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敬酒之下,不胜酒力的柳颖脸色桃红地告辞离去休息,而一边的陶月则扶着喝得五六分醉意的柳颖离开,秦寿交代着陶月带柳颖去休息,这让一边的薛仁贵听了不胜感激,秦寿这一番招待确实很丰盛,而且还要大唐的吴王陪伴,让薛仁贵大感虚荣心爆满。
秦寿不知道薛仁贵内心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一笑了之,秦寿府里什么都不缺,就是好的人才急缺,特别是像薛仁贵这样的带兵将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秦寿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了,千金易得好将难求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的大唐还是一群老将们的天下,不少出色的将领之才埋没其中,秦寿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挖掘,只有等以后有时间在去慢慢探访了,现在还是先搞定这位杰出的将领,秦寿的琉求急需啊!要不然也不会千里昭昭去相请了。
薛仁贵对于秦寿的酒力也是感到一阵的好奇,他没有想到这位官商通吃的年轻人,不仅官商两道吃得开,居然连酒量也不含糊,而且豪爽的性格和幽默风趣的话题,让薛仁贵没有感到任何的压抑感觉,这是十分难得的。
薛仁贵泯着爽透心窝的啤酒,第一次喝到这种怪怪的啤酒,打着酒嗑拱手作揖说道:“秦兄,你的豪爽和个性,薛某已大致有些了解,关于秦兄你邀请薛某当琉求将军一事,薛某仔细想了想,恐怕薛某才学难以胜任啊!”
此时薛仁贵也不得不谦虚起来了,大将军这个梦想一直是他心中所想,可是现在眨眼就触手可得,这让薛仁贵有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错觉,当然也有一跃而就的荒谬感,好像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他始终没有办法去好好珍惜。
秦寿苦笑一声。在薛仁贵的目光直视之下,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薛兄,不瞒你说吧,要不是秦某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找不出好的将领,也不至于如此,还是薛兄嫌弃秦某琉求只有几千人的不入流将军一职?”
秦寿当然知道薛仁贵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故意开口说着这样的话,大致的情况秦寿已经跟薛仁贵在开席的时候说过了,一边的李恪露出醉眼迷离的表情,其实他是人醉心不醉,只是装醉减少薛仁贵的压力而已,他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
秦寿也没有打算要瞒李恪什么。他现在是搭自己破船的乘客,接受自己的保护,未来的风风雨雨他也要一起经历,而且李恪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甘心去当逍遥王爷,勾心斗角之事有多远离开多远,他尴尬的身份注定与皇位无缘。
哪怕是李老大强力扶持他。到最后还是一样被大臣们踹下来,谁叫你身上流着前隋的皇室血脉,顽固不化的极端份子有的是,要是他的哥弟们谁心怀鬼胎大肆制造文章什么的,够他吃一壶的,精明的李恪懂得保护自己,那就是远离皇位的纷争。
薛仁贵听到秦寿的话,先是惊慌失措地摆摆手表示绝无此意。最后砸吧着嘴拱手说道:“秦兄莫要如此说,就算有个军曹什么的当当,薛某也是毫无怨言,只是薛某有一事不明白,难道皇上就任由你自由罢免将领?还是…”
后面土皇帝三个字薛仁贵说不出口,因为这里有个大唐王爷存在,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说出来了,不仅薛仁贵不好过,恐怕秦寿也要倒霉吧?醒悟过来的薛仁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还真是酒多了误事啊!
秦寿说着薛仁贵为之愕然的话:“呵呵…薛兄之意秦某知晓。土皇帝是吧?不错,秦某在琉求算是土皇帝一个,当然秦某没有谋反之心,而且那也不适合秦某,不怕老实说吧,秦某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有一个伟大的梦想,殖民大唐以外的所有的国家,哦,说错了,应该是部落!”
正准备泯酒的薛仁贵听得秦寿的话,差点被秦寿的话呛到自己,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秦寿居然也说得出口?这让薛仁贵感到一阵好奇和不解,转过头看向一边的李恪时候,只见这个大唐王爷居然无动于衷,这让薛仁贵更是迷惑不已了。
秦寿没有在意薛仁贵瞪大眼的表情,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薛兄,不用感到奇怪,只要你应允下来,在与秦某签个合同什么的,你想知道什么秘密都没有问题,秦某只把自己内心的秘密告知自己人!”
“这…”薛仁贵脸色有些为难起来了,说实在的秦寿的条件和待遇什么的,比起现在的大唐大臣们还要优厚,光是那些月俸就已经很明显了,此时薛仁贵还真是身处纠结之中,秦寿如此把话摊开说,自己理所当然答应什么的。
李恪原本醉醺醺的双眼马上恢复清明,淡然地开口说道:“薛兄莫要以为我们叛变什么,其实没有,而且本王是逍遥王爷,从没有问鼎过什么皇位的意思,关于这点薛兄大可放心,寿哥儿他的想法与本王的父皇没有半点冲突和瓜葛!”
