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诺敏?真阿部落大酋长有个儿子叫诺敏。
吴熙月想起在大湿地遇到上的一行族人,其中就有一个叫诺敏的。她还跟黑耶说值得族人用生命去保护的在部落里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人,估计是某个部落的首领儿子。
她确实是说中了,不过对方的身份还要高一些,是大酋长的儿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任大酋长的重量级人物。
“诺敏是不是还有一个叫玉甫素的阿妹?长得挺白净的一个女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弯月牙一样。”
苏合惊道:“你连玉甫素长什么样都知道?她确实是诺敏的阿妹,不过,很少出现在族人们面前。真阿部落大酋长铁木说过,玉甫素是要送给神的女人,一般男人不能看见呢。”
送给神的……女人?
吴熙月都惊到头皮在炸了,好在面上不显半分,镇定自若道:“你们这里也有给神灵送女人?一般是多久送一次?送到什么地方去呢。”
“给神送女人是种殊荣,不是每一个部落都会有呢。不过以后说不准了呢,我们也是部落联盟,只要再强大一点就可以向他们要求我们也需要给神送女人。”苏合笑着回答,并不知道对方此时此刻心里受到多在撞惊。
他只要想到以后华夏联盟在巫师月的带领下有可能带着女人进入只有巫师才能进入的神秘在石林心里是止不住兴奋站。
一时间是眉飞色舞失了平日稳重道:“石林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据说里面全都是非常非常高大的石像,巫师们说,这些石像守护我们领的神像,只要神像不倒,我们的领地就不会遭受灾难呢。”
巫师的兴起就是代表宗教与信仰的开始,看样子,每一个地方都会存在石林,不同的是,石林里存在的东西不同。
最少,她在苍山山脉里的石林里是没有看到巨大巨高的石像。
敛敛心神,脸色冷冽道:“将女人送到石林里并不见得是好事情,巫师有没有本事是不需要靠一个女人而来。神灵能不能庇佑我们的部落,也并不是送个女人就可以让神灵多加照顾。苏合,就算以后我们有机会进入石林,未必是带着女人去进献。”
在苏合的心里,带让自己部落的女人进入石林是件让整个部落族人都要兴奋的事情。怎么到了巫师月的嘴里……好像成了件坏事情了呢?
他是个直性子的男人,心里有什么事情会直接说出来。不会像博罗特那样有什么想法先要想很久,然后才能问。
也不怕憋气坏自己。
遂是轻声问道:“女人进入石林是去侍奉神像,能为神灵做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不也是件值得族人们高兴的事情吗?再来,神灵得到部落女人的侍奉更会庇佑这支部落。”
这种观念在苏合他们的脑子里是根深蒂固了,吴熙月是不支妄想仅凭她的几句话就打消他已存在的观念。
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讥笑在眼里滑过,“你觉得真有庇佑到我们的部落吗?如果有的话,当初你们就不会受到贴木儿部落压迫了。苏合,神灵是我们的信仰,但不是我们的依靠,最终靠得住的只是我们自己的双手。你看,我们的族人用自已的双手建起不怕风吹雨打的屋子,建起了可以抵御万千敌人的城墙。能过自己的双手获得食物,获得温暖。苏合,你说,这是神灵帮我们解决的吗?”
想到自己也是名巫师,不能太无神论了。再说,……她能穿越,神灵估摸着也是存在呢。
不能将话说太死,见苏合眼里愈发不明白,吴熙月简要解释道:“神灵只是负责风调雨顺,不过去负责部落族人的温饱安危。更不会说为了某个部落能强大就给另一个部落不断降下灾难。”
“神灵能做的是,他为我们的领地提供资源,比如说:水,野兽。而我们最终能不能存在下去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才能立足。想要成为一只强大部落,只有靠自己战胜一切困难才行。千万不要妄想着自己送了个女人到石林里,神灵看见就会大发慈悲特别庇佑自己的部落。”
“这是喜欢逃避事实的懦弱者才会这么想,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想通过一个女人获得强大。”
也不知道苏合听进去了多少,最少现在看来苏合是明白了此。
否则,他不会认真说:“看来带女人进入石林侍奉神像只是给族人们心里添个念头,真正要强大起来还得靠自己呢。”
……妹纸心中大慰,瞧瞧,儒子可教也!
