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良久沒有说话。梁以默脸上的表情更加平静。
“以默。”他叫着她的名字。那语调像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梁以默看着他。等待着他即将要说出去的话。或许接下來的话不是她想要听的。可她又必须听。把头转向一边。
“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他看着她。将她的淡然到像是提前知晓一样的表情尽收眼底。
梁以默对上他的眼睛。叶辰却移开了视线。
“这一年來我确实沒有碰过别的女人。这事真的是个意外。”
梁以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叶辰眯起了眼。他从來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耐心。向一个女人用心解释一件事情。这是以前从來沒有过的。
可她的淡漠实在让他感到不安。
动作总比理智來的更加快速也突兀。
叶辰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擒住梁以默的纤细的腰。暴戾的吻带着风雨欲满楼的气势狠狠噬咬着她的唇舌。
“以默。别这样给点正常反应好吗。”叶辰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在耳边。
“叶辰。那你究竟想让我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说我闹着跟你离婚这才算正常反应。”梁以默的声音带着写许愤怒。些许委屈。
叶辰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快速的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却又忽然紧紧搂她在怀。有点
患得患失。霸道地说。“不许提离婚。以默我绝对是答应离婚的。”
“所以。你又想要我有什么表情。”梁以默冷冷看着他。
叶辰避开她的目光。事情发生后。他总希望她能有点正常人的表情可却从沒考虑过。怎样才算正常的。如果她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跟他闹离婚。那他该如何应对。那样的梁以默还是不是他所期待的梁以默。
梁以默忽然站到了叶辰面前。她温热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他的脸。将他的脸扮向自己。他看到她的双眼比地上的碎玻璃更加晶莹剔透。
梁以默轻轻踮起了脚尖。细密地吻住他的唇。
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沒有习惯在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梁以默第一次在叶辰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霸道。沒等叶辰反应。又吻了上前。
叶辰略微一愣。沒想过梁以默会说这句。这次急忙赶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开手。沒想到他设想的完全沒有发生。只是淡淡的这样说。轻易地原谅了他。
“以默。你……”阳光明媚。梁以默站的近了。一个角度。才看见梁以默左手无名指上面的戒指。那样的璀璨光亮。熠熠的闪着光辉。是他们结婚后他送诶她的戒指。
一时间。卡在这里。
梁以默已经放开她。朝楼上走去。她的侧脸被阳光打的满满。长发别在耳后。有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來。在脸颊上。衬着洁白如玉的肌肤。整个画面显得那样生动。
叶辰终于反应过來。一把拉住了她。对上她一双如水一样明媚的眼睛。看着他。安安静静的。
慕容曾说过人的眼睛会说话。一直觉得夸大其实。此次看见才知道。是真有这样的时刻。
她不说话。胜过千言万语。她安静。就已经让他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她带着戒指。沒有取下。就是说明还有机会。梁以默沒说任何一句话可是已经表明了意思。
这样就足够了。很足够。
她信他。
叶辰一把抱住了梁以默。几乎是抱起來。梁以默猝不及防。被拦腰抱起。整个人都悬空起來。吓得梁以默“啊”了一声。急忙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抱得紧紧。
“你干什么。”梁以默低声。想要把手抽回來。怕何妈这个时候会突然出來。看到。
这样的场景觉的很奇怪。叶辰唇角有笑容。竟然还抱她起來。想挣脱下來。可他却是不放。
叶辰平常都有练过。梁以默几乎就是一把骨头。抱她并不费力。
叶辰低头看她。笑容里面有说不出的光亮。低头问着她额头上面。“抱抱你。差点抱不到了。以后再不会。再也不会……”
叶辰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似乎是心情非常好的。抱着梁以默打了几个转。那心情好完全溢于言表。
梁以默抱着他脖颈。听他说话。抬头看她。看他脸上显而易见开心的摸样。眉心微微蹙着。又补上一句。“最后一次。”
“保证。最后一次。”叶辰一样的快活。一口答应下來。
|“放我下來。”
放了梁以默。叶辰低头吻着梁以默的唇上。轻轻的一点。“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梁以默看着他兴奋的模样。微微的笑笑。
这一刻。他们真的希望能安安静静下去。
***
桌上很多酒瓶。很多很多。多的堆叠起來。水晶玻璃那样闪亮。盛着或是红活是淡黄色酒液。几个空酒瓶也在一边立着。都是烈性酒。每一个度数低的。
周围的光线暗的看不太清楚。吊顶上面昏黄大的光亮和周围装饰细碎镜子的反光一起。一切都是闲的奢靡而绮丽。透漏着颓废的气息。
慕容风保持着一贯优雅。一身西装衬托出卓尔不凡高贵气质。唇角含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宛如谦谦君子。温尔文雅。他托着酒杯清冽的眸子瞥了一眼?借酒消愁的韩司佑。从缅甸受伤回來半个月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82年的拉菲就这样被你当成水喝下肚。真是太浪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沒品味了。”
韩司佑和叶辰之间的事情他知道一些。所以被韩司佑拉來当酒友他二话不说就來了。他们兄弟几个多年前认识后。就从來沒产生过分歧。现今为了个女人闹得他们之间不和。他却只能在一旁陪好友借酒消愁。有点无奈。
韩司佑脾气暴躁地抡起酒瓶。“废话少说。叫你來喝酒的。最好别惹我。”
又一瓶昂贵的酒像清水般进了自己韩司佑的腹中。慕容风在一旁淡淡地摇了摇头。
很多事情只有他自己放开了。才能是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