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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七章 自比枭雄的福临

书名:清穿之得添福后  类别:美文同人  作者:叶庭芳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福临原本还能忍耐,听了这话却是面红耳赤地恼了,大了一声“放肆”便扯住博果尔的衣领向后拉。正好白里这时也在反抗,博果尔被两边的力量一带竟是倒了下来,惊愕无比。福临随后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拖起来,一人拖不动又唤苏赫帮忙,待成功后将他带到一旁去,小声埋怨地说:“都是误会罢了,何苦为我惹事。十一弟,你好歹也是这般大了,朝廷命官打不打得还须我说么?”

    上驷院虽然只是养马的地方,作为监管大臣的白里却是正二品,况且他有先人的英名庇护,自然和一般人不同。博果尔听福临这么说,恍惚间竟也想起了孟古青的话,忆起白里的背景,心儿陡然地颤了颤,但却是不后悔:“他是恶人,恶人就打得。凭他再高也是奴才,敢冒犯主子的女人就该打死!你若是怕只管交给我便是!”

    福临最想回避的便是这个,见博果尔总是在揭疮疤,尴尬得恨不得立马缝上他的嘴。因听得耳边“呵呵”冷笑,知是苏赫,心里难过又多了一重。回头瞥见白里脸上血遮了眼似乎非常严重,吓得不轻:“这可怎么好,快拿药来!”

    他随口一说,突然想起门还锁着,倘若开了门出去怕又招了人来。抬头一瞥,问乌云珠可还有用剩的金创药先帮忙止血。

    这几天里,白里倒是常差石婆子送药,还剩下许多。只是刚刚遭遇了那些转眼便要照料此人,乌云珠心里膈应极了,连带着也恨上了福临。但却不敢不从命,便忍着泪去翻了出来。

    其后福临亲自找了水帮白里洗脸上药,又寻了些干净的绢巾缠裹好他的脑袋。白里经着痛比刚才清醒多了,一瞧眼前的这些人,吓得爬起来磕头,连声说:“奴才该死!”

    “大人无事吧?”福临忍着厌恶问候:“大人醉酒摔倒了·日后小心些。”他终是做不到亲手去扶,叫苏赫代劳。

    白里听见明白福临这么说是在给彼此脸面,想不到竟如此大量。很快便顺着说是自己摔倒的,福临让苏赫送了出去·自己却挡着怒火滔天的博果尔。博果尔气得骂了好几句“不要脸”,又说他不配**新觉罗的子孙。他全都忍了,先押着博果尔回寝室。

    竟是将乌云珠抛在这里不管。

    乌云珠自是无法抗议什么,也没胆量再睡。在想福临终是将她看得太轻贱才不顾她的感受和尊严。

    悲从中,待哭干了眼泪,方才等到福临回来。

    她立刻仰起头,抱紧他期盼着他的安慰。

    福临心里有火·见这般不懂事更加郁闷。略问了几句知她无碍后便说今夜这事不许外传,又说就是这般料理了,日后也不许再提。

    乌云珠越发委屈,娇嗔道:“尽管奴才算不得什么,到底也关系着爷的脸面,奴才是为着您伤心。”

    福临有了更多的触动,抬手抚着她的发竟说起了典故来:“你也是深知汉学的,可知道昔日楚庄王经了哪些事·你若想得明白,自然便不痛了。”

    乌云珠仔细一想,料得定是在说“绝缨宴”。是说楚庄王某日大宴诸将·召爱妃许姬为众人斟酒,席间风吹烛熄,有人摸黑调戏许姬,许姬趁机扯去此人帽上缨带,要楚庄王亮烛验明正身处罚,可是楚庄王却是说为了尽情的欢乐,让众人都扯断了缨带,从而放弃追究此事。而后,楚庄王某日有难,奋力相救者正是此人。

    今日·福临竟是自比楚庄王,而将乌云珠当成了许姬。

    乌云珠明白了他的用意,虽然心里极是不适,但唯有柔情万种地顺从他:“爷有万千雄心,奴才与有荣焉。”

    福临嗯了一声,因是一劝她便柔顺了·不禁赞许地说:“你在我心里终是与旁人不同。”

    乌云珠勾着他的腰不放,微含卖弄:“爷将来一定会比楚庄王更有作为。是奴才不懂事了,原不该哭的。”

    福临这些来来都没再沾过女人,她这么一扭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偏是强忍下了,又说:“今夜你便辛苦些不要睡了,明儿我再想办法接你到新的住处。”

