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时间,秦寿压根没有好日子过,确切地说是没有舒服的日子,袁神棍居然卖丹药给李老大了,而且貌似这老神棍还收了李老大的赏赐,这让秦寿感到十分惊讶的同时又妒忌的眼红,这人比人怎么就那么大的区别?
心里不平衡的秦寿第一时间跑向袁神棍的房间,至于干什么?很简单,当然是拿回应得的一份,这袁神棍居然骗自己的钱炼丹什么的,秦寿肯定不用客气什么了,第一时间赶过去抢劫了,这不,赏赐的太监前进刚走没多久,秦寿马上后脚赶上。
正爽歪歪数钱的袁神棍见到秦寿第一时间收拾好赏赐,不用想袁神棍也知道,秦寿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特别是他双目冒火的目光,袁神棍更是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是,这家伙不会是来抢劫自己的吧?消息还真是挺灵通的!
秦寿没有跟袁神棍客气什么,大马金刀跨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势利的手指头互相搓揉着,一副识相的自动上缴,免得本少爷亲自动手什么的,尘风一脸愕然地看着秦寿,不知道秦寿搓着手指头是干什么?
袁神棍在秦寿搓揉着手指的时候,装疯卖傻地说道:“驴友兄,敢问你这是所谓何意?这大清早的跑过来,贫道牙没刷脸没洗的,手痒?抽筋?正好,贫道这儿有新研制的丹药,专治小儿多动症…”
秦寿一脸黑线地看着袁神棍滔滔不绝说个不停,马上火气十足地喝斥一声:“滚蛋,本少爷的耐心有限度,识相的把皇上赏赐的东西拿出来充公,要不然半身残废还是安然无恙,两个选择题由你选择,本少爷够宽宏大量的了,没有强抢算是你的福气!”
袁神棍装糊涂地挠着脑袋,不明所以地说道:“强抢?驴友兄,此话怎讲?贫道两袖清风的。无欲无求何来钱财?尘风,你见到为师我有钱了吗?嗯哼~没有是吧?瞧瞧,贫道的话不相信,小屁孩的话总该相信了吧?”
尘风在袁神棍询问声之下,一脸汗濂地想点头。在袁神棍干咳一声的时候。马上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秦寿冷笑连连地看着袁神棍和尘风一唱一和,想蒙谁呢?秦府发生什么事自己还不是第一时间知晓?
最重要的还是秦寿想要拿回自己损失的一部分,几百万的药材秦寿能不心疼才是怪事。而且秦寿压根不相信,就单单一颗丹药价值好几百万,其中有剩的药材肯定是有的,只是这个袁神棍不知道藏哪里去了,亦有可能是分期抓药。
秦寿没有去理会装模作样的袁神棍。冷笑一声说道:“少在本少爷面前打马虎眼,本少爷不吃你这套,还是那句老话,识相的自己交出来,本少爷少损失一点算一点,别逼本少爷我使用暴力手段!”
袁神棍在秦寿警告声之下,无奈地耸耸肩开口说道:“好吧,驴友兄,你还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拿去吧,拿去吧!算贫道倒霉,摊上了你这吝啬的土豪,唉~贫道算是,悔不当初啊!早知当初何必如此…”
秦寿没有去理会肉疼的袁神棍。拿起袁神棍端出一排排的金条,整个人顿时哑口无言,看来这金子自始自终都是赏赐的好东西,难怪有那么多为其疯狂。秦寿看了眼可怜巴巴的金条,直接甩回去给袁神棍。这小气吧啦的李老大还真是让人无语了。
对于秦寿来说这些赏赐太少了,但是对于别人来说,这些赏赐算是够多了,心情烦躁的秦寿此时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好,在袁神棍愕然表情之中,挠着头发转身离去,这让袁神棍和他的徒弟尘风两人摸不着头脑。
尘风有些纳闷地挠着头,看着秦寿离去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一脸好奇地说道:“师傅,这大少爷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要抢你的赏赐吗?怎么看到你的赏赐了又不要了?真是奇怪了!”
