳都不能给她的。小米整日心情舒畅,人显得更年轻了。

    新药店是租了人家一层门面。楼下都是卖普药的年轻女孩,她们都不知小米的年龄,她们身上散发的年轻的气息,时常让小米忘了自己的年龄。有时安磊来药店找她,一楼的小女孩,还会和她开玩笑。小米在这个阶段不但心情愉悦,还学到了许多知识,包括在药店的医药知识,和安磊的一些设计创意。安磊最近一直在忙毕业设计,他的作品是一间茶社的布局装修。每天都要跑一些市场,买回材料,首先是做几个碎花花垫子,晚上,小米就帮着安磊一起缝制垫子。做着做着小米就困得睡着了。还买的胶棒,用高温枪融化成丝状,淋在灯罩上,晶莹剔透,点亮灯,屋子的光线更加朦胧柔和。毕业设计的整个过程都有自己掏腰包,安磊有时经济会紧张,小米发了工资总会赞助他,或给他买那块他垂涎已久的电子表,虽然是仿版,但时尚大方,安磊带着很有型。

    一想到,很快就要毕业,小米都会不安,不知道,毕业后,何去何从,安磊是否还会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他和安磊的关系还能走多远。一想到这些,小米就很难过,相处了大半年,小米对安磊很是依恋。也许很快要分开,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但是安磊给她带来的快乐,她将终生难忘。有天,小米下班回来,见安磊已回到家中,并且已喝的酩酊大醉,小米奇怪他为何大白天喝成这样,做好饭后,喊安磊起来吃饭,安磊醉眼朦胧,看着小米好久没说话,最后才模糊的说了句:“你长得好年轻啊!”小米一时没明白安磊的意思,安磊告诉她,今天回来找身份证,却找到了小米的身份证。才知道小米大了他十岁。安磊觉得自己太可笑了。说着说着,俩人抱头痛哭,安磊告诉她,毕业后,他将到江浙一带发展,他已经在网上投了简历,有家公司打算录用他。也就预示着他们快分手了。小米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看毕业一天天临近,他们的日子不好过起来,小米每日愁眉不展,想到以后又该孤苦伶仃,不禁流下泪来。安磊交了毕业设计,不久,学校开毕业典礼,小米去了学校,见到展板上,写着安磊的设计得了一等奖,发了一千元奖金。小米还去学校礼堂观看学生的毕业设计作品,大多数的设计很新颖,但小米还是最喜欢安磊的设计,古典优雅。安磊正忙着和同学拍照留念,学校到处是穿着学士服的学生来回穿梭。小米觉得自己好老啊,像个老年人那样老了。

    毕业后,安磊每天也是忙忙碌碌,回了一趟家,把电脑和一些东西带了回去。看着家里逐渐宽敞,猛然间如大厦倾,安磊要走,小米也不能再租住这里了,否则每天回来都是安磊的影子,她该如何是好。小米也将自己的东西搬到金玉那里,打算退掉这个房子。以前每天下班有家回,如今下了班,却如同孤魂野鬼般没处可去。这种心像被掏空的感觉,让小米如沉入万底深渊。以前每日下班回到家能见到安磊,如今,下班不知该去哪里找安磊。小米每日以泪洗面,总是红肿着眼去上班,那个和小米同龄的女经理,后来和小米的关系很好了,有时还私自请小米去吃韩餐,她也是个离婚的女人,自己带一个五岁的儿子。她和小米同病相怜,也见过安磊,她也很同情小米这段感情,和小米商量后,打算将小米调到,新开发区那边的一处药店,换个环境,也许能帮她渡过这段日子。小米很感激经理的用心,也打算重新调整下心情。

    到了新药店,有日下班,小米和新同事一起出了店门,小米低头走着,同事戳戳她,说:“哎!看对面走过来个帅哥。”小米抬头一看,正是安磊。安磊冲她们笑笑,那个小女孩顿时满面绯红,慌忙跑掉了。后来的几日,安磊都按时接小米下班,俩人一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走很长的路,然后,安磊送小米去姐姐那里。安磊就快要走了,车票都已买好,行李也暂时放在学校。对于未来,俩人都不知说什么好。白天去上班,同事羡慕地说:“小米,你男朋友好帅气呀!在哪里找的?给我们也介绍一个么。”小米心里好笑,想着你要是能留下他来,介绍给你也好啊。

    安磊终于走了。小米要慢慢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住在金玉那里,金玉也见过安磊,并且还和蒋垣一起吃路过饭,金玉觉得安磊是个老实的孩子,对他们的交往并没过多干涉,如今见小米每日郁郁寡欢,后悔当初该早点阻止他们交往。休假时,金玉和小米一起去金莎那里,金莎现在日子好过了,郭元提了干,在单位买了套单元房,虽然是旧房,但也是两室一厅,住着很舒心。丑丑中考结束了,分数还可以,可以选择一所市重点中学,丑丑最近放假在家,小米经常来,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来金莎这里了。金玉告诉了金莎,小米和安磊的事情,金莎说小米:“我要是安磊他妈,我就一头撞死了。”小米听着这话不舒服,也不愿意在金莎那里呆,又回了金玉这里。

    安磊走了快一月了,他们还是短信联系着,安磊告诉小米,公司很偏僻,离钱塘江很近,这里是个小镇,经济不发达,空气挺好的,工作挺轻松,只是下班没处可去,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熟悉,饮食也不大习惯。下了班很无聊。周末可以去杭州转转,他有俩个同学在杭州工作,周末会去看同学。

    后来不知谁开的头,提出想让小米过去玩玩,小米在这边已经没心情上班了。度日如年,星月放了暑假,毛旦带着去了上海。小米思前想后,决定去浙江找安磊,金玉并没有拦她,因为,小米整日在这里,她看着也心烦。不然让她 去散散心。小米到经理这辞职,经理都替她捏把汗,这次去,是好是坏谁能知道呢?经理还是大度的给小米结了帐,小米买了张硬座车票,带着能带的东西,甚至锅碗瓢勺能背的都背上了,能省多少是多少吧。金玉将小米送到火车站,一直送到站台上,东西太多,她拿不下。安磊在那边已租好了房子,买了张床,只等着小米的到来。

    到了杭州车站,小米已看见安磊在站台上张望,小米招呼了他,一个多月没见,安磊瘦了许多,更显得高了。安磊帮着拿了行李,俩人坐公交车,转小蹦蹦车,风尘仆仆,终于到了安磊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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