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卢颖佳拿定主意,就带着白露跑到卢母身边去撒娇要求设备去了。这刺绣说了简单,可是这绷子,针线什么的总得有不是。
果然不出卢颖佳所料,卢母一听宝贝女儿现在就要学刺绣,立刻就予以了否定。
“佳佳呀,你现在太小了,学刺绣很辛苦很累的。”卢母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娘亲,我不怕累,我一定好好学,绝对不会嫌弃辛苦的。你相信我。”一边说一边在卢母的怀里扭麻花。
“刺绣可不光是辛苦,这刚开始学呀,经常会把手指头刺破流血的。你忘了前几天跟你哥哥在后院的时候,手指头被砸了一下,你怎么哭的啦,这刺的流血可比那一下疼多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卢母继续对女儿的劝阻之路。
“不嘛,就是要学。娘亲放心好了,我一定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绝对不半途而废。好不好吗……”笑话,自己一个内心不知道多少岁的伪萝莉,当然了,现在的外表其实都算不上是萝莉,但是,人家又不是从没拿过针线,怎么会被个小小的刺绣给扎的遍体鳞伤而中途放弃呢。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直接找块儿豆腐撞死,要不然直接找根面条上吊好了。
白露在旁边听着自己小姐那至少三个加号的尾音,觉得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很是隐蔽的用一只手小幅度的搓了搓另一只的手臂。这才像个三岁的正常小娃娃吗。看来,见自己的时候那几句话应该是夫人或者是大少爷教的了。怪不得当时觉得一个小娃娃说那样的话自己觉得怪得不得了呢。白露小童鞋,嫩实在是太小看恁家小姐了。她奏是个伪娃娃,心里已经很成熟了的。
估计卢母也是被卢颖佳的牛皮糖样儿给缠的受不了了,强忍着浑身的不得劲儿,把自家产的卢颖佳牌牛皮糖从怀里剥下来,说道:“好了好了,那你说说,这又是想起哪一出来了,非要现在学刺绣?”卢母其实也不觉得自家女儿学刺绣有什么不好,如果过个两三年的话,不用卢颖佳求,她也得教导她学习的。可是现在女儿太小了,手下没个准头,很容易扎伤手,到时候被扎怕了,以后大点儿也不愿意学了,可就麻烦了。
卢颖佳扭了扭手指,低着头好像不好意思似的,说道:“我那天看见送来的衣裳上边就有绣出来的花儿,很漂亮,我很喜欢,一针一线的能绣出那么好看的东西,我好像也能绣出来啊。如果我也会的话,就可以给娘亲绣手帕,做漂亮的衣服,可以给哥哥做好看的荷包。再也不用那个吓人的张掌柜来了。”
卢母听了女儿给自己绣手帕,做衣服,心里感动极了。接着问道:“那怎么前几天你没说啊?”
“嘿嘿,其实衣服送来那天就想说来着,可是每天想说的时候就看见娘亲很忙,不是有这个事儿就是有那个事儿,总也没停下来过,如果我再让娘亲教我刺绣的话,娘亲不是更忙了,那道时候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会把娘亲累坏的。所以就一直没说。今天是问白露的时候,白露说跟着她娘亲学过两年刺绣,女儿想着,先跟着白露姐姐学些简单的,等女儿有些基础了,在让娘亲教别的,不就可以给娘亲节省好多时间了吗。”卢颖佳献媚的说道。
卢母听着女儿稚嫩的话语,心里安慰极了。虽然自己年纪轻轻夫君就去了,可是给自己剩下了这一儿一女,儿子聪明懂事,学习上进,女儿虽然还小,可是也是个伶俐孝顺的。这样的好孩子,怎么样都是应该的。何况是学习刺绣呢。恩,同意了。就这样,卢颖佳的刺绣之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初级的刺绣用不着定做绣架,卢母很快就派人买回来了。一个普通的圆形花绷子和一把小小的剪刀,买的布料也不是什么丝绸,当然了,也不是棉布,唐朝时候棉布也是奢侈品,那都是进口的。买的是一般的植物纤维布料,具体是什么的,她还真不知道。不过绣线到没有买那些差的,主要是,卢颖佳小童鞋怕那些次得绣线万一掉色什么的她可就杯具了。很快,卢颖佳的绣花用具就备齐了。开始了她的刺绣旅程。
卢颖佳怀着无比热爱的高涨的情绪投入到刺绣的事业当中去了,为此连督促卢靖宇练功都放下了。可是,这刺绣可真难学呀。
这白露会的是蜀绣,蜀绣光是针法就有一百多种。白露只是把它们都说了一遍名字,就听得卢颖佳两眼直转蚊香眼。真它nnd麻烦呀。
当然了,人家白露也是从最简单的开始教起。蜀绣的最常用的针法叫做交错绣。是最常用,也是蜀绣的基础针法。然后就是二三针法,三三针法,每天不停地联系,直练得卢颖佳是头昏脑胀,两眼金星,不对,是两眼线头。到不是说真的有多难,实际上,她还没有绣具体的事物,能难到哪去呀。主要是吧,这是个耐心活儿,要不是她跟卢母是拍胸脯保证过的,现在放弃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她早就把东西不知道扔到哪个旮旯去了。这实在是太考验她的耐心了。
总算是坚持就有回报。在她整整联系了七天一个星期后,终于被白露顺过眼去了。告诉她可以绣些具体的事物了。卢颖佳长长的吁了口气。好歹有个具体的形象还有点儿成就感不是,那多少是个动力啊。比那些乱七八糟的针法好太多了。虽然,现在她被允许绣得具体形象也就是一个光秃秃的树干。但是,卢颖佳是不会气馁的,树干都有了,那树叶,花朵什么的还会远吗。相应的,什么山水羽毛什么的也就近在眼前了呢。
这天,卢颖佳心情大好之下,决定去前面关心关心自家多日放纵的大哥。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在她家大哥的书房里看见这个小家伙儿,竟然还用她的书桌。为毛啊,为毛啊,自己同意他用了吗,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