袁神棍小心翼翼地收起黄灿灿的金条,哆嗉着短须吹了几口气说道:“这个为师我怎么知道,估计是嫌少看不上眼,这样也好,哎哎哎~~干啥?干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想要钱自个赚去,瞧你没出息样,拿去,这是师傅给你的零花钱!”
尘风一脸黑线地看着袁神棍从身上搜出的十元民币,这也太小气了吧?这月钱也就十元民币?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尘风气鼓鼓地收下了,有总好过没有,尘风考虑着是不是找个时间跟秦寿谈谈,把自己月钱跟无良的袁神棍分开,免得一路被剥削下去。
袁神棍收起黄灿灿的金条,嘴里唠唠叨叨地说道:“哎呀呀,瞧瞧,板起脸色给谁看不是?想当初你那个没心没肺的清风师兄,可是一个月才10文钱零花钱,这不,为师我现在涨了多少倍给你了?别不知足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当初清风师兄为什么要背叛了,跟着师傅没钱途啊!’尘风撇撇嘴想到清风师兄当初叛离袁神棍的原因,大部分因为袁神棍拖帐赖账,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最后气不过还俗了。
袁神棍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地打开自己的丹药柜,忽然发现多出什么,一脸纳闷地说道:“对了,尘风,这颗大力伏虎丹怎么还在这里?不是给了皇上吗?奇怪了?我什么时候多炼制出一颗丹药了?”
尘风在袁神棍询问声之下,挠着脑门说道:“嗯?是吗?师傅,你不是说大力牛黄丹吗?当时徒儿听到你说是大力牛黄丹!”
汗~瀑布汗~成吉思汗…袁神棍无意识地抽搐着嘴角,手中的丹药瓶轻微颤抖着,这大力牛黄丹和大力伏虎丹区别很大,有的时候往往错了两个字,它的药效就大大的不同,此时袁神棍还真想有宰人的冲动。
大力牛黄丹属于半金属品化学丹药,不仅对房事过度的人没有效果,反而会加深厌倦房事乐趣,啥叫化学丹药?肯定是有压制性的抵制作用和重金属中毒,而大力伏虎丹纯中药无毒作用,相当于助兴药。
袁神棍脸色极其难看地变了又变。看着一边装无辜的尘风,气急败坏地指着尘风说道:“尘风,尘风,你,你。你这次还真是闯大祸了。要是皇上有什么好歹,到时候不止你跑不掉,连为师我也要受牵连!哎~便宜没有好货啊!”
袁神棍正要多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袁师弟。什么便宜没好货?说来与师兄分享分享,大老远催命鬼一样把师兄我催来,连马车也不配备一辆,你够绝的,这位小哥。有劳了!”
袁神棍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马上满脸露出欣喜的笑容,转过头看到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在外漂泊饱经风霜,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好像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
曾经的乌黑已换做银丝斑斑,面庞布满岁月的沟壑纵横、满是褶皱。岁月在他的眼角刻下密密麻麻的痕迹,手掌干瘪,背部似乎也微微弓起,穿一件旧青布缝缝补补又一年的布袍,脚下还踩着泥巴点点的黄泥。
袁神棍唏嘘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站在面前的中老年人。早已被岁月雕磨得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那双眼睛,虽然饱经沧桑,却依然没有失去光亮。只是多了份睿智,让人感受到岁月所不能抹去的风采。
他就是药王孙思邈了。一个不看中权势与富贵的人,孙思邈在袁神棍打量自己的时候,只是露出一脸笑意地朝袁神棍点点头,同时拱手谢着没有势利狗眼看人低的秦府家仆,而秦府的家仆同样拱手还礼告辞,开玩笑,狗眼看人低他别想在府里混下去了。
袁神棍见到药王孙思邈,先是一喜急冲冲跑过去,紧接着想起什么马上收住脚步,开口说道:“师兄…额,等等,你怎么这么快到来?怎么来的时候也不吭声?好让师兄我好好收拾一番,你瞧瞧,瞧瞧,这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有收拾好!”
