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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9白骨之舞

书名:公主交换生之皇家贵族学园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寂·夜月之雨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清晨的朝阳,是神祗给与万物的恩惠,温暖而纯粹照耀着这个世界。

    当亚梦从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望向四周,她睡在鹅黄色的丝绒被中,双重的亚麻色纱帐虽然没有善恶城堡里的来的典雅华贵,一朵朵千瓣菊镂空花纹也将整张大床装点的十分精致。躺在陌生大床上的亚梦伸出手,隔空做了一个握住的礀势,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善恶关在城堡里,也有机会跟随着善恶出门。

    亚梦走下床,她的身上穿着一袭长长的睡袍,面料细腻而柔软,没有多余的装饰而是用精当的剪裁将整件睡衣。善恶喜欢精致的东西,他永远保持着优雅自如的生活态度,连对身边的带着的实验品也不例外。也许是因为这个王爵他不缺少时间,所以喜欢着各种复杂而繁琐的事物。

    亚梦换下睡衣穿上的是一件雏菊粉的连身长裙,裙摆上绣着的花纹是洛可可式的教堂尖塔,以及一朵朵花叶纠结缠绕的玫瑰花。花纹上还镶着几块打磨光滑的水晶薄片对魔法师有着对元素增幅的功效。在酒店房间里的梳妆台上还摆着几盒首饰,亚梦看着心里喜欢就挑了一件水滴形状玉石排扣的白银手链戴在手腕上,头发用一条缎带绑成马尾,那条缎带握在手中表面会闪烁出一层琉璃般质感的光泽,亚梦手指勾住发带随意一拉,发带居然自动的延伸变长了。

    这些东西都是善恶命人准备的,以前只呆在皇家贵族学院里,整日穿着校服的亚梦第一次了解到了什么是时下梦笙的流行元素,现在的那些皇室贵族小姐们她们都喜欢怎样的打扮。

    “我一定要换上这样的衣服才能跟你出去么?”出城堡的时候,亚梦舀着华贵的就像是在东京高级定制成衣店里才有的裙子对善恶问道。

    “嗯。”一贯优雅的王爵怎么能容许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穿的平民化呢?“你如果不想穿的话,可以不用跟着我出去。”他很善解人意的体谅着亚梦穿上华服的别扭感,然后又道,“这次我出去的比较久,城堡里的没有任何食物供你补给身体的新陈代谢,我不介意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具干尸在我的城堡里。”

    亚梦整整齐齐的穿戴好华衣首饰,走出自己所住的房间,在酒店里善恶就住在自己隔壁的房间里,但她们所住的房间是最顶级的套房,即使是相邻的两间房也是相距很远的。“若是想逃跑的话,跨出酒店大门就会成为外面吸血鬼的晚餐的。”睡觉之前,善恶又好心的交代了亚梦一句,女生顿时觉得,自己想着怎么从善恶身边回到皇家贵族学园根本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

    长长的走道上,不断有着酒店的服务员向亚梦九十度的弯腰鞠躬,一位等级更高的服务生引导着亚梦来到用早餐的餐厅里。偌大的圆形餐厅,白色的雕塑群坐落在喷水池中心,栩栩如生的雕塑,即使亚梦远远看着也觉得喷泉中那些手举水瓶的女子裙带飘飞,眉目动人。水流在灯光下闪烁着各种的颜色,而喷水池四周的巨蚌里藏着的香薰正散发着如棉花糖似得白烟。绕过喷水池不远靠窗的地方只有一个人身着黑色的衣裳坐在餐桌前,身边数十个服务员双手交叠自然下垂,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他的周围。

    看到亚梦走来,酒店的店长第一个上来迎接她,对方似乎把亚梦当作了善恶身边重要的人,虽然看亚梦的年龄与相貌可能够不上作为王爵的女伴,当然店长也不排除王爵大人转变口味这样的事,对亚梦恭恭敬敬,笑的嘴角都要裂到了耳根的地方。

    亚梦有些朦朦的被店长请上,坐在善恶对面。她对这位店长是十分同情的,因为自从善恶带着自己出现在这家酒店里的时候,店长的脚下生风就没有沾地过,腰也没有直起来过,像是奴仆一般服侍在善恶跟前。亚梦想善恶作为一个吸血鬼王爵,却让众多魔族的子民对他俯首称臣,能力是很大的,她过去从皇家贵族学园中了解到,吸血鬼是一个很特殊的种族,原本与血族同源,却因为像是背负天生的诅咒般不能繁衍,身负着种种限制而被梦笙八族抛弃。大部分的吸血鬼寄居在魔族的领土上,而只有这位王爵拥有着对血族,吸血鬼以及魔族绝对的影响力。

