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异族联军在临阁边界兴风作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世界。正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战火终于燃烧到了它该去的地方,无数被流言所蛊惑的人,对这场战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非常想知道,当妖王遇上吸血魔王时,双方最终的胜败究竟如何。
位于羽策国东北方向的爱内资王国,同样也收到了依特昂主力动向的消息,处在危险前沿,与异族驻军直接对峙的他们,此时已深深感受唇亡齿寒之危险。不过这个时候,羽策国已难转颓势,他们已错过最佳的联合时机。
早在依特昂大军开拔前的那天夜半,第一个捕捉到异族主力动向的爱内资边界驻军,便立刻快马向王城汇报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用不了多久,王城内就被往来传讯的铁蹄声所笼罩;一反常态的古怪动静,让城内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许多民众来不及换下睡衣,便冲出各自的卧室,倚住自家的门栏,不断地向外张望。因不知前方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心中便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城内开始蔓延出一缕古怪的气息。
王国的总部议事厅内,议员们在接到异族东进的消息后,均连夜赶来参加紧急会议。无数盏吊烛灯下,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聚集在宽大的圆桌之上,在这绝对未来历史走向的关键时刻,所有议员均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就是那位决定一切的关键先生。
就是在这样的心理作用之下,不论什么人提出什么样的意见,之后总会有人想方设法的将其推翻;同时又绞尽脑汁的翻出新的花样,并印上自己的标签。于是乎,圆桌上有多少议员,便有多少别出心裁,且无论切实与否的主意。
一直等到天亮,洋洋数十位议员,却依旧斗智斗勇的战斗在彼此的唾沫之间,他们始终未能达成共识,而时间却正一点一滴的流逝着。这样的情况,终于将爱内资王国内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彻底的激怒了,忍无可忍的他,亲自率领家将包围了议会,并要求议会乘着异族主力东去之机,立即出兵攻袭其后方;倘若此提议遭到议会拒绝,那么他将强制xìng解散议会,取消爱内资王国的议会制度!
这位敢于在关键时刻,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人,便是爱内资王国之传奇名将---佩普老将军。
“几十个手足健全,人模狗样的东西,做起事来竟不如老夫一残疾,来的果断利索。”重围之中让出一条通道,几十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扛起一门由投石车改造而成的巨型大轿投现眼前,议员们全体冲了出来,对老佩普鲁莽的举动,纷纷加以严厉的指责。
背靠在投石大轿上的老佩普显得十分渺小,重重红sè锦缎包裹下,仅仅露出一颗早已脱尽风华的光亮脑袋。他被数十条皮带牢牢束缚着,若非如此,恐怕以现在的他根本无力在颠簸中得以稳坐。
当年长城外,当依特昂使用迂回手段,攻破他与贝连联军统帅的防御铁阵以后,他即带着残存的数十勇士,决定涉险由绿肤山谷处突围。而那时身患绝症的贝连国主早已不省人事,但佩普却始终对其不离不弃,他丝毫不理会旁人劝告,顽固的将其死死背在身后。正因为如此,一路上他根本无法顾及山谷湿地中那些嗜人鲜肉的蠹虫,等到走出绿肤山林,他的双腿已经被噬咬得而开始严重的腐烂。
最后,在回归长城后,佩普不得不选择了双腿的截肢,只是他一路护佑的贝连国主,也与此同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许多人不理解佩普为何要这么做,只有佩普自己知道,当世真正能够引领人们抗击异族大军的人只有贝连,只可惜他最后还是失败了,甚至连贝连临死前最后的嘱咐他也没能听到。而之后发生的一切,也正如佩普所预料的那样,人族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溃败。
几年下来,佩普的伤病令他数次在死神殿前擦肩而过,好容易拖着半人半鬼的身躯苟活至今,面对眼前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佩普老将军怎能容许它从身旁悄悄地溜走!