袁神棍想起自己把孙思邈的宝贝药材炼光了,而且秦寿的毒又解了,开始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个借口溜出去躲躲什么的,没想到孙思邈这么快就杀来了,还是无声无息的实在是让袁神棍没有想到,心虚啊!
孙思邈心情似乎不错,摆摆手随意地笑着说道:“呵呵…无碍,无碍,鼻涕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兄我的性格和脾气,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嗯,对了,正事要紧,走走,带师兄我去瞧瞧你说的病人,没死吧?”
“说啥呢?谁死了?老神棍,这位是?”孙思邈的话刚说完,门口外面传来去而复返的秦寿声音,只见秦寿一脸疑惑地看着孙思邈,说实在的秦寿还真有点不认识眼前的孙思邈,秦寿不认识不代表孙思邈不认识他。
孙思邈怪异地看了眼秦寿,转过头看向一边尴尬不已的袁神棍,纳闷地说道:“你是秦家大少?咦?鼻涕虫,你不是说这秦家大少中毒很深吗?怎么现在健健康康的?你不会是耍我吧?”
“鼻涕虫?!袁神棍你叫鼻涕虫?哈哈哈…”秦寿听到孙思邈的话,整个人放声哈哈大笑起来,秦寿想不笑都不行了,袁神棍叫鼻涕虫,还真是够体贴的称呼,越想越体贴的秦寿忘乎所以地哈哈大笑着,他没有想到袁神棍还有这么好听的小名。
怒了,袁神棍此时还真是庞然大怒了,怒视着一边愕然失神的孙思邈,要不是他乱喊自己的小名,也不至于让秦寿知道自己坑爹的小名,这是个耻辱的小名,袁神棍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孙思邈还提起来,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在秦寿肆意无忌的笑声之下,袁神棍老脸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特别是还有自己徒儿八卦地站在一边,袁神棍干咳两声说道:“嗯哼~嗯哼~驴友兄,你怎么去而复返了?不是有很多事忙活吗?怎么那么有空来贫道的破屋溜达了?”
秦寿止住笑声之后,露出鄙夷的目光开口说道:“开什么玩笑?老神棍,喔,不,应该是鼻涕虫,这里是本少爷的家,有什么地方不能随意走动的?这位一定是药王孙思邈孙老先生吧?在下秦寿,久仰孙老先生的大名!”
袁神棍在秦寿喊自己鼻涕虫的时候。整个人为之气结地差点踉跄摔倒,要是秦寿喊他袁神棍老神棍什么的,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听多了慢慢习惯了,现在秦寿揭伤疤一样喊自己鼻涕虫。确实是够要命的称呼。好吧,多年的糟事又要慢慢揭露了。
孙思邈拱手作揖连连作罢着,谦虚十足地说道:“不敢,不敢。孙老先生这个称呼,老夫承受不起,还是叫老夫药罐子吧,外面熟悉老夫之人,都喜欢戏称老夫药罐子。鼻涕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思邈最好奇的还是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当时袁神棍急冲冲放鸽子给自己,孙思邈收到信就急冲冲赶来,没想到眼前的秦寿生龙猛虎的,哪有什么中毒现象?耍自己还是真正的放自己鸽子?脾气好的孙思邈此时也忍不住暗自生气起来。
秦寿似乎发现孙思邈有生气的迹象,而袁神棍却是气呼呼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秦寿只好拱手作揖着说道:“孙老先生,哦c吧。药罐子,来来,坐,此事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我们一边坐一边聊。事情是这样的…”
孙思邈在秦寿盛情邀请之下,坐到中间的客座椅子,大感稀奇地坐着不一样的椅子,谢过尘风斟来的茶水。耳听着秦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到死对头一样的毒王居然好心给秦寿解药。这让孙思邈大感好奇。
孙思邈一手捋着自己的长须,低头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嗯,虽然老夫跟毒王不是很熟,可他的性格,老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要是他无缘无故给你解药,确实有点奇怪,秦少爷,不介意伸手让老夫把个脉吧?”
