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象兵要出去走走,就叫上陈安乐,带上冯璜苏荷。去的地方是兰桂坊,一条陈安乐早就听说过的酒吧街。冯璜苏荷是年轻人,路上就兴奋的说个不停。
“那边好像有很多外国人?”
“从机场过来宾馆都看到不少了,咱们住的地方还有印度人。”
萧象兵笑着对陈安乐说:“你对招商有什么看法?”
“想去找几家企业了解下情况,这边科技展会也分成好几片,我总重还是看农业方面跟汽车业方面。”陈安乐对他倒不需遮掩。
“还想着余估介绍的那人?”萧象兵微笑说。
“要能帮他这个忙,倒也是好事。”陈安乐说着停下脚,看着街边排着长龙在买卤味的店面,“听说香港这里好的店铺,一平都能卖出上千万,一个十几二十平的店铺,过亿都不算什么。”
“一铺养三代就是香港这边说出来的,”萧象兵倒挺熟悉这些,“跟十几年前相比租金翻了快十倍,好些铺主,就只管将铺面租出去,拿了租金做包租公,开着车全世界旅游。”
“羡慕这些人?倒不如自己奋发图强了。”
萧象兵哈哈一笑,就指着前头的酒吧街说:“走吧,快到了。”
入夜后兰桂坊才是香港最繁华的地方,热闹喧嚣,酒气熏天,各色人种聚集在此,有想要来寻艳遇的,也有来这喝上一杯排忧解闷的。各种酒吧也各有特色,钢琴吧,红酒吧必不可少,还有许多因为老板的缘故,而进到些稀罕酒过来的小酒吧,也都是人满为患。
耳中传来很多的说话的声音,操持的都是国语,或是各地的方言。陈安乐都怀疑是不是在国内的某些大城市了,就是那酒吧的服务生都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
问起来有的还是来香港的留学生,趁这放假的时间来酒吧里打工。
或者直接就是偷渡过来的,只要不查身份证倒也不怕。
挑中的这间酒吧相对比较清静,除了吧台上的调酒声,就是在平台上弹唱的一对男女。
清脆的吉它声,伴随着女生低沉的演唱,再配上酒吧中那些红蓝交织的色块,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到了梦乡。有的喝得多了的客人,就趴在吧台上睡了起来。
等那声音一停,才抬起头茫然的望着四周,然后结账离去。
“这老板不会做生意,一般酒吧里放着high歌,就是为了刺激客人多喝些酒,这样才能增加收入……”
冯璜小声给苏荷说,瞧见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股炙热。
都是慕少艾的年纪,苏荷那俏丽的面容,跟那种小白兔似的性格,很是击中他的心脏。想要跟她好,就是能意想到的事了。
陈安乐瞟了眼,也不去管这些,就跟萧象兵轻碰了下酒杯。
“按市里的安排,会和港府做些交流,然后由他们凑对安排感兴趣的公司会面。”
黔东的层次还是很低,能够对这穷乡辟壤有兴趣的公司,想必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港府安排接待的官员也不会太高,也无法寄希望于他们帮什么忙。
但看萧象兵晚上还有兴趣来兰桂坊,他想必是胸有成竹的。
“重点还是在一家叫香河集团的企业身上,他们的经营范围很广,涉及的产业也很多。也有你所关注的造车业跟农林业,还有一些基因产业的布局。”
提到香河集团,陈安乐就微微一惊。
不比李嘉诚李兆基陈裕玲那些巨头,香河集团程家在香港富豪中仅算是第二梯队,但他们有他们的厉害之处。就是利润超高,李嘉诚的长江实业算是会赚钱的了,光在内地捂地这一手,就赚得的利润高达百分之数百。但平摊到每一年,也不过就是二三十的利润。
程家则不同,他们应用金融手段跟实业相结合,平均每一年集团的利润都在40%以上,并且已经有长达十年的历史。
就是手中的代工产业,也有高达20%的利润。仅是因为他们的股利分红超多,才让整个集团的整体实力次于长实黄河这些一线大家族。
但就旗下控制的几家上市公司来说,市盈率跟市值都是超乎想象的高。合在一起,也未必就比长实要逊色。
萧象兵哪有能耐跟程家的人见面?想必是蔡家牵的线吧?听闻蔡大佬有位叔父在解放前移居到香港,后来成了香港排名前几位的大律师,再之后又靠炒金赚了一笔钱,身家也有十多亿港币。
要有他做引见人倒是能跟程家外围的人见上一面,但想要让程家投资黔东,难度还是不小。
看陈安乐低头沉思,萧象兵就一笑:“程家跟我会面的是他们第三代的小公子,年纪比你还小几岁,在香河集团产业部任副总监。”