“老将军不在家中安心延养天年,为何做出如此遗臭千年的,复辟之举!”议员中站出一个白须过胸的老者,老气横秋的冷哼一声,续道:“是想重新篡立为王,堕入原始混乱之中吗!”白须老者名叫查理末,乃是议会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往往议会中许多事情,只需他略一抬头,便能瞬间引领无数议员的附议。
“乱世用英雄,若凭你们这些杂鸟磨磨蹭蹭,许多良机只怕就要错过了!”佩普将军出身行伍,说话粗来粗去,哪怕是遇上了国中政要,他也未必愿意改掉这样的心xìng。
“岂有此理,国之大事怎能由一人武断而决,恐怕全是为了你自己!”查理末张开漏风的嘴,情绪激动之下,飞溅出来的吐沫,竟让空气中隐隐出现了一道彩虹。
佩普闻言直笑,笑着笑着便渐渐转为凄厉,所有人对此不禁动容,那些随着佩普而来的家将,脸上也同时镀上一层yīn霜。
“我为了我自己,你们好好看看,我佩普还剩下些什么!”佩普双目疾睁,虽残卧病榻,而刚猛之态亦犹如龙虎!在场议员见状,无不向后倒退一步,唯有查理末依旧抖动的双腿,神情晃动的驻留原地。
“把他们全部给我关起来!我佩普从现在开始,暂时代你们接管几天王国的事物!”佩普一声令下,数千甲胄均长矛横指,时刻jǐng惕任何企图抗拒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王城卫队已经重装跑步赶到,他们恰巧遇上了佩普动手的那一刻。按常理,此正是逮住了叛乱者的现形,不过领军大将在见到“叛乱者”竟是王国之柱佩普大将军时,一切原本打算同叛乱军血战到底的卫队,意志一瞬间尽皆土崩瓦解,他们同时倒戈了,并且没有其它任何深刻的理由,仅是为了追随王国之英雄领袖---佩普大将军。
“你们!”查理末颤然相指,脚下一滑,不意倒在原地,大势所趋之下,已经容不得他在进行任何无谓的抵抗。他仰面惨然大呼道:“爱内资王国,从此就因为这半截之人,而彻底完结了吗!”
许多佩普将军的追随者,闻言立马想要杀了查理末祭旗,而佩普将军却出言制止道:“如此形势之下,唯有查理末先生敢于直抒胸臆,证明此乃真正之国士。辱我无妨,总比那些龟缩在角落之中的缩头乌龟,好过千倍万倍!”
夺取国政的佩普,对王国众议员依旧善待,他议员们全部软禁在王城的行政大厅内,同时立刻调集人马,当下就要率军南下,夺取羽策国被异族大军所占领的厦向区。
等到大军开拔,时间已将近午后,直到此时佩普才令人将议员释放出来。他知道此战少不了这些议员为他攒集粮草,临行前特别示下严令,王国中无论何人要敢阻挠他的南袭大计,回师后他必将大开杀戒,以示祸国之惩戒!
