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大半年之久的窝棚在没有人烟之下,已经被各种小东西给占据。<-》由其是牧仁酋长与托雅巫师的窝棚竟然被一窝狸给占据做了窝。
倒也便宜了肖开提他们,不需要到处打猎,直接在窝棚里逮着就行。
需要在这里停住几天,便把牧仁与托雅的窝棚清理出来,再点了半干半湿的木柴熏起窝棚来。
烟是可以熏走任何东西,蛇鼠是最先受不了逃开,接着就是一些虫子什么的离开。熏到天黑便差不多可以入住。
“你怎么带路的?从这里到你的木部落还要走这么多天?”肖天提看到地上分开的石头,心里头那个火啊是“蹭蹭”地冒上来。
出发前大酋长与斯钦大人是说好了在树叶枯黄前必须要赶回部落里,现在!这混蛋竟然告诉他从这里出发前去木部落的需要走这么这么久!
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木库力心里更加不悦起来,脸上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是忍气吞声道:“大湿地能走的只有三个地方,一个是朝东面走,可我从来没有走过并不敢带你们过去。”
“一面就是西北连,这是最安全也是最快可以到达贴木儿部落的地方。还有一面就是在最南边,往这里走是可以应该是可以绕去真阿部落,中间经过瓦图部落,现在又多了一个贴木儿部落。”
他的解释让肖开提心里好受一点,带木库力出来就是看在他熟悉太衍山脚下的领地,东面连他都没有去过,那他们也不敢轻易去走。
沮丧地抬手捶了草地,道:“要尽快去你们的木部落,再要想办法接近苍措部落里。你现在是队伍里唯一知道苍措部落在哪里,你必须要挑一条最近的路带我们过去才行。别忘记了,你还需要找西部落报仇。”
提到报恨,木库力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咬着牙槽道:“放心,出了大湿地我就没有什么好害怕,哪里有危险,哪里最安全我都知道!”
“只要你带我们走苍措部落里,你们跟他们的仇恨颜乞部落族人一定会帮助你们,接下来几天你在这里看着,我们到附近走一走就行。”肖开提一边需要用着他,也需要防着他才行。
现在不能让木库力知道大酋长到底要做什么才行,可怜的家伙啊,一心还想着借助颜乞部落的力量来自己占据太衍山呢,真是好笑,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实力。
木库力一听接下来几天是避着他,老不高兴了。再不高兴,他也没有办法。部落领地没有了,族人们几乎灭亡,活下来的族人们还需要颜乞部落照顾,他只能是忍。
夏日的平原是多姿多彩的,男人们除了保证日常需要吃的肉类之外,余下来的时间便是天天跑去打木头人。
留在苍措部落里的西部落,克温鄂,唐古奴三个部落的男人很快是跟苍措部落的男人们打成一遍,称兄道弟的感情是日渐见温。
而女人们对找男人的要求是越来越高,选择多了自然是要求要高。
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苍措部落男人们成了女人们的最爱,因为他们无论是体形,身高,力量,还有交配能力都是远远强过太衍山这边男人。
她们愿意高大威猛的男人成为自己的男人,更让吴熙月他们这些领导者开心。而苍措部落里的女人们偶尔换个菜感觉也是不错的。
由其是这边的男人身高,体形都是偏瘦形,有时候打架强大的女人还可以干赢过三个部落里的男人。
谁都有征服感,谁都有奴役男人的冲动。由其是!经历过父权后期的女人们更有这样的冲动。
将男人们打倒到征服这让女子们感到了极大满足,哪怕像格桑,才满这个性温柔的女人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冲动。
阴阳虽还不能调和,但是饿汉子看着饱汉子这类的事情真真是越来越少了,以前什么男人看到女人顺眼直接抢了去强上,这种事情在苍措部落里更是绝迹。
夏日里,男人们清闲了许多。打回来的猎物不能储存,一天不吃第二天便是臭味熏天,既然不需要储存食物,扎西勒一拍板带着男人们去开荒去。
三个部落里派出二十名,点到谁,谁就得去。
苦逼的细作们很不幸全部选中,由扎西勒带着前去离河边不远的湿地烧草,开垦。巫师月说了,以后需要种更多的黄瓜,南瓜,还要种许多野菜,一年四季都得种!
