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直等到天刚亮几个说伤口发痒的族人没有任何问题后,吴熙月黑着脸让啼抱着到了小山洞里睡觉。
丫的!这群浑蛋哪里是说伤口发痒啊!分明有意让她留在山洞里,趁着她去观察他们时候揩揩油呢。现在忌于她是巫师的身份不敢光明正大的来了,尼玛全部都是暗里需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人们出的馊主意个个都在揩油占便宜上面精得跟什么一样。
对族人对女人喜欢动手动脚的行为身为首领的啼则是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很知道男人们确实是憋坏了,自从准备要开始攻击布阿部落起每一个男人的肌肉都是绷得紧紧的,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笑哈哈面对,个个心里都压了座山似的。
现在麻烦解决了,男人那颗安份好久的心就要开始躁动了起来。
清早的丛林里寒雾浓浓,行走洁白世界里周边又处处弥漫着淡白寒雾,还真有那么几分好像是行走在仙境灵雾里。北风刮啸劲道十足,吴熙月捂住自己的脸要啼把她放下走,有手有脚的真没有必要总是抱来抱去。
看得太精细反而容易出问题呢,恶劣环境里哪能挑三拣四的,学会去适应才是上上策。
啼见她执意要自己走路,目光微微敛起有些小心翼翼着问起来,“月,你是不是生男人们的气?”他是知道女人不喜欢被男人们摸来摸去,刚来部落的时候跟小豹子似的防着所有男人,谁的眼睛要落在她胸前面,绝对会惹得到在她暗处凶巴巴瞪过来。
现在的月就不一样的,哪个男人还敢这么看着他直接吼回去,一点机会都不给男人们呢。
不知道为什么,啼的心情很是微妙起来,更甚至是有些窃喜的;月不给男人们机会不就说明她心里面只有他,芒,狼王三个吗?想到这里,啼嘴唇深陷弯出一道非常完美的弧度出来。
一脚踩在雪里努力把右腿拨出来的吴熙月不以为然道,“跟他们有什么好生气的,真要生起气来是没完没了了。只是不太喜欢他们在我身上耍些小心机罢了,连装病都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起来,真心鄙视。”
没有生气就好,等找个机会他再暗中叮嘱族人别干这些让月讨厌的事情。看一看她一般不生气,真是要到动手脚上面来,她是不能接受。
很能理解,毕竟月是一个巫师,就算是女的在她以前的大部落肯定也是受到族人尊敬的女人,据说在莫河外面受族人尊敬的女人们男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下了两天的雪地面就有一定的厚度了,对啼来说不过是没到小腿肚下面,对吴熙月妹纸来说就是快要到膝盖了。啼看到她走得挺辛苦的,修眉微扬伸手来,“牵着,我走在前面,你踩着我走过的地方会顺利些。”
这到是个好主意,没有必要并肩而行了。丫的,并肩而行什么的太丢人,他走一步起码要等她三分钟把腿拨出来才能走第二步。
前面走着的男人休格修长修拨,宽厚的肩膀宛如巍巍崇山为部落,为她肩负起一切困难,手指修长因为长年劳作的关系骨关节都显得有些粗大,并不影响美观反而觉得自己把手交他手里一切都是那么安心。
手掌心里的粗砺厚茧偶尔会摩挲过她的手指有些刺痒,跟着他的脚印吴熙月走得非常的顺畅;起先还没有留意到其中有什么秘窍,走了一小会后吴熙月便发现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吃力感了。
啼的双修很修长迈一步通常是他的两步半,如果以正常这样的步伐迈度她就算是把两腿劈开走……也要走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为了照顾她却是细心地特意把自己的步伐放小一点,比她平时的步伐还要小,这么一来才让她走得一点都不觉察到累。
感动只是需要一件小事,一个瞬间,一个男人真要把你放在心上那么他的言行,举止一切都是事事以你为先。
心湖向来平静的妹纸在这刻突地有一颗小小石子投入湖心里,一层一层的涟漪不断的扩开再扩开。眼角边一片清凉,吴熙月咬咬下唇抬手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睛,看着牵着她的大手,沿着手臂目光直直落在啼的肩膀上面。
这样的男人呵,温柔到真是让人心醉呢。
丫的!难怪总是会吸引到烂桃花出来……,好在,堤尔维解决了,西玛也干掉了……终于把开在他身上的烂桃花成功剔除。
啼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看到女人眼角微湿目光盈盈有笑看着他,薄唇浅浅地笑开来,寒眸里目光灼灼耀若星辰,“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声色清冷却是悠扬,清致俊美的眉目在雪天更是璀璨。
……
“还能看什么,自然是看你好看喽。”吴熙月被抓了现像,有些掩饰性地笑了起来,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绯色映得肌如粉玉,面靥如月出云。见他那幽漆寒眸有些不相信着笑看着她,吴熙月妹纸很可耻的摸摸脸蛋,笑眯眯道:“怎么?是不是发现姐儿变更美了所以眼睛都发直了?”
