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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整个京城张灯结彩,人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喜气准备迎接新年的时候,王家老爷王勐的头顶上正愁云惨雾。
对王勐而言,这是悲喜交加的一年。上半年翠姨娘,姜姨娘先后查有身孕,这让悄声了好几年的后院终于又有了春的气息,紧接着儿女双双归来,虽痛失一子,却又增了一妻一妾新怀有孕,时间至此,终归是喜乐多于悲伤的。然而,这种格局却被突如其来的三件事打破。
第一件事,爱女语嫣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姜姨娘也是日益憔悴,王老爷看了心疼焦心不已。
第二件事,腊月十四,长房的中流砥柱大老太爷没了。这意味着,王家先一代为朝庭立下汗马功劳的老人全没了,王家子孙少了一张护身符,从今以后,朝中对王家的态度只怕会有所变化。
第三件事与他将来的前途息息相关,王勐如今官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他的顶头上司姓张,本是清流人物,奈何育有一幼子,乃是整个京城有名的风流纨绔。几天前,不知这十七岁的张小公子发了什么疯,竟醉酒伤人至残,给他父亲清流张惹下了大麻烦。清流张得知王勐与刑部和御史两边均有交情,于是求上了门。京城局势复杂,随着皇子们渐渐长大,大臣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变幻谲异得很,一个不小心踩到坑,非死即伤,严重时,只怕粉身碎骨再也爬不起来。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前后不过十天,三件事齐齐发生,忙得人焦头烂额。
邹氏需要静心养胎,请了无师太为语嫣治病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或是请大老太太出面。可偏偏大老太太除台明大师外,对其它道僧一律没好感,王勐不敢触母亲霉头,于是事情一搁再搁。
情势逼人,姜姨娘不得不绞尽脑汁使出最新手段。这天,她如往常一般哭诉了一番慈母衷肠,只是今天她刻意装扮过,又有心扮怜,于是更显得万分柔弱,实在怯媚可人;而后,她又回忆往昔,勾起王勐对往日浓情的缅怀;最后,还拿出杀手锏,在一系列摇摸碰蹭等动作的辅助下,勾得十多天未近女色的王勐浑身冒火。
望着夫主身下高高耸起的帐篷,姜姨娘一脸揪心模样,秋波暗使娇声道:“勐郎,让媚儿帮你吧。”
“这怎么行,你还怀着孕呢!”尽管欲火焚身,但王勐理智还是有的。奈何姜姨娘态度坚决,一把将他按立靠墙,然后抱着肚子小心翼翼双膝跪地,然后……和谐。
发泄过后,见王勐身心放松,姜姨娘开始旧事重提:“勐郎,二小姐的病不能再拖了,你给想想办法吧。”
王勐刚得了好处气短,只好应道:“好吧,明日我亲自去请人。”
姜姨娘一喜,抱着夫主一阵猛啃,尔后信誓旦旦道:“我有预感,这位了无师太一定是二小姐的贵人!”
天又开始下雪珠儿了,可嫣和张婶子一人抱着一盆根干虬曲多姿,枝条柔软妩媚,金黄色花朵明媚灿烂的迎春花去找诗嫣。将迎春花送了诗嫣一盆,小妮子很高兴,笑意即达眼底。
可嫣趁机道:“二姐卧病在床这么多天了,四姐是不是也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一起送了这盆花去如何?”
诗嫣一听邀她一起去看语嫣,顿时浑身没劲:“她有什么好看的!哼哼唧唧装病西施,玩儿绝食,也就能合着她姨娘唬唬父亲,当谁不知道她是心病呢!”
可嫣一噎,有些疑惑:难道语嫣真到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
最后,诗嫣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跟着了。
适逢王勐请了了无师太入府,姐妹俩正好与之相遇。
王勐望向女儿的眼神慈爱而又心慰,问:“你们这是去看二丫头?”
可嫣乖巧地:“我和五妹挑了最漂亮的一盆迎春花送二姐,祝她早日康复。”
王勐怜爱地摸摸俩女儿的头。
了无师太很年轻,大概三十岁,青丝一半盘成道髻用芙蓉冠固定,一半披散在肩背。青白纹袖口的白衣外套着黑襟青色道袍,束腰,手持拂尘,若不与之对视,光观其背影,还真有几分谪尘如仙的风骨。然而,尽管她的眼神看似很淡然,但可嫣知道,她离超凡脱俗的境界还很远——这个人身上,没有台明大师身上那种令人静心的宁谧。
可嫣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诗嫣好奇问:“父亲,她是谁?”
王勐轻叱道:“这是了无师太,不得无礼。”
可嫣翘了翘下巴,“嗷”了一声。
显然没想到有人突然打扰,王勐推开房门时,可嫣看到姜姨娘母女脸上一惊,语嫣动作极大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叠纸类的东西。
姜姨娘不愧是平日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立时一脸翘盼已久的惊喜:“师太,您终于来了。”说着,激动将人迎坐,寒暄奉茶之后即入正题,先掏手绢抹了抹眼,然后泪如泉涌道:“二小姐都病半个多月了,吃喝不香,如今就靠人参汤吊着命。”
吊着命的人藏东西动作能有那般利落?可嫣严重怀疑姜姨娘的手绢有问题。
在外人面前,王勐表现得很是深沉儒雅,他赤诚道:“久闻师太大名,如雷贯耳,小女之事,还请师太多多劳心。”
语嫣适时配合,虚弱地:“父亲,姨娘,四妹,五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累你们担心了。”说完气喘吁吁。
了无起身,扫语嫣一眼,后者敛目未与之对视。仿佛得到了某种信息,了无故作姿态在屋内游走一番,这里摇摇头,那里叹口气,神秘兮兮。王勐一旁见了,提心吊胆生怕听到什么惊人之言。
了无语气相当冷傲道:“请施主说一下令媛的生辰八字。”
姜姨娘连忙报出语嫣出生的年月日时。
了无掐指一算,不停摇头,喃喃道:“难怪难怪!”
姜姨娘连忙问详情,了无东南西北四柱天干地支五行这抑那克什么的,乱扯一通,听得在场几人云里雾里,最后,她总结道:“贵千金年近及笄之年碰到了八字相合的命定之人,触发命理,如今这座小院的方位与她八字不合了,若想病好,只需找出那命定之人定下姻缘,然后在府里生活的地方,略为搬动,旺方在正院东侧!”
正院东侧,那不是大老太太的流云居吗?
诗嫣捂嘴偷笑,伏在可嫣耳边说悄悄话道:“五丫头,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二姐的命定之人姓李!”
可嫣嘴上不敢应答,其实她心里也认为如此。
姜姨娘看着王勐,“挪院的事情好想办法,但那命定之人,还请师太再帮忙算上一算。”
“好的!那贫道就再为令千金细算一番。”说着,又神神叨叨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作者有话说:第二更奉上了。本书由,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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