种就是需要地,没地怎么行呢?必须得开荒才行!
一心想着要走出城门通风报信的细作们泪奔了,惊悚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凡是在暗中有过联系的族人都被拉去挖地开垦。
“这次去河边需要等到麦子成熟才能回来,我就没有带上有小孩要照顾的男人。等我们把事情干完就会回来,大家不要嫌累,巫师月说了,我们的地开垦得越多,以后族人们一年四季都不会再饿肚子。冬季不在饿,坐在火堆边成天好吃好喝的过日子!”扎西勒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观察那几个盯上的男人。
全部带离开部落,看他们怎么再在部落里使坏。
吴熙月见到有异的男人在扎西勒带领下离开部落,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扎西勒是将原来的换盐人全部带上,他们孔武有力,速度又快正好可以看管住这样人。
啼不放心,又多派了二十名族人给他以防止发生冲突可以速度制服这些人。
“还有两个没有带走,萨莱的意思是找机会看看他们离开城墙后是跑到什么地方联系上颜乞部落的族人。”啼揽过她的肩膀站在部落中心最高的哨台上,看着扎西勒他们的身影渐渐在视线中缩成黑点。
早上的哨台晨风凉爽,吴熙月伸了个懒腰,笑眯眯道:“找个机会带其中一个出去,在部落里关了这么久没有出去,他们心里早就开始着急。一旦我们给他机会出去必定会急着去联系外面,而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便行。”
“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先看呗,安插这么久要直接杀了多可惜啊,白供他们吃喝了还。等着,既然有心安插进来日后肯定是需要用上。不多杀光,留着几个我们自己来好好利用。”嘴角边浅笑如春风拂面般的悠然,慢吞吞的声音在落音是敛过如冰凌上的寒气。
啼怔了下,不解道:“怎么利用?他们这些人跟各部落族人在一起这么久还是没有归顺,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吴熙月转过身,眼里笑容狡黠道:“这些人用我的话来就是死士,他们只会忠于自己的主人,绝不会背叛。想要收获他们的忠心太难,但要利用他们的忠心我还是有办法。不着急,现在还不是用上他们的时候。”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现。有必要的时候还要提拨几个男人完全一些还算是重要的事情才行。”
她的计划啼听着依旧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她倒底要做什么。
幽深似海的寒眸里暗芒微动,稍嫌清冷声色带着丝无奈,啼道:“你呀,胆子大到还敢留下他们。我同萨莱的想法是直接杀掉他们,以免再发生些事情出来。”
“那可不行,直接杀掉岂不是白养他们了?”丫的,必须得好好利用才行,比如说无意让他们听到她的一些计划什么的,再给机会让他们带回自己的部落里,哼哼!不好好利用起来她就是傻了。
她只要决定的事情完全不是他们可以改变,啼想了想便没有再劝。既然女人还要继续留着,那就留着吧,他这边警惕点盯紧他们。
哨台是新建起来,吴熙月双手撑在哨台边缘的防护木栏上,目光虚冷眺看远方,指着石头山道:“那上面还要建个哨台才行,直接是面向大湿地还有讷裕鲁河,一旦有什么危险便可以立马看见。”
古有狼烟示警,咦!她可以让族人们收集狼粪送到哨台,一定有危险便立马可以点然狼粪以烟示警呢。
不过,狼粪能不能冒出浓烟出来呢?呆会下去试一试便知道。
“一个不够,还需要多几个才行。看向凤凰山的方向需要建一个,看向马头山的也需要建一个。只是我们还在愁几个城门口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能不能立马知道,而不是说需要派族人骑马回来报信。”
吴熙月得意地扬眉笑起来,“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呆会我就下去跟女人试一试。成功了我再告诉你们。到时候我们就算是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情景,只需要站在哨台上面一看就知道城门口有危险!”