本是随意一句话啼的眸色倏地转深,薄唇边的笑深深,“嗯,我的月只会是一天比一天更美,更让我们不舍得离开你。”
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就如同隐归深林的神仙眷侣让看着的人心生羡慕。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看到痴了的伐合被匡推了一下这才清过神来,他指着快要消失在眼前的两道身影,嘴里尽是苦涩也要装着是笑,道,“看到啼终于得到月,我心里高兴呢。”
高兴才怪!
匡摸摸吹到发红的鼻尖,掩去眼里的黯淡,重地拍了下兄弟的肩膀乐哈哈道:“等我们也得到月再高兴不迟呢,不过,你又怎么知道啼已经跟月交配了呢?”舌头似乎被牙齿磕了下,匡捂捂嘴角要虎目圆瞪,“神灵啊!这么说芒跟狼王也同时跟月交配了?”
输给自己的首领啼那是没有话可说的,可是……为什么还给两个比自己后遇到月的外族男人啊!
“我是没有说出来,就是怕说出来打击到你。”有个人陪着自己一起难受,伐合瞬间平衡了……,一起伤心着才好嘛,搞得他已经伤心了好久了呢在。哪怕是打到大熊也没有开心起来,脑子里时不时闪过是月脖子上的红印子。
啼这个浑蛋!得用了多大的劲才在月脖子上印下这么几个颜色好深的印子!哼,有机会他也要试一试!
匡吸吸鼻子搓下有些冷僵的手,“走吧,走吧;越看下去我们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月是巫师,能在她身边的男人都会是很厉害。我们两个算什么啊,在部落里也说不上是很厉害的男人。”
“也不一定哦,月身边既然都是强大的男人,偶尔有一个比较弱的男人,嘿嘿……我想也还不错啊。”
“又在这里发梦了,亏你还想得出来!月一个女人都这么厉害,一个比较弱的男人留在她身边会被所有男人瞧不起呢。你愿意被族人瞧不起吗?”匡不遗余力继续打击着伐合,浑蛋啊!他本来是不知道啼已经跟月交配的,现在知道了……浑身比泡在雪水里还要冷呢。
伐合还想着自己要留在月的身边,做梦去吧!部落里的族人会把他咬死去!
被打击到自信心彻底没有的伐合连眸色都灰暗了许多,低头首袋垂头丧气道:“回去,回去。把大熊送回山洞我们还要追上哈达他们,等到雪再大一点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哈达他们踪迹。”
吴熙月回到山洞芒还没有回来,他天还没有亮就带着格里部落族人到附近巡逻,昨天晚上山洞附近总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族人们担心可能是布阿部落的族人在附近不死心想要报仇。
要知道大半夜的夜袭布阿部落,有几个男人趁夜逃走不也是很正常吗?毕竟,苍措部落族人也不是全认识布阿部落族人,漏杀掉几个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啼拨开用柴火闷盖的火堆,只要拨开上面一层的柴灰埋在灰里的炭木便闪着点点金红光点,再到上面加上一丛干草啼叭在地面,嘴对着干草小小吹几口气干草便一下子点燃。
吴熙月往燃烧的干草上面加了木柴,啼侧是帮她把兽皮垫铺在火堆边,“再睡一会,我把肉烤熟再让你起来。”在储食洞里取回来的肉干啼直接是埋在了厚雪里,等到要烤着吃直接到雪里挖出来就行。
刚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伐合跟匡就走了进来,啼做了个噤声让他们有什么话到外面话,三个男人蹑手蹑脚离开,吴熙月也没有多想头一蒙便打起盹了。
再醒来啼一脸沉冷坐在火堆边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芒小声说话,“哈达他们去追野人我不放心,等伐合,匡休息会我跟他们一起去,你留在山洞里保护月。如果狼王回来,而我还没有回来……,你再派人出来寻找我们。”
“这几个家伙闲了几天就想给部落找出点事情来做!”芒嘴角沉压,俊颜里更是乌云秘布,“野人早就在丛林里消失,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明明是出去打大熊回来,现在又变成去追野人了!”
