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雨来临一刻起,琉求岛上的居民全都蜗居在家,甚至加固了不少的门板,可始终没有办法抵挡强烈的辩,最苦恼的当属李震了,此时的李震也不知道哭的好,还是郁闷的好,反正就是很烦恼,秦寿居然失踪了,这可是很要命的事。
马禄回来的时候不仅带着一批打劫回来的倭寇少女,还带着空难的王铁匠和一群技术人等,就是没有发现秦寿的身影,这让李震感到一阵头疼起来,通过王铁匠的述说,肥鸡出现事故的时候,在秦寿大呼跳机就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而王铁匠汇报出损失七名熟手铁匠技术员的时候,李震更是纠结起来,铁匠技术工现在正是紧缺的时候,这一下子损失七个着实是让人烦恼和忧愁,李震知道这是秦寿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现在损失那么多想不郁闷都难了,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人才!
三头青春版程妖精坐在一边喝着小酒,对于眼前这事与他们无关,就算有关系想要做点什么也困难,一是有心无力二是爱莫能助,至于其三更是简单了,现在这种天气出去简直就是在找死,他们也不傻更不会傻到冒着大风大浪去找人什么的。
鱼翅三兄弟和奖杯两兄弟坐在一边默默无语,眼前这种情况有点玄乎啊!要是秦寿真有什么危险的话,他们来这里算是白来了,要是真是不小心嗝屁了什么的,可以回家过年了,不用在这里苦苦熬日子了,谁也不想吃饱撑着呆在这里不是?
薛仁贵坐在一边默默无语起来,好端端的第一次乘坐肥鸡。他完全被震呆了,还真没有想到人还可以借组外物翱翔天际,只是没来得及感慨的他,就面临坠机的危险,当初他就是在混乱的时候。一直抱着木箱坠落海里,最后给路过丰收回来的马禄他们救起。
马禄得知薛仁贵即将代替自己位置后,先是有些小小惊愕,最后释然地没有多说些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怎么适合当什么大将军,原本一直对于自己当初失守一事耿耿于怀的马禄。现在释然了,薛仁贵的到来或许是一种自己解脱的契机吧!
李震坐在一边脸色变得有些阴魂不定起来,连连摇头叹息着说道:“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如此大事,如今风大雨大的,又能去哪儿寻找秦兄弟的下落?恐怕还没出去人儿就卷飞了,唉~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破事?”
李震有朽恼不堪地挠着头。说实在的他还真被秦寿的事给伤透了脑筋,秦寿失踪可是一件大事,最要命的还是赶上现在的风暴,海上风鄙不是开玩笑的,李震这两年里算是见识了大大小小天灾**的辩雨。
而今年的风暴厉害程度,还真是前所未有,好巧不巧秦寿失事又碰上这些要命的风暴。直叫李震烦恼无比,好吧,他算是服了这种鬼天气,还有秦寿好巧不巧挑选的日子,居然遇上了如此天灾**。
薛仁贵见在场的人都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忍不住拱起手开口说道:“李大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眼下最要紧是做好灾难的准备,等风暴过去了,在开始派人海上搜寻吧,如此大风暴雨。实属让人担忧无比!”
薛仁贵看着中枢府外面大风大雨的呼啸声,还有瓦片大树吹飞的身影,加上电闪雷鸣撕破天际一样的轰鸣声,脸色忍不住担忧起来,虽然秦寿还没有正式任命他。可他已经不知不觉先进入角色,反正他大将军的位置也错不了。
李震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薛仁贵,通过开始一番嘘寒问暖得知,他就是秦寿聘请的新将军,李震知道秦寿的目光不会不差到哪里去,而且薛仁贵隐隐表现出一股大将风范,深深地折服着李震,他能感受到薛仁贵跟他父亲一样的大将震慑力,虽然有点轻微不明显,可若干年后谁又知道不是吗?
李震在薛仁贵无形的震慑力之下,虚心受教地拱起手说道:“仁贵兄所言甚是,李某受教了,如今大风大雨,也有点难办了,唯有等辩雨过后,在慢慢收拾手尾了,现在人出去估计早已吹得不见踪影了!”
李震现在比谁还要担忧,琉求倾注了李震两年的心血,毕恭毕敬由生疏到现在运筹帷幄,其中辛酸与苦楚无人知晓,李震早已把琉求当成自己的一切来看待,这是他倾注了所有心血的成果,李震当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王铁匠坐在一边,听着李震说的话,满脸惭愧地说道:“唉~都怨我,要是当初仔细检查一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我实在是罪责难逃啊!有愧于少爷的信任,要是少爷真的发生什么事,王某我…”
后面的话王铁匠也说不出口了,毕竟发生这样的事也是由于他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要是自己当初在仔细认真点检查一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故,秦寿要是出现什么事,他恐怕罪责难逃,毕竟那肥鸡是发动机事故引发悲剧的。
李震此时也是纠结无比,听到王铁匠自怨自责声,良久叹息一声说道:“王铁匠,千万别过分自责,发生这样的事恐怕谁也不想,眼下只有祈求老天保佑了,但愿秦兄弟能安然无恙平安度过辩雨!”
