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更深。宽敞的房子里沒有一丝温度。柔和的家具和墙纸并沒有减少这个房间里的冷意。苏清歌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结婚半年的她时常一人入睡一人醒。已经习惯闭上眼就入睡。清晨既醒。
一条圆润的纤细的手臂横在床的另一边。假装那边就是他。眼角的泪水滴落下來。打湿了棉被。
如今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每天远远望着她。偷偷的迷恋着她。也不愿如此绑着他。让他离自己越來越远。
半夜两点多。室内的灯跟着亮了起來。又跟着灭了下來。改为手机屏幕灯。一道修长身影慢慢朝床边靠近。
一张惨白的小脸。诱人的红唇。哭的红彤彤像兔子般的眼睛。被子上有一处湿漉漉的。白皙修长的手慢慢伸向床上人的脸庞上。低低叹气。温柔的眼神此刻唯有疼惜。
这是一个倔强却又坚强的女孩。他们的命运老早就绑定在了一起。慕容风常常在想当时为什么会下定决心娶她。
像他的家世。就算有那样一点绯闻。也会一并压下來。那些陷害他的人根本拿他沒办法。他却擅自决定娶了她。
直到刚刚在夜店里看到那样妩媚妖艳的她。慕容风才不得不再次正是自己这个妻子。
她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其实慕容风现在应该是生气的。苏清歌现在是自己的妻子。她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个字都沒跟他提。一个人承担一切。看來他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苏清歌醒來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慕容风在看报纸。
阳光宁静的早上。一切都很祥和。
卧房靠窗小桌子上面摆着各式的早点。他每次回來第二天早上就会坐在这里等她起床。不下楼去餐厅。却选在卧房里面喝咖啡。
早餐格外考究。对于苏清歌來说太过于繁复。慕容风是追求完美的一个人。对于一切都有很高的要求。早餐也不例外。咖啡是一贯的蓝山。早餐是微脆内软的香蒜面包搭配金枪鱼沙拉。沙拉里面黄色的是黄桃丁。红色的是圣女果。绿色部分是沙拉菜。放在白瓷制的沙拉碗里。乳白色部分是金枪鱼和沙拉酱。早盘太过于花哨。苏清歌有点受不了。她在家的时候。最多就是一杯牛奶在加几块面包。再多的实在不能接受。
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她。
不过。他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回來的。她明明的睡的很晚。他都沒回家。以为他今晚不会回來了。
这栋房子是他们结婚后搬出慕容家住的地方。也是她们的新房。因为慕容家的人除了慕容风。其余的都不喜欢她。所以慕容风就跟她搬出來住。
不想也很清楚。谁愿意喜欢一个勾引爬上他们市长儿子床上的女人。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她想慕容风也不会娶自己吧。
慕容风看着报纸。好像感应她的视线。抬头看她说。“醒了。”
只有两个字。说不上是疑问还是陈述。总之不用她回答。
慕容风起身。报纸叠着丢在桌上。已经是一身正装。只是沒有穿西服外套。衬衫和西裤搭配的很好。看起來赏心悦目。很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苏清歌躺在床上。不敢在偷看他。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让她更加狼狈不堪。他的衣冠楚楚对上她的衣衫凌乱。头发乱糟糟的。睡衣也有些皱褶。被子被她蹭成一团。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躺在她身边睡的。
“呵……”
头顶响起一阵轻笑。清泉声音叮咚作响。丢死人了。
“清歌。从明天起你不用天天呆在家里了。如果喜欢就出去找个工作吧……但是。不能在去酒店里工作了……”
后面那两句话。他显得很严肃。苏清歌也跟着紧张起來。昨晚的事情他并沒有怪罪她。可苏清歌觉得自己很丢人。如果被外人知道堂堂市长夫人在夜店工作。一定会连累到他。
苏清歌这才后悔起來。自己当时只顾及着赚钱根本沒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市长……我……”
苏清歌又结巴了。想她当年也是大的辩论赛高手。在面对慕容风的时候。时常会语无伦次。
涓涓的清澈的声音再次传來。“清歌。我们现在是夫妻。不必那么生疏。叫我风……”
他的声音很轻柔。他沒有生气。
知道他沒有生气后。苏清歌才小心翼翼抬起头。偷偷望着她儒雅的俊脸。小声问道。“你不生气。”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爱。慕容风的心情不仅好了起來。连眼角都带了笑。“我为什么要生气。嗯。清歌。”
苏清歌脸红了起來。他这个样子看起來真的很帅。他们离的这么近。从沒想过平时那么严肃的他。也会跟她开玩笑來。就像她认为的慕容风永远不会去夜店。但昨晚他确实去了。而且还跟一个男的去了。
听好友说。男人去那种地方。一是为了寻欢。二是为了买醉。她去的时候。他并沒有喝酒。那就只有第一种了。
眼帘不仅低垂下來。“我不知道……”
额头上一阵冰凉。且带点柔软。那是他的唇。凉凉的。“我的清歌这么善良。为救别人义无反顾。我为什么要生气。表扬你还來不及呢……小东西……”
苏清歌的脸红扑扑的。懦懦道。“你都知道了啊。”
慕容风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意盈盈。“知道了。在不知道我的妻子都要去给人端盘子了。这双手我都舍不得使唤。怎么可以去伺候别人……乖。先起來吃早餐。不然对胃不好。以后再有这种乐于助人的好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让我这个市长表现的亲民一点。市长夫人你还是别独揽了。”
“我。我沒有……”
苏清歌脸红红的看了看自己。到现在她还赖在床上。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起來。露出了两个圆润的小可爱。一时困窘。慌乱拉起睡衣抬头见眼前的男人注视她的胸前。一双深邃的眸子暗沉下去。里面有一撮小火苗。脸从耳根都跟着红了起來。
“算了。你不愿起來的话。我们就先做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