拍了下他肩膀,笑道:“是了!这样想才对。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真阿部落跟贴木儿部落干上了?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没了,没了。你上回说外面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务必要过来告诉你。我瞧着这两个大部落联盟打起来是件大事情,怕族人们说不清楚就自己跑过来了。”
吴熙月见他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全记在心里,心里自然是高兴。她将唐古奴部落记在心里,自然也是希望得到她想要的回报。
人无利,而不早起。她是凡人与白莲花,圣母什么的不沾边,当然得为苍措部落全心全意打算。
不过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谋算,她还算是苍措部落的巫师么?
手指缝里麻的细絮有些多,吴熙月拍了下手掌也不隐瞒上回在大湿地里遇上的事情,“……救了几个遇上野牛踩伤的陌生族人,其中有个叫诺敏的男人,还有一个叫玉甫素的女人,……看来就是你嘴里说的两兄弟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跑来大湿地做什么。”
又揣测道:“不知道是不是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呢?大湿地可不是个平安地,有什么重要事值得他们要冒险呢。”
说到苏合是频频皱眉,“大湿地是很少有族人过来,不是野狼就是蛇,没有一个落脚地。晚上睡觉都怕被野狼叼了去,谁会没事有事跑去大湿地呢。看来是真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了。只不过,我们猜不到。”
确实是跟贴木儿部落有关系。
已经回到真阿部落的诺敏先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铁木大酋长,“……是我没有想周全,害得族人死在野牛蹄子下。阿父,我甘愿受罚,无论你怎么处置我,我也不会多说半句话。”
一旁的玉甫素不干,急急道:“阿父,这也不能说是阿兄的错。他也起为了我们部落着想才会……”
“你一个女人能懂什么!给我回去!”大酋长铁木是一个五孔三粗的男人,是仅仅看上去而已,实际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有勇又有谋的中年男人。
他的鼻梁微勾,便透着几分精明出来。
斥起他最疼儿的女人,冷着脸吩咐身边的两个男人,“将她带下去,以后没有我吩咐不许任何人放她出来!”
稍微有实力的部落都是居住兽皮,石头,木头混合搭建的“房子”里,“房子”里也有装饰品,多为兽骨,兽头。
铁木的房子是整个真阿部落最大的房子,并不像四四方正,而是这边凹这边凸不规则的奇怪房子。
所有部落的房子都是一样,全是这样建形。
原因是这时候的先民们还没有意思到房屋结构,想到怎么建就怎么建了。
铁木一声怒吼让玉甫素吓到脸色一白,由两个男人扶着离开。诺敏见此,心里微微叹口气,在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里,也只有玉甫素最关心他了。
“阿父,阿妹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你别怪她。我是男人,做错的事情所有后果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她是女人,不懂这些事情。”诺敏怕连累自己的阿妹,是将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来堆。
铁木看了眼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在他心里,只有最大的儿子才最适他的心思。眼里阴鸷生寒,是中意的儿子却让贴木儿部落给杀掉了!
一夜间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的铁木摆摆手,叹道:“你也别总是这样,我知道你去大湿地是为了什么。……阿哥死了,你也不要再去怨他了。毕竟,当初是你赢了他,他面子上过不去才想让你去大湿地一趟,他是你阿兄,不过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出来。”
阿哥到死也是让阿父偏心着,诺敏心里冷笑了下,面上却更加恭敬起来,“阿父的苦意我明白,阿兄没有恶意我也知道。”
不管有没有恶意,他也死了。
“托雅巫师用阴谋害死阿哥,我也杀了贴木儿部落一支部族。等再过一段时日,就将整个贴木儿部落灭掉!阿哥死了,我让他们整个部落族人的命来赔!”提到死去的大儿子,铁木心里就是隐隐做疼,见到最小的儿子没有一点伤坐在眼前,心里又是阵刺痛。
更加是没有好脸色了,一挥手厌弃道:“行了,自己去抽藤鞭,抽到背上流血才能停下来。大湿地以后不要过去,那里过去就是大衍山根本进入不了贴木儿现在的领地。你阿兄不清楚,我是清楚。”
尤在怒火攻心的铁木没有发现诺敏的脸色在他最后一句话落音便暗下来,双手攥紧到掌心都在疼。
原来阿父什么都不知道,可为了……为了挽回阿哥的面子没有站出来说任何一句话!大湿地,……去了后才知道那个地方真的是进去了就很有可能出不来的凶险地方。
可是阿父明明知道却还是让他去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果然还是比不上阿哥在他心中的位置,真是可笑了,他拿阿哥当在阿兄,阿哥什么时候拿他当成阿弟呢?