人渣版老大程处默听到他们罗里吧嗦没完没了,忍不住扯起喉咙叫泱着说道:“哎哎,话说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饿吗?你们不饿我们兄弟三人可是饿了,有什么话,吃饱在说,来来来,酒席要凉了!”
人渣版次子程处亮啃着一只油乎乎的野鸡腿,嗯嗯声点头附和着说道:“对对,姐夫老大常言有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着慌,没有吃饱怎么有力气想事儿不是?吃饱。在说,来来,要不然等会什么也没有了!”
人渣版少子程处弼咧牙嘿嘿声笑着说道:“放心吧,姐夫老大哪有那么脆弱?他的命贼硬的,不出几天马上乖乖跑回来。嗯,那个,话说回来了,姐夫老大的女保镖侍卫原来也是旱鸭子一个,怪哉了!”
人渣版少子程处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童雪居然是旱鸭子一个?这让人渣版少子程处弼感到一丝怪哉。同时也有点纳闷,她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好,居然能在茫茫大海里获救,而且还是相隔甚远,要不是马禄述说经过他还真不知道。
怒了,李震听到三位人渣兄弟没心没肺的话。忍不住额头暴起一根根的青筋,这些家伙还真是纯属吃货一个,秦寿发生如此大事,他们不仅没有关心,还口不遮拦地调唆着,着实是让人可气至极,真恨不能一脚把这些家伙踹出去。好好尝尝辩雨的滋味。
马禄在李震快要爆发恼羞成怒的时候,站到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说道:“大人,是时候开酒宴了,他们大老远赶来,肚子也饿了,三位程家兄弟所言不虚,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去想办法?”
李震听了马禄的话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便点点头招呼着薛仁贵他们入席。不管现在有什么困难和头疼都好,都要先填饱肚子在慢慢想办法什么的,而且这辩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停了之后又有得忙碌了。
酒席之上谁也没有心情吃喝什么的,只有人渣三兄弟吃的最开怀。按照他们的想法,这人没吃饱哪有力气干活不是?灾后工作肯定很多的,有可能三更半夜要被揪起来去收拾辩雨过后的手尾,连大树也吹走的辩雨,何况还是简陋的房屋?
李震此时还真是无心下咽,辩雨已经整整肆虐了半宿,现在眼看已经丑时了,还在持续之中,戌时下三刻一直肆虐到现在,灾情有多重可想而知?连中枢府加固十分稳的瓦片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隐隐有要被吹走的意思。
李震夹起一块野山鸡肉,如同嚼蜡似的一点味道也没有,良久叹息一声说道:“宝林、宝庆、宝床,你们回来的时候,小水泥坊怎么样了?还有制铁坊那边,那些都是重中之重的地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尉迟宝林闻言李震的话,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迟疑着说道:“震兄,我们三兄弟回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了工匠们暂时停工,把作坊全都加固稳,大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那边背靠着山,应该可以阻挡大部分的风力问题!”
如今没有什么战事,鱼翅三兄弟们开始负责每一个作坊的安全,预防有奸细或者海盗进攻的身影,有情况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召唤主城支援,由于这里的地势原因,没有办法大量运输之类的,只好实行二次炼炉方式制造铁器与水泥。
水泥作坊是更不用说的了,铁匠铺在哪里就要跟到哪里,要不然怎么把炼铁多余的铁渣矿处理掉?丢了又可惜还会污染环境什么的,水泥作坊是吞噬这邢渣的好去处,综合利用没有半点浪费,而且秦寿的基地又怎么可能不建设好点?
人渣版老大程处默泯着酒,在李震望过来的时候,砸吧着嘴唇说道:“震兄,我们那边的造船作坊也没有问题,关键的玩意都提前搬去高处,要是真起海潮什么的,估计会损失一两艏刚装好空架的铁船!”
好吧,李震听到人渣版老大程处默的话,直接无语了,这妖精兄弟还真是口不遮拦的乌鸦嘴,难道就不会往好事想想吗?开口闭口就提起损失,一想到损失两个字,李震就有挠破头皮的冲动,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损失两个字。
李德蓓在李震感到烦恼的时候,终于说出李震稍微放心的话:“震兄,我们那边的粮草应该没什么事,都是放进天然的山洞里,只要山洞不崩塌基本没有什么事,加上有两三年换出一次的原木支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李震叹息一声,一手拿起酒杯,举起酒杯说道:“众位弟兄们,相聚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而且我们也有一个共同的理想。为琉求发展而努力,为未来繁荣而建设,李某斗胆代表秦兄,敬各位一杯!”
