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和准提是实在没了法子,这次两人光是为了庆生可是出了血本,也才凑齐了一件。不过他二人好歹是同根同源,那关系比三清之间的关系还要亲密几分,因此两人只送一份却也能说的过去。
可是别人不知道,接引和准提可是清楚,这次他们为了送礼却是硬把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十二品莲台硬砸下了三品啊,当真是称得上“砸锅卖铁”了。
而这次宴会的主角不过才是玉京山上第三代的一个孩童,可要是轮到无忧道人和女娲娘娘成亲的时候那又岂能送的比这一次还轻?要是那样,自己岂不是至少都得把剩下的九品莲台至少再敲下来六品?那样一来自己也就剩下的三品,别说坐了,就是包裹**都不够啊!
接引和准提盯着帝江的嘴就再也没挪动过眼神,而不说帝江,就是其他所有的人也都明白了这两人的苦楚,圣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的确不是一个“憋屈”就能说明的,起码帝江就是为难了好久,最后才极为歉疚的还是吐出了那个让接引和准提两人最不想听见的名字,却让这两位圣人就觉得是好一会的天旋地转,然后对看了半天,也就抱成了一团,无声的梗咽起来。
此情此景,不但没有一个人笑话,反而激起了所有人的同情。一个字那是“惨”!两个字“悲惨”!三个字是“惨极了”!四个字就是“惨无人道”了!
毕竟,这些年来几乎无人不知道西方地贫瘠,那就是个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其次,接引和准提这么多年来除了欺骗了西方的一些生灵,哄得人家入伙了也就再没了什么其他的恶行;再然后,那就是现在这些人只要是站在了这个地方,又有哪一个不是经历过和接引,准提差不多的事情?区别只是自己还能紧紧裤腰带,七拼八凑的搞到些东西,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罢了!
因此,一见接引和准提抱成一团,所有地人也就打内心深处涌起了“同仇敌忾”的味道,更见这两人虽然和死了全家一样,却就是打死了不肯落泪,反而就愈的佩服这两人的“风骨”了。
甚至和他们最熟悉的三清也是瞧得大惑不解起来:我们这两位师弟从来都是靠着脸皮厚吃饭,那是能骗就骗,能哄就哄的,装哭更是拿手的好戏,怎么着这一刻却如此收敛了起来,显得这般硬气了呢?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接引和准提不是不想哭,而是在敲下了三品莲台的时候他们这两人就没日没夜的连着哭了好久,一直到眼泪都干了这才作罢,所以就这一回又从什么地方再变了眼泪出来?
不过有眼泪是有眼泪的哭法,这没有眼泪更是就显出了哭地境界!
就像独孤求败刷剑一般。手中无剑才是真正地高手。所以这西方二位只表演了没多久地“不哭之哭”后。却已经让在场地人士心软了大半。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却是陪着他们黯然泪下了。
而帝江这些个巫祖却是最受不了见到大老爷们露出了如此地表情。以往在他们看来男人地身体里那是只有血地。眼泪是什么玩意那是听都没听说过。可是只从遇见了张野之后这些真汉子算是开了眼界。也明白了感情除了热血还真有伤心痛苦等等其他地婉约派。
虽然到目前为止帝江等人还依旧保持了没有落泪地记录。可是这些人也都知道那几乎是迟早地事情。除非张野能够主动消失。或大伙一起自杀。
因此。帝江带着万分地同情看了接引和准提半天。然后才走了上前。先鬼鬼樂樂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这里没有张野地耳目。这才在二人耳边小声地道:“两位圣人。你们莫非是在担心下一次地大婚么?”
接引和准提闻言就是一愣。然后也就慢慢地分了开来。反而一人拉住了帝江地一只手。变成了三个人围成地一团。接引和准提本就是不要脸面地人。所以也不避讳帝江。却是大大方方地就点了点头。一点没瞒着他就把这次出血地事情和西方地家底一一全部都都说了出来。
最后接引更很是光棍地道:“这一次我们西方其实就等于是掏干。而无忧道人召唤我们又不敢不来。所以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等却是当真送无可送了啊……”
接引一说完,准提也上前又是补充,又是抱怨的道:“就是我等成圣地大愿,欠下的功德都还没还请呢——要是无忧道人能比天道有点人情味,我们却也好打个欠条啊!可是他老人家地要求却是从来都比天道还要苛刻,那是概不賖欠,所以下一次他老人家的婚事你却让我们拿什么去呢?”