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女人味总是让啼他们几个惊艳到,俏丽一笑便是神采飞扬,双眸灼灼如夏花丽绚丽。
情不自禁侧头低首轻地吻了她的额角,清冷声色渐渐低沉下来,柔情浓郁道:“又想到了什么主意?站在一边说就行,不要自己去做。”
他的女人怀上神种比任何女人怀着都要辛苦,也知道是他们四个人中谁的孩子,怎么这么……能折腾。
一个蜻蜒点水似的吻哪里能解渴呢?趁着放哨的族人还没有爬上来,吴熙月转身双手勾住他脖子直接来了一记火辣辣的吻。
吻到啼气息不定,几欲走火。
清峻面容已有绯色微染,破云而出的清晨疏疏浅浅的洒下,在半明半暗中,他的目光亦是变得暗晦不明。啼稳了稳跳得急的胸口,对故意挑起自己的女人道:“你啊,再这样下去我需要你的手来帮我解决。”
“嘿嘿,五指姑娘现在也没有空啊。”晨阳初破,日光浅薄带还着凉爽,发间学着女人们一样别了一朵白色重瓣花朵,虽然却极为美丽,黄的花蕊,白的花瓣别在黑的发间,倒是为素颜增色不少。
额前还有一绺湿发,也不是是汗水打湿还是那露水打湿,衬得眉目有些冷冷。起得早,在晨雾中溜一圈总会打湿头发几绺。
啼抬手拂开湿发,露出洁白到泛着润光的额头,冷冽平静的寒眸里笑意暖起,低下头以额抵额,“磨人的女人,等你生了小孩后,你说我们会怎么反过来磨你呢?”
腹内黑的啼在私底下,嗯,另有一股风骚味!
吴熙月抬手,手指头在他薄唇描走着,红唇轻唇,气息暖暖道:“看谁能磨过谁啊,也不想想,我们是有容乃大,而你们啊,哈哈哈,铁棒会磨成针呢。”
黄到让人需要细细品味才行,那就是具有一定境界了。显然,啼他们这种行动派,直接派的原始男人们是没有办法品味过高境界的黄。
完全听不明白的啼直接伸手在妹纸如峦起伏的胸前轻地捏了下,一本正经道:“好像长胖了许多。”
“当然!”吴熙月很自豪的挺了挺背,极力更加“胸”挺。
啼捏得不过瘾,遂是两手各捏一个,捏完后若有所思道:“好像喂过小孩后就变小了吧,月,你说的倒时候会不会变小呢?”
并非他所见,总会有男人们一脸猥琐躲中暗中嘀咕,就算是他不想听,那听进了去。再来,他记性一贯不错,听过的基本落在心里。
说这话,他是真没有恶意,而是很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
妹纸不干了,缩小你妹啊!吃了乳果好不容易变到b+,这回隐隐有c上冲去,这还没有c+他就说她会缩小!
手肘子狠地撞到他胸口,撞到啼猝不及防俊脸是小弧度扭曲了下,真不是一般的痛……,都痛到骨头里去了。
“女人最不喜欢听几种话,一种说她胸小,二种说她屁股平,三呢说她生得不好看!你正好犯中其中一忌,给你一点教训让你下回好记住!”
啼覆掌揉了下被肘痛的胸口,哭笑不得道:“我只是突然间想到说出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咦?不对啊。”后知后觉抓重点的妹瞬间炸毛,一手就拧住啼的耳朵,十足悍妇道:“你怎么知道女人奶过孩子后胸就变小了呢?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有个女人从怀孕到奶孩子结果……这么一个过程你从头到尾瞧得清清楚楚?”
要不然,怎么知道呢!卧槽!身为她的女人,她竟然一无所知,太***失败!
抬起腿,又快又准备又狠踩在啼的足背上面,目光盯着他,开始慢慢地碾了起来。好在啼对这点痛能承受得住,只不过是鼻尖冒出了一点汗水。
他也不挣扎受不住神情自若道:“男人们没有事情就会坐在一起说女人,我偶尔经过总会听到一些。就算是不想记着,听进耳里自然就记上。”
倒是有可能哦。吴熙月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收回了脚,“是这样倒是可以原谅了。”又挥起拳头,凶巴巴道:“以后不许再记住这样的话,你要启用自动屏蔽功能!懂不懂。”
泪奔了,这些话有的没的都听到耳里,难怪这厮私底下的风骚是一年比一年重,外面好清冷,里内好风骚太勾引她犯罪!