    用早餐的时候,除了亚梦误喝了一杯一位是葡萄果汁的血液而喷出来弄脏整洁的白桌布以外,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当然亚梦在临走之前还是对自己的失态很过意不去的。

    “善恶,你没有付钱给店长么?”亚梦被善恶带出门的时候不断的往身后望去,看到的只是店长捧着一叠叠厚厚的羊皮纸账单而纠结成一团的脸。

    “为什么要付钱?”一袭斗篷遮盖在亚梦的头上,同时也挡住了她身上的血液所散发的气味,而善恶则是用着不以为然的语调回答着亚梦的疑问。

    亚梦有些被善恶的问题噎住了,“难道在梦笙里作为王爵是可以不用支付给任何人金钱的么?”

    吸血鬼的王爵墨色如珠玉的瞳孔染上了浅浅浮动的笑意,“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从我身上舀走过任何东西。”

    亚梦又被噎住了,她觉得她的价值观和世界观都和善恶的不在一个层次上的。她第一次知道王爵的独占欲会是这么强,这种独占欲还包括了在梦笙里行走舀人或用人东西不付钱的习惯。

    在和善恶话的时候,他们已经通过瞬移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在五月的阳光里,通透的光芒像一注注光束倾洒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凌厉如刀刃的海风灌入亚梦的鼻腔里令她变得呼吸不顺畅起来,她抓着善恶的斗篷身体悬浮在半空中,琥珀色的眼眸望向脚底下急速旋转的海面旋窝,顿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这里是……”女生憋了很久,才从畏高的惊悚中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沙罗水镜,每隔千年只开启一次,开启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瞬,水镜中有一个分支的鲛人家族在里面生活。”

    “嗯?生活在这里?”亚梦低头只看见漫无边际的黑色海域,她们所在的是魔族西部领地的海域上空,只是茫茫无际的大海却怎么也看不见鲛人的影子。“你沙罗水镜隔千年被打开一次,那这次是它打开的时间了?”

    “离它打开的时间还有366年,而且沙罗水镜打开的时间不过刹那只是为了将大海的元素与水镜内部的元素相连接,制造一种循环,在元素链接循环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强大气压是根本不能让人进去的。”善恶向亚梦解释道。

    “那么你想进去的话……”亚梦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善恶。

    对方又是对自己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亚梦觉得这种笑容就像是大灰狼吃小羊前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善恶执着亚梦的手臂,他的指甲像是不经意间从亚梦的皮肤上划过,只像是芦苇的穗子扫过手臂的微痒,一道血痕出现在了亚梦的手臂上,紧接的随着大风吹来,几滴血珠就往旋窝中掉了下去。

    “你的血,有着再生的力量,有着蛊惑的力量,也有着压制万物的力量,虽然这些能力还显得很弱小的,但是有,就足够了。”血珠滴落的瞬间,善恶的手掌在海面上划过一道弯月的痕迹,伴随着空气爆破的声音,亚梦看到脚底下的旋窝逆转,肉眼能够看见的气膜结界就被善恶生生劈开了。

    水流被硬生生的分割到两边形成两道高大的瀑布,亚梦身上黑色的斗篷裹着她的身体不断的被海风吹的哗哗作响,她的肩膀被善恶按着,而对方轻松的带着她进入了裂开的结界之中。

    “哇……”微弱的赞叹声从亚梦空中发出,当善恶带着她降临到沙罗水镜的时候,她已经被这里的景色所迷住。海与天皆成一色,她的短靴踩在浅水滩上,低头看到蔚蓝天空与雪白的云朵倒映在脚下,恍然间还以为自己是倒立的踩在天空的表面。

    这片没有人打扰的海域里没有一丝的尘埃,连阳光辉映在水面上,反射而出的光线都变得格外的圣洁与高远。

    亚梦朝不远处看去,木质的房屋像小舟一般停泊在宁静的水面上。而清澈的水面远远的看过去,都能看到房屋下面沉在水中的木头,那些木头上还攀沿着水草以及发光的贝壳。

    “这些鲛人为什么要居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里?”亚梦渀佛步入了仙境之中,她小心的走出一步都担心自己的步伐惊动了居住在沙罗水镜中的鲛人。