啼有些头痛着揉揉额角,“能杀掉一个带着厄运的野人便会给部落带来一次好运,他们也是因为这样想才决定去追赶野人。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幽深暗静的寒眸里有少许风起云涌,“我是在担心会不会有几个漏杀掉的布阿部落族人故意扮成野人吸引哈达他们追过。”
吴熙月坐起来,一脸不解,野人?杀掉一个就会给部落带来一次好运的野人?这……这又是谁说的?也太扯淡了吧。
眼角余光瞅见女人已经醒过来坐着,芒俊雅面容里的阴云转瞬消散,他朝吴熙月暖暖一笑,“把你吵醒了是吗?我们在说野人的事情,哈达他们遇到几个野人,打完大熊没有回山洞就去追野人了。”
“先跟我说说什么是野人吗?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吗?”吴熙月听得不明不白了,野人……,在现代野人谜世界许多地方都有报道,但大都渐渐销声匿迹。而惟独天朝神农架至今仍然不断有野人的消息频频传来。
据说野人全身是棕红或是黑褐色的毛发,非常浓密,身高足大,行动迅速敏捷。《山海经》里也有这样的描述,枭阳,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
他们说的野人……是不是传说中有野人呢?
啼细细瞧了女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月以前没有听说过野人吗?他看了一眼芒,从对方眼里同样看到一丝不解。
嘴角微抿起声色淡冷的啼缓缓说道:“在我们莫河一带据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人存在,全身都有像猴子一样的毛发,。身材特别高大,背影像人但又跟我们不太一样,野人的背部是有些弯曲的,可行动起来速度却是非常的快。祖辈们说这是野人,是让神灵遗弃的人。”
“而巫师们说野人身上有厄运,神灵又不能杀死人类,所以,只要族人们杀死一个野人神灵会恩赐部落一次好运。”是芒接过啼的话,笑容温柔道继续为吴熙月解惑,“在以前莫河一带的野人非常多,还经常跟部落间发生冲突;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野人的数量慢慢渐少,到最后全部消失。我们还是小时候听老人家们说过野人,现在,谁都认为身上有厄运的野人早就灭亡了。”
芒微微吐出口气,眉间里紧锁着担心,“哈达他们这次追捕大熊竟然遇到了野人,我们怀疑估计是布阿部落没有死去的族人在搞坏主意。”都消失这么久的野人突然在两个部落决斗完后就出现,由不得想着是布阿部落还有族人没有漏杀掉。
听完一则带着玄幻故事,丫的!她是没有见过野人的!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见识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野人呢。
这里的巫师说杀掉一个野人可以为部落带来幸运,丫的!她只能说这些巫师太能忽悠人了,把不能解释清楚的事情搞得神神秘秘,无外乎是一掩饰自己对野人的存在也是弄不明白,二来借着野人一事来宣扬巫师的伟大与神秘性。
简直就是利用起一切不能说清楚,道明白的事情来包装巫师们的重要性。
抚额,巫师也是需要扯淡的,但也不能扯得太离谱对吧。啧啧啧,她以前尽量往事实靠拢,别动不动扯到神灵上面。
说到野人,俩个男人也说了莫河一带的野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偏地这次突然出现还让哈达他们遇上。卧槽!里面肯定是有鬼的!布阿部落族人是很多,但夜上逃走几个也不是不可能,很有可能真是这几个漏网之鱼在掀风浪。
可以证明是否还有布阿部落族人活着倒是有一个地方值得去看一看。
垂眉思虑片记得,吴熙月沉吟道:“你们跟我一个地方,是不是还有布阿部落族人活着去了那个地方我说知道。”野人么?神农架的野人从民国时期是有人目击过,2003年6月29日则是神农架森区发生迄今天为止最新的一次目击野人事情,在科学办和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
雷滴嘎嘎,如果她能在原始社会有幸目瞩迷一样的野人,还真是一件特么幸运的事情呢。
