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月是没有把这苦逼后果跟英子说,要真说出来,今天别想出寻找野马了。现在,英子就是她的贴身保镖,只要她的几个男人没有在身边,英子就会钻出来一声不吭地守着。
女人们显然都被眼前风景迷住,对生活在森林里的她们头一回见到平原优静娴雅,内里又蕴藏着磅礴大气美景,少不得要磨叽一会。
吴熙月也没有催促,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边动静,马群不可能是没有多少动静,它们又是最喜欢奔腾,吃饱水草后一撒后蹄,前蹄腾空长空嘶叫便是万马奔腾。
……她得抢在它们吃饱前找到马儿才行。
不能要成年烈马,得是小马儿才地,也不太能太小,得是快要成年的小马。这样的小马才好驯化。
英子走在前面把女人们护在身后,时不时会回头吩咐诸如此类的话,“都小心一点,看着脚下。看着巫师月,别走太跑了!眼睛往哪里看?!”
听到吴熙月嘴角阵阵抽搐,不需要男人的英子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啊,没有了滋润……其实挺伤身的。
瞧瞧现在变得多么话唠。
桑日拉翻白眼都翻成了习惯,时不时于丢出个白眼给英子,要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吴熙月瞧着都替她憋屈着。
“英子,你自己看着前面,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央姆很无奈的叹口气,苦笑不得道:“我们都知道要保护好巫师月,你不用再提醒了。”
英子横眼而来,冷声道:“既然都知道为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瞄远了?都盯紧了!苏合说过河边野狼多,野狗也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英子长了乌鸦嘴,往左侧没走几步就听到野狗的咆哮声。在平原上呆了几个月女人太熟悉这种生猛野兽的声音了。
个个都是脸色一冽,速度包住吴熙月,双眸盯紧四周以防野狗跑出来偷袭。
吴熙月已经习惯她们这种一点点吹风雨动就如大乱临前的表情了,水剪明眸里含着笑意道:“别紧张,别紧张。不是在我们这边,离我们远着呢。不敢过不,野狼们就在附近走动。”
指着脚下新鲜留下来的脚印,“这是野狼的脚印,它们一直隐身在附近保护我们。”这一片的野狼没有不认识她跟狼王,她的气味飘到风中野狼很自然地在附近跟着保护她。
闻言,女人们才松了口气。而面朝东方的阿依里突然道:“月,快看,快看!前面有东西,前面有东西。”
她不认识野马,只能用“东西”来概括。
吴熙月一扭头就看到一群野马在那天与地交接的地平线上丢着马尾,低头吃着丰盛茂密的水草。
难道之前没有发现它们,原来它们小缓坡后面再慢慢朝前走动。
不用仔细看她也知道是野马,心里极喜的她对女人轻声道:“那个就是野马,我现在过去要驯服一头过来。”
目光一扫,无意瞄到朵云的竹蒌竟是一直背在背上没有放开,眉眼弯弯笑起来,“朵云,把你背上竹蒌给我一下。”
朵云连忙取下来递给,“我竹蒌里什么都没有,就没有放下来了。”她是瞧女人们都把竹蒌放下,要是又看到小野雉,小野鸭子就没有东西装走了。
“还好你没有放下来,这回真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吴熙月几下就把竹蒌底打开,再用一块兽皮把竹片给住防止竹屑会刺到马首,把两侧再折空,好让马的眼睛露出来。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套头,再把竹蒌上的兽皮背条取下来缠在竹套头上,……一个驯马的缰套就弄好了。
她一系列动作让朵云心里阵阵肉痛,好好一个竹蒌就这样弄坏了。
吴熙月抬眼就见朵云一脸好心痛的样子,顿时乐了,“别心痛啊,呆会你就知道这竹蒌报废得其所了。等着,惊喜很快过来。”
“竹蒌弄成这么破,月,这跟你去驯什么野马有什么关系?”央姆拉了朵云一下,不着痕迹让她站在身后,不就是一个竹蒌么?别让巫师月觉得朵云小气。
她这小动作吴熙月都看在眼里也没有点破,笑着回答道:“我是要弄个头套出来,再罩到马首上面好更方便驯服它们。”
几匹调皮的小马离开马群想到处玩,负责放哨的几匹大马看到立马跑过来把不听话的小马赶回马群里,母马们低下头轻轻地摩挲着小马的脑袋,是在告诉它们别到处乱马。
