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谢joyc和*海盗路飞*的粉红票,感谢淡雨思涵和lizzie110的平安符,感谢joyc的桃花扇,寂寞感动哦,继续码字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阿圆一下子就上来了恻隐之心,姐这个人心肠好啊,最看不得老年人啥的可怜巴巴了,撤吧!
郡主府的护卫和下人们,静悄悄的退出去了,没办法,马王府里面的人太喧嚣了,叫“娘”的,叫“祖母”的,叫“老夫人”的乱成了一个蛋,显得咱们是多么的素质高,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阿文抱着“小老大”,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马将军”,与府尹大人相携,走出了马王府。
“多谢大人救助,让我家嫂子免受伤害。”探花郎躬身施礼,“小老大”也笑嘻嘻的跟着弯身子。
这三个孩子,长途旅行惯了的,对于黑夜,对于人多热闹,是丝毫不惧。
所以说呢,孩子长成啥样,全因为你啥样养的,一个学不会娇气的女人做母亲,孩子们也个个活泼泼茂盛的生长,轻易不发个脾气,也不得个病或者动辄被吓着了啥的。
别的贵人家养一个孩子就费尽了脑子,三不五时的得叫太医,可是郡主入住公主府这么长时间了,太医就没进过门,人家顶多受个小伤啥的,自己个儿都能包包就完事儿。
府尹大人眉开眼笑的回礼:“督查使客气了,李某但能帮得上郡主和督查使的忙,那是三生有幸。天晚了。快带小福娃回家吧。瞧这孩子精神的。回去哄哄,别吓到了孩子。”
又派出一溜儿精兵,细心的护送一行人回郡主府,府尹大人自己,屁颠颠儿的进宫里给皇帝报信儿解惑。
结果,这记马屁没捞着拍,小皇帝让府尹自行回家休息,说是“已经知道了。要是明天马王爷还有不满之处,继续处理”。
怎么可能知道呢?府尹大人心中惊恐,看起来,皇帝虽年轻,眼线却布置的不少,自己在外面,没有露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吧?
此刻的小皇帝,正在反复琢磨阿圆的那几句“好骂”,时不时拍拍桌子,捶捶胸脯。眼睛里笑出了泪花花儿。
“太逗了!朕认得这姐姐,太逗了!太解恨了!”
只可惜自己身为国君。不能这样快意恩仇,还得板着装着,做出一副君贤臣服的乐呵样子。
“贱人!贱人!你是屎啊!”这一夜,小皇帝净嘟囔这几个词了,每说一遍,心头都掠过一阵快意的颤栗。
谁都没有料到,第二日的下午,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就都传扬开了福瑞郡主的这几句经典好骂,路过马王府外的路人,也会窃窃私语着,笑得贼溜溜儿。
马王府上的破砖烂瓦还没收拾呢,马王爷还指望着等亲娘病好了,告到金殿之上,这些狼藉,是想留着作见证的。
可怜的马王爷啊,因为母亲病倒,请假没有上朝,还不知道自家在京城之中已经声名远播了呢!
老夫人这次病大发了,悠悠醒转之后,口眼歪斜,哈喇子控制不住的流淌,半边身子中风了。
作孽哦!整天盼着孙子娶媳妇生重孙子,现在,看到了跟孙子一个模样的孩子,伸着巴掌对着他爷爷说“打!”,作孽哦!
儿子跟儿媳妇的表现也很奇怪,尤其是儿媳妇,看着那三个孩子的方向哭的肝肠寸断,偏那孩子的母亲跟儿子仇人似的对峙着,这里面,绝对有问题,有大问题!
只可惜,此刻的老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儿子,瞪着儿媳妇,瞪着孙子……
谁能听到老太太心头的声音?那三个孩子是不是自家的重孙子?为什么流落到外面?
老夫人一激动,得,又厥过去了。
郡主府里就剩一个白老二,肿着猪头守着家,浑身的酸痛也顾不上了,就担心阿圆她们出去吃了瘪儿,直到看着一个个全部安全进门,才“哎呦——”一声龇牙咧嘴的回房休息。
甭管吃亏还是沾光,安全就好啊!
护卫们和下人们得意了一个晚上,兴奋劲儿很是持续了好几天,能去马王府打砸骂一番,这一辈子吹牛都有了嚼头儿。
狼狈的白老二,没等伤好,就毅然乘坐马车回了老家,临别时,倒是跟老道士专程告了别,留恋的抱了“小老大”一回。
小阿文就此长了志气,每日里陪着三个孩子去祈福,压根儿不多瞧守卫的“马将军”一眼,更不肯说一句话,二哥被打的惨状,在少年的心里结了痂,无论这将军是不是白承光,他都不想去认了。
早过了离了大哥就没办法生活的年龄,嫂子既然还能照旧生活,自己更能。
据说,马家老夫人的半身不遂倒是落的彻底,病情也始终不能稳定,她的心结不解,如何能不激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如何能不憋闷的厉害?