两个男人并不清楚女人要去的地方是在哪里,拿了厚厚的兽皮披在吴熙月身上,才离开山洞先去告诉伐合,匡让他们暂时别急去找哈达。在族人不解中啼语句简单告诉族人也许哈达他们见着的野人有可能是布阿部落族人。
本还是激动可以杀死几个野人为部落带来幸运的族人都傻眼的,嗷嗷叫器着要去干掉漏杀的家伙。
啼清冷冷地目光扫过去,直接扫到叫嚣的族人速度闭上嘴巴不敢再乱叫。恐怖的首领啼又回来了……,也只有月才不会被他的眼神吓唬到呢。
在部落里啼的威信是相当高,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族人从心里产生敬畏,看到族人安静下来啼才淡漠开口,“事实并不能确定,月要带我跟芒去一个地方才能知道布阿部落男人是否还有活着。在我们没回来前你们任何一个族人都不能离开山洞去寻找哈达他们。”
目光落在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大熊身上,“你们可以先在山洞里大熊处理干净,给受伤的族人吃上新鲜烤肉。希望我们回来后也能吃到你们烤熟的熊肉,月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新鲜烤肉了,你们多烤一点。”
搁下这么几句话就带着吴熙月离开,偏偏这些男人听到肉是要烤给巫师月吃的,立马就把重点转题鸟。
吴熙月:“……”尼玛刚才还是热血腾真男人,一下子就成了居家好男人了。
老库的山洞离族人们的山洞有些远,现在下雪走路更显得崎岖了。妹纸是先走着觉得很冷,等走了一半路途后身上开始冒出热汗出,不得不解开披在身上的兽皮丢给啼拿着。
“前面就是我跟西玛发生冲突地方,克克巫是死在西玛的獠牙下面,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死去相互离的地方也不远。”上山越来越难,吴熙月站在已没入膝盖的雪地里小歇一会,已经过了老库的山洞手指的前面一片洁白丛林就是当时她跟西玛恶战的地方。
那一夜虽然离他们已经很久了,啼每次听女人提到她跟西玛的恶战心里还是不由要慌悸,他把兽皮给了脸色凝重的芒,“你走前面,我在后面背着月走,最上山雪越深,还是抱着月安全一些。”
他弯腰站在眼前吴熙月也没有矫情直接扒了上去,背部暖暖驱逐了北风雪地带来的寒冷,“如果克克巫跟西玛的身体还在发,那么这附近应该是没有什么布阿部落族人,如果还有的话……有可能真有几个没有漏杀掉。”
芒目色寒冽快步走在前面,脚步一深一浅留在雪地里,“就算真有几个没有杀死他们也没有办法向我们俩个部落报仇,布阿部落随着老库的死亡,巫医的死亡已经出现弱势。现在连首领西玛,巫师克克巫,还有那么多的族人都去死去,强大的布阿部落已经在莫河一带不存在了。”
“活着的族人还想替死去的族人报仇,啼,你会被他们几下打败吗?”芒的手段向来狠厉,斩草除草是他的做事风格,“如果真有那么几个还存在,我也不会允许他们还活在莫河的丛林里。”
布阿部落虽然灭亡的,但还有别的部落存在。像毕复的小部落如果说他们的首领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需要防着布阿部落的族人会找上这些个小部落再来对付格里,苍措。
啼淡淡开口,“找到他们全部杀死,既然要把一个部落灭掉就没有必要还留下几个。”有活下的人不是狡猾就是奸诈,当然,也许是胆小,在战斗开始便逃走。然而,真要胆小的话他们还会扮野人活动在山洞附近?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啼所想看到的,只要确定没有一个布阿部落族人活着他才真正放心下来。
听着他们冷酷到没有一丝温意的对话吴熙月是保持沉默的,她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也认为这是一种必要手段,但说要一直要把野蛮战争贯彻到底终究不是长久,也不适合部落发展。
当然她是不会因此心生害怕,社会环境便是如此论不到她来圣母,时机不会,环境也不对。等到部落真的稳定下来偶尔圣母一次其实是可以拉拢人心滴。
他们说道间已经进入的目地的,吴熙月想了想指着某处道:“你们去哪里看一下,是记得当时躲藏的树有些弯,哪里正好有棵弯腰你们就在附近挖挖看看能不能挖到克克巫跟西玛的身边。”