女人们瞧得目瞪口呆,半响才惊讶道:“神灵啊,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家伙,你瞧,你瞧,那应该同些野马都在交颈呢。”
“马是很温驯的动物,而且又能是很作用的动物。你们趴在这里,无论我要做什么切记都不要冲出来知道吗?”爬上小缓坡的吴熙月沉声于叮嘱,“不要以为我冲过去会有为危险,也不要以为我坐到它们背上面会掉下来,记住!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在我没有开口的时候你们都要老老实实趴在这里。”
转对厉声对英子道:“英子,我把她们交给你了,好好看着别让她们乱动。”
驯马不是件闹着玩的事情,就算是经验丰富的驯马师也有可能会摔伤,会被马踩伤。野马对她们是完全陌生的,她们要是没头没脑冲出来准会受伤。
英子点头,肃穆道:“好,我记住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巫师月是连野狼都能骑,骑野马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
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将看到担心到一口心头血梗在喉咙里,惊到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吴熙月揪了一丛最嫩青草,一点一点的靠近过去。
野马的性子是相当烈性,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呼吸平稳,脚步轻快不能有任何一点慌乱才行。
否则,它们会以为对方是有敌意。
带头的野马已经发现她的存在,没有感受到敌意下继续仰头听着四周动静。马是听觉非常发达的动物,但它的视力是欠佳的。
就是不知道原始社马时期的野马会不会也是视力欠佳。毕竟,她接触过的马都是经过漫长进化的马。
但有一点绝对是可以肯定,马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善长奔跑,善于长途跋涉。敏听力,善奔跑是马在自然界中生存的关建。
马群因为她的到达出现小小的骚乱,很快又平静了下来。跟野狼有过交道的她,身上其实是狼的气味,这也是马群为什么会小小骚乱的原因。
烈悍,不是她需要的。这种马对外界刺激反应强烈,易兴奋奔燥,不容易控制和管理。所以,她不考虑这种马。
只有上悍才是她需要寻找的马匹,上悍,神经活动强而灵活,对外界反应敏感,但兴奋与抑制趋于平衡,这种马最听指挥,能力强。
在天朝古代战马多数便是上悍。
妹纸胆子再大也不敢进入马群中央,她只能在外面转悠着。慢慢的把目光锁定在一匹三岁左右,通体枣红,四蹄却各有一小撮白毛的马匹。
原始时期的马跟现代的马是有区别,最明炅的区别是尾毛与鬃毛长,后腿飞节内下方有一块胼胝,体型较大,颈稍是弓形,头也比现代的马要小一些,耳朵更短点。
慢慢朝枣红马挪了过去,马群无意识地散开了些更方便吴熙月接近。青草很嫩绿,吴熙月没有立马去摸抚枣红大马,而是轻轻地把嫩草靠到它嘴里。
万幸,这匹马还没有吃饱。而她找的青草正是马是爱吃的一草青草。
枣红野马用马鼻子拱了拱,头一回是将吴熙月的手拱开,很有骨气拒绝。等吴熙月又递过去,枣红野马抵不过青草气味,鼻孔里重重哼了几眼,喷出股白气出来终于吃起妹纸手里的青草了。
吃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跟着姐儿奔腾。
等到野马的短小的耳朵不在绷紧,吴熙月便知道它渐渐在接受她,轻轻的,手掌放在了长长鬓长上面,妹纸微笑道:“你瞧你鬃毛里有多少蝨子,我给抓掉你别乱动哦。”
蝨子这种吸血东西真是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存在。
轻地拍掉一只软肚子吸得饱满的蝨子,枣红野马鼻子里重地喷口气出来。吴熙月被它逗笑了,“好家伙,知道舒服了对吧。来,再让伺候你更舒服点!帮你把鬃毛里的蝨子全部拿掉。”
她在马群里替相中的野马抓着蝨子半响不露个马,可把英子她们急得不行。
“不行,不行,我得回去告诉啼他们,太危险了!你没有看到野马抬起前蹄有多么恐怖?”库伦忍不住站起来,她看到好几匹野马时不时抬起前蹄,蹶起后蹄……那草啊,泥土什么的都蹬到天上去了。
阿依里亦是脸色凝重道:“你们看好,我跟库伦跑回去找男人们过来,不管是谁,有男人们在我们才放心。”
“好!你们快跑回去,竹萎别带,直接跑回去就行。”英子不假思索同意她们回去,有男人们在她也放心。