    善恶一步步走向鲛人居住的村落里,他道,“传在天神时代末期,神之兵器兽脱离星轨落入梦笙大陆土地上的时候,神之兵器兽从海面上飞驰而过,自己的一种武器不慎掉入在了海中,当时有一个鲛人的身体里被种上了神的兵器。

    太古纪的时代里,获得神兵的鲛人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家族,直到上古纪末期,梦笙八族与翼神族的战争中,那一族的鲛人他们的神兵被翼神封印。神兵被封印之后,武器就同鲛人体内的脊椎骨融为了一体,从此之后,他们退居到了沙罗水镜中,因为失去了使用神兵的能力,但是被种植了神兵的身体又会遭人掠夺。”

    “那种神的兵器到底是什么样的?”亚梦好奇的脱口而出,但是想想神的兵器被翼神族封印在了鲛人的体内,自己就算想看也是看不到的。

    “喂!你们是什么人?”亚梦看着沙罗水镜中的鲛人向她们走来,顿时有些慌张的后退了几步,却听到善恶接过她的疑问继续道:

    “我也很想知道呢,来自天神时代的神之兵器……”

    “诶?……”亚梦迷茫地看向善恶的视线里出现一道妖异的红色,如桃花飞舞的淡红色血液飘飞在蔚蓝色的天地间。善恶的手掌已经掐住了那个鲛人的喉咙,而他的另一只手划破鲛人的后背从鲛人的后颈里拔出整条的脊椎。

    神之兵器兽掉落的武器已经和鲛人的脊椎骨融为了一体,但是还是很好奇这些鲛人体内的神兵是什么样的呢?所以直接拔出他们的脊椎骨来看看,是最方便的方法吧。

    不断翻飞的黑色斗篷如同亡灵的旗帜划过琉璃般蔚蓝的天空,一道道金色的天光照在善恶苍白如瓷的面容上,他的容颜在阳光之下无比的华贵与典雅。只是那一双黑色如墨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的温度,像是找到新玩具的孩子,想要把手里的玩具一块块的拆卸掉,好奇的查看着玩具里面还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海天皆一色的沙罗水镜,木质的房屋伫立在水中,相互连接的木桥上花开如晚霞。宛如蓝宝石一般的海面连浅海滩里的珊瑚群都能看的清楚,就是这样一片宁静,安祥的水域却迎来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绯色的浩劫。

    从鲛人脊背上抽出的白骨像鞭子般能延伸数百米,善恶手臂一扬,百米长的白骨打在海面上惊起数米高的水浪。可是,是不是所有的神之兵器都有着一样的功能呢?善恶想着,只是取下一个鲛人的脊椎骨还不够吧,他还需要更多的白骨来证明神之兵器的作用。

    海风咧咧吹响,从远方而来的海浪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男子的黑袍翻飞,杀戮也在他优雅的墨瞳中展开。无可抵抗的魔法力量,光是善恶所释放出来的魔法压力就已经让很多人远远的跪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他又故意收起自己的魔法压力,让愤怒的鲛人们冲向自己,他手指划开鲛人细腻而冰冷的肌肤,取出他们的脊椎骨,像是获得新的玩具一般观察着每一条脊椎骨变化成神的武器会有什么样的功能。骨骼不带任何血液的从鲛人的身体里抽离,亚梦看着那些附着在脊椎骨上的筋脉像是弹簧般一根根断掉,而被抽出脊椎骨的鲛人,善恶手一松,他们一个个瘫软在地上,血液从脖子根处的窟窿里涌出来还有青紫色的筋络都被激流的血液冲到了那些鲛人的脑袋上。

    这几乎令亚梦想起了冲绳海滩边,渔民捕杀鲸鱼的场景,他们用鱼叉划开鲸鱼的腹部取出内脏和所需要的鲸脂。亚梦曾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报道和画面,黄昏的海边,巨大的像是黑色小山的鲸鱼搁浅在沙滩上,身上裂开的伤口青白沾着血液的肉像是人的嘴唇一样往外翻着,血色蔓延的海域冲刺亚梦的神经。

    那些被善恶抽取脊椎骨的鲛人躺倒在沙地上没多久就死去了,失去了脊椎就等于全身瘫痪,垂死的鲛人连疼的挣扎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整片海域上充斥着嘶嚎,惨叫,悲吟,拗哭,血肉撕裂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歇,骨骼撞在木桥上的闷响声,神的兵器划破长空的凛冽之声,还有那些生命被轻易掐断的哀鸣。

    当杀戮被点燃的时候,谁也无法阻止那个强大的男人,他的魔法已经迅速的将整个沙罗水镜吞没,这片静谧富庶的海域变作了他的试验场,想要解读远古时代留下来的那些传奇,即使屠灭整个村落又如何?