王妃也跟着吃不消了,缠绵病榻每日以泪洗面。
马王爷跟个聋子似的,在两个病人之间周旋,“马寻欢”公事之余,也得守护在病床前喂药问安。
每日里,看到三个孩子欢实的进出祭坛,就成了“马寻欢”最开心的事情。
寻找阿福的护卫,还是没有新的突破,这些天马王爷守在家里,更是不可能钻去他的书房探个究竟。
直到,夫妻二人再次相遇。
阿圆终于想起应该去亲自接一下孩子们,难为三个小娃子,跟念书似的整天在那一小块儿空间里混日子。
趁着今儿从砖窑厂的新址上赶回家的时间比较早,当母亲的拾掇了一番,步履匆匆去祭坛探亲。
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眼帘。
是该形容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还是说“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小阿文嘴巴挺紧的,从来就没在家里提过“冤家”守着祭坛呢!
身后的郡主府护卫们,眼珠子都亮了起来,纷纷上前几步,等待着一场新的战火燃起,那么兄弟们就可以再次大展拳脚,施展威风了。
近了,近了,两个“仇人”,终于走到了最适宜动手的一臂的距离。
双方的护卫,个个不由自主的把手按在了腰间,尽管,那里没有任何兵器,进皇宫,不适宜佩带刀剑,做护卫的虽然可以破例,但是,在满京城盛传“大宋朝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现在,敢来我面前挥剑,是因为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还是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的典故的时候,谁不是能不佩戴就不佩戴那“耻辱”的玩意儿?
据说,京城中最大的武馆,一夜之间跑了一多半儿徒弟,都是学剑的好苗子,不肯继续“剑”下去了。
“见过郡主。”马将军的护卫首领,终于学了一个乖,武将嘛,弯腰抱拳施礼就行了。
其余护卫恍然大悟,回想起对面这郡主的彪悍行径来,立刻齐刷刷抱拳:“见过郡主。”
“马寻欢”的眼睛,迅速的黯淡下去,跟着弯身施礼,嘴唇哆嗦着,嘟囔着,护卫们听不到他发出的,是什么声音。
阿圆眉头微皱。
这厮瘦了,黑的更彻底,曾经佝偻过的后背,现在恢复了佝偻,铜铃豹眼凹陷下去,生生拽出了几缕鱼尾纹,络腮胡子也冒出来了,乌压压缠了脸部一圈儿,整个人,透着那么一股子颓废,一股子疲惫,一股子荼蘼的忧伤……
憨傻实诚的男人,也有如斯深沉的时候?
阿圆忽然心情大好,站定在“马寻欢”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很满意的留下一句:“看到你过的吧不好,我就放心了。”
又一次陷入石化状态的众人,只能看到一抹青葱的影子,轻轻盈盈的上了楼梯,很快,祭坛上就传来几声欢快的畅笑。
郡主大人今儿换了身淡绿色的绸衣,交领轻纱,腰间轻挽一个蝴蝶结,虽然脂粉不施,也让人看起来清亮舒服。
“马寻欢”的眼前,就此凝固了这片绿色。
是呢,绿色可以给人带来希望,给沙漠带来生机勃勃。
“马寻欢”的护卫队伍里面,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据说是跟随过马将军的一个小兵,虽然,那模样,一看就像一个庄稼汉,种地没问题,打仗打架嘛,说他手无缚鸡之力还差不多。
外城这些日可热闹的很,阿圆提拔了几个原来公主府的管事杂役,去具体负责修建规划砖窑厂、养殖场的下一步进展,自己把剩余的二百亩良田统筹了一番,开始大招佃户种植。
二十头奶牛已经全部迁出,交给了附近一家姓严的农户喂养,还有文武百官们送礼留下的其余活物,也统统被围拢了起来,一个被休弃的妇人带着两个女儿接手了这桩生意。
除了原有的佃户不变,又增添了十几家新佃户分包了土地,还有几个有经验的老庄稼把式,对于种菜格外有兴趣的,被阿圆赋予了新的重任。
天冷之前,他们要养育出各种蔬菜的幼苗,包括,极端稀有的西红柿。
御花园里面的红果子,可都让阿圆全权处置的,太后想吃的时候,都得把种子留出来,这东西,宝贵啊!未完待续。。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