很快,阿依里,库伦的背影就消失在英子的瞳孔里,天上的白朵依旧在不紧不慢的飘着,蓝蓝的天空下是不尽见头的平原,风景秀丽,马儿成群。
吴熙月努力地替枣红野马抓着鬃毛里的蝨子,时不时还梳理它打结的长长鬃毛。枣红野马伺服得相当舒服,偶尔还会低下马首在吴熙月身上蹭了蹭。
动物其实是最能感受“真、善、美”,“无耻”的妹纸就在野马身上表现她所有的“真、善、美。”
在抓蝨子的同时,妹纸还不忘记把随时随地揪梭梭草喂给它。
生性桀骜的野马就在妹纸这种温柔近狗腿的攻略下软化了下来,等到它完全不抗拒的时候,吴熙月身手敏捷把头套飞快套住马首。
丝毫没有防备的枣红野马一下子惊动,长长一声嘶叫甩起马首来,它想要把套住自己的竹蒌给甩开。
吴熙月笑了,好家伙,刚才伺服到她身上都跳上几只跳蚤,这回,她就得讨利息了。握紧用兽皮临时做的缰绳,竟是不需要马蹬轻轻一跳,便已翻身坐到马背上面。
缓坡上看着的女人们看到马群突然间骚动,本来担心吊胆的她们只差没有吓晕去了。那些很高的野马全部奔跑了起来,她们都感到地面都在颤抖着。
“英英英……英子,快……快……快看!”蒂提的到伏身在野马背上的人影,双手无意识揪起草丛,指甲都陷在泥土里了。她结结巴巴叫着英子,脸色惨白到随时会晕过去。
英子身子绷紧,她没有回头看蒂提,而是生硬答,“我看到了,是巫师月……,她骑到野马身上了。”
“神灵啊,这哪里是温驯的野马!分明比野狼还要凶猛。”格桑捂住自己的嘴巴,担心到眼泪都留了出来。
其她的女人们都是紧紧地靠在一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在马背上随时有可能会颠簸下来的人影。
每当野马前蹄奔空,她们就要惊叫好几声,个个都是慌到六神无主,脸上,身上,手心全都汗水打湿。
英子目光一凛站起来,“我去救巫师月!”
“不许去!”央姆眼疾手快在她还没有跑出去前,一把拖住英子的左腿,“不许去!巫师月说了,在她没有开口前我们谁也不能去!”
英子整个人都是戾森森的,“不去怎么行,你看看现在,……她很有可能会从马背上面掉下来,再被发疯的野马踩伤!”还有更严重的……就是被踩死。
想到这里,英子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相信巫师月,你们没有发现……巫师月现在看上去很危险,可是她一直是紧紧趴在马背上一动也没有动吗?”依里抿着嘴角,目光从未离开过在马背上颠簸的背影。
她一直相信巫师月,只要她敢去做就一定会成功。
“都不许去,盯紧一点!等啼他们过来。”央姆用力一掀把英子掀翻在地上,又生怕她冲动干脆是整个人跨坐在英子身上,紧紧压制住,“等啼他们过来,或是等巫师月叫我们。英子,相信巫师月!她从来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枣红野马是吃饱喝足,身上又没有蝨子叮咬,更是撒着脚来对付趴在背上的妹纸了。一会儿前蹄腾空,一会后蹄蹶起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吴熙月给甩下来。
驯马本来就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是驯服一匹野习惯的野马,吴熙月颠簸到各种吐槽了。
那也只能是在心里吐吐槽,又不能真正说出来。
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双手揪紧缰绳,跟烈士一般打死也不松手。枣红野马是一匹公马,吴熙月掬把泪,她应该找匹母马会更好一些。
马群全部惊开,只有枣红野马在河边青草地奔腾,嘶叫;它越挣扎越是不可能让吴熙月松手,丫的!这个时候松手只有死路一条,只要把它彻底驯服了才是出路。
库伦跟阿依里看快就看到在两条小溪边挑细沙的男人们,没有跑近就大声呼叫,“巫师月出事情了!你们快点过来!”
只需要呼叫一句,风声就把她的话一字不漏送到男人们的耳朵里。刹那间,男人是扁担一丢,沙子倒在了草地上也没有去理会,一个个赤着胳膊朝她们跑来。
最后一个男人得到消息后迅速朝部落方向跑去,啼,芒在前面砌着城墙,狼王带着野狼们照例在领地上面巡逻。
最近野狗有些多起来,需要防患才行。
随着男人们的吼叫声,整个苍措部落都沸腾了起来,除了放哨的男人没有办法离开外,他们只得是吹起号角告诉所有的族人巫师月出事情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巫师月不是跟女人们一起挖野菜去了吗?”
“还说什么屁话,快点跑过去看看才行。”
几百号族人跟牛群一样朝河边奔来,大地都是被他们奔跑的脚步声震动着,每一个男人脸上格外肃冷,部落最重要的巫师月出事情了!