众议员闻令无不唯唯应声,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希望让王国仅存的这支主力葬送他方,这些原本自以为是的议员,此刻就像是被人强行按在皮带上的骡子,只仍由他人在后面驱赶催动,而自己却再也不敢流露出其它任何的异议了。
羽策国厦向区,作为异族军团下一步战略部署之要地,此刻由绿肤酋长铁下亲自坐镇。他的绿肤军团在数次大战中折损巨大,为此依特昂给了他特别的关照,为他补充了不少他族兵勇,从数量上看,也算是颇具规模。
只不过此刻,因为依特昂主力东去攻打临阁,厦向区的守备线上顿时空出一道巨大的口子。因此,铁下不得不抽出兵力奔赴填补空缺。而他却不知道,此时另有一支人族劲旅,正向他的老巢急速奔袭过来。
爱内资王国的‘全能轻重步’,不仅在防御大阵上可以胜任,而且在冲锋突袭战中,也能有不俗的攻击效应。所谓全能轻重步,关键就在步兵的适应xìng上,这些爱内资军人皆能配带轻重二甲作战,而且在装甲的替换使用上,他们是全世界步兵中唯一一个能够做到战场换装的兵种。
能够做到这些,全部得益于爱内资大军背后的装甲马车,装甲马车并非用于作战,所谓装甲不过就是承载着甲胄的马车而已。这些马车随着大军脚步紧随其后,步兵需要切换轻重装甲时,便有序驶入军中,批次进行跟换,从而实现战场换装,轻重步兵的装甲切换。这是一套程序由爱内资战争历史延续而来,进过数代改革完善,此时已入上乘。
正因有了如此现场换装的神技,这才有了爱内资步兵全能的称号,他们移动广泛,防御高强,堪称一道移动的铁铸屏障。而对于攻坚战,他们也有非同一般的领悟,刀枪不入的重铠步兵,扛起攻城锥车,攻克城门是他们经常演练的拿手好戏。除去滚石和火油,这些重甲步兵在城下几乎可以无视一切。
而佩普此次突袭厦向区,负责守备的铁下酋长,从来没有考虑过守城需要滚石和火油这两件东西。毕竟在他看来,以目前局势之下,难道还有敢于主动出击的人族军队吗?
“广楼城失守,里坡加溃败,半月亭陷落,十顺提崩塌。。。”一道道不利的消息,如雪片一般飞至铁下酋长面前,铁下的绿肤军团顿时大乱,整个厦向区混乱一片,似乎哪里都有人族的军队,这些军队有的身穿重装,有的身披轻甲,仿佛从天而降,动起手来威风凌厉,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战斗从夜间发起,一直打到天明,沿线铁下驻军皆闻风丧胆,败军犹如cháo水一般,退入铁下的厦向区屯军据点之内。而对手究竟是何目的,是什么来路,却没有一人可以说的出来,这使得铁下陷入了苦恼之中,他比对着手上的地图,揣测这是否是源自羽策国的一次大反击。
三rì后,迟迟没有参加战斗的羽策国,见老佩普在故国境内打得昏天地暗,形势犹如农夫收割麦穗,所到之处皆所向披靡,皆甚感崇敬与快慰。依特昂大军不败之魔咒,从此终于成为了过去式;之后,在爱内资王国的不断联络之下,羽策国终于也决定在西苑区同时出兵,极力策应佩普的军事行动。
只是因为羽策国所在的西苑区由食人族魔王亲自驻守,魔王麾下强大的骷髅吻血军团,令羽策国大军陷入了重重危机。关键时刻,一样暴露在西苑区沿线的水镜国,终于也耐不住了寂寞,他们智将统帅---月乘风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自南向北派出防御底下风火弩车队,深入敌军腹地,从背后给予对手致命一击。促使西苑区之战,人魔双方最终打成平手,双方损失都不算小,月乘风的弩车部队,几乎全部都葬在了沦陷区。
不过从全局上看,佩普老将军的节节胜利,已为这次大混战的结果做出了回应。异族联军铁三角之一的绿肤军团,在区域xìng的混战中吃尽了苦头。似乎哪里有他的军队,佩普老将军的人马就会出现在哪里。而且佩普那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打法,让铁下根本难以给予有效的回击。往往每打下一个地方,佩普只是解放其中被奴役的人民,破坏一些实在带不走的设施,而后便领军退去。
倒不是佩普没有收复失地之心,只因为现在时机未到,许多地方因为城池破损,即便夺下也无法进行守御,更何况王**队数量有限,也不可能做到分兵据守。
临阁方面,依特昂知道后方遭袭的消息后,也是睡枕难眠,他担心那里的局势,尤其是在得到铁下兵败的消息后,他更是焦急不安。然而他所在的临阁地区,却迟迟未能平定,他所面对的这些守军,竟像老鼠一样,但凡照面不由分说,向后便逃,他带领的60万大军,在数rì追击之下,战线已经铺满了整个临阁的小半壁江山!
最最可怕的是,自从某位被称为妖王的家伙,出现在依特昂的视野中后,前面一直只知道抱头鼠窜的老鼠们,居然开始学会了打洞!
