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钟。
马勇敢醉醺醺地靠在座椅上,昏昏yu睡,直到车子在雪燕广告公司前面停下来,他才无精打采地睁开眼睛,打着哈欠对车里的人说道:“动作快一点儿,早点儿砸完,早点儿回去睡觉。”
其他人应了一声,便迅速从车里钻出去,打开后备厢**家伙。
这一次他们来的人没有昨天多,除了仍然坐在车里打盹的马勇敢,只有七名个头不一的男子,分乘两辆车赶来。
这些人都是跟着马勇敢混饭吃的,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砸个场子要个债什么的,是他们最拿手的。这会儿让他们砸店,没有一个人紧张,全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各自拎上擅长的工具,便转身准备工作。
王笑坐在车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先打了报精电话,然后坐等他们开砸,留了证据,揣上一柄锋利匕首再过去收拾他们。
那些人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估计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在乎,别说是三更半夜,前几年他们大白天都敢在闹市砸一家游戏厅,事后照样大摇大摆的走了,没一个看热闹的人敢拦他们。
不到两分钟的工夫,就有人弄开了防盗门,其他人轮起斧头照着玻璃就是一顿猛砸。
王笑见他们开工了,这才打开车门,跳下车,快步朝公司前面那两辆轿车走去。
正在打砸的那几个人,有人扭头看见了王笑,以为是个想要多管闲事儿的夜行人,便冲王笑挥了挥手中的斧头,非常嚣张地喝道:“喂,没看我们正在干活吗?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一点儿。”
王笑若无其事地走到第一辆轿车前头,抬头冲那个人喊道:“没事儿,我不拦你们,你们砸你们的,我砸我的。”
那几个人一听这话,全都转身盯着王笑,看见王笑只是一个人,而且赤手空拳,还以为这小子脑子有病。
其中一个光头胖子笑着调侃道:“出门忘吃药了吧?你要是敢砸我们的车,小心我们拿着斧子砸你脑壳儿。”
王笑也不生气,兀自走到轿车前头,扎开马步,蹲**子,双手托住轿车底盘,试了试手劲儿。
众人见他想要凭一个人的力气把轿车掀翻,都道是真的遇到神经病了,一个个停下手中的活儿,望着王笑哄笑不止。
然而,他们愉就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迅速转变成惊恐模样。
只见王笑试了一下,感觉凭借自身的力气,完全可以把这两辆轿车掀翻,免得他们开车逃跑,便深吸一口气,奋力一掀,只听轰的一声响,轿车真的被他给掀翻在地。
那些人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以为半夜遇到鬼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算是力大无穷的大力士,顶多也就是栓根强子拉上一辆车往前走一段路,哪听说过一个人就能掀翻一辆车的?。
王笑在这些人的惊愕之中,不慌不慌地走到第二辆轿车前面,准备如法炮制。
那些人眼睁睁地看着王笑要掀第二辆车,有几个人才缓过神儿来,大声喊道:“不好,杆子哥还在里面睡着呢!”
众人一听,立刻惊醒,惊惶失措地拎着家伙朝王笑跑来,边跑还边喊:“住手,小心我劈了你。”
王笑根本就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一边奋力掀车,一边咬牙喊道:“刚才不是给你们说了吗,你们砸你们的,我砸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那是我们的车。”那些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砸的,可是我的公司。”王笑说着,大喝一声,奋力一掀,那辆轿车也跟着轰然一声响,四轮朝天,像个被人翻过身来的王八似的横在路边。
那些人见王笑真的把马勇敢连人带车给掀过去了,有两个迅速冲至车门处试图去营救马勇敢,另五个人则气急败坏地扑向王笑。
王笑掏出那把匕首,迎着那五个人一阵辗转腾挪拳打脚踢,然后纵身一跃,来了个旱地拔葱,从这五人中间直接跳上两米开外的轿车底盘上面,那辆本来就已经四轮朝天的轿车又是一阵轰然作响,车顶往里又陷了几分。
刚才那两个试图把马勇敢从车里救出来的男子,费了半天劲儿,眼看着车门快要成功打开,突然被王笑这么一踩,车门稍微变形,又卡得死死的,车窗玻璃都碎裂开来,让他们看到了狼狈不堪的马勇敢。
