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魁当仁不让的请命道,这本是他早先决定好的,就算朱儁不提,他也会提起。
“怀明为何不愿与我一同征讨张角?”[www..]
朱儁心中其实是想提携与他,平定张角与平定张曼成功劳一个天一个地,如同历史上皇甫嵩的名声也是因此远高于朱儁。他与皇甫嵩心中的人选其实是曹操。
曹操驰援无功后,就头一日,朱儁二人对他倒是热情一番,随后就凉在了一旁,也不怪他们,谁叫曹操是宦官之后,不受待见。
“哦,朱将军想留下,那不知那降卒粮草之事怎么样了?今日便是你我约定之期。”皇甫嵩想起道。
拱了拱手,朱魁胸有成竹的从衣袖中取出一竹简,着人送了过去,讲到:“魁已经书写好降卒处理条陈,江南王氏商行捐出粮草十万石,乃从长社方氏米商购得。加上早先下官自己拥有的粮草和这几日野外猎得的食物足够六万降卒三月之用。”
“其**有老弱伤残者一万三千众,悉数遣往江南,有江南各大商行联手赈粮,那里未受蚁贼肆虐,万许流民不足为患。”
“中郎大人,末将愿立下军令状,与我这批降卒,三月之内,斩张曼成于宛城。”朱魁高声请命道。
“你真有信心灭张贼,平定南阳?”皇甫嵩语气锐利,步步紧逼。
“不下宛城,可斩我头。”
“好,果然少年英雄,本将成全与你,准你带那降卒们戴罪立功,并且多与你半月粮草。”
接着笔墨伺候,二人一同签订军令状。
朱儁一直看着皇甫嵩与朱魁争先相对,并不中断:“义真与我说,怀明太过盛气凌人,自我中心,需要打磨打磨,但他是真有才干之人,有他在南阳,最低也不会让南阳局势扩散,将来若入得朝局,方不受小人所害。”
见朱魁刚任威虏将军,就勇而请命,一旁的孙坚坐不住了,两人同时封将,他岂可在随军作战,哪里能显露他的将才。
心中一狠,也起身请命道:“启禀两位将军,末将孙坚愿领本部万人征兖州,而平东郡。两军将军可直接从过官渡往黎阳,直插广宗,这样则年关前,定可一举平定太平道。”
“猛虎出笼,立功心切。”这是朱儁和皇甫嵩心中的感觉,但是孙坚说的也有道理,过官渡直插广宗,自然要省上个半月时间,若孙坚真有本事平定兖州黄巾,这到不为一个上策。
毕竟若张角死,各地的黄巾还真就是如同草芥,不足为虑了。
“文台,你可有把握?”朱儁问道。
“末将愿意立军令状,如若战败,取我头颅。”
朱儁皇甫嵩两人交头接耳,轻声说着:“义真,你看?”
“便允那文台,兖州黄巾,四散开来,虽有四五众,却各自为战,一万人马,只要不犯大错,平定易尔,既然公伟对他有信心,就如此办吧。”
朱儁赞同道:“早定张贼,班师回京,从卢公这事来看,十常侍才是我党人大敌,这些枝末功劳还是让给这些年轻后辈好了。”
“众将听令!”
一番军令一一颁下,各将散去,回营准备,三日后正式出发。
这支蝴蝶终于开始大大影响的历史,大破波才的朱儁声威不下于皇甫嵩,孙坚提早受封破虏将军为世人所知,又他这一支异军突起,恐将来天下的走向会慢慢偏离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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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的官道上,上百名汉军护卫协同一辆马车,行走其上,这年头中原不宁,盗匪横生,就算是朝廷三公行走在外,没有足够兵马护卫,也是危险之极。
马车上乘坐的乃是从长社宣旨完毕,准备回京复命的小黄门张节,一路上舟车劳顿,竟在马车中睡着了。
此刻马车后面,两个快马后方呼啸追了上来,很快越过马车,来到前方,拦了下来。
“吁、、、”
战马嘶叫声,护卫们立时抓紧缰绳,停下队伍,大声喝问道:“什么人,胆敢拦截上使车架。”
“小人王钱,无心惊扰上使,只求能够见上使一面,奉上一点小小心意。”
这二人正是王钱和杜洪,奉朱魁令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车外的动静,显然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张节,探出头来,问道:“何故喧哗?”
“大人,前方两人拦截车架,指明要见大人你。”一名领头模样指着王钱二人说着。
张节眯了眯眼,想了想二人,并不认识,但见对方就两个人的模样,应该不是劫匪一流,就问道;“你二人是谁?何事要找咱家?”
王钱与杜洪也不多说话,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裹,取出一个檀木盒,微笑着递给面前护卫兵。
“上使,这是我家主人送给大人的礼物。”
张节打开木盒一看,一股七彩之光直射眼睛,定神一看,却是各种各样的玉璜珠宝,价值千金。吸了口气,笑了问道:“你家主人是何许人也?”
“对不住了,上使,现在还不能让上使知道,来日上使就会知晓。”
“既然上使收的礼物,小的王钱就此告辞。”
王钱吩咐了声杜洪,一拍马头,自顾离去。
张节见此,有些愕然,这是何意?丢了盒珠宝就离去,但他并不多加理会,有钱先收就是,还怕什么不知名的主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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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三名异士领着几百义从刚刚冲杀完一小团伙黄巾贼,缴获不少粮草和战利品。
“大哥,这几日可真杀的痛快。”
一名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黑脸大汉手持一蛇形长矛,声若洪钟,细量一下,那长矛足有长八之长。
“三弟,不可如此说,这些人也都是我大汉子民啊,砍在其身,痛在在吾心,是我刘家对不起他们啊。”说着这名大汉伸出过膝的长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此人面色白净,双耳又肥有大,颚下点缀着细须,整体一看,倒有人中龙凤之像。
“大哥,切莫如此伤心,现天下不宁,正是我等兄弟为国尽力之时,听说大哥的老师卢公被那十常侍陷害,押往京师,现在这董中郎一改卢公方略,四处出击,弟总觉有所不妥之处?”
最后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更有一双丹凤眼,眼神威严十足,将手中八尺长的大刀往旁边一扬,刀面上一条青龙活灵活现。
这三人自然是朱魁心中念叨的刘关张三兄弟。
“二弟,只可惜我等,名微言轻不能为卢公鸣冤,虽然这几日我军两番出动,小战得胜,但未有突破性收获,这等急战不仅违了老师让蚁贼自乱自灭之意,还给了那张角可乘之机,我心甚忧啊。”
说道此处,三人一同叹了口气。
突然,远处一段烟尘冒起,三兄弟定睛一看,豁然大惊。
“大哥不好,是黄巾贼。”
“没错,快走,回去报告将军。”刘备惊叫道,远处广宗城内涌出的贼兵,数之不尽,显然全军出动,他就几百步卒,留下那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