天哪,当老鼠开始学会了打洞,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依特昂连夜传唤已经投诚的前教会红衣主教---法西其力,作为如今依特昂身边有关人族事务的专门顾问,法西其力的打扮已完全jīng灵化,冗长而直逼脚跟的燕尾,内衬一件光洁平整的褐sèchūn衫,外加一双拘束收脚的皮革长靴,走起路来踢踢踏踏,人模狗样,实在要比从前神气许多。
法西其力赶到时,依特昂恰好正在营帐中大发雷霆,法西其力得知后并不敢当时就入帐进见,多年的教会生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做出用脑袋撞墙的蠢事,否则结局将注定悲惨。
于是,法西其力便悄悄地躲在偏帐,一边饮着清茶,一边看着依特昂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族俘虏,又将一些有辱军威的头领重责用刑之后,他这才拍打衣衫,调整领结,准备上前拜见。
天sè将明,空空荡荡的大帐中,依特昂独自一人,单手称在案前,视线几yù模糊,他已有两天没有合眼了。繁重而并无进展的军务,到了这个时候,早已磨得他心力交瘁,本能的困意虽然猛烈,而沉重焦虑的心情,却始终让依特昂难以真正睡去。
“你怎么才到,从后军到这里的距离,现在真的拖得有这么长吗?”对于法西其力的姗姗来迟,依特昂纵然不满,但也没有发脾气的力气了。
“圣王恕罪!”法西其力扑通跪倒,一上来便先行磕了好几下脑袋,而后才将躲在偏帐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附上许多谄媚言语,倍言依特昂如何如何威风难犯,如何如何叫人平生敬畏。
此时正陷愁闷的依特昂,忽然听到这些恭维,也是无比受用。他虽能平辨是非忠直,但有的时候,听着麻醉一下,倒也无伤大雅。
依特昂松了松肩膀,吃力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问道:“本以为临阁已被乌成放弃,顷刻之间便可为我军收入囊中,可半道突然杀出个什么妖王,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吗?”
法西其力闻言一怔,怀疑道:“妖王,莫非就是长城外的鬼魅军团?”
“咦?鬼魅军团不早已被略目黄剿灭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依特昂眯出双眼,皱眉对着帐篷顶端,微微一个沉吟,便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惊得困意全无,背后激起一阵冷汗:“原来如此!像,实在是太像了。”
依特昂重新坐了起来,正对法西其力说道:“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巧合,长城外的鬼魅军团和眼前的这支妖王的部队,在风格上的确惊人的相似;他们从来不参加正面的对决,只会在背地里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卑鄙勾当,但凡遭遇除了逃跑,就是躲起来玩yīn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逃跑与龟缩能力,甚至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除去那些根本无力反抗的普通平民,我们竟没有抓到它们一个俘虏。”
依特昂越想越怒,不禁一拳重重击在案前,直打得桌上各种器物翻滚,叮当缭乱:“哼!若不是现在全局吃紧,我现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全部挖出来,统统的挫骨扬灰了!”
