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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甚为老练,见贺山七言语中对王破天大有敌意,不由得心生jǐng惕,拉住王百战到一旁轻声说道:“儿啊,你这断臂的小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仅对我们多有嘲讽,似乎对你的破天族弟也有些敌意,是不是有疯癫病啊?”
王百战轻声应道说:“疯癫倒是没有,只是被我师傅惯坏了。这事一言难尽,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稍后向你禀明。”他说完又对贺山七说道:“贺师弟,你先别这么武断,杀害黄师弟的或许不是我族弟呢?”
红发男子也说道:“嗯,王师兄说得有些道理,那位断你手臂的人怎么会是王师兄的族弟呢?也许另有其人也说不准,我看这事儿有些误会。”
贺山七如何肯依,嚷着说你们把那十三岁的少年奇才叫来,真相就大白了,我这断臂之仇岂能就此草草了事。
村长、刘老爷等人心中顿时明了,王百战的这位贺师弟右衣袖空空如也,原来是被疑似王破天的小孩砍断的,这才惹得他们前来寻仇。
刘老爷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位小哥儿,我村的阿天才十三岁,从未出过咱们村,怎么可能和你有冲突呢?”
贺山七怒道:“你这老头算老几,罗哩罗嗦,快给我滚开!”他少年心xìng,眼界却很是高远,心忖刘老爷不过是个土财主,若非给王百战面子,他本是不愿意和这人坐一桌的。
刘老爷气得一阵猛咳,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你要讲道理。”
贺山七左手抽出三尺长剑,剑尖抵住刘老爷喉咙,大喝道:“好,我就和你讲讲道理,那小孩杀了我天应教外门弟子,岂能不找他报仇?你这老头少啰嗦,给我把那小孩叫出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他心中认定王破天就是他的仇人,此时眼中杀气腾腾。刘老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后退几步往边儿靠去。
王百战冷笑道:“师弟尚未见到我那小族弟一面,却一味地说他是凶手,你是否太过武断。”
“武断不武断,我们把他揪出来瞧瞧,不就明了吗?”
“可是他现在不在村子呀!”村长说道。
“我看他是心虚不敢前来。他总会回村子的是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他。”贺山七说道。
王百战眼sè发寒,嘴角一阵抽动,然后冷笑道:“我看贺师弟不是来找凶手的,是来找我的茬儿的。”他本来心中也猜想杀死外门弟子的人就是王破天,可是父亲受了王破天的好处,目前惟有一口咬定贺山七是乱咬,反正只要不让他瞧着王破天,就不能说他这便宜族弟是凶手,如此在师尊面前也好交待,以便蒙混过关。
贺山七气结,将剑收入剑鞘默然不语。良久,他才说道:“咱们这就回师门,由师尊定夺。”
王百战知晓师尊疼爱他,听闻和他还有些亲戚关系,于是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他所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也惟有如此了。
“破天多谢村中父老庇护,谢谢百战族兄信任,然这位贺先生要找的人,正是王某。”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墙外传进墙内,声音显得有些稚嫩,却又中气十足。贺山七、红发男子等人紧握剑柄,口中吹了个响哨,将鹏鸟、仙鹤呼唤了到了上空。
一个不高且瘦弱的小孩走进了大屋,他神情坚毅,穿着青sè长衫,腰带左边悬挂了一个牛皮水袋,右边插有一把黝黑而又带着血sè的砍柴刀。
陡然间,这小孩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铺天盖地,席卷山河。王百战、贺山七、红发男子等人似乎浑身陷入了泥沼,身体竟然有些不能自主地颤抖了起来,眼前凭空出现了尸山血海、浮尸百万的景象。
空中的鹏鸟和仙鹤体内虽有远古神兽血脉,此刻面对这杀气,也嘶鸣一声飞离远处。
王破天微微一笑,这股杀气如cháo水般退去,几人压力顿减。
这股气势散发时仅在一瞬,收回时又悄无声息。王百战等人心中暗忖:“好强的气势,这少年如何能有这沙场将军身上方才有的杀气?”