又觉自己说的话真没有什么威胁性,吴熙月抓住他的衣襟口,很彪悍然道:“敢要我知道你盯着别的女人胸部落看,我会拿刀子割了你的**泡酒喝!”
哨台里很安静,啼看着她……很想问问怎么会这样的念头,泡酒喝,亏她能想出来啊。嘴里轻地吁出口浊气,“不会,在我眼里除了你没有别的人。”
别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仅仅是族人而已。
放哨两个男人在下面吹着哨子爬了下来,哨台是做了梯子的,放哨的男人全是苍措部落的男人们,像是唐古奴等三个部落的族人同样是没有机会接近哨台,为了就是怕他们看到梯子,便想到用梯子攻墙。
吴熙月的防备心是极重。
他们一上来,两人只得是放出这一所打情骂俏的好地方,一前一后迅速留下来。
“你说他们有没有听到?”
“应该不有,听到爬上来便会笑我们。”啼认真回答,心里则是这么说的:也许有听到,听震惊到一时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吴熙月捂脸,过了阵才说:“真要听到,我给他们下哑药去!”一世英名可不能毁于一旦啊啊啊!
欲哭无泪又特么悲容的妹纸让啼是啼笑皆非在,收起眼中的笑意,道:“不听到,他们跟我们这么久是从来不会放过可以取笑我们的机会,所以,不用担心他们听到你说的哪些话。”
“我……应该也没有说什么吧。”吴熙月不太确定的说着,她除了说胸小不能说,除了说铁棒磨成针,除了说生了孩子后看谁折磨着谁,……除了这些话,应该没有再说别的了吧。
啼佯装想了想,道:“嗯,除了这些是没有说什么了。”还有一句说什么割了**泡酒喝,既然她没有想起便算了。
放哨的两人确实是如啼所说,他们是真听到了,但又假装没有听到。生怕一不小心是忍不住笑出来,巫师月的想法果然一向很特殊啊。
从哨台上下来的吴熙月觉得自己今日精神尚可,说服啼后便一个人前去找女人们捡狼粪去,丫的,总得知道狼烟是不是狼粪烧出来的吧。
说实话,狼粪烧出来的烟要真能烧到浓烟滚滚,这个……这个得要多少狼粪才行呢?此等苦逼问题倒是把妹纸给难住了。
以至于她说要找狼粪晒干以便急用时,女人们瞪大眼睛,一幅见鬼表相盯着她。以纳雅为首,她走出来一脸恶心味道:“好好的怎么样到要捡狼粪呢?”
她知道鸡粪,牛粪倒是让男人捡去洒到农地里去,据说大湿地的水稻更是需要男人们去飞鸟聚集的地方挑粪来洒。
狼粪,这玩意儿能干毛用呢?
“别一脸恶心味啊,我也挺恶心的。”吴熙月被她那恶心模样惊悚道,脑子里便脑补起来转而弄得反胃,“我要试试狼烟是不是狼粪烧出来的,麻布不也快织完了么,兽皮不也是都硝制得差不多了么,农田里不都是男人们在忙吗?女人们既然有了一点空就帮我捡捡狼粪晒干吧。”
她吩咐的事情就算是再让人恶心女人也会乖乖去做,接下来就是捡狼粪,晒狼粪,挺蛋疼的日子。
博罗特回到城门次日便派族人前去西部落,也就是现在塞西壬他们居住的领地。西部落的领地并不能完全是属于塞西壬,只是允许他们居住直到塞西壬他们死亡。
他的到来并没有让塞西壬吃惊,这是别人的领地他们只是暂时居住,他们要回来是随时可以。
“木部落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啊,前几天我们都去那边转了一圈,到处都是烧掉的窝棚哪里还有族人能居住呢。”塞西壬回答着,眉头拧起并不认为木库力已经回到他原来的领地上。
博罗特稍加思考了下,苍白病容闪过一丝阴戾,道:“只怕是你们回来时他们还没有回到部落里,芒是在大湿地发现有陌生族人朝西北边而来。这里知道大湿地可以朝西北边走出只有我们这几个部落里,除了木库力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哪一支部落知道。”
“你要不放心我们可以再赶回去看看,只是,他们要回来就让他们回来啊,领地巫师月又不喜欢,再给他们也没有关系吧。”塞西壬并不知道博罗特他们与木部落之间有仇恨,他觉得既然不需要多余的领地,让出来也无所谓,太空旷很容易招来猛兽。
博罗特冷笑起来,“我好不容易才将他们赶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回来。回来了,也只有被杀死的份。”
“哦,原来是你把他们灭掉,我还以为是巫师月呢。既然这样,我派族人去看看也行,可是,我们都要认识木库力啊,真要看到人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塞西壬在恍然大悟过来,居住在别人的领地上,又住在很舒服的房子里总得替人家做些事情才对。
他塞西壬以前是很浑蛋,但从来不会对帮助过自己的人下毒手。
