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两人醒来后,相视一笑,竟全无羞涩之感,就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小夫妻,自然而然,一切水到渠成。
刷牙、洗脸、运动、吃饭,他们遵循着生活惯性的力量,一天的时光就这样有条不紊的依序进行。
只是,施曼柔在地板上练习瑜伽的时候,看着费云翔光着身子在跑步机晃荡,还是生出了些许不真切的感觉。
这一天来得太快了吗?
施曼柔扪心自问道,不!这一天是我等得太久了,若以她近三十年的春青,等待一场灵与欲的交融,那这一天确实来得太迟了。
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吃完饭后,施曼柔找出她之前给父亲买的换洗衣服,亲手给费云翔穿上,那模样像极了体贴入微的小媳妇。费云翔忍不住把她拖到怀中,好生温存了一番。
奔驰的4S店距离施曼柔的住地,还有一段距离,俩人谢绝了疯子过来送行的好意,直接打车走的。
从4S店取完车后,又匆匆跑回西湖退房。取到行李,费云翔又新换上了一套正装,施曼柔邀请他去静海坐坐,头一次上门,总得礼貌些是不?
从杭湖到静海,全程高速也不过两百来公里,按奔驰的性能,预计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赶到静海,但是因为杭湖境内大雨雷电交加的缘故,两人在路上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
头一次去她家里做客,费云翔还真有点拜见岳丈的感觉,考虑到家里还有两位老人,他们特意中途下车去买了些礼物。
费云翔打趣的说道,“曼柔,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新婚后小媳妇回门呢?”施曼柔白了他一眼,脸上满是诱人的娇羞。
这是她历经那么多的事情后,第一次敞开自己的心扉聆听自己的内心,第一次真切的以一种成熟的心态迎接爱的付出。这标志着一个女人真正的懂得了爱情,懂得了自己,与青涩的爱情和年青相比,它有沧田桑海的味道,也有沉年老酿的味道。
这种爱,便是真爱。
虽然费云翔从未提到他的感情经历,但她还是有想到,在他年轻的生命中,可能已经遇见了自己心动的女人,她们或许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寒窗苦读的同班同学,也或许是**陌陌上认识的心动女孩。
她不在乎。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多少还充满了现实浪漫主义的色彩。在你想爱的时候,碰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那就行了。
施曼柔在静海的小巢筑在徐家湾,自从许维年去国外发展以后,她就鲜少回到那栋冷冷清清的别墅。
相较于别墅,她更喜欢住在公寓楼里,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生活气息十足。因此,这些年她与父母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边,偌大的别墅反倒成了佣人们生活起居的地方。
可视门铃接通后,是她妈妈的声音,“谁呀?”
“是我,妈妈”
“囡囡,怎么才到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她妈妈还是习惯叫她囡囡,当着费云翔的面,施曼柔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啦,妈,快开门吧!外边有在下雨耶!”
“哦!好的,好的!开了吗?”
“开了!”施曼柔一边打开门一边说道。
电梯门打开后,费云翔看见两个年近六旬的人站在过道里,施曼柔连忙快步上前,双手将他们揽住,亲热的说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出来了呀?外边这么热,我们快进去吧!”
原来这就是施曼柔的父母呀!
“伯父好!伯母好!”费云翔手上拎满了东西,他张不开手,只得点头致意。
“你好!曼柔,这位是?”施妈妈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年轻人就站在她女儿身边,她一边应道,一边转头问施曼柔。
“哦!爸爸妈妈,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费云翔,是我在杭湖刚认识的一个朋友。这几天麻烦了他不少,他今天回京都,杭湖大雨,只能从静海起飞,所以我就带他到家里来坐坐。”施曼柔挽住她妈妈的胳膊说道。
这个臭丫头片子,一定是在骗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她带过陌生的人回来,更别说还是一个年轻的、有点小帅的男人。
难道这就是带回来见父母么?可是囡囡都还没离婚那?那他们这是?难不成……啊呀!施妈妈想越心越觉不安,她带着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费云翔,看得他浑身都不得劲。
“妈!你就让费云翔一直在门口站着那?”施曼柔娇嗔道。
“嘿!瞧我这老太太糊涂的,来!来!小伙子屋里坐。老头子,你还不快去沏茶!”
施曼柔白了她妈一眼,这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她肯定以为费云翔是她在外边新交的男朋友,想要借着喝茶的机会盘问他的底细。
“妈,你可别七问八问啊!人家就是来我们家坐坐。”施曼柔咬着老太太的耳朵,小声的嘀咕道。
“嗯!我知道,串门嘛!我们年轻的时候也经常串,小伙子以后一定要多过来,我们家曼柔,经常一个人在家也挺孤独的……”
施妈妈想起施曼柔的近况,本来有些欢欣的笑容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施曼柔虽然从来不提自己感情上的事,但是做妈妈的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情况。
施曼柔知道她妈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回头一笑,搂住她妈的肩膀说道,“好了啦!老太太,我肚子饿了!”
施爸爸站在一旁,乐哈哈的看着她娘俩在一起说说笑笑,说话不多,一看就是一个厚道人。
进屋后,费云翔将东西递给二老,说道,“第一次来看伯父伯母,时间仓促,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唉呀,小伙子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下次可不要这么浪费了啊!”施妈妈接过东西,顺手放在客厅的墙脚根那儿。
自从,施曼柔成名后,家里经常收受朋友、影迷馈赠的一些小礼物,大多不值几个钱,因此,他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也是让费云翔知道了,估计得仰天长叹,我容易吗?一对清末年间的古物件,居然还不值几个钱?
施曼柔看着费云翔一脸的囧样,不禁掩嘴一阵轻笑,她将礼物拎起,重新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