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章不如以身喂蚊子
今天茶舍生意不好,住宿的客人用完餐,服务员就将大厅的灯关了。
费云翔抱着女子跑进大厅,屋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他高声呼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出来一下!”
从里屋应声出来的服务员,打开灯一看,是晚上喝多了在外边纳凉解酒的客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女子,心里有些吃惊,便问道:
“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帮我拿壶热水,煮碗面条,哦!再加个鸡蛋多放点肉,帮我送到楼上,谢谢……我们是一起的,她有事晚来了,快去吧!”费云翔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
“哦!对不起,先生,后厨师傅已经下班了!你看,要不来个方便面、火腿肠什么的?”服务员急忙说道。
“这样啊!那真是太麻烦你们了!”费云翔一只手用力托住女子的屁股,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皮夹,用腋窝夹住后,从里边抽出几张大票递给服务员。
“一点小意思!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吧,谢谢!”
服务员推扯着不肯收下,费云翔一把塞到她手上,转身快步上楼。她们没有收受小费的习惯,可能有些不好意思。
——
客房都在二楼,费云翔他们预定的那间房,刚好挨着茶室。
他刚摸出门禁卡,就睢见从茶室走出来一个男的,头发梳成小辫,他看着费云翔抱着的女子,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费云翔没理会小辫男表情的变化,他将门禁卡插入卡槽内,门应声打开。
这是一个标间,屋里有两张床,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门推开后,桔黄sè的灯光自动洒满房间。
费云翔小心的把女子放到床上,找来纸巾和水,先把她脚底的血迹、泥巴清理干净,又用真气疏导了一遍,估计早上起床后就无大碍了。
给她盖上被子后,费云翔坐在床沿边上的沙发上,看着女子脸上的泪痕,心里禁不住升腾起一种怜爱的感觉。
坐了没一会儿,屋里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是服务员送来了面条和水,费云翔道谢后,将它们轻轻的放在桌上,看了那女子一眼,转身下楼。
费云翔很细心。
面条扣在玻璃保温罩内,女子若早早醒来,面条应该还会是热的;若一觉睡到天亮,面条冷了,茶舍也该供应早餐了。
他要给疯子找个睡觉的地方,山里气温有些低,在外边呆的时间长了,怕是会着凉感冒。
车里有一顶帐篷。
来的路上,疯子说他加班太晚不回家的时候,经常会睡在帐篷里。
安顿好疯子,费云翔却失眠了,他怎么都睡不着,只得起身去外边抽根烟。
——
施曼柔进屋没一会儿就醒了,她是被尿涨醒的。只是其时,费云翔正在给她清洗脚底。
她大囧,玉足被一个陌生男人握在手里把玩,任谁都会赫颜大羞。
施曼柔偷偷睁开眼睛,是一位年轻的先生,委实英俊。她看了一眼,马上紧闭双眼,故作呼吸平坦,生怕被发现她在装睡。
费云翔关门出去后,她迅速起身,一个箭步冲到洗手间,再晚一会儿她怕是憋不住了。
尿毕。
回到卧室,看着桌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施曼柔心里盛满了感动。
有什么能比饿的时候有人递给你吃的、悲伤的时候有人递给你纸巾更让人感动、更让人幸福的事情呢?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施曼柔满怀感激的将一大碗面条吃得汤渣不留,碗底朝天。
或许,这也是表示感谢的一种方式吧!
——
施曼柔与费云翔一样,有着轻微的洁癖,一天不洗澡,浑身难受,更何况下午出了一大身汗,浑身粘乎乎的,很难受。
她脱下衣服,端详着镜子里自己坚拔、翘挺的**,心里却止不住感伤,纵有风情万种,又yù与何人说。
红颜易老,韶华易逝。
十年,二十年后,还会有谁记得你曾经倾国倾城的容颜?还会有谁记得你曾经曼妙有致的身材?
施曼柔轻轻的叹了口气,冲净身体,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她原以为,这些年来,经历了那么多事,自己早已心如死水。没想到,仅仅一次无依无靠、心无着落的遭遇,竟会令自己尘封已久的心扉生出许多感慨。
或许,其实自己一直都渴望爱情、渴望关心、渴望体贴,只是一直被自己压在心底,不愿正视罢了。
她躺在床上长吁短叹,久久不能入睡。
窗外传来阵阵蛙鸣,甚是烦人。
施曼柔起身下床,掀开窗帘,准备把窗户关上。
噫,刚才给他清洗脚底的先生,怎么还会在外边抽烟呢?他身旁怎么还搭起了一个帐篷?
难道——
施曼柔明白了,原来是别人把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了她。刹那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暖流紧紧包围,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施曼柔全身颤栗,她明白,这就是一种被爱的感觉。
于她而言,却是失去了多久就已期待了多久。
——
欧阳晓晴还没休息,她正在处理电子邮件,每天晚上,她都要看完公司的rì报后才会上床睡觉。
忽然,隔壁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呻吟,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突兀、荒唐。
冏,太冏了!
欧阳晓晴羞得脸都红了,她没想到李霞竟然一点儿都不注意,叫的声音那么大、那么浪。
一时间,喘气声、呻吟声、肉博声,声声入耳,欧阳晓晴放下手头的工作,钻进被窝,拿被子盖住头,充耳不闻,可身体里滋生的邪火,却越烧越旺。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又酥又痒的冲动,欧阳晓晴无力抵抗,她瘫软身子,双腿不停的交替摩擦。思念就像疯长的chūn草一般,紧紧的缠绕着她成熟的身体,撩拨着她荡漾的少女之心。
——
施曼柔侧转难眠,她裹紧浴袍,决定去楼下看看。所有的衣服都洗了,她只能穿着浴袍遮羞。
费云翔正在运转“无上三生心决”,这些天一直在忙杂七杂八的事情,修炼的事情耽搁了不少。
几个大周天运转下来,费云翔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感官较比白天更为敏锐。施曼柔走路发出的声音,自然被他捕捉到了。
费云翔不好意思睁开眼睛,每次行功,身上都会排出许多黑汗秽物,臭气哄哄的,不用力搓洗都没法出门。
施曼柔捏着鼻子站在他跟前,看着费云翔的眼皮不停的抖动,突然扑哧一笑,脚步轻快的,转身上楼去了。
费云翔则有些尴尬的睁开眼睛,挠了挠头,稳住心神,继续运转三生心决。
——
小辫子男今夜怎么都无法入睡,他一直在回想刚刚在楼道里碰到的女人,不过,他仍然不能确认,那是不是他曾经见过一面的女子。
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好像是从里边传来的,他起身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是她!这个时候她不休息,怎么还下楼去了呢?
小辫子男,百思不得其解,他站到窗前,楼下灯光有些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盘腿坐在藤椅上,似乎已经酣然入睡。他再仔细一看,不正是抱着她去屋里的男人吗?他不在屋里睡觉,怎么跑到外边来了呢?
那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然笑着转身往屋里走。
这下,小辫子男可看清楚了,他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
是她!就是她!真的是她!
他心中的女神。
可是,她不是嫁给许总了吗?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难道她外头有人了?
小辫子男想到这儿,激动劲儿平息了下来,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单反,关上闪光,按动快门,将施曼柔夜会情郎的情景拍了下来。
——
第二天清晨,太阳初升,欧阳晓晴从睡梦中醒来,嘴角噙着浅浅笑意,显然一夜好梦。她起身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山风倒灌进来,满屋清香。
抬头远眺,及目处,山路上一辆黑sè的SUV绝尘而去,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