萨莱听了后,骑上黑豹卷起一阵阵狂风朝河边跑过去。
啼见此寒眸一亮,萨莱先过去了!本是跑在前面的啼很快被萨莱超过,他只能是大声叫喊,“大巫师,一定要救出月!”
萨莱置若罔闻疾跑过去,黑豹发现戾气十足的吼叫,很快就把四周走动的走兽惊跑。在草丛里休憩的飞鸟们更是拍着翅膀惊飞起来。
此时的吴熙月还在跟野马较劲着,绝对不会因为难驯就放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可是没有退路了。
上悍的耐力是相当足,嘶叫着在草地奔马,马身矫健,四蹄如飞,吴熙月感觉到久违的直追乘风,还有那坐在马背上刺激。
“小家伙,再跑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缰绳绝对松开,它要朝这边跑,吴熙月便带动缰绳跟顺着它的方向奔跑。
萨莱的身影很快出去的女人的眼里,英子瞳孔一缩立马朝萨莱跑来,大声摇着手臂道:“黑豹不能过来,黑豹不能过来!”
萨莱起先是没有看到英子,他的心里,眼里全是吴熙月的身影,全是她似笑非笑的面容。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萨莱只是想一想心里都是阵阵绞痛。
他没有办法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绞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到那女人不在的话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黑豹感受到他那复杂的情绪变化,跟着他的变化变得暴躁起来。发现英子挡住它的去路,血盆豹口张大,竟是一幅要冲上去嘶咬的模样。
英子的后背早被汗水打湿,黑豹这么站过来,她知道自己没有地方可以逃开,干脆是闭上眼睛一幅任由黑豹咬掉的模样。
她这样倒是把女人吓到更加是尖叫连连,众多女人的尖叫声倒是萨莱给惊醒过来,他见到英子离黑豹只要几步远的距离,轻地拍了下黑豹的后背,如箭迭一般的黑豹来了个侧身跳跃,只有那钢鞭一样的尾巴重重扫过英子的肩膀。
饶是如此,英子亦是被狠狠地扫刮在草地半响都起不来,肩膀是火辣辣的痛,转瞬便麻木了,痛到厉害点反而感觉不到痛疼。
“巫师月在哪里?”坐在黑豹上的萨莱面容有如冷刹修罗,全身都是冒着从黑暗中带来的煞气,“巫师月在哪里!”
不管对方有没有被豹尾抽伤,萨莱只想知道吴熙月在哪里。
英子扶住自己的肩膀,倒抽了好几口冷气站起来,“月在驯马,她说她发现了一群野马,需要驯服一匹。”
野马?萨莱眼里划过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见英子的表情……那个女人是遇上了麻烦,但绝不是他心里想的那种麻烦。
想到自己的慌张样子让所有族人看到,萨莱自己也是倒抽口冷气,心里尽是狼狈。该死的!他慌什么呢?就算那个女人有危险,她的男人们也在!
“在什么地方驯马,带我过去。”冷静下来的萨莱飞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连心境都渐渐平静了下来。
英子捂住肿起来的肩膀,忍着痛道:“就在前面,月已经骑在马背上面了,看上去很危险的样子。”
危险是肯定有的,驯马要没有危险个个喂马的人都会成为是驯马师。
吴熙月被颠到是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哪怕是大前天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尼玛也是绝对绝对不松手!
半个小时过去了,吴熙月感觉到枣红野马渐渐放慢奔跑的脚步,心里便是窃喜起来。这就说明野马渐渐接受后背有人骑着,接着她的控制了。
慢慢的,吴熙月拉动缰绳开始控制它奔跑的方向,一次不行便来第二次,二次不行就来第三次,终于到成功了一次后吴熙月是老泪纵横。
她容易不?容易不啊啊啊啊!驯了狼又驯马,以后还得圈养野猪,野牛这些危险大家伙,前途虽然是光明的,但尼玛同时也是危险并存!
“小家伙,别太倔了哦。乖乖听我的话,咱们试着一起来跑跑。又不是吃掉你,只不过是养着你,需要你来帮助帮助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养着你到老死。”枣红野马大概是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甩开身上的人,便也试着在接受。
吴熙月不停的说着,偶尔是冒着危险顺一顺它长长的鬃毛,好让它再次感受到她的善意。
野养习惯的野马慢慢的放慢的四蹄,它还没有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便开始接受了后背骑着人。
吴熙月乐坏了,笑到眼睛像新月那样弯弯,不再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而是直起了后背,没有马鞍,没有马蹬的条件下,她的背影是英姿飒爽,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独成一道亮丽风影。
从黑豹上下来,走到缓坡上的大巫师见到的便是那一幅直到死亡时都不忘记的美景。那个女人秀欣的身姿笔直笔直地坐在他从未见过的大野兽身上,长长的黑发迎风飘扬,一串串像是山泉一清冽无质的笑容在飘荡整个平原上。
她坐在大野兽身上,由着它驮着奔跑,时而见到她突然间俯下身子大声叫道:“踏雪!朝左边冲过去!”