“程新?”陈安乐想起那个时常上娱乐新闻,跟好些女明星都传过绯闻的少年。
年纪确实是不大,比冯璜也才长一岁,是香港苹果日报上排出来的最抢手的钻石王老五之一。见过照片,穿着挺随意,还戴着眼镜,身材很高,算得上是个帅哥。
“对,是他,到时你陪我去?”萧象兵问道。
“好。”
冯璜跟苏荷已喝了半杯酒,虽是调酒,还加了饮料,头都有些晕了,就说了些笑话,冯璜就跑去洗手间扣嗓子。
苏荷这边就立时有男人过来邀请她过去喝酒,被她摇头拒绝,也没见那边做什么出格的事。倒是又送了一杯饮料到她的桌上,想必是瞧她脸有些红,就想让她少喝些酒吧。
服务生往送酒的那桌指了下,是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
“我还要回去做些准备,安乐,你晚些回去吧。”
等冯璜回来,萧象兵就说,陈安乐让苏荷也跟他们先走,他想一个人享受一下香港的夜生活。
台上的吉它弹着如流水般的旋律,女生的声音更加低沉,仿佛是在梦呓,听不清唱的是什么,旋律是极为动听,有的客人就在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吟。
陈安乐看了眼那些桌上放着啤酒的男生,他们的眼神都在往单身女孩那边瞧,都在寻找着能带回家的猎物,就哑然一笑,叫过服务生,换了杯清淡的酒。
调酒实在是喝不习惯,跟蔡成河秦韬在一起,也都喝的是烧酒。
龙盘山有些老人家里藏着的自酿酒才叫一绝,这边虽有不少的名酒,跟那些一比就相形见拙起来,味道醇厚比之不了,就是连后劲也相差甚远。
想着这点,就想给徐浩打电话,让他给弄些出来。
那边的移动基站总算搭建好了,陈安乐就让人给各户搞了温室种植的都送了一个手机。
到得这七月,资金上也算是宽裕起来,直接跟省农行贷款,由村政府做担保,又有这大半年来的收益账目,很容易就拿到了贷款。
几百万的砸下去,总要等到快年底才能见效,手中还有七八十万的活钱,也足够用了。
脑中胡思乱想,就看个穿着长裙的丰满女子走到桌边,便倒了下去。
陈安乐双手往她胳膊下一叉,将她扶在座椅上。
借着灯光打量,面目姣花,那裙口处还有条极为深遂的沟壑,挤着两团细白的嫩肉,腰肢瞧不大清,长裙极为蓬松,便是连臀部也看不见。
头发微卷着带着些慵懒的醉意,纤长的手指还夹着杯红酒,倒下去也没洒出半点。
扶住她叫过服务生,他却冲陈安乐一笑,说这位女士是一个人来的,他们管不了。
报警呢?
报警会影响店里的生意。
好吧。
陈安乐无奈的结了账,将女人扶出酒吧,外头的风一吹,他倒是清醒了些,那女人却还睡着了。嘴里胡乱的说着些本地土话,只能听清楚几个单字,想要串连起意思,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让她靠在肩上也不是个事,难不成还让她学那野蛮女友吐个一身?
往街上一瞧,倒有好些喝多的女人倒在那里,便想起电视中说的捡尸。现在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就躺了一街,那等到凌晨两三点,还不都是醉得起不了身的单身女性?
也没想到就在酒吧里也能捡到个尸体,就扶住她想要找警察。
往日港剧中时常能瞧见的巡警等了十分钟都没出现,扔下她又放心不下。
左思右想,只好打了一辆出租,来到一家四星级酒店。
在前台说要入住,房间倒有,价钱昂贵,还受了那服务员的一阵白眼。想必把他也当做那些捡尸的无良少年,苦笑以对,拿了房卡就抱住她上楼。
这时才感受到她的腰肢极细,盈盈一握差不多,双手一环,指头能碰得到。
来到房间,要将她放上床,手就滑到她臀部上,形状倒是尖桃样的,心中不由得一跳,就松开手,让她睡下。
拿起一旁的便签,留下张纸条,陈安乐想想,又将空调给调高一些,将被子替她盖上。瞅见她咂了下嘴,翻过身去,卷曲的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就笑了一声。
轻声将灯熄灭,才将门关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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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周炎犯了,先一更,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