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麴义瞥了牵招一眼,不屑的问道。
“在下乃是袁将军麾下的参军,姓牵名招!”牵招小心翼翼的回禀道。
对于牵招的小聪明,袁买还是有所了解的,点头道:“子经有何良策,快快献来!”
田丰乃是名士,对于一些名人事迹听得比较多,听了牵招自报名号,面色一动道:“阁下莫非是护送乐隐遗体归乡的义士?”
牵招微笑答道:“正是在下。”
“好,阁下乃有情有义之人,想必也有大才,直言无妨!”田丰听了面带微笑,夸奖了几句。
牵招便施了一礼,侃侃而谈:“我军的粮草在常山国被劫,国相理应承担责任,明日可招国相来大营,让他把被黑山贼掳去的粮草补上。常山国乃产量大郡,七八万石粮草,想来还是有的。”
田丰思考片刻,颔首赞许道:“唯今之计,看来只有如此了。我们的粮草在常山国被劫,不赖董岑,又赖谁?”
计议停当,众将校各自散去。麴义加派人手,夜间加强巡逻,从大营三五里之外就开始布置岗哨,若有黑山贼来夜袭,当即举火为号。
袁买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帅帐,对于今天的恶战仍感慨颇多,这才只是几万人的混战,便如此血腥,如此残酷,想来那十几万人的大会战必将血流成河,伏尸成野,果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成就霸业,扫荡诸侯,还不知道要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将军,今天俘获了一名黑山贼中的贼枭,无比凶悍,我想着公子你求贤若渴,便没有杀他,,特地等着将军处置?”袁买刚刚有睡意,郝昭就走了进来,禀报道。
“贼枭?武艺如何?”听说俘获了一名人才,袁买顿时来了兴趣,抖擞精神问道。
“虽然比不得王子全,却胜出昭许多。更加上此人悍不畏死,若能收服,当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郝昭肃然站立,异常谦恭的说道。
“呵呵……伯道谦虚了,黑山贼乃乌合之众,能胜过你的恐怕不多。”袁买还以为郝昭是谦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并非郝昭谦虚,我让人带上来,公子一看便知!”
郝昭说完,朝着帐外喊了一声,“把那贼枭押上来”。须臾,便有几名士卒推着一个黑脸大汉走进了袁买的营帐。
袁买定睛看去,好家伙,果然是一条汉子。只见八尺的身高,异常结实,裸露在外面的肌肉,仿佛磐石一般坚硬,脸色黝黑,半个脸面被虬髯遮住,进来的时候怒目圆睁,瞪着袁买,不言不语。
“好一条汉子,为何从贼?”袁买面带微笑打量着这个贼枭,还没开口问他的姓名,就有些许赞赏的味道。
“哼,朝廷昏庸,民不聊生。不从贼又吃什么?总比饿死要好!”黑脸汉子冷哼一声,回了一句。
“不知壮士尊姓大名?”袁买心想先问问他是什么人,若是个有名有姓的,我当亲自松绑。演义小说上胜利者义释壮士的时候,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仓是也!”
“周仓?”袁买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给关公扛大刀的周仓?对啊,看他这幅相貌,不就是小说里面的周仓嘛!
在袁买的思维中,很多后世的砖家说历史上并没有此人,乃是虚构的,因此并没有想到是他,此刻听到他自报姓名,高兴不已。虽然这周仓智商一般,领兵打仗也不行,但做个保镖什么的,应该比樊氏兄弟这样的无名之辈强多了。
演义中,关羽水淹七军,周仓水性娴熟,下水擒获了猛将庞德,算是他人生历史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个人才被瓜分的差不多的时期,能收到周仓这样的猛士,已经算是最大的收获了!
“哎呀,原来是周壮士,闻名久矣,得罪了!”
袁买学着古人义释猛将的样子,亲自给周仓松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道:“郝校尉不知道是周壮士,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周仓有些意外,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和他来横的,砍掉脑袋他也不会屈服,但是玩软的,他的脑子就不够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道:“俺只是大洪渠帅手下的一名军候,你是袁州牧的公子,却又怎么知道俺的名字?”
“早就听人说过,黄巾军中武艺最高者乃是一个叫做周仓的猛士,只可惜不受重用。否则,若是周壮士能做了一方渠帅,必然会有所作为。”袁买说不上周仓的典故,只能闭着眼睛瞎编,并招呼他坐下:“周壮士快快请坐,被绑了这许久,恐怕胳膊都有些麻木了吧?”
“倒是不打紧,俺死都不怕,还怕绑着么?”周仓很是爽朗的道了一声,又说道:“我不敢自称武艺高强,但在大洪手下却数俺的武艺最高,只可惜大洪不重用俺!否则,今天也不可能会输的这么惨。俺以前跟着张曼成渠帅混,后来张帅死了,俺半路投靠的大洪,因此不被他信任。张帅活着的时候和我比武,我们俩可是半斤八两。”
看到周仓和颜悦色,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充满敌意。袁买心里高兴,看来收服周仓有望,历史上他是钦佩关羽的武艺,才心甘情愿为他牵马扛刀,我得找王双这个武艺高强的家伙来陪他喝酒,这样才能让他加入我的麾下。
“郝伯道。快点把王双和牵招唤来,我们陪这位周壮士喝一杯!”袁买一边下令,一边吩咐军卒置办一桌酒宴。
周仓有些疑惑,刚一开始,自己还是阶下囚,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要设宴款待自己,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俺不会投降你们杀自己的兄弟,你也甭想诳俺,俺周仓既然跟了大贤良师,不会再和他的弟子们作对的!”
“呵呵,周壮士尽管放心,一来,我不会让你杀你的弟兄们。相反,我倒更乐意让他们加入我的军队,给他们授予官职,让他们建功立业。其二,若是周壮士不愿意和袁某共创一番基业,喝完酒后,你走你的便是,绝对不会有人勉强你。”
袁买拉着周仓到桌子前坐下,前面半截说的是肺腑之言,后面的半句则是虚伪的。周仓要走,能放他走?收为已用则罢了,不能收为已用则从世界上抹去。在袁买的心里已经用这样的行事准则要求自己!
不大会功夫,王双和牵招郝昭都来到袁买的军营里,虽然有些不屑与黑山贼共饮,但看到周仓还算威猛,也没有起轻视之心,况且公子有命,而且有美酒喝,便都一起来袁买的营帐喝酒。
“周壮士,天大地大,黄巾势力已微,难不成你还想再回去做黑山贼么?到我麾下效力若何,我先封你做个军候,倘若日后立功,少不得加官进爵!”袁买喝了几杯,见时机成熟,规劝道。
周仓沉思片刻,起身单膝跪倒:“如果公子答应我不杀黑山军的俘虏,俺便愿意为你卖命!”
袁买大笑着扶起周仓:“好、好……周壮士果然有情有义。被俘虏的黑山军,愿意从军的收编,不愿意收编的遣返原籍做良民,如何?”
“好,既然如此,俺周仓就为公子卖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周仓爽朗的大笑一声,决心为袁买效力。他娘的,官兵不像渠帅们说的那样凶残恶毒啊?况且还能当官,我就投靠了袁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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