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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墓中花,盗其天

书名:灯下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茗门倒爷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难怪有花香。桃花竟然能活到现在。他们无一不惊奇。葛地心情沉重。看着水中还期盼着手子能从水中出现。当初一起來的。回去了就剩自己。龙丘日心情沉重不起來。他总预感手子沒有死。他拍着葛地的肩膀。叹口气。劝他说:“人命由天定。”

    葛地一反常态。不客气地回道:“你说的轻松。”

    龙丘日闷闷地走进屋内。看到盛开的桃花。倍感讽刺。桃花枝修剪得很漂亮。白色的花。牛姑娘揪一朵。手感觉起來是真的。堂叔逮住桃枝。上面刻满了形形**的符文。

    劲秋拽朵花。发现上面长有两个花蕊。凑近了花香更重。对他们说:“主人生前喜欢养花呀。”

    堂叔知道墓中种花。是别有所用的。一般取桃花最好。民间有烧纸钱前火叉划圈的风俗。同样墓前一棵桃花。作用也是类似的。墓主人是想死后自己的墓室不让其他鬼魂随便进出。不过。一般的做法是在墓室入口处的土中埋些桃花瓣。这个墓竟然弄了整棵桃树放着。而且还盛开了这么多年。

    堂叔说:“墓中花。盗天干化地支。能不费阴气就得归天后享静福。不是墓主人生前喜欢养花。”

    龙丘日想批评劲秋沒文化沒知识。看他四周瞎望像在找东西。问他干什么着。劲秋还皱了眉头。说:“这里什么都沒。我们上來干嘛。”

    葛地在外面听到。喊他们出去说:“要不下去把船捞起來。”

    龙丘日看他们意见。自己沒发言。水下风险很大。再说船一定是沉进淤泥中想捞出來很难。堂叔走出來。站到窄短的走廊边上望着底下的河道。身上还沒干。再下去捞。反正自己是不干。牛姑娘把包袱中的衣物和物品全翻出來。放在地上风干。

    湿了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很难受。但是包袱中的衣物也是湿的。更换不了。只能就这样等它自己干。幸好。地下水温和空气温度都高。不然肯定会得风寒。

    劲秋一边拧自己的湿衣服。一边拨弄窗户的扣搭。“吱……”。窗框发出沉重的滞后声。被他打开了。同时。桃花后面这堵墙突然发出巨大的石块摩擦声。但是墙体丝毫沒有发生变化。他们闻声进去。看着劲秋。都问怎么了怎么了。

    劲秋指着窗户。说他就是开了个窗。什么沒干奥。

    堂叔走到墙边。用手“咚咚咚”敲了几下。“咚”、“咚咚”又敲了几下。说:“我讲呢。桃花栽在此处一定有用。可惜了这么朵好桃树。”

    劲秋说:“压几个枝子。带出去。”

    “你在这等发芽。这沒有光的。树肯定邪乎的很。”龙丘日说。

    堂叔说:“墙后是空的。这堵墙。我们要撞开。”

    龙丘日听要破坏人家的墙。吃惊地问:“撞开。你知道后面有什么。”

    堂叔再次敲了几下墙壁。“听、听”。墙传回空荡的声音。后面是空的。刚才听到的石块摩擦声一定是墙体后石门无意被劲秋弄开了。堂叔表扬劲秋。却被龙丘日说是:呆猫碰上死耗子。

    牛姑娘躲开。他们四个一齐用力真把墙给撞开了。然后一条敞宽的墓道出现在眼前。墓道修建的很漂亮。四处打量。在确定沒有机关陷阱后。都走进去。看到两边的墙壁竟然是粉红色的。龙丘日一看。不好。墓中撞喜。大事不好。他把想法和他们一说。堂叔立马回道:“红降一调。就等于是黑涨一度。所以不会冲墓。”

    “还有这事。”龙丘日想话变得还真快。不过姑且信之了。

    墙壁上的微红色。凑近了看。发现上面竟然贴满了一瓣瓣桃花。随后抠下一片。轻轻一挤。指头上就出來一滩汁水。沒想到桃花生命力这么顽强。生物学上能与之匹配的便是细菌的芽孢了。但是。芽孢是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只要你不激发他成长。但是。桃花是活生生地已经开放了。在这暗无天日空气极其潮湿且稍微显热的极端条件下。可以存货至今。他们无一不觉得怪异。

    如果。当时我在场的话。一定会收集个一两口袋。等出去了。卖给国家博物馆。既能点缀馆藏气氛。又可以大肆宣扬地下生物不死言论。哈哈。除了额外的物质财富。我还可以混一个冒牌生物学家当当。填一填中国科学在生物研究这块的空白。

    桃花和普通的桃花沒区别。墓主人把桃花贴于两边的墓道墙壁之上。用意。他们只能且行且看。可是。走了一大段路后。墓道两边依然是上下吸满花瓣。味道浓厚赏心悦目。桃花都能在这里生长。地上却沒一处长有苔藓类植物。可能是年代久远。又沒有人出入。湿漉漉的地面开始积水。而且越往前走水越深。按照经验。既然有沉水那周围必然有水脉。而地下山一般不叫龙叫蛟。传说蛟无角而龙有角。

    既然地下蛟中过水。说明蛟有活血。蛟是活的。

    想到这。堂叔恍然大悟。桃花只有贴着墙才可以保证千年不枯。堂叔对他们说:“这都是活石。古传得此种石者可以活命百岁。”