范围很少,两个男人直接用双手刨起厚雪来,没过一会芒从雪里抽出一块染着乌褐色血渍的兽皮出来,上面有一个刺物刺穿的大洞。
吴熙月瞳孔微地一缩沉声道:“这是克克巫死去前穿着的兽皮,他倒下后兽皮还是穿在他身上。”……难道说真有布阿部落族人活着?他们把克克巫的身体运走了?西玛呢?看看有没有西玛的身体。
大约五分钟左右啼从厚雪里挖出一根大獠牙出来,他摸去獠牙上的雪,牙尖部落有血成冰冻成的片片血色冰花。
兽皮找出来,獠牙也找出来就是没有克克巫跟西玛的身体。吴熙月脸色沉冷起来,“他们真有可能让布阿族人带走了,啼,哈达他们如果遇到的不是真正野人,也许就是在附近寻找机会的布阿男人。”
“下山去,要立马找到哈达他们才行。”芒修眉压紧,全身透着一股肃杀气息。他带出来的族人已经死去了几个,不能再有族人死亡了,一定要把剩下的族人平安带回格里部落才行。
想到部落里还有几个不安份的家伙芒一下子感到脑袋里是一抽一抽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他带出来的族人死了几个,呵,带不知道要闹大的事情出来。
在苍措部落的山洞里留下来的笈和正准备清洗早上在笼子里抓到的野雉,卓玛坐在火堆边不哭也不闹脸上呆呆的,时不时会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笈和每看一次心里便发酸一次。
用白雪把已经拨了毛的野雉搓洗几遍把沾了血的雪用干净厚雪埋住以免招来冬天觅食的野兽,用树枝叉好野雉架到火上面烤了起来。卓玛斜着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出来,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笈和猝不及防让这一抹温柔笑容直接惊呆住,巨大惊喜随即涌了上来。在以前,他跟卓玛的关系就不错,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卓玛把芒的一些习惯告诉那个想要杀死芒的布阿部落女人听,芒又怎么当着卓玛的面杀掉那个女人呢?
再后来克克巫到的格里部落也不知道跟卓玛说了什么,渐渐的卓玛开始吵闹起来,直到克克巫告诉格里部落族人卓玛是受到神灵惩罚才会变疯变傻。
惊喜还没有过去,刚刚还温柔一笑的卓玛又发起呆了,木呆呆的没有任何变化。
笑容凝在了嘴边,笈和自己也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身边的心爱女人轻声呢喃,“卓玛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啊,再这样下去芒不得不还是要继续关着你才行啊。那山洞又黑又小你一个人呆在里面多冷,你好起来我就可以陪着你了,再也不用怕堤尔维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呢。”
年轻的笈和一直认为卓玛是一个笑容朗朗心底善良的女人,芒也没有告诉他当年发生的事情到达是怎么样,看在卓玛已经得到神灵惩罚的份上芒把曾经的事情成为一个秘密压在自己的心里面,不被任何人知道。
肉的香味很快传来,笈和吹了吹发烫的肉皮扯下一个腿递到卓玛嘴边,“来,张嘴吃肉了。吃饱了再出去玩啊。”就算是她疯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玩雪,可是……为什么听到雪粒的声音却吓到整个人都尖叫呢?
就在笈和俊颜温柔喂肉给卓玛听,山洞外面传来好几声粗大嗓门,风声过大笈和没有听清楚,脸上尽是心惊慌之色抱起卓玛到吴熙月居住的山洞里,“卓玛,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很快回来,你别吭声,坐着就行。”
急急交等几句笈和操手一棍“狼牙棒”跑到山洞外面,这回听清楚外面过来的人在粗吼着什么了,“笈和,笈和,你死了没有啊!哈哈哈,没死快出来迎接我们啊啊”
整个人瞬间一松,丢狼牙棒跑了出去,甫一出山洞外面北风刮在脸上笈和才知道自己刚才惊出了一额头的冷汗。他看到苍措部落的男人,还有一个格里部落族人脸上带着笑回来了。
从山洞口跑了下去,高兴地呼喊,“你们回来了!”又对格里部落的族人哈哈笑喊起来,“扎木乌,我从你脸上看出来是部落赢了的笑容!”