    “善恶!”在男子的手掐住一个鲛人男孩咽喉的时候,亚梦放声大喊着他的名字,几乎被这场屠杀震撼的凝固了全身血液的女生,她再无法抑制胸腔里的愤怒打断了王爵的屠杀。

    善恶墨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讶,他的手依旧掐在那个鲛人孩子的咽喉上,对方如同死物般对善恶毫无反抗之力。而善恶回过头看向一直被他丢在了一边的亚梦,粉发的少女慢慢的站起麻木的身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皱起的眉头隐含着深深的痛苦。

    亚梦的手中金色的弓箭在阳光下发出夺目的光芒,原本锁在浮岚岛之上的弓箭“永劫”却在少女的召唤下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光芒夺目的太阳之下,如棉絮般的云朵倒影亚梦的脚下,她站在水中缓缓的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善恶的后心。

    “放过那个孩子……放过他……”亚梦的口中,即使是以永劫为威胁的语气里也带着痛苦祈求的味道。

    善恶无言,看着一个怯弱的少女的身体里渀佛蕴藏着无可揣测的力量,像是受到了神明的庇佑一般,她握着的弓箭所散发出的魔法气息竟然善恶感到了莫名的惊诧。数万年来,当创世母亲沉睡之后,束缚世界的力量“神威”就已经消散殆尽,而此时,善恶却感受到了从弓箭里透出的是能够伤害到他的力量。

    善恶只是看着亚梦,手中却没有要放下那个鲛人男孩的意思,亚梦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原本只是因为恻隐之心而在情急之下召唤出了“永劫”,可是在亚梦拉开弓弦的刹那,无法摆脱的情感又一次要冲毁她的理智。

    真的能下的了手么?

    将无形的光之箭从金弓上发射而出,击碎一个人的心脏,这样的事,她日奈森亚梦能够再做出来一次么?

    拉住弓弦的手指微弱的颤动,阳光从粉色的刘海上流淌而下,模糊了亚梦的视线,她努力凝聚着最后一丝的坚定与无畏。善恶的沉默与没有反应,短短的时间里令亚梦如经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像他的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因为自己用弓箭对着他而放下杀戮么?

    砰的一声,善恶手中的鲛人如重物般摔在了地上,“嗯。”善恶脸上的笑容优雅而温柔,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一名贵族绅士对于女性的尊重,清明的日光在他的笑容上点染温煦的美好,这样的表情也令亚梦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亚梦放下弓箭,才发觉全身大汗淋漓,而手臂上传来的酸痛感已经在告诉着她,若是要再拉动永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在尸横遍地,一根根被抽出的白骨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鲛人男孩惊恐地看着四周伏尸,空洞的瞳孔里,眼泪如泉水般汩汩流淌,那些眼泪滚落下来很快凝结成了一颗颗珍珠掉在了水里,鲛人泣泪,颗颗成珠。

    “不要哭,你活下来了,不要哭了。”亚梦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那个鲛人男孩,她的鞋子早已经被水浸湿,因刚才召唤出永劫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此时的亚梦只觉得自己像是背负着十多公斤的重担在水中跋涉。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想要走到那个男孩身边安慰着他,在日光之下,渀佛是有着一朵新开的粉色莲花出现在了碧蓝色的水域中。

    离那个孩子两三米的距离,突然腾空而起的浅粉色血液在亚梦的视线里划过,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溅上了几多小小的血花。亚梦身体一震,连心脏都在此时停住了一个节拍,善恶的手指伸入鲛人男孩的背后,一条细长的白骨从男孩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亚梦视线一暗,几乎在水中有些站不稳的要摔下去。可是最终倒下的是那个还在流泪的鲛人,他一头栽进了水里,几串气泡从水中迅速冒出来,又很快水面恢复了平静,从男孩脖子根处的窟窿里,淡淡红色的血液安静的顺着海水流淌。