博罗特自知自己的身体是不适合奔波,由就带了一个亲信族人过来,“赫克里是我最信任的族人,身手也很厉害会由他跟着你们一起过去。”
所以,吴熙月在养胎中,外面一干事情皆由有人各司其职,并没有半点乱处。
在博罗特等着塞西壬他们带回消息,远在另一个流域边,一个全身缩拢在巨大树洞里的男人在见到斯钦走来,慢慢地从树洞里走出来。
他的身影很纤细,透着让人怜惜的单薄。
斯钦一向平和的脸上有着丝激动,几步并过来,“怎么又一个人呆在树洞里了?是不是他们又在为难你?”
“没有,是我突然间想要一个人在树洞里坐一坐。”男人的声音如春风细雨那般柔锦,大大的兽皮在披在身上,虽是夏日夜晚也会闷热吧。
他见到斯钦走来便驻足,一片树叶突地飘落,在电火石花中一双手在黑暗中准备无误地的抓住无声落叶。
斯钦并没有发现,走到男人的身边,扶过他的手臂,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快坐下来休息,已经可以走路了再坚持走下去总有一天可以恢复到以前。”
“差不多就行,以前会走路照样困住不走走动。”男人的脸色很淡漠,嘴角边偶尔勾起的笑意更像嘲笑。
萤火虫在大树下忽儿上忽儿下的飞着,一只萤火虫正好停在男人的眉心,微弱的萤光在明灭是照出男人眉心间的冷漠。
斯钦目光微微闪了下,嘴像是阵阵发苦道,“是阿父错了,是阿父不应该丢下你。”扶着身影纤细如竹的男人坐下来,又细心地在他膝盖上按着,“膝盖跪久会影响你走路,不要太相信神灵,真要有神灵当年你早就成为大巫师了。”
“你的计划怎么样了?”男人很淡地打细斯钦的声音,声色细如春雨也似密如锦针,“我等太久了,你再不行动起来我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日再等下去。”
闻言,斯钦脸色大变,“又在乱说!阿父答应过你的事情便一定做到!”
“你又不是我的阿父!”那声音是说变就变,先前是微风和煦,一刻便是锦针藏毒,“你不是我的阿父,你不知道我阿父丢下我时说过些什么话,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父。”
斯钦的脸色再次变化,闭一闭眼睛再睁开时,神色间还哪有什么慈父温情,“所以,上回你是故意坑我了?”
冷漠的声音裹着杀气,目光更是如箭射向瘦如修竹的男人,“很好,没有想到我斯钦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巫师骗过。旭勒,你确实很会隐藏自己,也很快蒙骗别人。塔里那河边的各部落联盟酋长竟然被你一人操控,我若不是这次突然回来打听,真是被你骗到跟傻子一样。”
“斯钦大人好歹也是从血巫族里走出来,我这一点小计策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我要不是去讷谷鲁河打听一番,还不知道你竟然是连巫师身份都舍弃阿。阿颜骨是不错,聪明,厉害,有勇气,但是,比起我来,他还是差远了。哈哈哈哈。”声音再度和煦起来,萤火虫在他身边飞舞着,明灭的弱光偶尔可以瞥见他面容一角,已觉如是画中人。
两个都是心思慎密之人,斯钦能打听到他的事情,自然也不惊试对方可以打听到自己的事情。
只是,让一个小自己一辈的巫师给骗弄过去,他肚子里便是一团火。
亏他刚才还在装阿父,谁料人家早就看出来,是一直笑话地看着他这些时日的阿父面孔呢。
越想越让斯钦觉得没有面子,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没面子过了。
极力稳住,再要生气更显得没面子了,斯钦几个浅呼吸间声色平缓道:“阿颜骨有我帮助只会是越来越厉害,而你,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比过我。别忘记了,我斯钦是血巫族里第一个离开血巫族的巫师。”
“那又如何?你离开,我也离开了。我们并不太差许多,哦,当然,真要说有差的话,那就是你比我老,我比你年轻。我会有更长的时日来慢慢计划,而你这个即将老去的巫师只能是加快自己的计划。”旭勒此人一半无瑕,一半近妖,个性分化由为厉害。
彼时的他又能那个声若春风细雨,可让人驻足心甘情愿为他停留。
斯钦老道,这种话都能气到他的话就是几个部落族人畏惧的斯钦了,他抬手一挥便抓住一只萤火虫,尾端闪烁的小飞虫被他手指头一按,最后萤光渐渐微弱下去,直到消失。
在黑暗中,传来斯钦自信满满道:“正是我比你年长,所以,该计划好我都已经计划好。很快,这片遍地就会涎生一个最强大的部落,而绝对不是你现在要带领着的部落!”
