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不错啊。”电话里女人夸奖道。
“你吩咐了,我哪敢怠慢啊。”张春山轻声说道。
话筒里响起女人的笑声:“多谢啊,不过现在这边有件急事,你得赶紧帮我办……”
“我没在北京,而且……”张春山不想把他准备去深山里的事情告诉对方,他正想找一个借口。
没等张春山找借口,对方就马上说道:“你必须想办法解决,否则前面你做的事情就可能暴露,安夏冰是个聪明的女孩子,露出一点破绽她就有可能察觉,你必须马上完成这件事。”
“好吧,好吧。”张春山听出对方很急,“你说吧,是什么急事?”
李春香去世一年多了,安夏冰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行者瑜伽馆”的经营时常出现亏损,但安夏冰都自己承担了,并没有给冯一楠造成麻烦。
一个下午,安夏冰外出办事,路过父亲租用的写字楼,她就顺便上去看看他。安瑞平外出了,她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安瑞平让她等一会儿,说马上回来。因为他的办公室锁着门,安瑞平让夏冰去张白鸽的房间休息一下。
张白鸽没在,夏冰坐到了沙发上,斜对面是一个柜子,柜门没有关紧,留了一个缝隙。夏冰隐隐约约看到一件衣服,是墨绿色的,好像是一件短袖衫。
这件短袖衫的颜色使安夏冰想起了张春山的那幅“深绿之痛”,同样的颜色。安夏冰站起身来走向那柜子,她想打开看看短袖衫的款式与画中的是否相同,最重要的是看看上面有没有那咖啡色的“小山”标识。
安夏冰走到柜子跟前,下意识地回身看了一下门口,之后拉开了柜门,她伸手从里面拿出了挂着绿色短衫的衣架。
安夏冰看到了,在短衫的袖子上果然有一个咖啡色的“小山”标识,她的脑子一下子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张白鸽是张春山的女朋友?!我怎么会在火车上遇到他?!是张白鸽安排的?!是爸爸安排的?!”
外面传来安瑞平和张白鸽的说话声,夏冰赶紧将短袖衫放进了柜子里面。夏冰忙坐回到沙发上。
安瑞平出现在了门口,夏冰赶紧站了起来打招呼。
“走,到我屋里去。”安瑞平向夏冰招招手说道,夏冰出了张白鸽的房间,她看到白鸽在不远处向她招手,夏冰也微笑着点点头。
来到安瑞平的办公室,父女俩互相问候,又聊了一会儿,夏冰问道:“爸爸,我那次去青海,白鸽知道吗?”
安瑞平被夏冰的问话搞蒙了,他支支吾吾地说:“知,知道一点吧,怎么了?”
“您对这个女孩儿,”夏冰犹豫了一下,“对这个女孩儿的过去了解多少?”
安瑞平的眉毛皱了起来:“怎么了?夏冰,白鸽很好,我不需要了解她太多的过去,我只知道她现在很好就可以了。”
听到爸爸的口气,安夏冰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看到女儿低头不语,安瑞平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他起身坐到了女儿的身边:“夏冰,你想表达什么,不妨跟爸爸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