马勇敢已经吓得酒醒了大半,姿势非常奇特地窝在车里,气愤地质问那两个试图营救他的男子:“混蛋,你们开怎么开车的?怎么能把车给撞成这样?幸亏老子命大。”
他还以为已经干完活儿,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以至于车子颠倒过来。
“杆子哥,这车不是撞的,是被这家公司的人给掀翻的。”其中一名男子尴尬地解释道。
“雪燕广告公司的人?他们来了多少人?”马勇敢说着,便慌忙去摸腰里别着的手枪。
“一……一个。”另一个人抬头望着傲然立于车上的王笑,胆颤心惊地道,心还在嘀咕,另五位兄弟怎么没把这小子给生吞活剥。
他扭头一看,彻底傻眼了,只见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那五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兄弟都在整理衣服,只见他们五个人都是一条腿好好地穿着裤子,而另一条腿却光溜溜地暴露在寒风中。原来每个人的右裤腿儿,都被王笑用非常锋利的匕首给巧妙地从裤腰一划到底,连裤子里面套着的保暖裤等贴身衣服都划破了,有两个没那么幸运的家伙,还划破了皮肉,有鲜血渗出。
马勇敢还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雪燕广告公司只来了一个人,就把他连人带车给掀翻,便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都是废物吗?一个人就把咱们的车给弄成这样?还差点儿要了老子的命。”
马勇敢骂骂咧咧地从车窗里爬出来,顾不得肩酸背痛,抬头望着那五个非常滑稽的人,怒道:“怎么回事儿?”
“都是那小子干的。”那五个人里,已经吓破胆的一个年轻人,哆嗦着答道。
“哪个小子干的?在哪儿呢?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马勇敢手里握着枪,气呼呼地吼道。
王笑见这个从车里爬出来的瘦子是这些人的头目,便接话道:“咳,我在这里呢!”
马勇敢一听这个声音就在他脑后,大吃一惊,吓得急忙转身,挥枪就打。
“怦——”
只听一声枪响,那五名光着一条腿的汉子当中,有个稍胖一些的中年汉子,应声倒地,**上血流如注,整个人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王笑站在车上,毫发无损,他在关键时刻,瞅见马勇敢转身,及时飞脚踢在了他的胳膊肘上,害得马勇敢打到了自己人。
王笑见马勇敢有枪,不敢大意,立刻跳下车,先将他手中的枪踢飞,然后又是一顿猛揍,打得他脑袋如猪头,没了还手的力气,这才停下。
其他人见状,更是吓得畏畏缩缩,有人想开溜。
“谁想逃跑,我会立刻打断他的腿。”王笑厉声喝道。
那些人吓得战战兢兢,立刻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谁有手机?赶紧打个急救电话,晚了那们的同伙就有危险了。”王笑说道。
听了王笑的话,有人小心翼翼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120.
王笑转身踢了一脚堆在地上的马勇敢,问道:“说,我跟你有什么仇?居然连着两晚上来砸我的公司?”
“没仇,就是看你不顺眼儿。”马勇敢嘴硬道。
他跟着隋栗方混了这么多年,当然出知道**隋栗方的下场,所以纵使王笑再怎么折磨他,他还是有活命的机会,哪怕是被扔进去坐上几年牢,也比**隋栗方的下场要好很多。
“嘴还挺硬。”王笑说着,刚要转向去询问其他人,结果这个时候精笛大作,接到报精的民精赶过来了。
那些人看到精察来了,一个个都像见了救星似的,生怕精察再晚来一会儿,他们就会被王笑给折磨得半死不活。
王笑这次也没敢大意,马勇敢那么嘴硬,手里还有枪,显然只是个狗腿子,幕后主谋肯定比张伟那样的地头蛇要厉害很多,所以,等精察过来之后,他为了让精察重视,便对接精的民精说道:“我的手机没电了,能借你们的手机用用,给洪局长打个电话吗?”
“洪局长?哪个洪局长?”民精皱眉问道,心里却在嘀咕该不回是洪宴民局长吧?
“公安局局长洪宴民洪局长,我看这些来砸我公司的人,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我得给他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免得到时候他又说我不提前跟他打招呼。”王笑故意风轻云淡地说道。
民精一听,这小子跟洪局长这么熟,自然不敢怠慢。
王笑接过手机,也不在乎此时已经是凌晨,仍然给洪宴民打了一个电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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