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大早,任旭开着骚包的新车找四处找高离越求羡慕嫉妒恨,辗转几处都没有找到,于是很怂的打电话问他地点。结果,他连高天神起床时沙哑性感的声音都没听到,就被摁了电话。
任旭大骂高离越没人性,再打电话给方非凡炫耀,方少爷此刻携妻江南蜜月,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错。不过方太太在半梦半醒之间用她极度魅惑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真的是很‘不小心’的说出了高离越此刻在黎络处,并且非常‘不刻意’的透露黎络的住址。
方先生挂断电话,拥着床上早已清醒的人,笑得宠溺:“你这不是害他吗?”
方太太飞来一个媚眼:“这么早没事扰人清梦,让高离越虐虐他吧,长点记性!”
“哈哈……”方先生大乐。
死小子,的确该长点记性,刚刚他正要趁苏荷不备发起攻击的,现在苏荷完全清醒了,他失去了机会。苏荷是不太赞同早上那啥的,好不容易今天早上逮着了机会,死小子的电话坏事。
任旭得意,开着骚包的车子绕了城半圈,然后来到黎络楼下。可惜,他还没机会向高离越展示车子的优越性能等等,高离越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接通,高离越一通毒舌,将其车子损得一文不值,然后将他骚包爱炫的性格一顿语言侮辱,最后将这次电话通话精辟的总结为一个字:滚!
任旭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高离越,但是深知自己中了方氏夫妻的计谋,大呼好友们重色轻友,然后开着车子去雨璇学校求爱抚,求安慰了。
顺便,将那颗稀有钻石所在之处大肆宣扬了一番,高某人不待见他,他就让他女人遭贼惦记,哼,谁怕谁!
高离越光裸的上身站在窗户口,看着任旭开车离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看关着门的卧室,黎络还在睡觉,他生怕她醒来看见那车又闹别扭,真是怕了她的眼泪。
以至于,昨晚她死活拒绝吃另一个‘棒棒糖’,他都拿她没法,将她往下拖,她就哭,他受不了她的眼泪,只好作罢。虽然弄了大半夜也算尽兴,但颇觉遗憾,看着客厅垃圾桶里昨晚棒棒糖最后的残骸,他妒忌得要死!
谁发明的这种东西,以后再也不要给她买了,真失误!
以往在情事上,她哭得再凶,他都不放过她。这是怎么了,患得患失,自己真是越来越忌着她了,这般畏首畏尾,真是很不高离越。
想着,他叹气,去厨房热了牛奶,亲自端到人家床边上去。丧国辱权什么的都是浮云,只要她开心,他的天空就是晴天,他乐意,再多给他一些纵容!
高离越停职已久,又出差一周,一上班就忙得不可开交,他打电话告诉黎络没时间陪她午饭。黎络觉得,高离越这次出差回来变了不少,他们以前也没黏到每天连午饭时间都在一起呀?
挂了电话,黎络耸耸肩,和小敏一起往外走。小敏洋洋得意,一种她连高离越的女人都抢到手的表情,惹得黎络频频白眼。
“哎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陪那种男朋友不能陪的女人吃饭!”小敏眯着眼睛,觉得打击黎络是一种乐趣。
黎络看了看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嗯,我也喜欢听那种老公不在家的女人寂寞的借口!”
打成平手,黎络笑呵呵,小敏瞪眼。以前要是和黎络开这种玩笑,她总是淡淡的一笑而过,并不多言,所以他们才会认为小妮子的礼貌很疏离,这会儿怎么这样古灵精怪,像变了个人似的。
“高离越调教有方!”小敏捏捏黎络的脸蛋。
黎络咬牙,又是这句,每次他们用这句对付她,她就无力招架,这回她是不会手下留情了,看招!
“陆清河管教无方!”
再度平手,小敏恹恹,转移了话题:“项链不错,就是坠子普通了一些,我还以为高天神的欣赏水平多高呢,这个心很常见嘛!”
小敏用手捻起来看,惊呼:“咦,好特别的钻石!”
黎络摇头,叹息,将她的坠子收回来:“你其实是想说高离越不选繁花,最后折在一颗野草的手上其实是很没水平吧!”
“络络,你自我嘲讽的样子真可爱!”
“谢谢,你攻击人的手段也不高!”
两个人说说笑笑,已经来到食堂,看着食堂里一抹火红,两人同时顿住了脚步。简秋也刚刚看了过来,她对黎络友好的点头微笑,黎络抱之微笑,她继续吃饭,黎络走过去打饭。
“火药味十足呀,怎么样,怎么样,开战了没?”小敏十分八卦,为了消息,不惜将一块回锅肉夹进黎络碗里,收买。
黎络翻了个白眼,将那片很肥的火锅肉夹出来,放在盘子的一边:“我同她哪里有战可开,根本不在同一战场上!”
小敏竖起了大拇指,黎络果然从高离越处出师了,这句话真狠。她的确和简秋不在同一战场上,哪里有可比性呢,她和简秋置气根本就是庸人自扰,一个不甘心的女人罢了,她何必太在意呢!
再说了,简秋那些话,她如果全信那才是傻瓜!
午饭结束,黎络拉着小敏买水,简秋也在超市里买东西,在货柜不宽的道里狭路相逢!
简秋冷笑着瞥了一眼黎络脖子上的项链,语带嘲讽:“黎小姐不觉得自己的脖子很重吗?”
黎络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轻笑:“是挺重的,情义,值千金吗?”
黎络不想和简秋有过多交集,笑意盈盈的说一句‘有事先走’,就拉着小敏结账离开。开玩笑,真以为她会中计吗,高离越都说了,这条项链不贵的,她当然信高离越而不信简秋。
简秋看着黎络离去的背影,苦笑,情义值千金!黎络,你可真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戴着的,是高离越多少年的战战兢兢,以及那不曾暴露在阳光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