还好死了,死了是什么都干净。
喉咙里发苦的诺敏轻地“嗯”了下,面容有些悽色离开。就算是知道还是很难受,同样是阿父的儿子,族人们都说他比阿哥要聪明,可阿父就是喜欢阿哥。
现在好了,阿哥杀掉,阿父一气之下杀掉贴木儿部落的一支部族。呵,不用阿父出手,托雅巫师与牧仁是不会就这么放开!
等着,一场恶斗很快要开始了!
好久没有下雨的大地一声惊雷,在外面干活的族人还没有准备好倾盆大雨就已经是兜头而下。
吴熙月跟女人们一起将长大的鸡崽关好,抹把脸上雨水笑眯眯道:“又要把羽毛剪掉了,长得太快,不隔个几天剪一下都会扑着翅膀飞了。”
只是将野雉崽抓回来养大,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家鸡,不知道完全进化到家鸡还需要多久呢。
野崽下雨天不用去管,雨下得大只只都在水池子里游得开心。转瞬到了六月中旬,天热起来想要下场夏雨都难呢。
“雨这么大还是回屋子里梳麻吧,真想快一点穿上用草做成的衣服呢。”库伦秀气秀气地提议,她对麻产生极大兴趣,比任何人都要大。
女人们梳上一天的麻线就会累到手臂都抬不起来,可她不一样,因为有兴趣并不感到很累。
吴熙月看出来后便把这件事关民生温暖的大计交到她手里,麻布本来就是原始先民们产生出来,她起到了一个引领作用,但愿他们可以真正生产出麻布出来。
因为,接下来怎么将麻线浆洗再纺织成了她最头痛,最无奈,最没有办法的事情。桨洗好说,将已经梳理出来的麻线洗到柔和点,纺织……纺织很头痛,没有工具又怎么能纺出来呢。
《徽农要记》上的纺织器是画着,但里面的曲折她怎么能剖解出来呢?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交给库伦说不定能成呢。
一旁边的阿娃娜很小心道:“早上我们……洗了晾在竹竿上的麻线是不是还没有收起来啊。”
顿时,几声惨叫,库伦冒着大雨跑了。
吴熙月没有过去,啼,芒回来了呢。虽然说隔三差五见面,不过……基本都是她自己骑着马跑去看他们。
“想回来看看,没有想到正好碰上大雨。”芒一边脱掉斜披在肩上的兽皮,露出精壮的上身,对晒不黑的芒来说,一身的白晳其实挺不喜欢。
不过,他的女人却是很喜欢。
吴熙月拿出干净的兽皮出来,看到芒精壮上身眨巴眼睛,色眯眯道:“如果是晚上就好了,好像没有耕耘了喽。”
说得很含蓄,眼神就不怎么矜持了。
芒有意秀了下自己的身材,还故意慢腾腾地解开草结,慢腾腾地把兽皮短裤解开,温润俊美的面孔带着醉人微笑,轻柔道:“想要了?”
“何止是想要这么简单!”吴熙月把手里的干净兽皮一丢,飞似的把门狠狠地关上,又不放心地操起根木棍抵住,在芒哈哈笑声中,化作女中饿狼扑过去在瞄头特么地准扒到芒欲解欲紧的兽皮小短裤
“小样儿,回来就玩勾引了。今天必须榨干!一滴点公粮都不能留。”饿中色女拍了下芒的臀部,拍拍拍的响声……真tmd刺激啊。
可怜的啼还湿着身被某人拦住了。
萨莱是得到消息后立马冲出屋子里,他跟老多吉几个老人在弄妨织器,这东西……太难弄了,看上去就是几根木棍子,一个人蹬在上面双手在纺布。
嗯,他能看懂,就是不懂怎么做。
得知啼跟芒回来,他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巫师月!