帝江听了接引和准提地话也是傻了半天,一是惊讶与张野下手之狠,居然连西方这样要饭的地方都还当真能收罗到宝贝,而接引和准提更是明明知道自己即将“家破人亡”也不敢奉召不至。
二来,帝江却是更对准提给张野的评价无语了:天道无情,这已经是公认的了,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在准提的心目中天道反而比张野还要和蔼,还要可亲。不过回头再一想好像准提说的又极为有道理——天道尚且允许“打白条”,张野却是不见兔子绝不不撒鹰……
帝江实在是说不清现在自己的感受,更不明白是该为自己这个便宜妹夫的威名赫赫而高兴呢,还是该为他激起了如此之多的“民怨”而担心。
想了半天,帝江却是依旧没有答案,或说在他潜意识里总是有些偏袒“妹夫”却又不好意思承认,只能转移了话题,凑到了西方二圣地耳边道:“其实,其实要是两位圣人不介意,却,却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们修……,修建娲皇宫?”
帝江知道这样说实在是大不敬,可是一来他是真的怕张野会把西方这两位往死了里逼,所以鉴于同情和可怜也就想帮他们找一条出路;二来,混沌之中也果然太是凶险,自己这些人只要一进了混沌
得讲三分之二的心思用于防备混沌中的乱流,因此这程却是奇慢无比,早就想找些帮手了。而此时的接引和准提却不是最合适地人么?
不过帝江这一说完,也就不敢看向了西方的二位,只是低了头一副担心圣人火的神情,并且急忙解释道:“我虽然是有借用两位圣人无边法力的意思,可这也是当真为二位着想。只要二位出力帮着修好了女娲娘娘的嫁妆,那么下次那两人成亲难道他还好意思再问你们要什么东西么?”
帝江这会儿很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圣人会不会觉得自己无礼,因此话也就说的大声了。可是他却万没想到自己这话那是说出了多少人的渴望,当真和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给无数迷茫与“怎样避免家破人亡”的可怜人指出了一条出路,更给那些差点自杀以谢张野的人送上了一条活路。
所以帝江一说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地时候天上居然突然降下了一道金黄色的光柱——却是天道把功德都送了过来……o((_o
接引和准提更是同时抱住了帝江,把两张老脸几乎贴在了过来,亟不可待的道:“此话当真?你能做主么?”
帝江也没想到两位圣人会这样不老成,呆了一下之后却是就琢磨了:虽说修建娲皇宫的主管是帝俊兄弟,可我们十一个巫祖也好歹算是大哥委派的监工,这点权利总是有的吧?
一边想着,帝江也看向了帝俊,而两人眼神一对也就同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帝俊更是不会阻止帝江给自己这些人找来了两个圣人帮手,于是一边笑着一边是冲着帝江使了眼色,让他赶紧的答应下来。
随着帝江轻轻的笑着点了点头,场面上就听见一阵欢呼,却是太多地人一起沸腾了。既然有了两位圣人愿意带头打工还债,自己这些人还担心什么?所以除了三清实在是放不下面子,镇元子不敢丢了张野的脸,其他的人几乎呼啦一下就把帝江等人包围了起来,吵吵嚷嚷的就让帝江万不可厚此薄彼,毕竟这可是救人,不是选美啊!
于是从此以后,洪荒上几乎八成以上的大神都参与到了娲皇宫的建筑当中。所有帮工的人都有一个心思:建造好了娲皇宫不断解决了自己一个天大的难题,更是可以得到女娲娘娘赏识的绝佳途径啊!而只要得到了女娲娘娘的青睐,那么以后只要她有意无意间在无忧道人耳边吹吹风,自己地好处还能少得了么?
因此,有了这样的考虑,那些大神又有那个敢不竭尽全力?谁都想将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造地是美轮美奂,却就难怪以后所有圣人的道场中女娲地最大,最气派,最完美了!