“好!”一群人在李震的煽情鼓动之下,拿起酒杯碰杯着一饮而尽。虽然主脑现在不在,可还有副脑李震在这里当家作主支撑着,总不能因为主脑的秦寿失踪,就变得乱成一团糟无心继续奋斗下去吧?
马禄放下酒杯之后,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官油令牌,小心翼翼地转交到薛仁贵面前说道:“薛将军。这是琉求将军令,还有官印,马某现将大任转交与你,希望薛将军好好待马某属下的将士们,马某感激不尽了!”
马禄虽然有点不舍得属下的将士们,可眼前还是尽早脱手的好。而且马禄也发现薛仁贵大将风范,虽然还没有完全成熟,可与自己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马禄甚至有仰望的意思,薛仁贵的气质和气度并没有刻意表现什么,全是由心而发没有半点做作之意。
而薛仁贵的动作却是让马禄为之一愕,只见薛仁贵并没有收下马禄的令牌和官印的意思。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马兄多虑了,薛某不是来争什么兵权的,这将军位置还是由你来当吧,兵还是由你来带,自己的兵知根知底!”
薛仁贵的话让马禄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迷惑起来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一边的李震也有些好奇起来,开始他还以为薛仁贵是来代替马禄职位的,马禄甚至有可能降级成为副将什么的,这对于马禄含辛含苦一路走过来确实有点不公平。
李震有些好奇薛仁贵的话,一手捋着胡须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秦寿葫芦里卖些什么药,迟疑片刻开口说道:“薛兄此言何意?莫要与震兄我打马虎眼,速速道来,马兄,坐下吧。听听薛兄后面的话意思!”
李震一边安慰着薛仁贵落座,一边捋着冒出来的胡须,他也不知道自己胡须为什么长得这么快,这估计跟个人因素和激素关系等照成的吧,现在他最迷惑的还是薛仁贵的话,也不知道秦寿与他说了些什么?
薛仁贵在李震和马禄惊异的目光之下,也不含糊地说道:“现在秦兄不在,那薛某只好提前说了,是这样的,秦兄的意思是要薛某担当主战的将军,而马兄负责驻守琉求的安危,没有任何降职升职的意思,就是这么简单!详细的恐怕要等秦兄亲自回来解释了!”
李震和马禄两人听到薛仁贵的话,同时惊讶和愕然起来,大致意思他们两个已经有所了解,秦寿很显然是分出攻守两派将军,薛仁贵负责出征而且马禄则负责守家,两者之间互不干扰也不干涉谁。
想到这些完全是出于马禄的愧疚,秦寿怕马禄会萌生失望的情绪,虽然他可能表面不说,可内心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总不能有了新的出色将领,就把贡献两年青春的老将领一脚踹开吧?这样会寒了将士们的内心。
在出发前秦寿就跟薛仁贵商议了老半天,最后商议出现在这样的结果,一攻一守两位将军,至于薛仁贵的兵组建问题,薛仁贵提出自己的意见,不用马禄自己带的兵,他需要自己组建的,哪怕是新兵也好,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
李震没有想到秦寿会是这样安排,有些惊异之余又有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马兄,竟然如此,你好生收起令牌和官印吧,居然这么安排,等秦兄弟回来,在慢慢解决问题吧,薛兄,如今也只有委屈你暂时成为光棍将军了!”
“是!”马禄有些感动地应着回答着,通过秦寿这番苦思想出来的问题,他知道秦寿在顾忌自己内心感受,没有剥夺自己兵权和职位,相反的还看出自己能力,守成有余进攻无力,又没有因为自己过失责怨自己什么,马禄内心慢慢开始变化着。
人渣三兄弟们吃饱喝足地打着饱嗑,对于他们之间的话题,根本不在意也没有去理会,反正谁当将军不将军的,与他们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说句好听点的话,以他们的勇猛只够格当冲锋陷阵的前锋命,难听点的就是炮灰。
奖杯兄弟还好点,起码做什么事会思考权量得与失,在他们出发来琉求一刻起,帅锅锅李靖可是填鸭式硬塞了不少知识,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娃望子成龙的?也只有程妖精这个老流氓最悠闲,家里三头娃成龙成虫看他们自己造化。
薛仁贵在李震的话说完之后,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光棍就光棍,薛某本来就是光棍将军,呵呵…来来,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喝下这杯酒,今后我们就是兄弟,兄弟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见外!”
马禄喝完薛仁贵的邀请酒之后,放下酒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对了,震兄,此番回来除了救起王铁匠他们之外,还有一名在无名岛晕过去的女子,看她衣着好像是中原人士,严重脱手现已安置一间房间慢慢调养!”
李震听到马禄的话大感有些意外,砸吧着嘴唇想了会后开口说道:“哦?竟有此事?这个还是等她清醒在盘问吧,派人严加看守就是了,诸位兄台,闲话不多说,来来,放开肚皮吃,莫要糟蹋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