秦寿伸出手腕放在桌面,谦虚十足地说道:“当然,秦某也有些不放心,怕这毒王没安好心什么的,至于秦少爷,秦某实在不敢当,如若不介意,大可跟鼻涕虫一样唤小子驴友兄,逛游四海的意思,跟你们的道友差不多这个意思!”
袁神棍听到秦寿又拿自己开刷,整个人气得直翻白眼,驴友兄这三个字当初还是给秦寿忽悠的,什么此驴友非道友也?什么跟道教有点渊源?什么奉承踏遍四海游历山河?还有那先人你个板板,对应道人口头禅无良天尊,全是忽悠人的!
袁神棍当初也是回味了些时日才悟明白的,感情这秦寿从头到尾都在忽悠自己,只是天意有点抓弄人,好端端的把自己搭上了秦寿的贼船,以前要是破竹船的话,现在是相当于秦寿新式的安装发动机钢铁船。
孙思邈在秦寿手腕上把脉了老半天,最后大感惊异地说道:“嗯,怪事了,那毒王还真有那么好心?居然主动给你解药?除了身上还有一些余毒未清除干净,基本已经无大碍,只是这毒王留了一手,没有完全把你的毒完全去除!”
“没完全清除?”秦寿听到孙思邈的话,还真有点大感吃惊,没完全清除是什么意思?秦寿忍不住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袁神棍,这家伙还口口声声说毒已经清除完了,现在孙思邈又说没有清除干净,想来想去秦寿还是觉得孙思邈比较信得过单位。
半吊子医术的袁神棍在秦寿望过来的时候,老脸羞红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心虚异常地说道:“师兄,你确定没有把错脉?额…好吧,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别当真,别当真,你继续,继续,嘿嘿…”
孙思邈直接鄙视着袁神棍说道:“鼻涕虫,当初叫你多看看医书,你倒是好,专门研究些不实际的命相之术,天命岂能由凡人可预测?你半吊子水平医术别蒙死人了,庸医都比实在多了!”
孙思邈没有去看袁神棍,一手捋着胡须说道:“嗯,小驴友,这毒只要泡几次老夫的独门药罐,相信不出一个月就能药到病除,正好老夫有几味珍贵药材在这里,加上辅助的话,见效十分显著,鼻涕虫,你要去哪儿?药呢?”
袁神棍听到珍贵药材四个字的时候还打算溜人,在孙思邈看破之后,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哈哈…那个,这个,那个,没了!”
“没了?你用去哪儿了?”孙思邈整个人傻了眼似的看着袁神棍,那些药材都是他无意得到的,找遍所有山川他都没有发现过这些药材,现在居然说没了,这打击也实在是太伤人了!孙思邈也不知道是生气好呢?还是感叹命运抓弄人的好。
袁神棍一脸惭愧地开口说道:“炼丹炼光了,不过我已经炼成功了,还把丹药给驴友兄吃了,要不是当初驴友兄吃了那些丹药,他现在恐怕早已支撑不下来了!”
孙思邈感叹一声摇摇头说道:“唉~罢了,罢了,算是命运抓弄人吧,没有那些珍贵药材,只能让小驴友受受罪,蹲个两三个月药罐吧,对了,小驴友,过门都是客,这是老夫无意救治一名穷苦潦倒的人,感谢老夫给的一本书,听闻你木匠发家,应该适合你!”
“额…”秦寿接过孙思邈递来的古书,整个人哑口无言了,有时间好好研究下,好像是春秋时期的文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