“我有急事去去就回来,你们先弄。”萨莱脸色拉沉了几分,对老人们还算是和颜悦声交待几句,火燎火燎地跑了。
该死的!这几个家伙都没有回来过,搞得他差点忘记还有这几号人的存在!
一回来准没有好事情,抱着女人去亲热是肯定的!……他还没有得到手,怎么能让他们又插进来呢?
“有事?”啼看着急急赶来,直接伸手挡住自己的大巫师微有些惊讶,稀少见到大巫师慌乱,出什么事了?
萨莱很快就把呼吸调整过来,严肃道:“苏合前几天来过,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怎么就他一个呢?还有一个呢?
张望了下,萨莱暗想:估计还没有过来,先挡住一个算一个!
“外面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苏合离开了吗?”啼抬起脚,觉得如果苏合还在他去找苏合会更好,实在没有必要麻烦到大巫师。
萨莱指了下就近一间族人的屋子,“雨下得大,先去屋子里躲雨。月现在应该没有在屋子里,她跟女人们最近在梳麻做麻布出来。”
这事他是知道,前天女人还来过马头山。
只是,萨莱大巫师似乎有些反常,好像是故意要挡住他一样。为什么呢?心里嘀咕的啼面不动声色,道:“好,不过,我要先回去换块兽皮才行。反正已经淋显,再走几步就到了。”
“不行!”萨莱想也没有多想拒绝,知道自己心急点惹了眼前这个不太好对付的男人怀疑,妖冶面靥唬了下来,道:“我是不想让巫师月再为外面的事情操心,你最好还是先听我说清楚然后再回去。屋子里都有兽皮,你随便穿一件就行。”
反常,太反常了。啼修眉微皱了下,还是跟着他一起去了最近的屋子时。这是罕依他们几个男人的屋子,兽皮自然是有。
换了好坐到兽皮垫上,啼面容肃冷听完。
“我猜测这两个部落很快要打起来了,如果你们还有功夫回来不如快一点把城墙砌好,砌高。”萨莱一旦严肃起来很容易让人不敢直视,他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尽量挑着重点说,誓必要说到啼,芒两个家伙到不到冬季不回来才好!
也就是想想,真要说到他们冬季都不回来,巫师月这让他头痛的女人直接是骑着马过去找了。
巫师的话向来受到重视,啼只觉对方反常哪里想到他是在坑自己少回部落呢。
星眸微凝,肃道:“大巫师说得是,我过去后会再加快速度。不会让人有机会打入我们的部落里。”想了想又道:“狼王为了部落安全很少回来,大巫师,部落里的事情就需要你多费心了。”
严肃脸的萨莱闻言,心里是那个乐啊。
板着脸,还挑着刺道:“我不是苍措部落的族人吗?不是苍措部落的巫师吗?部落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需要说什么多费心吗?”
记得亚莫说过,石林里的大巫师就像热天一样,前一会还跟你微笑,下一会就是阴沉到要下大雨。
说得真是没有一点错。
啼更加对待了,本是清峻无质的声音带着金石玉质般的冷感,“是我说错了,大巫师不要介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萨莱顺着竹杆很自然地往上爬了,见到啼修眉皱了下对他的话有些微词,嘴里冷笑了声,道:“刚才还在说尽快砌起城墙,怎么?我现在问问你什么时候离开就问不得了?难道说,你心里肯定没有想过要快一点砌好?只是嘴巴上说说?”
这话说得重了,饶是脾气虽冷但基本能忍的啼也有股怒火,嘴角压紧一般崇山压顶的气息瞬间迸出,“我从来是说到做到,大巫师不要这么怀疑我!这次回来我跟芒是有重要事情需要跟月说,没有解决之前只怕是不能离开。”
大巫师是越来越古怪的,听着怎么好像是……急着赶他走呢?
急着赶他走?赶他走?啼是眸心一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是打算让他跟芒快点离开,然后方便他跟月在一起吧。
念头从心里闪过,寒眸里的眸色便幽沉似水。看到萨莱头皮发麻,沉声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等到打过来,你就知道到时候没有城墙保护,所有族人会遭受什么样的灾难!那可是整个部落被灭掉,男人被杀,小孩被杀,女人被抓走的下场!”
