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玲和洪敬业是同村老乡,当年在镇初中读书的时候,也是同班同学。
洪敬业虽然学习成绩很差,在学校里经常干些霸凌同学和调戏女生的事情,但是赵玲玲却鬼迷心窍地暗恋上了洪敬业,只是一直没敢表白。
后来,两人都没能考上高中,赵玲玲跟随表姐去了千里之外的南方工厂打工,而洪敬业则到省城金水市打工。
两年后的春节,厌倦了南方监狱式的工厂生活的赵玲玲,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几个小时的汽车,揣着两年省吃俭用积攒的两万元工钱,拉着沉重的劣质行李箱回到村里时,却看到洪敬业锦衣还乡。
此时的赵玲玲,可以说是面黄肌瘦,天天加班到深夜的工作,让她的皮肤也干涩了许多,早没了昔日少女的水灵。
而洪敬业则恰恰相反,短短两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个遭人嫌的熊孩子,成了村民眼中的有为青年,穿的是上千元的大皮衣,脚上踩的是一双能闪瞎狗眼的黑色皮鞋,开的是一辆村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小轿车,他见了村里的老少爷们,不管远近都会笑呵呵地递上一根芙蓉王。
洪敬业大达了。
这是村里人的一致表态。
于是,赵玲玲对洪敬业更是青眼有加,经过两年的打工生涯,她更了解挣钱有多难,因皮也就更加敬佩洪敬业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有这样的做为。
这一日,少女怀/春。
春节过后。赵玲玲瞒着家里人,软磨硬泡地缠着洪敬业。跟着他一起来到了金水市。
洪敬业一开始没敢告诉赵玲玲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准确来说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连无名小卒都算不上的喽啰,跟着一个靠皮肉生意发家的社会大哥混饭吃,至于那辆车,也不过是找社会大哥借来的一辆淘汰车,只是图个回家炫耀而已。
可是,洪敬业有野心,一直想学着社会大哥做皮肉生意。来钱快。
但是,他那个时候没有人脉,手里也没有货,所谓的货也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女孩儿。
对于这一行来说,没有场子,手里没有好货,又没人罩子。是寸步难行的。
于是,洪敬业便打起了赵玲玲的注意,先是下了血本充老大,带着她去金水各个奢华夜场玩,四处借钱带她去高级商场购物,给她洗脑。告诉她在这外世界上,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有一切,没钱就没尊严。
赵玲玲经过跟洪敬业两个月的相处,已经被他给带成了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女孩儿。再也不是那个一天到晚坐在工厂流水旁工作十几个小时,下班工厂食堂宿舍一条线。一干就是一年,一年也花不了三千块钱的打工妹。
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赵玲玲一步步踏入了洪敬业的圈套,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拜金女。
后来,更是在洪敬业声泪俱下的哀求下,为了帮自己一直暗恋的这个男人从张伟手里拿下第一个场子,忍痛做了张伟的女人。
因为赵玲玲的帮助,洪敬业开局顺利,很快一发不可收拾,手下的姑娘越来越多,合作的场子也从一个变成了现在的五个,两年时间便买了一套房。
赵玲玲也认命了,她也知道张伟不可能娶她,本想着能趁着年轻,从张伟那里多捞些好处,过几年手里钱攒够了就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嫁给一个老实的男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世事多变,天降横货,张伟的两个重要帐本居然被盗,而她则成了嫌疑人。
王笑听到这里,望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赵玲玲,问道:“你一直都没有向洪敬业那个混蛋表白过?”
