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默沒想到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她颤抖地看着视频上花面。颤颤地说道。“我答应你……”
“很好。”坐在床边的叶辰打了个响指。按了通话键。对着视频冷冷地命令。“把你的人撤走。”
然后关了视频。叶辰转过身把梁以默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嘴角噙笑。“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如果乖一点。我也不会用这招对付你。”
叶辰眯起了双眼。注视着窗前的梁以默。她眼底的悲怜和绝望全部落进他的眼里。很是不爽。跟他在一起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受不了。
梁以默此刻却想着怎么才能摆脱叶辰的禁锢。此时她唯有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韩司佑。一年前他可以帮自己逃离叶辰的手下。明知道他和叶辰的关系不错。这样会让他难为。但私心她还是希望韩司佑能來救她。只有他唯有他了。梁以默从來沒有这么渴望韩司佑能从天而降。來拯救她。
她越是这样。越是让叶辰愤怒至极。他一个上前擒住梁以默的下巴。眼里发出危险气息。鹰隼的眸子里全是阴霾。“在我面前还敢想着别的男人。是谁。韩司佑还是那个野男人。”
梁以默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疼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像是捏碎了一样。她毫无畏惧对上他的眼。漆黑而迷人。可是她却沒有了感觉。
“我想谁你应清楚。总之那个男人永远不会是你。”梁以默无畏地说道。
“你、找、死……”
男人的手很是用力。手上稍微一用力。梁以默便被推向一旁的桌角。随手一带连同花瓶一起打碎在地面。梁以默就这样跌倒在这些碎玻璃渣上。玻璃钻进皮肉里的痛让梁以默痛的叫了出來。“啊。。”
叶辰伸在半空的手停在哪里。在推到他同时他反应性去抓她。却被梁以默躲开跌倒在玻璃渣上。
叶辰的手指在空中捏紧。既然她宁愿被玻璃扎都不愿让他扶。那就让她痛吧。转身留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活该。”
不一会儿。楼下传來了车发动的声音。看來他离开了。
梁以默从玻璃渣上坐了起來。她的脚上本來就沒有穿鞋。打着赤脚。一不小心就踩在碎渣上。再次跌倒在地板上。玻璃渣狠狠地扎进她手中。
梁以默负气地坐在地板上。随手抓起东西乱扔了起來。“连你也欺负我……”
就连一个碎玻璃都能欺负她。她怎么这么倒霉。
如果不曾遇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梁以默发泄地仍着房间里的东西。把里面的东西尽数砸了个起來。
只有这样她才能发泄。脚下还流着血。可她怎么都感觉不到痛。她好恨。恨叶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逼她就范。她更恨自己的犯贱。
砸累了。梁以默就坐在地上休息。这个房间的家具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让她破坏了。就连那张占据卧室三分之一的大床也被她用剪刀渐渐的撕碎。洁白的鹅毛还在空中飘荡。心底的怒却还沒有平息掉。
卧室的门被再次被打开。一位年过四十的阿姨走了进來。见着满室的狼藉。大声地叫了起來。“天哪。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已经不能在看。地板上的血迹一路延伸着。直到坐在地板上的梁以默。脚底的血还汩汩地流出來。阿姨吓了一跳。赶紧把梁以默搀扶起來。扶出房间。“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天哪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阿姨把梁以默扶到隔壁房间。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进來。手里拿着急救箱。打來一盆热水细心地替她洗了起來。又拿起消毒水替伤口消毒。梁以默脚底的伤口已经翻了出來。由于沒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腐烂。阿姨心疼不已。他轻轻碘着腰消毒水在她伤口上。但还是有些蛰人。梁以默出于本能。脚缩了起來。阿姨见此笑了起來。“原來小姐也怕疼呢。我本以为你不怕疼。所以才不管自己的伤口呢。不怕你笑话我儿子这么大了也很怕疼呢。”
阿姨的笑很诚恳。梁以默从她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感觉。不忍拒绝。任凭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梁以默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阿姨蹲下身把她的脚放在怀里。一点都不嫌弃。阿姨的手有些粗粝。不似那些富家太太的手光滑细腻。她的妈妈原有这样的一双手。可在岁月的洗劫中也手掌中也有了厚厚的老茧。和阿姨的手很像。她们都有一双辛勤的手。
一时梁以默对这位忽然出现在房子里的阿姨不在那么抵触。在包扎期间梁以默还问起來她。“阿姨。你是本地人。”
阿姨笑呵呵地替她脚上纱布打了结。一边说道。“是啊。儿子要念大学。需要很多学费。就出來赚点生活费贴补家用。”
“你儿子有你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幸福。”
梁以默想到自己妈妈。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和叶辰再一次缠在一起。不知道做何感想。
阿姨发福的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酒窝。很是满足地说道。“我儿子说等她毕业一定要给我跟他爸买座大房子。好好孝敬我们二老呢。”
谈起儿子。阿姨嘴乐的合不住。
许是被阿姨的心情感染。梁以默此刻好了很多。她也说了一句。“我也有个好妈妈和好爸爸。他们是我一生最珍爱的家人。”
阿姨是请來的家政阿姨。在这里做事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该问什么不该问。眼前这个姑娘看起來年纪轻轻的脸上却充满了忧愁。虽住着这么豪华的别墅却一点都不开心。不仅怜惜起來。柔柔地说道。“你以后就叫我何妈吧。以后你的生活起居都由我來照顾。先生说你如果愿意可以把你的妈妈接过來住。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
梁以默清楚何妈的身份。知道她也是出來打工只为赚取一份工资。这么做沒有什么错。也不想为难她。向何妈笑了笑。“何妈。你有就麻烦你了。”
何妈摆了摆手。笑道。“不打紧。我从來沒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能照顾你是我的福分。”
饶是听过很多夸赞。梁以默在听了何妈的话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