只要见大野兽突然来了大转弯,萨莱是整颗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里,神灵啊!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黑豹已够大了,但是……那大野兽更要高更要高!
她就这么坐着,由着大野兽奔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能开怀地大笑声,欢呼着。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却知道现在她一定是很高兴,一定是很开心。
吴熙月肆意地大笑起来,这种时候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曾经,她也是这样策马奔腾在一望无尽的草原上面,吹着混有青草气息的风,追着天际边的白云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踏雪,我们跑更远一些。”
围着圆圈跑已经不能满足她想要奔跑的**了,想要跑得更快更远,这样才有走得更远,看到的风景才会更多。
踏雪,取名为四踏各有一搓白毛,枣红马完全不知道它有了个名字,吴熙月轻轻一拉缰绳,它便立马反应过来按照吴熙月的命令朝前方跑去。
萨莱从最初的担心变到了震惊,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究竟有多神秘的力量,究竟有多少使出来的本事!
她想让那大野兽朝哪里跑,就朝哪里跑了。
……跑远了!看得目瞪口呆,又觉得相当刺激的萨莱刹时黑了脸。她还想跑到什么地方去?
“我跑上去,你们在这里等着男人过来。下回回去报信不要说巫师月说大事情!你们害得放哨的男人们连号角声都吹起来,惊动整个部落的族人都朝河边跑来。”萨莱回头看了一眼,随着脚底感到地面的震动,一个个脑袋先出现在眼前,接着就是身子……然后是看到全身,看到所有族人都是手里握着各种石器,长矛气势冲冲跑来。
英子都不知道库伦跟阿依里是怎么跟男人们说的……,真的是所有族人过来了。她张了张嘴扭头欲要解释,却发现原本站在身后的大巫师早就跑下了缓坡,朝巫师月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啼跟芒几乎是同时到在了缓坡,英子都没有开口两人是沉声道:“快带我们过去!”都以为妹纸是遇到大危险了。
“……没事了,没事了。”英子偷便抹了抹冷汗,对面色铁青的两位首领解释,“月说要驯马,我们之前以为驯马跟驯狼是一样,结果看到那野马那么难驯,所以才让女人们回去叫几个族人过来在。巫师月没事了,看上去……应该是把野马驯服了。”
应该是吧,都可以骑着野马到处走了呢。
芒温润的俊颜划过一丝戾气,平静如水的眸子盯了英子好一会,才忍住怒火没有发出来。都是女人……,所以,他没有办法多说些什么。
“大巫师是不是过去了?”啼的怒火不比芒少,但他可以很好地控制住。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是英子她们这几个女人可以阻止,月决定的事情…连她的几个男人都没有办法阻止,更不要说她们了。
芒收起了笑容,哪怕是一句话也不多说也足让女人们害怕起来。
这里面最熟悉他脾气的是央姆,依里,朵云她们三个女人。见到他双眸里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首领芒,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巫师月,请你责罚我们。”央姆到到他面前,低下头姿态卑微道:“我们没有好好劝住月,让所有族人都担心,是我们的错,请责罚我们。”
桑日拉,蒂提她们几个女人都是低下头,等着被训。
芒握了握拳头,一贯平和的声色寒冷如霜,“这一次,我原谅你们。下回记住了,巫师月要做件有危险的事情,你们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先稳住她,等我们过来再让她去做!”
显然,芒也是相当清楚自己的女人决定某件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
朵云轻轻地吐出口气……,神灵啊,她都好久没有见到首领芒生气了。上回首领芒生气还是……离开格里部落领地的时候呢。
她跟依里飞快对视了一眼,复又低下脑袋不敢看过来。
啼揉了揉额头,清冷道:“好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在有发生。你们先快去让族人回去,我跟芒过去看看。”
正说着,吴熙月骑着踏雪从高高的斜坡上面策马而来。
------题外话------
……今天是端午节了喽,吃棕子了喽!节日快乐,多吃棕子,多快乐!
我就是少更两千字,亲爱的们,有意见也得憋在心里,知道不?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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