他说的是实话,然后想到有可能是为了支持他们,啼心里便有些不悦。
这人的眼睛颜色一下子变深许多,刚才还是认真听他说话,转眼就变得有些不太上心起来。
萨莱心里一沉,嘴唇也抿得紧了。
早知道巫师月三个男人中是难对付的是啼,真要对付起来比想像中的还要难下手。不过是几句话,几个瞬间他就怀疑上来了。
就算他怀疑上来,他不说又能怎么样?
压紧的嘴瓣复又有些笑意爬起来,很快消失不见。刚才还在说正经事,现在他又笑起是不太好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贴木儿部落留在为库里那地的一支部族全部被真阿部落族人杀掉,听苏合说,隔了那么过他都好像听到惨叫声,还能看到放火烧房子的浓烟。”
真是件需要庆幸的事情,苍措部落的房子可不是能烧得起来。
啼失了兴趣,泛泛道:“我知道,大巫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了我要回去看看月在不在。”
拖不久了,他们既然回来是有重要事情跟巫师月商量,这几天只怕是不会离开部落。
摇头,冷漠道:“没了,只有这件事情。你先走,我想一个人坐一会。”
起身走到门口的啼停了下,声色亦是冷淡道:“芒早就回去了,月这么久没有出来找我,呵,只怕她跟芒在屋子里亲热着。”
……
是往萨莱的心窝口狠狠插了刀,疼到萨莱极为精致艳色的五官瞬间有那么一会的扭曲。尽管知道啼是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什么,萨莱很快调整好表情,装到什么都不在淡笑道:“不好意思,耽误你跟月亲热了。不过,芒的心急我能体谅,月的身子摸起来确实是很舒服呢。”
哼哼哼!想让他不舒服!大家都别想舒服了。
啼大步离开再没有停顿一下,他心里不舒服了。刺伤了萨莱,也让自己也刺了口!刚才是做了件很不理智的事情。
等啼离开,萨莱一个人坐在不属于自己的屋舍里,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笑里的苦涩是浓到跟化不开的乌云一样,整个人透着悲凉。
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就是因为喜欢上巫师月?喜欢上一个女人就需要这么委屈自己吗?
难道就不能让自己开心一点吗?
有些心灰意冷起来,为一个女人来委屈自己并不是件值得的事情,他完全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对吗?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黑已经全部黑了下来。
一动不动的萨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如同石雕,吃饱喝足的罕依抱着桑日拉进来,色急色急扒掉桑日拉身上的兽皮衣。
大嘴就在女人的脸上啃个不停,没个轻重的啃得桑日拉吃痛怒道:“你跟阿赛一样喜欢咬人?再咬下去我走了。”
原始社会版交际花一样存在的桑日拉可是单身男人们的福星,罕依哪里会肯让到摸到手的女人离开。
嘿嘿笑道:“你会离开吗?这手真是用力,握到我都要痛了呢。”
“再不滚,还有更疼的时候!”一道冷冰冰毫无温度的声音突地响起,惊到桑日拉啊啊尖叫,也把罕依惊到瞬间软了。
桑日拉尖叫着冲出屋子,甩下罕依一个呆了呆,不太确定道:“是大巫师吗?”听声音像是大巫师的声音。
“滚!”心情不佳的萨莱抬头,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冷冰冰的吐出个让罕依足够发怵的字眼。
罕依连爬带滚走出来……,不对啊,这里是他的屋子啊,要走的是大巫师吧。真是一个不愉快的晚上,桑日拉走了,他今晚没有女人抱了呢。
还好当晚上桑日拉惊叫着回去,回去后就开始哇哇吐起来,吐得前所未有的惨烈。唬到过来看的央姆速度去请……巫师月过来。
“吐到停都停不下来?”吴熙月的脸很红,脖子上面还有几个新鲜出炉的红印子,是啼停下的。
