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左的老家是在茫茫大别山一个叫王家坳的地方,地如其名,就是大别山脚下的一个山坳,村里住着四五十户人家,大多姓王,是同族同宗。
王左的爸妈在外地做生意,王左的爷爷nǎinǎi身体还算硬朗,在家中种了几亩田地,养着一猪一猫一狗,鸭几只,鸡一群,外加爷爷还是个老屠夫,所以家境还算殷实。
“呀,右左回来了?”nǎinǎi从厨房里出来,瞧见王左喜悦的喊道。
右左是王左的小名,他是右字辈,族谱上就叫王右左,所以小时候家人都叫他右左。
“嗯,nǎi,我爷呢?”走进正屋,瞧见屋子里没人王左一边放下背包一边问。
“村西头王二家今天杀猪,晚上叫你爷去吃饭了。”屠夫帮人杀猪,不仅有钱拿,也被主人家留下吃饭的。
“右左啊,你也没提前说今天回来,家里只煮了些稀饭。说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nǎinǎi看着王左,觉得孙子比以前壮实了,不再瘦不拉几的,心里更加欢喜。
“不用再煮什么了,有卤肉切些卤肉就成。”王左道。
之前回家的路上,王左思虑再三,觉得自己现在还是需要控制胃口,不能放开了肚皮吃,否则,也会有被饥饿冲昏头脑的一天。现在的胃口和饥饿感正是他所能忍受的,如果再增加,恐怕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王左放弃了这条长胃口增强身体的路子。要知道,即使他控制食量不变,他的身体素质和胃口也是在不断增强的,只是比较缓慢而已。所以,他的当务之急是在胃口和饥饿感变得不可控制之前,解决吃饭的问题,最好是有长久保证的那种。
方法王左暂时想不到,但他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计划,对身体进行训练,多学些技能,有备无患。
在nǎinǎi讶然的目光中,解决了一盘卤肉和剩下的所有稀饭后,王左终于勉强吃饱了。全身舒爽,王左很快就感觉到了有些尿胀,出了大门,到旁边的厕所解决。
走到厕所旁边时,王左瞥见屋后一片亮光,心想这后面谁家半夜还做什么工事吗,亮这么大的灯?心下好奇,王左走过厕所往后一看,却瞧见亮光是打谷场那边的,潜意识的上前几步,立即瞧见了大片火光!
“着火了!打谷场的草垛着火了!”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王左大喊起来,巨大的声音瞬间传遍大半个王家坳。
王左一边喊,一边跑回了屋中拿起了竹扫帚往打谷场跑去。
时间是七点多,这个时候村民大多在家里吃饭,王左巨大的喊声顿时让村民一个个从屋中冲出,拿着各种救火工具往打谷场跑来。
农村冬季天干物燥时常出现的事故之一,就是草垛着火。像王左,虽然在家时间比较少,但几年前也见过一次。顽童在野地里放火烧野草,风助火势,蔓延到打谷场来,烧了两个草垛,要不是救火及时,估计打谷场的草垛要被烧一半。
打谷场的草垛,除了用来烧火做饭,最重要的是充作牛羊的渡冬口粮,也非常重要的。
王左跑到了着火的草垛旁,便瞧见三个草垛三分之二的地方都着了,大风卷住火头扑出一丈来长,左右舞动,根本无法抢救。很快,王左又注意到火势顺着地下干枯的草皮往旁边的草垛而去,忙用竹扫帚抢着扫灭。
不过半分钟,周围热闹起来,村民纷纷帮忙阻止火势蔓延。这时,王左听到西边传来一个老大爷的喊声。
“各家各户的都注意了,出来时门都锁好,最好留人守家,小心有贼趁火打劫!”
老大爷的喊声瞬间让好些村民醒悟过来,当即就有人扔了手中东西往家里跑去,王左nǎinǎi也急道:“右左,我出来没锁门,你快跑回去看看!”
王左听了心一紧,往回跑去。
趁火打劫,还真是有可能的,准确的来说是声东击西,纵火偷盗。王左想起来,着火点很不正常,就在打谷场草垛最集中的附近,直接点燃稻草的,而且正在风头上,最助火势。这样看来,人为纵火的可能xìng非常大。
王左的家是两层楼房,院子也是由两面平房和一面高墙围成,在农村算是不错了。王左跑进院子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松了口气,就到正屋去查看。进了正屋还没来得及细看,王左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心中一动就冲出了屋子。
果然,刚出来就瞧见一个人跑出大门,没有多想,王左拔脚追了过去。
以王左的速度和眼力,那个人跑出王左家不过百步,就被他追上一脚踹趴下了。
反剪住这人双手将其拉起来,王左喝道:“都偷什么了?快交出来!”
这人不吭声,黑暗中也看不清其脸sè。王左冷笑了下,用力一捏其手腕儿,这人立即痛的直哼哼,叫道:“别捏了,再捏手就断了···我只偷了点儿肉而已。”
“偷肉?”王左目露古怪之sè的在其周身扫视了一圈,没见半点儿肉影子,就问道:“你偷的肉呢?”
“扔那边草丛里了。”这人往王左身后两房屋间路边的杂草一指道。
王左单手反剪住这人往那里走去,果然瞧见一个绿sè蛇皮袋。王左伸手提起来一试,心里就不禁骂开了——妹的,这哪是一点儿肉,明明有四五十斤。这人倒也是聪明,现在扔在这里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等到夜深人静再来取走,再安全不过了。而且没了肉的拖累,一般人还真追不上他。
王左又冷哼了一声,就一手提着肉,一手反剪住偷肉贼往回走。带着这人到了正屋,王左将肉放下,找出了锁匙正要锁门,忽然心中一动,盯住了这个不认识的中年人,问道:“你偷这些肉干什么?”
“哎,小哥,我一个懒汉,没什么生计,不偷些肉,怎么过年嘛。”偷肉贼讪笑道。
王左见这人不老实,手上又是一用力,眯着眼睛盯着他冷声问道:“你偷肉该不会是给某一个人吃的吧?”
问完,王左就看见这人的脸sè变了变,但嘴中却仍旧瞎扯道:“给一个人吃?怎么可能呢···”
王左笑了,道:“你不说?好,那我就送你到打谷场去,现在被烧了草垛的几家人正火气大着呢,手里还拿着扫帚,见了你下手可没有轻重。”
说完,王左就推着他往外走,吓得这人连忙叫道:“别呀,别呀,你想知道什么,我说还不成吗?”
“这肉给谁吃的?!”王左喝问。
“给我儿子吃的。”偷肉贼满脸苦笑,“我儿子一个月前也不知道怎么的,胃口突然变大,天天要吃肉,越吃越多,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很快就被他吃完了。我看他饿得受不了,这才出来偷肉的。”
“你儿子多大?”王左皱眉问道。
“十二。”
王左又道:“你不知道你儿子这是得了饥狂症吗?为什么不送他去临时隔离医院?”
懒汉再次苦笑道:“小哥,谁知道那临时医院进去还出不出的来呀,我怎么舍得儿子进去。”
王左听完偷肉贼的话沉默了。没想到又出现一个跟自己类似的人,还是个孩子,而且看样子现在已经不好控制了。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王左叹了口气,松开了偷肉贼,道:“你回去吧,让你儿子尽量控制下食量,不然大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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