扎木乌脸上还有道刚结了痂的伤痕,是在恶斗中被敌方的石头刺伤的,他快步走来狠狠的拥抱了笈和,重地拍着他的后背,笑声不知道有多大,“当然,如果不是胜利我们哪可能会先回来吗?你小子嘴边还有没有吃干净的碎肉呢,哈哈哈,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们要回来早早烤好肉等着我们吃啊。”
到底是跟自己部落族人要相熟一些,笈和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朝苍措部落族笑了笑才对扎木乌道:“烤好的肉倒没有,不过我早上从笼子里抓到两个野雉,刚才跟卓玛一起吃了一只,剩下的正好可以让你先。”
看他们俩个聊得欢,归阿对身边的族人笑道:“去,到我们的储食洞里把巨石推开取出肉条出来,今天我们也可以饱饱的吃上一顿。”
“不用,不用,上回你们留给我同卓玛的肉条还有许多呢。月教给我方法很管用,每天我只要到笼子里洒一扫草粒就一定可以抓到几只野雉,肉干没有吃完不说我还在雪里埋了几只连心都没有拨的野雉。”笈和眉色飞扬笑起来,总算是把布阿部落打败了,担心了好几天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喽。
归阿乐了,这笈和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就凭卓玛成那样子他还能没有一点抱怨陪着女人,这一点足让人佩服呢。乐呵呵道:“行,就吃你雪埋的野雉肉。正好我们走赶了几天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堆在储食洞的那块巨石估计还真推不开呢。”
一般部落里没有族人守护着为护止野兽闯到储食洞里把辛苦储存下来的食物吃光,男人们都会先用巨石把洞口堵住等回来再推开。
回到山洞里笈和先去到把卓玛抱到火堆边再去忙碌起来。
归阿他们见到卓到不吵不闹也没有多大在意,说来这个女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她跟西玛以前在莫河一带都算得上是男人心中喜欢的女人,现在却是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叹了口气,归阿对苍措部落族人叮嘱起来,“你们别去弄卓玛,月回来后还要医治她的。现在啼,巫师月都没有在山洞里你们几个最好安份一点知道不?别以为女人傻了你们干了坏事情她也不知道。”
感觉这样的口气还不够重,且这几个年轻男人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归阿抿抿嘴角说重了一点,“她是神灵惩罚的女人,谁叫她一起来肯定会倒霉,你们别把这些倒霉事情沾回部落哦。”
这下……几个本来还有些小心思的男人一个下安份了。别指望他们个个是纯娘的,是人类便有私欲,想法也会有很多。
见到他们脸上神情一下子严肃了少多归阿才暗暗放心下来,不行,光叮嘱自己族人不能行还得跟笈和说声才对。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都怪在苍措部落族人身上。正好笈和在山洞外面清洗让雪冻成石头一样的野鸡,归阿走过去直接道:“笈和,在巫师月还没有回来前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就行,以后烤肉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们。”
……
“嗯,我明白了。”笈和的手顿了顿,仰起头对归阿歉歉一笑,“我知道卓玛在苍措部落是不太好,不管巫师月能不能医治好她,等到芒准备回格里部落我就会把卓玛一起带走的。其实她很乖,整天整天坐着不会给部落带来什么困扰。”
这个倒是真的,他确实是没有见过卓玛吵闹过,比纳雅不知道要安静多少呢。
要告诉了他芒是因为有族人受了伤暂时不能回来,等到族人们伤好了就会立马返回部落。当笈和问到格里部落有没有族人死亡,归阿也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他,这样的事情是瞒也是瞒不住的,等芒带着族人回来一看就知道少了哪几个。
沉了许久笈和暗然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每次有恶战都会有族人死亡。”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每一个部落都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族人会有死亡,由其是年轻男人们的死去,这无疑是在削减部落实力。好在,布阿部落也灭亡了,不用担心有男人会回来报仇。在
在原始部落里部落与部落间发生打斗死亡的事情是很少见的,大家都知道一个年轻男人的重要视是不会轻易去挑起恶战。实在是布阿部落的族人仗着自己部落强大,动不动是直接对弱小部落的族人打死,现在完全是他们自取灭亡。
心情低落笈和又问起族人们的伤势重不重,心里焦急的笈和说话地声音也不由提高了一点。
“没事,没事,他们都没有事情了!有巫师月在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有什么问题。”提到受伤的族人,归阿是一股脑儿把吴熙月用天虫吐的丝缝合伤口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未了还意犹未尽道:“……你是没看到啊,真的是太神奇了,把伤口缝合没过多久族人就不流血了。后来体温偏高巫师月就让他们多喝水,让族人拿温水擦他们的身边,嘿!就这样……所有受伤的族人一个都没事情。”
笈和一听到后心思立马转到了卓玛身上,巫师月连受伤的族人都能救回来,卓玛没有受伤是不是更可以医治好呢?