央姆闻着屋子里的气味哪里不知道自己打断首领跟巫师月的好事呢,一时有些手脚无束起来,“吐到好像要把胃都要吐出来,脸色也是惨白,全身冒着冷汗。我过去库伦说用温水擦了好几遍,还是一样出汗,猛吐。”
吴熙月心里狠颤了下,尼玛,这不会是中毒前奏吧。
羞射什么的成浮云,飞快把兽皮小短裤穿好,对只盖着一条仅仅只能是遮住重要部位小兽皮的啼道:“我要去看看,你跟芒去找一下泡司他们。”
央姆的目光飞快睃了啼一眼,打断首领啼的好事太有罪恶感的,但愿不会被记恨上啊。换成是首领芒,央姆打了个寒颤,记恨是肯定的。
“好,你小心点走路。”啼一手将小兽皮捂住重要部位站起来,清浅的视线扫过央姆一眼,淡淡的光在眸底很快消失而过。
将还在暗暗庆幸的央姆看得是心惊肉跳,一股不好预感便升起。
走的时候央姆的小心肝还是抖得厉害,哭了,她也不想打断好不好。实在是桑日拉太不对劲,自己处理不了只能找巫师月。
吴熙月过后时桑日拉是吐到嗷嗷大哭,又是哭又是吐的整个屋舍里都她一个人的舞台。男人们也惦记着她的好,吴熙月粗粗数了下,……起码有十六个男人以上窝在屋子外着急着。
虽然说桑日拉跟很多男人有过露水姻缘,其实也有那么几个固定的伴。吴熙月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固定的伴竟是这么多。
“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将桑日拉抬到外面,吴熙月轻声问起来,火光着着她面宠……脸色虽白,但嘴唇颜色还是挺红润不太像是中毒。
桑日拉才稍微舒服一点,见着是部落巫师,又是嗷嗷叫着扑到妹纸身上,抱着哇哇干嚎道:“月,我是不是快要被吓死啊!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吓死?吓死难道还分快跟慢?
可以放心了,中毒肯定不是。
拍了拍她后背,确实是吓得不轻,这还在发抖呢。本想数落她的话又咽下去,有些哭不笑得的口吻问她,“你怎么被吓着了?先说说吧。我是头一回见到吓到吐的女人。”
一直跟桑日拉不对盘的纳雅挺着大肚子站在旁边冷言讥语,“少在这里装娇弱,吓到吐?我才不相信呢!月,你别理会她。她跟罕依抱着回去,估计是被罕依的热情给吓到了。”
“不可能啊,罕依热情她才喜欢呢。”库伦懵懵懂懂的开口,也不知道是在维护桑日拉呢,还是在折桑日拉的台。
吴熙月反正是越听越囧囧有神了,“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要走了哦。”眼风扫了下纳雅,警告她不说几句。
这家伙最近都窝在屋子里没有出来,都好几日没有跟她好好说话了。
纳雅撅撅不情不愿侧头,一旁边的归阿小声劝道:“你这张嘴就不能说话好话,明明是担心她,你瞧瞧,这么一说族人们还以为你乐意看到她不舒服呢。”
“谁说担心她了?我就是乐意看到她不舒服,哼!你还想替她教训我不成?”纳雅更加不乐了,挺起大肚子朝归阿身上顶去,顶得归阿脸都白了,求饶起来,“好了好了,我错了不成?回去,我们回去。小毛虫一个人睡在屋子里,我担心呢。”
这还差不多!纳雅才慢吞吞的回去。
屋子被占在外面绕了一圈的罕依听到女人们的屋子里有动静急忙赶过来,桑日拉的哭声比任何一个女人哭声都要大,他一听就知道她在哭。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说跑着过来,罕依甚至还在美滋滋想,不会因为今晚没有跟她亲热才哭的吧。
几个男人脸色很不善围上来,“罕依,她不是跟你回去了吗?怎么你没有留她过夜?干完就让她提裤子走人了?”
吴熙月:“……”哥儿,咱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这么直白到让人汗颜啊啊啊!
“冤枉啊,我们都没有干什么。”罕依一见苗头不对,立马护住自己脑袋大声道:“我们正想干呢,结果……结果大巫师冷刺刺开口,就把她吓到尖叫着跑了。我是在外面走了一圈才回来呢。”
桑日拉抹着眼泪,哑着声道:“好像是大巫师的声音。当……”一句话没有说完,又是哇哇哇干呕起来。
呕到苦胆汁都出来了。
这回,生过孩子的女人们看出不对劲了。吴熙月眯了眯眼睛,问她:“你是不是有好久没有流血了?”