李恪直接说出保证以免薛仁贵胡思乱想想歪了,秦寿的未来宏图李恪早已大致有所了解,对于这点李恪表情支持,秦寿实力雄厚了,资本强硬了,他就越安全无忧,他相信自己有难的时候,秦寿不会袖手旁观不理的,而且秦寿也不是那种人。
秦寿站起身子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在抽屉里翻着什么,一边的薛仁贵好奇地看着秦寿,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下只有看情况等等看了,说实在的,现在薛仁贵纠结着答不答应秦寿的好,而且秦寿如此大费周章千里昭昭找到自己,要是没有什么表示的话,薛仁贵自己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什么的。
至于寻找东西的秦寿则没有想那么多,从抽屉找出一张图纸铺开放在撤去的酒席餐桌上,李恪眯起眼看着秦寿第一次拿出来的世界地图,而薛仁贵则是整个人傻了眼,看着秦寿自己手绘的全世界地图,偏差很大但是大致的模型已经勾画出来了。
秦寿也没有与薛仁贵多说些什么,直接一手指着地图开解似的说道:“薛兄。你看,这是我们身处的世界范围,而这里就是我们的大唐位置,位置也只有这么一点,你在看看周围的大陆什么的,比较一下吧!”
秦寿说完之后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一手拿出别在腰身的烟枪。慢条斯理地装着烟丝,看了眼愕然震惊的薛仁贵和瞪大眼的李恪,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秦寿需要他们两个好好消磨这些信息,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信息,没有什么不可奉告的。
连李老大看了也转折难寝。何况他们两个呢?想想也是,李老大原本以为自己天朝地大物博全世界第一,自从看到秦寿的全世界手绘地图之后,整个人自尊心大受打击,感情自己是自作多情,坐井观天了!这让李老大消磨的野心慢慢膨胀起来。
李恪摇摇头苦笑一声,一手挠着脑门叹息一声无言以对地说道:“唉~今日瞧了这些地图后。恪弟我才算知道什么是坐井观天了,原来大唐以外还有如此广阔的天空,惭愧了,说起来实在是太惭愧了!”
薛仁贵听到李恪的话整个人无语了,要是李恪惭愧那他自己不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了?他也没有见识过天外有天的世界,要不是秦寿现在拿出来提起,薛仁贵甚至还在认为,全世界最大的就是大唐了。可现在看到大唐只有那么点大,还在有点是够憋屈的了。
秦寿也没有说些什么,而是默默地抽着烟,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和动作,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论起野心恐怕李老大也没有秦寿的大,李老大的目光只限于大唐周边。而秦寿目光放眼全世界,就算是西罗马那边秦寿也想着去打主意。
在热武器的火炮轰炸之下,在怎么坚固的城墙也是不堪一击,何况还是渐渐没落的罗马帝国。按照秦寿的理论想法,不打白不打殖民就要从部落开始发展到强盛国家,这才有成就感,一开始就把强盛的国家给打垮了,那样没有啥成就感不是吗?
秦寿在薛仁贵目光注视之下,良久叹息一声说道:“哎,其实很简单,秦某就是打着全世界的主意,而要完成这个任务,必不可少的就是一位出色的将领带领,没有出色的将领,所有的事都是虚的!”
秦寿敲敲自己手中的烟枪烟灰,如实地说着内心的想法,这让薛仁贵一阵沉默起来,秦寿的话很明显,我缺的是一名有头脑有见识的将军,而你就是我需要找的人,秦寿如此坦白还真让薛仁贵有些感动又沉重起来。
秦寿的意思薛仁贵知道也晓得,秦寿这是在诏安自己,而自己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动静确实让人有点蛋疼什么的,秦寿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薛仁贵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要是自己再不答应,恐怕有点不识趣的嫌疑了。
薛仁贵沉思了良久,抿了一口啤酒,整个人显得有几分醉意地说道:“这个,好吧,秦兄弟,要是薛某在不答应的话,恐怕有点不识趣的嫌疑,只是,秦兄弟,你就不再好好想想吗?薛某只是一介村夫值得如此吗?”
秦寿原本还打算打什么拉锯战的,没想到薛仁贵这么快就答应了,马上欣喜若狂地说道:“值得,怎么可能不值得呢?薛兄你点点头比什么都值得,呵呵,好,好,有薛兄这句话,秦某相信,薛兄一定会成为一代骄傲的传奇将军!”