    西边的凉房是白里安排的,才经了这种事,到底有些不放心。可若不去住,怕也要撕破了面皮,要想个办法两全其美才好。

    乌云珠也想着这些,因见福临欲言又止的,怕他说出回“颐和轩”的话来,竟是一着急便起身献吻。

    福临突然被亲上了,一时竟也忘了拒绝。

    正纠缠,门边传来提醒的咳嗽声。原是苏赫送了人回来。

    福临着急地推开乌云珠,臊得没脸回头面对他,身子一挺端住了便说:“就来了。”

    苏赫礼让福临走在前面,等其出了厨房,他却站在门口回头对乌云珠微微一笑才离了这里。

    自是有缘故的。福临却不知道。走了几步回头,见苏赫远远的便很不快,提高声音唤他。

    苏赫连忙来到身边劝说:“九阿哥莫生气,奴才送白里回去时已探过意思了,他不会作死的。这事只我们几人知道,再没有外人了。”

    福临却不这么想。他终是不能跟苏赫推心置腹,虽然他们现在处于一条船上,贪图的东西却是不同的。

    苏赫见此情形也就不再说这个,只是卖弄起辛苦来:“白里的住处离南院倒是近的,奴才想去探探,可是惦着您便不敢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明日奴才再跑一回,这回就算费尽心血,也要把多尔博骗了来。才算不埋没了好东西。”他上回说过要把多尔衮留下的遗物骗了来,还有拉拢多尔博,可是这几天明里暗里套过几遍话了,多尔博总是不理他。苏赫便想着这是身份不够的缘故,恐怕还是得福临亲自出马,可是说过的话不便收回,故意这样逗引着,想福临接话便好搪塞。

    福临如今心情不好,对多尔博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倍。这是从多尔衮身上转移来的。偏是多尔博的性子比多尔衮更倔,不肯低头亲近,他很不爽。

    苏赫察言观色,专拣鄙薄的话来使他高兴:“奴才也瞧不惯。凭他是什么,不过罪人之后罢了。偏是品性高洁的性儿,倒似别人都是烂泥上赶着巴结。我倒要瞧瞧,没有上面的恩典他凭什么出头,建功立业那更是笑话了。到时候还不是要低头哈腰地求小八,只怕在小八面前长跪也是肯的。”

    听了这话,福临冷峻地斜了一眼。

    苏赫瞧脸色知道戳中了他的痛处,倒似讽刺他了,忙一笑道:“九阿哥千万不要误会,奴才情愿与您同甘共苦。只是如今咱们处境难一些罢了,日后得了势,奴才还是要仰仗着您的。”

    福临淡漠地笑笑:“说不得,是我仰仗你。如今内外艰难指着你周全,我怎会疑心别的?”

    虽这么说,福临不能否认苏赫的话是有道理的。即便皇太极同意赏赐机会让他上战场,可未见得就是在眼下,皇太极那般紧张小八,没有试炼过忠心,绝对不会轻易地让他出头。

    若白白地等着时机,只怕要耗个一年半载才够。可他已经耗不起了。

    只有制造机会让皇太极明白,他绝对不会再做出妨害到小八的事情且绝对忠心,他才可能通过试炼。

    心里想着,福临的脸上便禁不住现出一点邪笑。自然不肯告诉苏赫缘故,便只是缓了口气对苏赫亲热起来,说了不少同舟共济的话,接着便去套问对方的想法。

    苏赫想得是海兰珠这棵大树尚且不能放手,务必卖弄点白莲花的本事,离间她和小八的母子之情。自然,若想成事还是先从孟古青下手,因为婆媳关系便于动脑筋,连带起来成功了便是双倍的好处。

    福临有少许不解:“如今我们共同分隔在东院里,宸额娘也是知道的,如何监视得到南院的事?”

    苏赫笑了:“九阿哥为何这般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们知道了两三分,再编上一编,不就有了七八分了?宸妃娘娘惯爱吃醋的,只要她气昏了头,还怕她不信吗。”

    前些日子和小八打赌的银子已下来了,计两千两,福临扣着没有送去颐和轩,而是给了乌云珠两百两,又孝敬庄贵妃和谨妃各两百两,留一百两傍身,剩下的交到衍庆宫存着,听这么说倒想了起来,明白苏赫是在要银子,便说:“辛苦你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日后定不会短了你的谢仪的。”

    苏赫眼睛一亮,笑咪咪地点头:“您倒说得奴才是个贪图的人了。奴才从小便在您身边,这点情份倒没有么?”

    福临当然不信他有真心,不过跟随着演戏罢了。也笑了一笑。再想计算得少了,只有一百两在身边怕是不够用,再要到衍庆宫去要却又作难,这该怎么办呢。

    苏赫体贴地说:“九阿哥不必忧心。你我既是兄弟,自然应该同甘共苦。只要我们得到宸妃娘娘的抬举,日后金山银山还不是唾手可得?况且,九阿哥怕又会有新进账了呢。奴才斗胆,白里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便是这样白白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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