这货……怀孕了吧。
事实确实是桑日拉怀孕了,这下把十五六个守住没有离开的男人乐坏了,拉扯着脖子个个又为了谁是桑日拉肚子里的种的阿父而争到面红耳赤。
吴熙月是真没办法面对了,……男人太多,娃儿是谁的种真没有办法知道。只知生母,不知生父啊。
而她也没有想到,在很久一段岁月了,这里的孩子们都是只知生母,而不生父。
桑日拉怀了孩子是一夜间传遍整个苍措部落,凡是跟她有过一夜露水的男人都说自己是孩子的阿父,谁也别想抢。
有史以后一场争夺谁是孩子他爸的拳头决斗在苍措部落里展开。
吴熙月囧到不能再囧了,时代不同,时代不同啊。这要是在现代,哪个男人会这样争个头破血流呢?
倒是萨莱,为毛窝在罕依的房子里吓人呢?
这像是迷一样,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吴熙月突地想起,突地问起才知道原来那晚还有如此曲折的事情。
啼跟芒回来三天,带着羊皮卷又匆匆离开。
萨莱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心情一好干活都起劲。跟老多吉他们埋头研究怎么做出织布的家伙出来。
城门开三,再挖两道地道,吴熙月在沙盘上面写写画画着规则着城池的下一步。克温鄂部落族人安居凤凰山,要保证彼此之间消息通畅最后沿路都有族人居住。
不知道博罗特的房屋修建得怎么样,其实苍措部落的城池里还可以迁来部份族人呢。
裕讷鲁河边也需要有哨岗才行,得知道河对岸有些什么样的动静,靠近大湿地也需要有哨岗,这个可是直接能切入苍措部落腹地的险地,她也需要一把抓才对。
写写画画着,屋子外面传来老多吉兴奋大叫,“月,快出来!快出来!大巫师把织布机弄出来了,大巫师把织布机弄出来了!”
沙盘打翻了,披头散发的吴熙月风一样冲出去,又折回来,“放在哪里呢?有在织布吗?”卧个槽!尼玛太牛逼了,真把织布机给弄出来了!
天朝河姆渡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里就有出土过打纬木刀,骨刀,绕线棒等纺织用的工具,当这些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吴熙月确实是狠狠激动了把。
库伦指着刚做好的绕线棒笑得很矜持道:“所有的麻线不好好捆好又会乱,我就石头把木头两端削圆,中间再削长削小点,把麻线一根一根绕上去就不用担心会乱会打架。”
又指着打纬木刀道:“前天大巫师来找我,说几根线织好怎么才能密实,我看了下他的织布机,就想到能不能不薄不厚的刀一边在织布的时候一边轻轻压紧……”随着她的解释,吴熙月才明白过来在她没有看见地方,他们都在努力着,努力做到最后,努力完全她交待下去的事情。
织布机其实是很简单,一个架空的框架子,这是《徽农要记》上织布机的模型,但还要简单许多,两头和中间都有一根细小横染,这是用来放麻线固定整个织布机的。
框架两边都是梳齿,在纺织前先要用麻线将框架两边都梳好,这个相当于是经线。在综的作下梭子带动纬线回来穿梭,跟固定在梳齿的经线回来穿梭,时不时用打纬木刀轻轻压紧,让布料变得更结实。
这就是最简单的织布机,……有些像是手工做品,因为……真的好小好小,估摸能织出一块小方币出来。
萨莱见她一直没有心说,一直装着很镇定的他眉间露出少许不安起来,走过来轻声道:“这是我试着做出来的,先看看能不能。能行,我跟老人们就一起做个大的织布机出来。”
原来……这是一个试验品。
正要开口说话,突间感到地面就是一阵颤动,就像是地震一般。
只是一会便安静下来。
刚才还在陷入织布机惊喜中吴熙月脸色惊色冲出屋子,几下就爬到屋顶上面……,看到北方腾起一股冲天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