这些人一闹起来也忘记了世间,所以午时三刻,玉京山的山门洞开地时候许多人居然一点都没觉。只等漫天的祥瑞和宛如流水一般地灵气扑面而来的时候这些人才一一的惊醒了。
抬眼望去,只见先是出来了两排修罗族的仆役,百十多人,分成八字装在山门口散了开来。紧接着,却又有三十六位修罗族的美人簇拥着彩凤和谛听走了出来,却是由他们来迎接宾客。
众人不知道这二位身份的也许就有些好奇了,因为他们两个的修为似乎反而不如那些仆役和美女,可是稍稍一打听才晓得这个看似不惊人的家伙却是女娲娘娘和后土娘娘的坐骑。
要知道,在洪荒这个时候坐骑那是一点也不丢人,只是看你给什么当坐骑而已。
这也就好比是现在的司机一样,公交车和出租车的司机那是没什么,但女娲和后土却是什么身份?所以让彩凤和谛听迎了出来还是看在了三清,接引和准提的面上,其他之人那是任由仆役接了下来已是足够。
三清和西方两人分成两拨,也就由彩凤和谛听最先引了进去。而这几位圣人也不敢因为彩凤和谛听地修为就小看了二人,反而让自己的弟子门人一一上前参见,连玄都几个三清的席大弟子也只以师姐师兄称呼,却让彩凤二人自豪之余也就对他们更是多了些好感。
紧随三清其后的却是镇元子了,不过他刚要进门,一个大汉却从门里冲了出来,然后仔细瞧了瞧似乎也就在脑子里对上了号,镇元子只见他一边迎着上前,一边只是以家礼参见,并笑道:“镇元子师兄你可来了,快随我上山,冥河师兄都要忙不过来呢!”
镇元子这还是第一次上玉京山,更不认识此人,所以也就楞了片刻,心下更是有些疑惑起来:我是师父最后收的记名弟子,所以这玉京山应当只有我的师兄,却哪里出来地师弟啊?
不过镇元子也是晓得此地绝对无人敢于冒充,想了半天之后只当是张野最近新收的弟子,只好尴尬的一笑,问道:“这位师弟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几时入了恩师座下?我这个做师兄的却是惭愧,居然一无所知呢!”
那人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一把拉了镇元子就走,一边却随口吩咐了那些个修罗族的仆役将镇元子带来的门人弟子安排好了,然后才笑了道:“镇元子师兄说笑了!我刑天可没师兄这样的福气,能拜在老师的座下。只是因为当年老师受了我们后土族长的委托传了我,夸父和后);三人的神通,因此虽无其名,却有其实,一直以来我们三人也就是在心中认了他老人家做师傅,还望师兄不要见怪!”
镇元子也是听玩刑天地介绍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现在刑天三人可不是再像以前那般默默无闻了,只是是当年他们三人能在天庭中杀进杀出,所向无前的事迹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人听闻之后更是神往之余也不得不叹服他们的本事和底气。所以如今洪荒之中多少不懂事的初生牛犊更是把刑天三人当成了偶像。
当下,镇元子是又惊又喜,一面被刑天拖着就走,一面更是笑了道:“原来你就是刑天师弟啊?我说当年
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有那么大的勇气呢——却是让你们的事迹之后差点羞愧无地!你们是不是那个时候刚好修成了老师教你们的本事,所以是专门找了太一的晦气啊?”
镇元子说问地直接,更无半点造作,刑天也就越的喜欢了,只觉得张野的眼光果然不错,实打实的弟子是好汉不说,就是这个记名的也对了自己的胃口。这样一想,刑天也把镇元子当成了自己人,更不在意什么忌讳和丢脸,也就一边走一边就把当年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起来,当说到的时候,这两人更是鼓掌大笑,愈的投缘了。
镇元子不知道自己走的是近路,所以一会儿功夫也就到了玉京山地主峰之上,还没见着张野,却就被冥河唤了过来。原来张野的辈分是放在那里,想怎么样别人都不能说上什么,可是其他人又哪里能行?
眼看着客人就要到了,冥河和英招刚要迎了出去,才现什么都准备好了,却偏偏少了一个登记礼品的人。女娲,后土和小罗刹先是要排除,自己和英招却是没空,后):三人能倒是能,可这三位却只会打架,万没那样好地记性,更别提后):还有近视,刑天动不动就犯困的毛病了。
因此冥河是想了半天,最后才觉诺大地一个玉京山居然无人可用,少不的就把禄玄等人骂了个半死,只恨不得拿了自己地两把宝剑硬把那些个作壁上观的家伙地给敲了出来。而后土却是心细,眼见着冥河火烧火燎的模样也就问了一下,然后却是笑了道:“玉京山里面没人,外边不还有么?难道这样大的事情,镇元子敢不来不成?”