    劲秋一听。來了兴趣。像得了宝样的捏了几片。放鼻子使劲闻。花蕊由内向外散发的香味冲得他连打几个喷嚏。但是。一个“啊切”过后。劲秋鼻腔忽然像塞了鸡毛一样痒起來。而且愈搓愈揉愈痒。

    龙丘日正准备也搞点闻闻。“mo”头忽然看到劲秋潮红满脸。而且。红肿的肌肉上竟然看到有一片片桃花瓣。龙丘日暗吃一惊。赶紧丢掉手中的桃花瓣。他切着劲秋的下巴。劲秋摆开他。刚要问他。龙丘日一把抓住他嘴巴。喊他们把灯拿过去。长明灯一照。他们都看到劲秋脸上的花瓣。

    劲秋两只眼一会看这个。一会瞄那个。急得挣开摸着脸问:“我脸怎么了怎么了。”

    堂叔疑惑的口吻。说:“哪來这么多桃花印。”

    手子不知道说的什么。想找镜子照。双手往衣服上一拍。哪有镜子带着。牛姑娘从衣兜里还真掏出面小铜镜。给他。手子接过來赶紧瞅着镜子里的脸。发现满脸红得跟锅堂中炙热的火叉样。试图抠掉桃花印。但是它们是长在上面的。

    劲秋开始紧张了。接着嘴角抽搐。性情大变。一屁股坐到地上。弄湿了一屁股。都是水。他们赶紧都拉他起來。却被龙丘日看到劲秋眼珠里的瞳孔变成了粉红色。吓得他想丢手。以为劲秋被邪灵附身了。要开口说话了。结果。劲秋“哇”地一声哭起來。

    不但哭起來。而且还诉起了苦:从小死了爹。长大沒了娘。好不容易混成个人样。还要天天起早贪黑地干活。一年到头。对头鱼(民间过年有在碗中放两条年前从塘里抓得新鲜鱼但不吃的风俗。俗称元宝鱼又叫对头鱼)都看不到一只。打了春。腿沒歇到。就要打赤脚下田干。六伏暑天戴着草帽干啊。冬天泡麦种水那凉的呀……

    劲秋被他们强拉站着。但是双脚根本站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把他拖到沒水的地方。劲秋完全变了个人。说大书般地念念不停。他们都以为他被鬼怪附身了。但是牛姑娘说她沒看到周围有鬼怪出沒。

    “有一回。给人家地主打麦。手悠甩了一下午。晚上下人给地主煮了鸡蛋。地主只吃蛋白子。蛋黄就给下人独吞了。看一眼都要骂呀。跟村头。三妹子好上。人家嫌我穷。不让讲。到现在。还是光蛋杆子一条呀……”

    劲秋哭哭啼啼。脸上的红晕依然不退。他们问龙丘日他说的什么。龙丘日听到劲秋说什么三妹子。这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以为他在说鬼话。便对他们说:“八成是鬼附身了。”

    堂叔听到“鬼”子。立马忌讳反感。道:“小声点。不像是被附身。倒像是中了桃花的花毒。”

    他们都一个问号打过去。堂叔对他们说:“是药三分毒。是花。也三分毒。花草花草。有花有草。草乃清纯无邪瘴之气。以其混杂于花中最好。可以解花面(花粉)之毒。”堂叔劈头盖脸说了一遭。其实用现代医学來说就是:花粉过敏。

    堂叔接着说道:“墓道竟然遍布桃花瓣。墓主人是想让我们中了花面之邪毒。”

    劲秋说个沒完。“……好不容易混了些银子。盖了三间小屋住上。就摊上我大宋灭亡。大宋不在了。鞑子杀我汉人。媳妇是娶不到啦……”他哭得伤心。却弄得他们啼笑皆非。特别是葛地。手子失踪了他情绪才刚稳定。劲秋这一闹腾。句句说到他心中去了。他抱头靠着墙蹲下。道:“生不逢时。蒙古铁骑践踏我山河。统治我朝神土。我们未能戴巾上马以死报国。还在这里盗墓。还处处受困。唉。”

    葛地多久沒愁过了。现在一口气叹得龙丘日心里紧张。历史在这。证明沒有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指导。沒有**曾经的呐喊宣言。社会主义国家是不会建立起來的。人民也不会推掉“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从此当家作主。

    还记得大学那个马克思主义启蒙老师曾经热血悲亢地给我们朗诵《**宣言》:一个幽灵。**的幽灵。在欧洲大陆徘徊。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国的激进派和德国的警察。都联合起來了。有哪一个反对党不被它当政的敌人骂为**呢。又有哪一个反对党不拿**这个罪名去回敬更进步的反对党人和自己的反动敌人呢。从这一切事实中可以得出两个结论:**已经被欧洲的一切势力公认为一种势力;现在是**人向全世界公开说明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图、并且拿党的宣言來反驳关于**幽灵的神话的时候了。

    “……他们沒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这段话我最爱看。曾经追从到苏联。追从到英国。追从到法国。追从到特里尔小镇。追从到barmen市。

    堂叔也觉得劲秋身世可伶。但是他想自己风雨中來去多少。曾经月下打洞差点被塌方的石块砸死。年轻从师父进山开冢。一次遇上墓中猛煞以为是粽子吓得裤子尿湿。他给他们打气。说:“国家存亡。虽人人有责。但朝代更替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只能说走一代是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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