汗了,薛仁贵此时一脸冷汗地点点头,他没有想到秦寿会是如此热情,更没有想到,好吧,秦寿的热情薛仁贵算是领教了,在秦寿热情的招待下,薛仁贵签下了自己的卖身契,而秦寿则笑呵呵地收藏起来。
这卖身契好不容易搞来,秦寿当然要小心保管了,这可是来之不易的好卖身契啊!而薛仁贵签下卖身契之后,整个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多了份责任感,而这份责任感就是他要当一名好将军,一名可以打下天下的好将军。
李恪看了眼秦寿偶得良将,内心替秦寿感慨着,好将难求,秦寿能得如此大将。李恪内心也替秦寿感到高兴,当然薛仁贵是不是秦寿口中所说的好将领,李恪不知道,但是李恪知道秦寿眼光好像一直没有错过。
李恪在秦寿偶得良将情况之下,举起手中的酒杯庆贺着说道:“寿哥儿,恭喜了,添得一名猛将今后顺风顺水。勇往直前战无不胜,好,好,来来,薛兄,喝了这杯酒后。今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心情大好的秦寿收起诱拐来的卖身契约,在李恪邀请之下举起手中的酒杯,而薛仁贵则一脸脸红的表情,李恪的话还真有点过了,这让薛仁贵感叹的同时又庆幸,幸好自己来了,要不然还真错过了什么。喝着略显苦涩的啤酒,此时薛仁贵感觉是甜的一样。
好日子终于来了,再也不用为守住块地辛勤劳作了,而嫁给他的柳颖也不用在跟着自己熬苦日子了,那瞧不起人的老岳父,现在恐怕知道自己当上将军了,也不会在给脸色看什么的了,而且秦寿还保证这个将军职位是朝廷认证的。
当然这个将军也是不归朝廷管的。就算是想管也管不过来,至于是几品的将军,薛仁贵不知道也没有去问,只要能带兵打仗就好,其他的薛仁贵没有什么要求,就算有也是无条件的那种,都已经签下卖身契了。没有反悔的时候了。
秦寿喝着一口爽歪歪的啤酒,放下之后一手指着地图说道:“在过一个多月,我们即将前往琉求,一边发展同时一边打海盗。等薛兄的带兵经验成熟了,在一举进攻倭寇,拿下这个猥琐的国家,男的全都抓起来运回琉求当苦力!”
薛仁贵听着秦寿的构说蓝图梦想,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战争有俘虏是正常的事,至于怎么处理战俘一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什么的,而秦寿拿俘虏开刷做苦力什么的做法,薛仁贵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地方,弱肉强食是很正常的事。
“寿哥儿,拿这些倭寇做苦力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了?”李恪听到秦寿的话,脸色有匈疑地询问着秦寿,毕竟这有点太伤人和了,李恪不得不皱起眉头,在他潜意识的迂腐老夫子思想侵蚀下,那满是仁义道德还在作祟着。
秦寿闻言李恪的话,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恪弟,对付敌人讲仁慈讲道义,这跟一头狼讲别吃肉了没有什么却别,而且倭寇居然公然挑拨大唐的权威,敢肆意无忌打劫粮草,光是这一点足够让他们判死罪了,寿哥儿我只是抓他们劳改改过自新,算是仁慈了!”
薛仁贵在秦寿说完之后,点点头接过秦寿后面的话说道:“吴王殿下,秦兄的话所言不虚,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不给他们警告性的毁灭打击,他们就会成为周围领国的榜样,要是三番两头如此骚扰大唐,恐怕…”
薛仁贵没有继续说下去,后面的意思很明显了,是在提醒着李恪,别尽想着迂腐的想法,对付敌人要么给对方致命的打击,要么就别打,免得浪费体力和精力碌碌无为的成何体统不是?将士们的生命不是之乎者也吟上几句可以复活的。
秦寿没好气地看了眼一脸尴尬不已的李恪,提醒着李恪说道:“好了,恪弟,你不是打仗的料,别在这里瞎搅和了,恪弟,年末即将到来,你别八婆嘴一样,把寿哥儿我行踪暴露出去了,会死人的,知道了没有?”
李恪在秦寿提醒声之下,没好气地翻起白眼,双手做投降姿态说道:“得,恪弟我没有那么八卦把?额…不至于吧?好吧,恪弟我一问三不知满意了没有?真是的,还真把恪弟我当成什么人了?”
李恪纳闷着脸无语至极,秦寿这表现出来的目光还真把自己当成信不过单位了,这让李恪感到十分的纳闷,至于吗?李恪纳闷着秦寿不相信自己的表情,话说回来,自己真的是那么不可靠吗?李恪纳闷着脸色郁闷地呆着一边。
而秦寿也没有去理会一边独自生闷气的李恪,跟一边的薛仁贵洽谈着其他事,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关于琉求发展的一事,薛仁贵虚心地听着秦寿的策划,对于秦寿的设想和预计,薛仁贵点着头应允着秦寿的设想。
秦寿与薛仁贵洽谈到天黑为止,而李恪在秦寿与薛仁贵两人津津有味洽谈的时候,觉得无聊首先闪人了,至于秦寿兑现的诺言,好吧,李恪直接无视加过滤了,李恪甚至在想秦寿是不是故意报复自己什么的?
李老大拿秦寿忽悠重重有赏,而且秦寿又转过矛头拿李泠悠重重有赏,至于李汜拿谁忽悠什么的,没有人知道,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倒霉的恐怕是其他人了,而秦寿丝毫没有在意这些,谁叫当初李老大拿自己开刷不是?
秦寿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结束了与薛仁贵的洽谈事宜,在询问薛仁贵看上哪里府衙通知一声的时候,薛仁贵直接叫秦寿在府里安排一个别院可以了,而秦寿直接告诉薛仁贵,他府里没有别院,别墅倒是有,可以帮薛仁贵建一间什么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