心里头有了想法就是有了希望,把族人们死去的悲伤都淡化了一点。归阿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返回山洞里,他心里也是在想着要把纳雅从卜卜山接回来才行。
对,等啼他们回来他就立马去卜卜山,老人们也可以接回部落的,以后卜卜山就再也不用去了呢。
这边归阿回到山洞里,那一边吴熙月他们也是才到了山洞里;把推猜跟族人们一说,吓到伐合,匡是立马坐立不安起来要出去把哈达他们找回来才行。
啼带着伐合,匡去丛林深处寻找哈达他们,吴熙月照旧让他们带上酒好用来暖身子。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冬季里的丛林天黑得更早,吴熙月在山洞里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啼他们回来。
芒见她担忧到连吃肉都没有吃多少,心疼劝起来:“月,多吃一点吧。伐合他们去大熊不也是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吗?啼他们现在估摸才到猎杀大熊的地方呢。再要去追上哈达又需要一个功夫,你别急啊,有啼在不会有事情。”
尼玛……真是操不完的心。啼没有回来,狼王也不见回来!
对狼王她倒是不太担心,毕竟他身边有三头牛逼哄哄的大公狼在。忍了下还是没能忍住问起芒,“狼王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他怎么没有跟你一道回来呢?”
“他对我吼了几声我也没有听清楚是要单独离开去做什么,跟在他身边的三头大公狼……”芒嘴角弯起一道浅浅笑容出来,“三头大公狼是很厉害,我不过是对狼五搭了下肩膀,立马就朝我攻击过来。若不是狼王及时开口吓退他们,月,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被公狼咬到全身是血淋淋的男人。”
知道他是有意让她放松心情,吴熙月坐了下来轻叹道:“你们什么时候才不让我操心啊,原以为解决一个布阿部落就会轻松下来,哪里知道还有许多事情又冒了出来。”
她的口气时尽是疲惫,眉目间的忧虑更是让芒心里沉得厉害。
坐到她的身边长臂揽过她肩膀,含着心疼的目光凝落在她的脸上,声如柔水轻轻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过了这几天就会好起来呢,你想想啊,现在苍措部落不用再担心会被布阿部落欺负,也不用担心没有野兽可狩,狼王这家伙肯定是把野兽赶到苍措部落领地上去才让啼他们这么快储存到如此多的食物。”
“下雪天不会饿肚子,也不怕没有兽皮穿……,部落族人又多了好几个。这些都是好事情,以后的苍措部落只会越来越好,你啊,只需要留在部落就是别的巫师一样,只需要祭祀时候露露面就行了。”
他温柔地开解吴熙月心里的忧结,妹纸是对上心的事情格外尽心对待,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现在她真心实意当苍措部落当成了是自己的家,对家伙,对自己的男人不操心,还为谁去操心呢?
头靠在芒的肩膀上,妹纸长长吐出口浊气出来,散散心中的担忧。这家伙劝解人倒是有一套啊,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放开了许多。
闭上眼睛,吴熙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蛋疼的……,她就说嘛!尼玛真的还有些许多事情没解决掉呢!