贺山七更是心惊,峡谷那次相逢,眼前这小孩儿道行还不咋样,只是那会儿忽起大风,小孩儿似乎有风中奇术,借得风势和在风中的刹那领悟,这才艰难战胜麻脸和自己,可如今他身上那股杀气如此凌厉,道行又远在自己之上,这怎么可能?
王百战说道:“多年未见,不想族弟已然成了人杰。可是那位死去的黄文远,却是我天应教的外门弟子,却让我为难了。”
王破天说道:“他们抢劫行凶在先,也怨不得我了……”他将那rì黄文远与贺山七勾结土匪行抢劫杀人的事说了一遍。
他将事儿讲完,王百战就狠狠盯着贺山七,喝问道:“早就听说你和麻脸黄文远勾结五门山的流匪,在县城四周劫掠行人,如今更是欺负到我族弟头上来了,你是故意的吧?”
贺山七眉头一扬,说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他如何狡辩,都改变不了他杀了麻脸的事实。再说我天应教杀几个人儿那不过是小事,我当初可不知道他就是你族弟。”
王破天冷哼一声,喝道:“我何须狡辩,倘若不是你们来抢劫,我如何认识你?你再信口雌黄,休要怪我手底无情!”他说话间杀气又再次沸腾了起来,其声音中也夹杂了声波功。贺山七听之,如遭雷殛,耳膜鼓鼓作响,好不难受,眼前的仇人就在眼前,可他万不敢拔剑相向,他心忖:“此时尚不是快意恩仇的时候。”
红发男子说道:“这位小兄弟道行不凡,但我天应教不是青峰县城内的其它的小门小派,在附近十三个县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教,内外门弟子触犯了门规教中自有执法堂处置,你就这么杀了,我教颜面无何存。”
王破天懒得与他理论,口中说道:“我不杀他便xìng命无存,你教的教规我没有兴趣与你讨论,今rì看在百战族兄的颜面,就饶过这位傻不拉几的少年。你们回去将事情原委告诉你们师长辈,如若不服,就来较量一番。”他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理身后的众人。
贺山七眼神发冷,却又无可奈何,他技不如人万不敢动手。他心忖:“这断臂之仇不能不报,回去在师尊面前倾诉我的冤屈,这恶小孩再强也未必强得过师尊他老人家。”
红发男子和另外一位天应教弟子面面相觑,他们自忖联手也不是这小孩的对手,惟有任他离去,良久才问王百战:“王师兄,这如何是好?”
王百斩摇摇头说:“我们就如实向师尊他老人家如实相报,我教在青峰城的一切事务本就是由他老人家定夺的。”
村长拉着刘老爷到一旁合计了一番,然后将红发男子和另一位弟子叫到一旁,分别塞了五百两银子给二人,并轻身说道:“多多美言几句,化干戈为玉帛才好。”
二人得了银子,悄悄说道:“百战师兄和我俩关系极好,他的族弟便是我们的族弟,我们知道该如何给师尊他老人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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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rì过后,王破天更加勤修苦练。他料想天应教的前辈高人不少,一个外门弟子身上都有流星追月这等高明的轻身功夫,听闻还有百余头鹏鸟,王百战的上一辈必然道行高深,现在的他恐不是对手。
连续三天,他将仅有的三枚赤焰果吞服下肚,昔rì他炼化一枚赤焰果的jīng气需七天左右,如今以仈jiǔ天功第四幅观想图冥想,一天炼化一枚赤焰果不再是难事。
敏捷力量又再一次大增,他右脚一蹬地,身体腾跃至离地十多丈高的虚空中。落下时,他身体爆发出磅礴的jīng气,双手如鸟翅般一展,双脚如踏实地般在空中虚点,身体即向前滑行而去,有若凌空飞行,但未及二十丈就已掉在地上。
王破天心忖:“若是能修炼到练体六七重功,远距离飞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如今修成了‘化石擎天’观想图,我吸纳jīng气的能力大幅提升,可是仅有的三枚赤焰果都服用完了,又哪来的灵药让我吸收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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