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北燕之地的寒流之类的事,相反,宝器门效率的确很高,上次达成协议后,秀丽真人早就传书火狱境,时间过了不久,已经于几天前,大批宝器门的器修,开始进驻北燕之地,修建火阵了。
“夫君为何事心烦?”木昭君道。
张夜毁灭了文书后道:“我儿虎头,又做噩梦了,他预见到了我出征,看到了危险。北燕姬不放心这事,家书中提及,让我千万放弃出征。”
木昭君当然知道观天镜,动容道:“你儿可曾有具体预测?”
张夜摇头道:“没有具体,这说明这次出征面对的危险,等级高于九品观天镜。”
木昭君脸色苍白的道:“现在众望所归,王命下了,不能拒绝,这可如何是好?”
北燕宗也抱拳道:“姑爷,务必要听我北燕族宝观天镜忠告,不可冒险出征。圣主夫人为此很担心。”
张夜正色道:“危险当然有,本相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出征,说着容易,却怎么可能,这是妇人之见。所谓的知难而退,仅仅是政治痞子的作风,却是军人的耻辱。”
北燕宗急道:“夫人知道说服不了你,她让我告诉姑爷,如果必须去的话,拖些时日,带着虎头,上阵不离父子兵。”
张夜摇头道:“不,维持本相之前命令,虎头哪也不准去,保护好他娘,保护好北燕之地。好了,把我的话带给北燕姬。还有本相的最后忠告,让虎头集中精力,别管无双中部,别管本相出征事宜,重点放在北方,此时荣界虎视眈眈,在本相出使荣界前,北方始终是个隐患。虎头该把精力放在北方,倘若预测到危险,须得三道文书发往三个地方,以本相名誉求救。”
北燕宗道:“请姑爷示下,哪三个地方?”
张夜道:“回春门,宝器门,殿帅府。回春和宝器是商人,只要许下利益,加之他们目前用得上本相,有事时必会相助。好,你即刻上路返回。”
“是,姑爷请自己保重。”北燕宗又匆匆忙忙的去了。
院子里静下来后,木昭君又道:“你出征的事宜变得扑朔迷离,朝中关系重大,夫君你可有安排?”
张夜道:“有,我向殿下进言,封你为王殿读书先生,殿下答应,有不决之事就请教你。”
木昭君吓了一跳,感激的道:“谢谢夫君信任妾身,妾身受宠若惊。”
张夜道:“别谢我,你的能力和心态决定了你做的事。我不在期间重点关注几个事。一,你看人的天赋无需怀疑,需要帮助茱莉选能用之人,前往九境天下秘密收田。二,重点关注灵城,东方白已经获得本相批准,大量招收灵夫,你的任务是把关,可以容许东方白是个坏蛋,但绝不容许东方白的人进入灵城。宁缺毋滥。官员的任用是吏相府之则,咱们不好太过干涉,不过遇到不可用之人,就以内相之名誉否决,拒绝接收。三、武城的人选已有定论,卫凰出任,这个没有商量。但接下来的武城重要的药修器修任用,也得你进行把关。可以接受卫族的人多些,但必须有才有德。”
木昭君行礼道:“妾身记住了。”
张夜起身走出离开的时候道:“这个期间就拜托你了,我要离开一下。”
木昭君看着张夜的身影离开,知道他是要去见那个所谓的名妓去了……
富城中有一处特别所在,名气非常大,叫做翠楼。
和其他的棋社琴阁不同的在于,这里除了琴棋书画,还是无双最有名的烟花之地。所谓的第一名妓,正是在这个地方。
能在这里走动的,都是绝对的达官贵人和纨绔子弟。所以这里认识张夜的人相对要多些,纷纷热情的招呼。但是张夜只是走马观花的样子,不怎么理睬那些人。
张夜驾到之后,翠楼方便还是派了一个管事的人,小心的跟在张夜的身边伺候着。
那个家伙是个年轻男人,很懂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低着头,小心的跟在张夜的身边。
内种香榭亭台无数,匆匆忙忙的走过,来到一个精致的别院,张夜半张着嘴巴惊呆了,只见这里人满为患,排队都排起了长龙。
“这又是什么意思?”好奇之下,张夜询问身边那个管事的人。
那个管事弟子尴尬的道:“回相爷话,这里就是您要见的梦姑娘驻地,这些人都是慕名来见梦姑娘的。”
梦姑娘就是所谓的第一名妓,她的名字也很特别,叫做梦经然。
至于这个名字的来历,据说从来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无双也没有梦族。都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她的真名还是所谓的艺名。
此外,据这个管事介绍,也没人知道梦经然是怎么来到无双的。
驻足观看着,这里的场景让张夜想到了从前,去蓝雪城见龙兰的时候,排队的恐怕有几百人,都排出了别院的外面老远了。
排队的人中,不乏张夜认识的人。
既然张夜认识的人,就没有简单的,不说是多大的官,多大的纨绔子弟,也至少是有资格来参加张夜婚礼的人。
对此,张夜喃喃道:“想不到那些人也要排队,这个梦经然到底何方人士,生意这么好?她这样接客,她能挺得住吗?”
身边那个管事当即正色道:“相爷您恐怕是误会了,梦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她虽然入住翠楼很多年头了,却惊才绝艳,以诗画琴棋天赋著称,其实她基本不见客,只是每月有两天,初一十五,于咱们翠楼设台公演,她的琴声可以倾倒所有的人,咱们翠楼的招牌就是她造就的,所以她地位超然,咱们主上也不能驾驭她。不能逼迫她见任何人,这些慕名前来见她的,都需要符合梦姑娘的标准才能见面,否则就见不到,这些人中,有很多是排了几年,依然无法有缘和梦姑娘当面一叙的。”
张夜听得楞了楞,问道:“可我知道有例外,既然你把她的身价说的那么高,为何长空豹能召见她去殿帅府?”
“这……”这个管事神色比较尴尬,同时,他的情绪中还有着些许恼怒态势,却是敢怒不敢言。
张夜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点头道:“我明白了,长空豹逼迫你们的。”
这个管事吃了一惊,却马上跪地道:“相爷明见,没这种事,太尉爷没逼迫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