“圣王息怒,据我所知这位妖王名叫偏听,原本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过他的哥哥在人族中却是颇具威名,人称红剑---尖听。”
法西其力没有说完,依特昂便打断,说道:“这个人我知道,当年就是他刃杀了你们的教皇,间接使得长城外将近数年没有战事。”依特昂突然笑了起来,续道:“可惜了铁下酋长一片苦心,在长城内安插了这么多细作,但终究还是没有用武之地啊。若非尖听在教皇脖子上的那一剑,或许今时今rì,我联军主帅就是铁下酋长了。”
“圣王何出此言!”法西其力故作大惊之sè,十分露骨的巴结道:“铁下不过区区绿族酋长,又如何能比得了圣王您的分毫,您难道不知眼下他被爱内资王国打得疲于奔命,正不知该如何自处啊!倘若联军真由铁下执掌,只怕也未能有像今天这等辉煌战果。”
“那道未必,我不过比铁下多一些运气。铁下所处的绿族,在版图上因为处于兼并的漩涡中心,连续不断的战争消磨,使得绿族的实力陡转下风;而我血jīng灵偏安一隅,在历经几代jīng心经营后,摆在我身后的则是一支空前强大的血jīng灵部队。我想,这就是我与铁下最大的不同。”依特昂说起自己时纵然是豪情盈溢,然而说起铁下的种种不幸时,倒也语带惋惜。
“哎,在下真是愚钝。至此才终于明白,为何后方战事迭起,而圣王依旧能够如此沉得住气。想必,圣王相信铁下酋长定能转危为安,所以才敢继续驰骋在临阁的土地上。”
法西其力的判断正中依特昂的心思,这也让依特昂不得不对其另眼相看:“你这还叫愚钝?依我看只怕这儿已没有几个,能比你更聪明了。没错,我相信铁下对人族的这一次反扑,一定能应对从容,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大魔王把守的西苑战区,他那里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只怕就是立率主力回身援救,也将无济于事了。”
法西其力点了点头,暗道:这么说来。。。吸血鬼现在的处境可谓是进退两难。。。进不能铲灭妖王癣疥之疾,退又不忍此行劳而无功;而且此时一旦撤军,那无疑等于肯定了爱内资王国的军事牵制行动已经成功。早已如同惊弓之鸟的西北各国,倘若从此惊醒过来,不再继续各自做着壁上观,到时候异族军团虽然战力非凡,也经不起联盟的全线出击,战线会像半月弧一样,重新压缩回去,而吸血鬼所带领的这些妖魔鬼怪,便会陷入被动防御的不利局面。
法西其力不失美好的幻想着未来的局面,他虽然已向依特昂投降,然而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人族能获得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何必为了临阁这块鸡肋,而将全局至于危险之中。就算你真的拿下了临阁,也未必能带来多少益处。依特昂啊,依特昂,你此前赢得太多,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也摆起臭架子了吗?”
依特昂见法西其力若有所思而默然不语,不禁假意咳嗽一声,垂目浅笑道:“若换做是你,以现在的局势,我主力大军应如何排布呢。”
法西其力闻言一怔,知道回答这样的问题,如果一旦稍有差池,未来定将人头落地。想到此节,法西其力腋下一紧,继而浑身肌肤尽皆紧寒,呼吸也变得不再顺畅。
“其余在下并不甚晓,只知道眼前的妖王,乃是人族泽明氏的后裔,而泽明氏在人族教会中的地位也是非同凡响,往往历届教皇的任命,都必须得到泽明氏的许可,方才能够算数。若不是因为之后泽明氏突然衰落,也许这个家族,现在依旧在教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主教大人,请问这与我问的问题,有多大的联系呢?”依特昂忍不住的打断道。
法西其力闻言惊恐,他全身颤抖的匍匐在地,急促的呼吸着地毯上灰土,“圣王,在下乃是无能之辈,而眼前局势乌云缭绕,岂是我这等轻贱小人可以辨识。唯能为圣王分忧的地方,只有一些有关人族的逸事往闻,别的便再无它用了。”
“可以了,不用在这里与我演戏。你不过就是不想说而已。滚,好好在下面候着,哪里也不能去,我会差人看住你的。”
“圣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法西其力还想再说,已有两个面若寒霜,身穿银甲的血jīng灵女子走近他的身旁,她们各自挽住法西其力的一个臂膀,就像是抬起一件器物,丝毫没有半点客气模样。
“奴才,快快闭上你的狗嘴,jīng灵王需要休息了。”两位女jīng灵语出同声,听起来宛如银铃坠地,尽显铿锵与强硬;而法西其力正巴不得就是如此,他十分自觉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断地向jīng灵护卫讨好示意着。
看着法西其力被拖出去的背影,依特昂目光沉静如水,他将双手叉在胸前,嘴角略微向上,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好一个红衣主教。。。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将你塑造成我想要的那个样子,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将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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