“你说的是阿颜骨吗?”旭勒皱了下眉头,“为什么我打听到现在太衍山来了一支更加厉害的部落呢?不是说这支部落你们都没有办法对付吗?”
斯钦这回才是脸色大变,厉色道:“你从哪里打听到的!”
“告诉你也无所谓,你们举行祭祀前塔里那河边来了两个外族人,带走在我们这里到处干坏事的塞西壬,我正好遇上多问了句。”旭勒松开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可入画的眉目间透着丝不耐烦,“这支部落如果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看样子是一支让人需要防着的部落了。”
斯钦整个脸色都阴沉下来,“你守住你的塔里那河,我守住我的讷裕鲁河。难不成你还在打别的主意?”
“呵,你还不是一样在打别的主意吗?”旭勒反讥过来,“没有打别的主意还会假意来装我的阿父?血巫族里的巫师们真是为了做事情都是那么无耻,你骗过我,我不过是顺手骗骗你。”
脸色气到大拍的斯钦半响未语,他是承认自己是有私心,不过是想稳住塔里那河迅速强大起的的部落联盟罢了。
可听对方的口气根本就是……,斯钦站起来,目光如箭落在旭勒的身上,一字一学冷戾道:“我从来没有打过塔里那河的主意,劝你最后不要想着讷裕鲁河!”
风过树叶,沙沙作响。点点萤光隐于叶内,随风一吹,愈发多的萤火虫从树叶底钻了出来。
站在树下的身挺修挺如竹,也如竹那么的清瘦,仿若风一吹便会消失。
“一个地方只有一个酋长,正如一个地方只有一位巫师。斯钦你就是巫师,我不会别人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巫师,只要我知道……你必须得死。所有的巫师都只能死,一个地方只能是一位巫师,一个地方只能是一个酋长。就像是猴群里只有一个猴王,狼群里只有一个狼王。”
风轻轻的吹着,他如春风细雨的话和在了风中,随风一吹便散。
本是繁星点点的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一阵强风刮过来,已经有雨水落下。吴熙月是被雨水打醒,非常大的夏雨倾盆而来。
在这里,族人们不怕雪不怕风不怕太阳晒,但却是相当怕雨!雨越大越害怕,因为代表着雨灾来临。
吴熙月惊地坐起来,“哎哟!晒在外面的狼粪不知道有没有收起来啊!这么大的雨,鸡群会不会淋死?有许多幼鸡崽呢,这淋了雨还不得全没?”