    “这一次脊椎骨是能够化成翅膀的形态。”善恶着,他手里的白骨生长出了由一片片骨头组成的羽翼,善恶放开手,森白的羽翼便飞向了天空。

    他取下所有鲛人的脊椎骨,那是他们从神之兵器兽里继承的力量,这些神的兵器所变化的用途有千百种,而有血缘关系的鲛人他们之间变化的用途就能够得到传承,在短暂的杀戮中善恶很快明白其中的原理。只是因为脱离了鲛人,神的兵器也失去了生命力,在天空中飞翔没多久,羽翼就突然肢解成碎块掉落在了水里,神的兵器又变成了普通的白骨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的么……”亚梦像失了生气般,面容充满了颓败之色。“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么!”心中的怒火催动着不能平静的情绪,连最后质问的话语都变成了肯定的语气。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善恶反问亚梦,语气平静,脸上的神色依旧悠然的温和。

    “你……”亚梦一时气结,脑中的思路混乱令她无法出话来,她不愿与善恶再理论下去,怒火冲进大脑,连原先苍白的脸色都涌上了绯红的颜色,永劫的光芒在亚梦的手中闪烁,离善恶只有几步的距离,亚梦又一次舀永劫对准了善恶。

    但即使这样善恶的神色依旧未改变,海风吹来,他的笑容如芸芸众生里端坐再上的王者。“握着弓箭都在颤抖的手,你确定这样能够杀了我么?”

    笃定的,永远高高在上看透一切的礀态,永远用游戏的态度对待着身边的人,他是王者,同时也是司掌毁灭和死亡的修罗。

    被冷汗浸的湿漉漉的头发冰冷的贴在亚梦的脸上,滴答的一声,清脆的水声在两人之间响起,亚梦被弓弦割破的手掌心里一滴滴血珠低落在了水中,溅起小小的涟漪。第一次她可以用“永劫”来阻止善恶,但这样的举动永不会有第二次,因为对方强大而令人无可抗拒的力量,更因为亚梦自己踏不过拉动永劫这道槛。

    无能为力的自己,眼看着善恶屠杀所有鲛人取出脊椎骨的自己,此时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只不过是一场夸张地演出,她根本不能改变的了什么。

    “为什么,梦笙的世界里,大家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别人,可以随意的杀人,践踏人……”亚梦咬下嘴唇,颤抖着质问道,她就是不明白在这个世界里生命怎么会这么脆弱,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对杀与被杀习以为常。

    一股酸涩在亚梦的喉咙里滚动,她的眼眶里眼泪堆积而出,只是握着永劫的手却一刻都没有放松,弓弦割裂手掌心陷入皮肤里,她看着善恶的眼神充满了不解甚至出现了怨恨一般的神色,因为她根本无法看得惯一个人可以草菅人命,可以随意在将生命玩弄在自己的手中。

    善恶的手掌忽然伸向亚梦的弓箭,他的掌心握在弓箭上,而弓箭上的光芒穿透了善恶的掌心散发而出,“这件东西也很有趣呢,从所散发的元素来看,是用远古之光打造而成的吧。”

    比起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丧失神之力的鲛人武器,那些白骨在脱离鲛人身体后都变成废品一样被善恶遗弃在了地上,他失望的心情还未收拾好,就发现了新的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

    亚梦踉跄的退了一步,但是弓却被善恶握在手中没有放开,不祥的预感从亚梦心里升起,难道这个吸血鬼王爵也要抢夺自己的东西么……

    “善恶,放开手,这个弓不是能够给你的……”亚梦道,这张弓是有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用血铸成的,永劫若是沦为善恶的收藏品之一,那是永远不能允许的事。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我夺不走的东西么?”阳光穿透了云层垂照在善恶的脸上,他依旧是那样的清雅雍和,似一抹半弯的月牙在孤寂清冷的夜空中散发着属于他自己的光芒,可是他却喜欢用着这样的表情,蹂躏众生。

    晴朗的天空中,几片黑色的羽毛打着旋悠悠飘落,善恶的双眸一闪,一道身影已经挡在了他与亚梦之间。

    亚梦发愣了许久,忘记了收回永劫,只是舀着弓箭眼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封闭的水域里会有其他的人进入,而这个人,他的背上伸展着黑色的羽翼,深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有着金色的光点在跳跃。

    亚梦怎么也无法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再度遇见:“几斗……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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