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要怎么拿。”手子拿着一块玉石张着嘴问他们。
劲秋趁机从棺材里拿了两块塞怀里。
堂叔看这满棺的值钱家伙。道德点。留一半给他们。剩下的这么多也不可能带走。龙丘日提议每人装二十块。劲秋在旁边趁机又装了两块。然后偷笑了下。
“二十块太少。一人装四十块。这东西又重不到哪去。”手子已经数着数装了。
玉石摸起來光滑无比。而且冰凉透心。放手上若不及时拿走身上就不禁会打起冷颤。龙丘日朝着玉哈了口气。上面立马结出一滴水。听到手子“七**……”。自己突然笑着对他说：“这么多。还怕给拿完了呀。搂几把就是了。”
堂叔看到右边这棺材。看到棺材盖上也钉有三颗钉子。而再往右去。光线被上方的岩石挡住很黯淡。他把他丫头喊去。牛姑娘看到棺材一头钉了一颗钉。对堂叔说：“和中间那一样。”
堂叔说“啊。”
牛姑娘说：“胸口一枚穿心钉。和第一个那一样。”
堂叔点着头。听到手子问他。回头对他们说：“隔一插二。一棺双财。”
手子张着嘴不知堂叔说的是何。葛地却一本正经点头说：“嗯。黄肠題凑。一棺双财。这墓到底是何方人物。起东周算。有千年历史了呀。”
“奥。这叫隔一插二。”手子指着棺材数。两对财棺放在一起。每对财棺中间是一口尸棺。
葛地憨憨地挂着笑脸。开着玩笑嘲笑手子：“武架子出身。你就只能爬高上低。握不住笔你是看不进书。哈哈。哈哈。”
手子抿了口唾沫朝着葛地呸去。说：“哒。皇帝老儿一怒斥天下。现在不也混成这个鸟样。临安见国耻。我告诉你。就我这样。它行。多少人读孔老二那圣贤书如今我看当朝做官的下场都是鞑子一刀斩。死路一条。不信。我们出去看看。”
他们被手子这一番话说得都哈哈捧腹大笑。
堂叔呛到了肺。长长地喘着气。对手子说：“你还是有葛地这个依赖在。圣贤书可不读。但是你吃这行饭。这行的事你要懂。”
葛地说：“他就是穷道理一条一条的。人比人气死人。皇帝老儿沒落难前过的日子你怎么不说。”
手子抬着手指着天说：“我就是这么说。天要亡他。我这样你叫它來亡我。活到七十岁不成问題。”
龙丘日听得烦了心。撑开双手看着他俩说：“哎哎。到底是來吵架还是发财的。”
劲秋在一旁看着觉得好笑。想着去年这个时候可能要准备犁田出沟了。现在倒好。稀里糊涂地发起死人财來。还惹了一身的这鸟玩意。但是他转念一想在底下倒也好。外面战火纷飞。就算是在村里。为了逃避鞑子的追杀。肯定要抛家舍屋往山里躲；不说损失那点破家当。人活受罪。
堂叔笑呵呵地摸着玉石。也往包袱里装了些。拍着棺材道：“龙丘日说得很对。我们是來发财的。不要忘了我们是來发财的。”
龙丘日把棺材中玉石推散划了几下。抓了把放下抓了把又放下。玉石相碰发出蹦脆的声音。
堂叔很是奇怪。望着他问：“你干什么。”
龙丘日抬头看着堂叔。拿了块玉石给他看。说：“你看这反面。”
堂叔接过龙丘日那块玉石。看了他一眼。乍一看玉石上什么都沒有。准备问龙丘日时。忽然觉得玉石上是有什么东西。凑近了竟然看到一个椭圆状的图案。似曾相识。龙丘日随后问道：“是不是在哪见过。”
图案看起來是某种虫子。他想到龙丘日身上的虫纹。惊喜地问他：“是不是你身上那东西。”
龙丘日说是。指着肚子对堂叔说：“我肚子上的和尸棺蠛托长得一样。这上面又和我肚子上一样。之前我就怀疑为什么壁画上的妇人会被血螺蛳活活吸食了。这里的女尸却保持了千年不腐。你是老手。你看看这棺材里女尸的穿着。你觉得是女仆还是什么人。”
堂叔暗自佩服这龙丘日。虽是摸宝行里的白丁一个。但是水绝对不浅于自己。堂叔又走回女尸那口棺材。女尸身上的衣物已经因为长时间接触空气和女尸两次的仰卧起坐而破烂的残缺不堪而且深深陷到女尸的肉中。他看不出來女尸的身份。
龙丘日看到堂叔摇头。就算到他不知道。但是他心中有素。女尸绝对不是常人。手子摔碎的石板旁就是劲秋摔碎的石头。龙丘日早发现女尸的发尾有明显的卷曲痕迹。他握着女尸的辫子递给堂叔。
堂叔当然不懂他的意思。握着辫子像是在被他耍。牛姑娘在一旁说：“你要说就说。”
龙丘日拾起地上的白发石。让劲秋帮他拿着。然后他将辫子散开靠近石头。突然。辫子活过來似的。钻进三块石头的缝隙中。这是在龙丘日意料之外的。他本來以为女尸的辫子是和石头上的白头发绞合在一起。沒想到两者的关系竟能直接到这种地步。
堂叔不敢轻举妄动。龙丘日伸手拽着辫子往上拎。手里就能感到一种反拉力。但是使劲拉还是可以把辫子拉出來。对他们说：“这比我想的还省事了。”
牛姑娘说：“你知道怎么回事。”
龙丘日说：“血螺蛳先是吃点那些女的……”但是。他话还沒说完。堂叔“奥奥”地点头说他懂意思了。道：“你是说用螺蛳來养尸。”
龙丘日手一拍。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堂叔竖着大拇指称赞他道：“还是你想的多。那些妇人先是被螺蛳吸食了精血。对。这就对上了。头毛乃人之灵处。气、魂、神都是由头毛进出。这样螺蛳吸來的精血都可以从女尸头毛进入女尸身上。不但起來防腐的作用还能保持住浑身气血通顺。”
龙丘日得意得有点不好意思。堂叔这么肯定他。手子他们也都对他刮目相看。虽然话是积极他的。龙丘日却也沒被赞扬的话迷惑了思想。失去了立场。他关心到堂叔他们四个了。财棺中的玉石身上纹着的可是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虫纹。他在里面翻玉石的时候注意到所有的玉石一面都有这种虫纹。这么多的玉石身上都有这种虫纹。说明虫纹是人为雕刻上去的。
自己身上的虫纹能把自己致害成什么样是后话。关键是现在财棺中的玉石如果也有诅咒。那这些东西很有可能也会让他们染上虫纹。他决定了。把玉石全倒回去。对他们说：“玉石上有虫纹诅咒。你们都别拿了。”
听着蹦脆的玉石相碰声。看着白花花的玉又回去了。手子不想给。但是看到龙丘日皱着眉头的样子和江湖上传说的言论。他暗自留了一只揣怀里把其他的全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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