在一旁边守着的萨莱惊醒过来听到她的话,嘴角浅地一勾,妖气十足的模样在火把映照里生出寒,“难不成,你要准备自己去看看。”
虽是浅笑的说着,可眼里的神色……全然不是那个笑意儿,寒战战地只待她回来说“是”,准会将吴熙月骂到想哭。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再想着要不要麻烦你去看看族人们有没有赶过去。”吴熙月正说着,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萨莱听她这般说来,神情才松了许多,火气压下来柔道:“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是谁过来。”
屋子外是负责部落牲畜的阿依里,还有负责马匹的布达库。两个身上是披着蓑衣,头顶着兽皮。
“雨太大了,马受到惊吓跑了两匹出去。”布达库抹着脸上的雨水,嘴唇动得飞快,“大巫师,下这么大的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追过去,只能是看明天能不能顺着马蹄印追出去。”
吴熙月趿了木鞋出来,“不用去追,老马识途,若没有什么事情自己会回来,别的马都关好了吧。”
“都关在马厩里了,跑出去的马匹是最后两匹没来得及关进去,雨下得大我们没留神就让它们跳出马栏跑了。”布达库心里急得不行,还没有缓口气就过来告诉吴熙月。
阿依里则道:“傍晚大鸡就不愿意事实在小鸡回窝里,我们怕被黄鼠狼来偷吃干脆是一只一只抓回鸡窝里。这一场雨下来,所有的鸡都关在窝里没淋着。我是怕你不放心就跑来说一声。”
家畜没事,马匹跑出两匹倒也没有关系。
吴熙月送走他们后总算是能安心下来睡觉,她可不用担心屋子会不会漏水,会不会淋塌。丫的!这么结实的屋子被场雨给淋塌,尼玛她还不如打地洞,开山洞算了。
她倒是不担心,另外三个部落的族人可是整晚整晚睁大眼睛,生怕自己一闭眼……屋子“轰隆”一声塌把自己给活埋住。
一宿没有合眼到了天亮那倾盆大雨还是没有歇住的意思,瞪了一晚上眼睛的族人实在是坚持不住,上眼皮同下眼皮是死活要闭在一起,熬不住的直接就小眯起来。
还能熬住的男人跑到屋子外面,接了檐下水洗把脸继续回屋子里瞪着。有女子,有小孩的,他们更需要盯紧才行。
吴熙月整日都不能出屋子里,担心完牲畜,家禽又担心起喂到只剩下十只不到的鸽子了,也不知道细心的桑吉有没有继续训练着。
完了,又操心起小麦,水稻起来,要就是怕一场暴雨下又是回到解放前。
总之,一场雨落下来更让吴熙月操心得不行。
好歹,华夏部落的族人有个避雨避风不慢倒塌的屋子,外面那些部落就惨了点,雨水一落,泥巴和起来的窝棚直接塌倒,没有人打伤就算是好事了。
一时,每一个部落里都是哭喊声,那个场面别提有多心酸了。
再强大的部落遇到雨水也是束手无策,阿颜骨带着所有族人冒雨挖起河道来。他好不容易添平讷裕鲁河可以直接走到对岸,又怎么能因为一场雨水又让他重新开始呢?
在趁河水还没有涨上来之前,他需要快点疏通新的河道,不让河水冲垮他们好不容易添起来道路。
在这雨水里,最高兴的莫过去狼王了。
雨一下截流的河水必会重新疏通,他只要等着河水冲下来便可以立马起程回部落里。又是在半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肚子变大了没有。
应该有吧,只要能吃肯定会长肚子呢。
大湿地,芒已经忙到腰都快直不起来。
他与看护水稻的族人将垄起来的田埂要重新扒开,不能让雨水把都结穗的水稻给浸泡才行,月说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收割,辛苦了这么久可能因为一场雨水废掉所有。
“这边,这边,所有的田埂扒开!你们两个带上锄头在四边挖出一条水沟出来,一定要把水都从田里引出去!”在雨水中,芒踩在稻田里扯着大嗓子大声吩咐。
倾盆大的雨水从昨晚便开始,他们暂时居住的窝棚都被淋倒,一晚上没有睡就是在忙稻田。
一声惊雷过后,天际边一道如龙赤白的闪电破云抽动,滚滚雨云里好像有什么狰狞巨兽在驱使着在张牙舞爪地咆哮。
稻田经过不断的抢救总算是挖出数条排水水沟出来,芒这才跑到只有半边没有倒塌的窝棚里躲雨。
“下这么大的雨看来又要发水灾了,唉!”在太衍山生长的几个男人忧愁满面,他们害怕这里全部积着雨水,非常不安地对芒道:“大湿地的水一向是不能流出去,首领芒,我们再呆下去只怕是不能走出大湿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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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最后一个人物出现,好早好早的伏笔啊!
照旧周五、六凌晨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