赵玲玲摇了摇头,苦笑道:“当我知道他手下的第一个小姐,是他从网吧骗来的,先是做了她的女朋友友,然后又连哄带骗甚至是威胁的情况下,做起了皮肉买卖,我就于也没有向他表白的想法了。这样一个男人,他不喜欢我,我喜欢他,那就是自掘坟墓。”
“他手里现在有多少干这买卖的女孩儿?”王笑问道。
“三十多个,光是伟升足浴里面,就有他十个。”赵玲玲说道。
“这么多,他是从哪里找的?”王笑好奇地道。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孩儿,她就能帮你介绍第二个,只要你有好场子,能有人罩人,能让她们挣到钱,不愁她们不给你介绍姐妹。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是被洪敬业给哄骗进入这一行的,也有极少数一开始是被他恐吓强迫的,后来就慢慢的接受了,认为这样也没什么了。干这一行,跟毒/品一样,会上瘾,当一个女孩儿过上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每天活动活动身子就能挣个成百上千,谁还能忍受得了去工厂里每天加班十几个小时才挣七八十块钱的苦日子?”赵玲玲苦笑道。
“如果有一天,洪敬业改邪归正,并且向你道歉,愿意娶你,你会原谅他吗?”王笑试探性地问道。
“他?呵,你太天真了,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暴利的生意?”赵玲玲抽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把车窗摇开一条缝隙,转头面向窗外。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王笑意味深长地道。
他把赵玲玲送到酒店后,叮嘱她道:“现在洪敬业和张伟都会找你的麻烦,你最好先乖乖地在这里躲上一阵儿。至于洪敬业能不能改邪归正,我不敢说,但是我敢保证,最近几天,他一定会来向你道歉,真心实意、心服口服地向你道歉。”
“就算你是他爷爷,他也不会听你的。”赵玲玲不屑地道,她才不相信王笑的鬼话。
“咱走着瞧。”王笑说完,便离开了酒店,回到洪敬业楼下守着。
他必须拿下洪敬业,说服赵玲玲跟他合作,因为他的新事业需要一个不一样的炒作和开端,而张伟和田宗虎正赶上这个点儿,所以他必须按部就班,既能让田宗虎和张伟等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能让他名利双收。
洪敬业在饭馆被王笑揍了一顿之后,狼狈地回到了楼上,反复拨打赵玲玲的手机,却已经关机。
他又给张伟打了过去,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伟哥,刚才我见到赵玲玲了。”洪敬业强压心中怒火,恨恨地道。
“她在哪儿?我正找他呢!”张伟咬牙切齿地问道。
“她跟一个年轻男生在一起,那男生身手挺不错,我本想着把赵玲玲留住,结果那男生太厉害了,被他救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洪敬业没敢完全说实话。
“年轻男生?长什么样?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张伟急忙追问道。
“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我听赵玲玲喊他‘玩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外号。”洪敬业想了想,随口说道。
当赵玲玲惊呼王笑的名字时,他正被王笑用了一招顺手牵羊给摔到桌子底下,所以并没有听太清晰。
“玩笑?玩笑?”张伟低头念叨了几遍,忽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那个男生是不是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就像一名推销保险的业务员?”
“没错,确实像个卖保险的。”洪敬业挠了挠头,一边回忆王笑的衣服,一边说道。
“我知道是谁了,他就是个卖保险的臭小子,王笑。”张伟恨恨地道。
“伟哥,这个王笑和赵玲玲是咋回事儿?”洪敬业不解地问。
“说来话长,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挂了。”张伟说着,挂了电话,面露狰狞,阴冷地笑道,“总算让我逮着你了,原来是你小子。”
高宏磊在一旁也恨恨地握紧了拳头,附和道:“伟哥,这小子也太猖狂了。”
“哼,他也猖狂不了几天了。”张伟目露凶光,阴冷地道。
“要不要我带人去他们公司堵他?”高宏磊说道,此前他已经领教过王笑的厉害,知道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没敢把话说得太满,表示最好多带上一些人过去。
“他手里还有咱的把柄,不能明着来硬的。估计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咱们已经猜到是他,不如将计就计,跟他好好玩玩。”张伟阴险地道。
“那……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高宏磊谄媚道。
“他不是身手不错吗?再不错,也是凡胎**,难道还能刀枪不入?现在得让田宗虎出力了,他有抢,咱有人,这次一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生不如死。”张伟得意地道,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
田宗虎接到张伟的电话时,正在书房里拿着那长长的电话清单一条一条地排除电话号码,试图找出某个不同寻常的陌生号码。
当他得知拿了帐本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天被他和张伟联手坑了十万块钱的王笑时,气得把书桌都给掀了。
在此之前,他怎么也没敢怀疑这一切会是一个保险推销员干的,没敢想那样一个胆小如鼠,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有,便乖乖地拿出十万块钱了事儿的臭小子,竟然有胆量偷了保险柜,还坑了他二十万,把他耍得团团转。
“王笑,你死定了。”田宗虎咬牙切齿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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