就这样,镇元子却被拉了过来,充当起了临时的书记官。
冥河更是和他面授机宜道:“这次老爷可是说了,只要那些送礼的品级是在先天之下那就是不给他老人家面子,少不得以后要山门‘回礼’,因此你在记下了那些礼物之后更要注明礼物的品级,万万不可错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而镇元子一听却就直接哭了,一把拉着冥河就不放手,道:“师兄,你可要救救我啊!我这次来只当是借着庆生会参拜老师,也就带了几个人参果,却没什么先天宝贝。这,这可如何是好?”
冥河却是一拍了镇元子的肩膀,笑道:“所以我这才让你来当书记官啊。只要你到时候动动笔墨,还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而老爷从来都只看名字,却不会当真检查。不然没个几千年他老人家大概也查不清楚,怕什么?”
于是,镇元子得了冥河的授意却将人参果给注明了品级,也就成了先天的宝贝,却完全不去想人参果被张野改造了之后除了口味没变意外效果却绝度差了太多,又如何能与先天宝贝仿佛?
但是也正因为经过这样一改,人参果的大名却是终于推了出去——既然镇元子能把人参果当成先天宝贝送给了无忧道人,而无忧道人他老人家又不反对,那么就足以可见人参果的不凡了。更何况人参果都能进的了无忧道人的法眼,以后那些大神的宴会又怎会拒绝?
因此,从今往后,镇元子也就订下了规矩“一般之人不送礼,送礼只送人参果”!
不说镇元子这边总算是放下了心事,只说三清等人领头,进了玉京山后却是越走越慢,玉京山的每一样东西都让这些赫赫有名的大神通之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若不是一旁有人陪同,这些人却是很难保证不会冲动之下就冲了下去,随便抱起玉京山的一块石头或是木头然后转身闪人。
在他们眼里,这哪里是玉京山啊?分明是灵气的源,修行的天堂么!
众人有心多拖延片刻,好看的再仔细一点,但这段路毕竟不长,你不走后面的人也会自然的将你向前顶,更别说那些陪伴之人更会主动领了你云路。因此也就是半个时辰不到,这些人也就到了主峰正殿的门口。
这次前来迎接众人的却是冥河和英招了。英招还好一点,毕竟他名义上是被女娲讨要了,因此也就算是代表了女娲,众人尽管不敢小觑可也不太惊讶。
可是冥河就是完全不一样了,不说现在冥河的一身修为就是三清也看不清楚,就是冥河这些年做惯了张野的管家也沾染上了张野的光,成了少有的前辈高人,即便是鸿钧也只敢以道友和他论交。
而更因为张野一直很没形象,冥河在深恶痛绝之余约束不得张野,就只好以身作则,于是在别人面前总有些不威而怒的架势,就是禄玄和五云见了都很是有些害怕,这也是为什么玉京山众人都认为第二代中冥河第一了,连女娲和后土虽然明着比冥河长了一辈,可也只喊他大哥的缘故!
因此三清等人一见冥河居然站在了正殿的大门之前替张野迎客,那都是大吃一惊,更顾不得圣人的颜面,连忙就快步走了上前,躬身到地,诚惶诚恐的道:“我等怎敢劳动前辈大架?有罪!有罪!”
而冥河确实是要比张野有谱,更不会像张野一样就当真一点不客气的受了,只见着他右手轻轻一拂,衣袖一卷,就让三清和接引准提觉得身下突然涌起了一股绝大的力道,让几人再也拜不下去。
“众位圣人可是太客气了。冥河不过是沾了我加老爷的光,这才让鸿钧道祖刮目相看,其实却是让冥河几位汗颜。所以这前辈却是不敢当啊!”
要是之前冥河没露那一手,三清和西方两位说不定嘴上不认,心里却当了真,可是经过了冥河刚才那一下,五个人是没一个再敢小觑冥河。刚才虽说是电光火石之间,自己等人也没真的法力,可是人家也是轻松写意,更是一次对付了五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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