“卓玛你是怎么样的?真决定放手交给我医治吗?”没错,这件事情也是她想了很久,一件一件的解决掉,麻痹的但愿可以过一个好的冬季,嗯……下雪后是需要过年的,就让她过个轻松年。
芒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没有一丝考虑直接道,“卓玛能医治好也行,不能医治好……也没有关系。这个女人也是有野心的,只不过胆子没有西玛那么在。当初她跟外族女人联手想要杀死我,……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害怕到顶不住跑来把计划告诉我。”
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在面里,难怪后来卓玛疯掉后他立马下令把人关住,怕是担心她一失心疯起来会做出一些出格举动吧。
“我看笈和那么在乎卓玛,倒也想试试能不能医好好卓玛。我先跟你说一声,我选择的治疗是有些不一样,好的话是可以让卓玛恢复正常,不好的话是让她疯得更厉害。”吴熙月是担心万一把卓玛给倒霉催了,咳……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笈和追杀啊。
芒亲了亲她的额头,“笈和并不会在乎太多,他认准了卓玛就会是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都不会离开。”这一点真是像有了他们的阿母,认准他的降生带走她最喜欢的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属于阿母的温柔给自己。
固执的脾气看要用在什么地方才对,像笈和这样的固执其实是挺不错的。
“那我就放心了,回部落后我就试试吧。卓玛应该是受到刺激才会变疯,你知道她疯前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吗?”哪怕是把握不大也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清楚才行,有了一定的了解才会让把握增大。
芒眼帘低垂把眸里深处的暗涌轻轻地压制下去,“她看到我杀了女人,后来克克巫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她说了许久的话,慢慢的她就开始有问题了。先前是听不到水滴的声音,只要有这样的声音出现她就尖叫起来。后来就是受不了一个人呆在暗处,只要族人离开她身边也会尖叫。”
“到后来事情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直到最后出现像纳雅突然发脾气控制的模样,不同的是卓玛从那一次后再也没有清醒过。克克巫告诉所有族人是因为神灵惩罚她,渐渐的格里部落族人越来越不喜欢卓玛,还想把她赶出部落。”
“是笈和求了我,最后才把卓玛关在山洞里。他是我弟弟,……我还是照顾他多一些。”最后一句是芒轻轻说出来,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吴熙月把前因后果了解清楚,心里已经在思考为什么卓玛听到水珠滴的声音会尖叫呢?这是个突破个,她需要重点留心才行。心里想着事情便没有去留意到芒最后一句话的不好意思。
一直等到她睡意一波接一波涌上来,吴熙月打了个哈欠对芒道:“看来今晚是不能回来了,我们先睡吧。”
睡觉是好事……,芒这回才反应过来今晚就是他跟月一起睡觉,旁边再没有了别人。一下子,处男心便好激动起来。深深呼吸口气,芒佯装淡定道:“我把柴火拨开,今晚只有这么一堆柴火烧着到半夜可能会冷,睡在地热上面会舒服一些。”
吴熙月已经把放在角落里的几张兽皮垫都拿了出来,等芒把柴火扫开就铺在早让火烤到热烘烘的地面,身子一挨到兽皮上面立马可以感觉到暖意出来。
一会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身子已经落在充满男性气味的怀抱里。在她严格要求下,芒的身上也没有一股油臭味,身上清清爽爽的没有一丝让她反感的气味。
在他怀里找了个好姿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口齿含糊不清闷声道:“我睡了,你也睡一会,柴火灭了就灭了反正是抱着一起睡也暖和。”
女人就在自己的怀里哪里能睡得着啊,心情荡漾得厉害的芒一只手环在了她有纤腰上面,暖暖的鼻息在吴熙月的耳边缠绕不散,“月,我睡不着,干点别的事情好不好。”
机会啊!这可真是好机会,没有啼,没有狼王……头一回享受到单独可以占有妹纸的芒呼吸已经粗喘了起来。
吴熙月撅撅嘴,这丫嘴里说的干点别的事情……肯定就是跟嘿咻有关的事情!蛋疼啊!她下面还是火辣辣的痛,让狼王给折腾狠了,只差没有落下对嘿咻有心里阴影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干,有怨气去找狼王,都是他第一次不懂得节制一点,一个劲儿捣鼓害得到我现在下面都生痛。”吴熙月拍开准备在身上游动的手,不放心直接按在自己的腰肢上面,半愠怒道:“都说什么事情都不能干,你还摸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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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取章节名了,我在想以后干脆都不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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