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小啰啰冲上来,费云翔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发现自己的腿,突然变得钻心的疼,就连身子都有些哆哆嗦嗦。
邪门了,刚才铁棍打在腿上都不疼,现在怎么就疼了呢,而且还疼得这么强烈。
难道是法器在起作用吗?
这应该不可能啊!师叔说,只有面临法术攻击的时候,法器才会起作用,否则就跟一块烂铁没啥区别!
费云翔有些郁闷,难道是修炼再度突破了吗?可是自己这段时间,根本没时间修炼,再说了依自己的体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突破!
小啰啰冲到跟前,费云翔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下手又刁又狠,很快就将他们干趴在地上。
中年胖子还想挥手让其它人冲上去的时候,他们摇摇头,都不肯再前进一步,有这样开玩笑的吗?这跟让我们给别人白玩有区别吗?
你丫挺的平时吃香的、喝辣的,玩小姐都是挑身材最好、皮肤最白、脸蛋最漂亮的,净留下些歪瓜劣枣给我们,我们容易吗?
哥几个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共同的社会理想,走到了一起,臆想中抛头颅、洒热血的激动场面没出现,倒是需要出钱出力的时候就来找我们了。
大家说说看,现在这个社会肿么了?
带头大哥,只知道好东西往自己怀里揣、袋里塞,那是肩挑人扛,一个都不能。甚么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妞一起上,那是甚么年代的事情了,还拿出来骗小孩子。
我们连个蛋炒饭、油炒饭、饭炒饭都鲜少看到,谁愿意有事的时候给你们卖命啊,给你吆喝吆喝两句得了!
要是像那些蠢驴一样,傻呵呵的冲上去,干没干过人家,被人打残了趴在地上,死活自理。对不起,我们又不傻,我们好歹也高中毕业了好伐。
赶明儿还是去找一份工作算了,苦点儿、累点儿不要紧,最起码性命有保障啊!于是,当场就有几个小弟,扔下棍子就跑了,拜拜了你呢,爷不陪你玩了,气得中年胖子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
兵临城下,最岂临阵逃脱,扰乱军心。
中年胖子见使唤不动大家,心里也有点儿暗暗后悔,虽说现在的黑社会不比先前,但还是要义字当头,看来今后还是要不时犒劳一下大家,适当的给他们喝点肉汤。
费云翔觉得自己疼得都有点儿迷糊了,他必须抓紧时间解决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施曼柔昏迷倒地后,没人管她,剩下的人都围在中年胖子身边,虽然手上都拎着棍子,但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斗志。若不是怕胖子秋后算帐,他们也早就跑光光了。
费云翔拎着棍子扑了过去,他逮着中年胖子,一顿胖揍,直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死胖子,我们近日无忧、远日无仇,你怎么舍得下这么狠的手?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费云翔踩着中年胖子的肚子,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你有种就把我打死了,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中年胖子输人不输阵,嘴上不依不饶。
“嗬!看不出来,你个死胖子嘴还这么硬,我今天要是不把你这口牙给卸了,你爸都不随我姓。”说完,费云翔拿起铁棍照着他的下颌劈了下去。
额滴个乖乖,这要是打在脸上,满口牙敲掉了不说,还有下巴脱落的危险。中年胖子一想到以后,下巴合不上,整天口水不止的场景,心里就一阵害怕,他吓得赶紧捂住下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何老大叫我来的,他让我卸掉你双手双腿,费先生,费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就是一个替人做事的,求求你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少的份上……”
“上有个屁,下有个鸟。”费云翔讥讽道。
他心想,爷才懒得听你瞎白乎呢,不过,爷心存善念,就不要你一口大黄牙了,但怎么着都得打断你一条腿,谁叫你刚才把施曼柔的裙子给扯了下来。
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棍起棍落,顿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胖子的一条腿被敲了个粉碎。下巴是没事了,腿却瘸了,瞧这买卖做的,闹不闹心啊!
许维年一看形势不对啊!东风不转西风转,这没一会儿的功夫,风向就变了,跑,快跑!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可惜,他碰上了费云翔。
费云翔没跟他废话,刚才叫你打我,先让我卸下你一条腿再说,又是棍起棍落,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过来的,我就留下你另外一条腿,否则,哼哼!”费云翔掂了掂手中的铁棍,大声说道。
今天的事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他与施曼柔相识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如果说背后没有人在搞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若依许维年流露出来的城府和手段来看,费云翔觉得他的可能性不大,他格局不大,而且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社会能量。如果他是故意隐藏实力和心机的话,那他应该也不会利用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
那么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呢?
费云翔隐约感觉有一盘大棋正为他而来,只是他身在局中而难窥全貌。
“没谁让我来,是我自己知道信息后赶过来的!”许维年控制住心中的暴起的冲动,他想再试试自己的运气。
费云翔没把好运气留给他,他拎起手中的棍子,顺势就劈了下去,“我说!我说!是何老大,是他让我一起来的,真的,我没骗你!”
又是何老大。
“何老大是谁?”
“何老大是杭湖城的带头大哥,杭湖城地下社会所有的大事小情都得向他汇报,费先生不认识吗?”
“甭废话,我跟他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待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有人通知我说看到我老婆,嗯,施小姐跟你在一块,我刚好在杭湖,就去找何老大帮忙,他满口就答应了呀!”
“你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和施小姐的媒人,所以我跟他来往比较多。”
“哦!最后,我要告诉你,我跟施小姐确实是清清白白的,你爱信不信!另外,你与施小姐的事,我觉得你应该拿出一个男人的作派,好聚好散,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琢磨吧!”
许维年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称是,你都跟我老婆同居一室了,还要说你们是一清二白的,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他委屈得干脆得晕了过去。
此时,小啰啰都跑光了,弄堂口聚集着不少围观的老百姓,他们不住的往里边探头,议论纷纷。费云翔没理会这些,他站起身,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一步一挪的向施曼柔那儿走去。
施曼柔被唤醒后,她见费云翔安然没事,泪水禁不住又淌了下来,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心生庆幸。
“好了,曼柔,别哭了!我们得快些离开,要不然一会儿警察来了,又得费尽口舌!”说完,费云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云翔,我们马上走,你可千万要挺住。”施曼柔说着,眼泪又跟不钱的,扑簌扑簌往下掉。她一手护住裙子,另一只手搀扶着费云翔,两人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现场。
弄堂树影底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眼镜男坐在车上一直没下来,他掏出电话,拔出一组熟悉的号码,说道,“李少,对不起,任务失败了,不是我们无能,实在是费云翔太厉害……”
电话还没讲完,就被直接挂断了,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眼镜男忽然打了个寒颤,六月天竟然有了厚重的寒意。
第二天,报纸上除一小块文字报道说,某弄堂聚众斗殴之外,未刊发其它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