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阵阵,烛影重重。
良久,楚蓝枫缓缓叹了一口气。
“保留,亦是保护,更是守护。”
“我能理解,却无法被触动。”
楚蓝枫摇了摇头,英俊的脸庞却不再烦忧,恢复了平静。
“若你听一个故事就能顿悟,那又何必苦苦修炼,找一个游吟诗人将天底下所有的奇闻异事、魔法罗曼都说与你听,不就能成为绝世高手了?”
楚恨忧笑了笑,见楚蓝枫释然,也开了个玩笑。
“老祖宗,我……想要守护一个人。”
“那便按照你心中所想做吧,珍惜身边人,切莫像我一般,失了方知后悔,若是她能复生,这顿悟,又有何可稀罕?”
楚恨忧再次闭上了眼睛,枯槁的面容看似平静,但言语中散发出的感伤,却愈发浓厚。
“是。”
楚蓝枫站起身来,向楚恨忧鞠了一躬,久久才直起身来。
转身,离开。
良久,空荡的小屋之中只剩下蜡烛燃烧时而发出的噼啪之声,却愈发显得寂静,孤寂。
楚恨忧睁开眼眸,原先有神的目光已经变得浑浊,看着小屋的一脚,眼中渐渐模糊。
恍惚间,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映在了浑浊的眼中,一抹淡然的微笑如幽兰一般悄然绽放。
“雅梦。”
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在一瞬间苍老了,烛光将影子拉长,却愈发凸显出楚恨忧的佝偻背脊。
这一刻,他不再是飞龙帝国叱咤风云的皇室第一高手,他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罢了。
两天很快过。楚蓝榆楚蓝栎两兄弟如火如荼地查询黑雾组织的线索,有了楚蓝枫的帮助,楚蓝栎自然是如虎添翼。
终于,迎来了第六场积分赛。
第六场的重头戏,晨风对龙翔。
因为两位导师所谓不想给众人太多压力的想法,众人直到开赛前一晚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没办法啊,谁叫你们都像疯了似的整天修炼,晚上回来还这么晚。我作息可是很规律的,到了时间不睡觉皮肤会变差的,可等不了这么晚,不过,你们都已经这么努力了,就算对手是飞龙帝国学院也什么好多加准备的了吧?”
这是上官影的原话,虽然清浅认为她只是单纯地忘了而已。
作为重头戏,这场比赛被安排在了第一场。
“哟。很快就要兵戎相见了哦,小雅雅,你对我的队员可要温柔些哦,韩一杨那家伙就不必了,给我好好教训他。”
比赛前两队“巧遇”,姚悦涵当着韩一杨的面前说出这番话。让乔若拉又是一阵不服,却依旧被韩一杨压了下。
“这些事,到了擂台上再说吧。”
楚蓝枫微微一笑,带着众人离开,姚悦涵撇了撇嘴,选择了另一条路入场。
“第一场,龙翔学院姚悦涵对战晨风学院秦清浅”
“吼”观众席上的男性观众基本都沸腾了。
两大美女,还是实力强劲的美女,还是实力强劲、身材姣好的美女。还有比这更兼备赏心悦目与惊心动魄并存的场景吗?
清浅走上了擂台。姚悦涵上交晚对战表就留在擂台上等着她,满意地笑着。
“楚蓝枫还算会做人,安排的不错嘛。”
“是不是也在侧面说明你们两个比较有默契?”
清浅唇角一勾,很是随意。
“哈哈。或许吧。”
“比赛,开始”
“清浅女神,加油啊”
“悦涵队长,不能放水啊”
两人还未有所动作,拉拉队已经热火朝天地叫喊了起来。
“有点吵,你觉得呢?”姚悦涵撅了撅嘴,问道。
“的确。”清浅挑了挑眉,答道。
“为了快些结束这嘈杂,我们就快兄出胜负吧?”
“正有此意。”
“?”长剑出鞘,一抹白芒亮起。
“啪”链条挥舞,一道黑练舞动。
“认识你这么久,才发现你用的是这么少见的武器啊。”
长剑灌注内劲,破开空气,斜斩而。
“哼哼,作为执法队的队长,没点怪模怪样的武器吓人都不好意思出来混了。”
纯黑的铁链看似沉重笨拙,但在姚悦涵手中,却是像比绸缎还轻,比长鞭还柔软,长鞭晃了一圈,卷上了“弦月”。
清浅没有收剑,反而灌注了更多内劲,“弦月”似乎也兴奋了起来,嗡嗡不绝,对上了呼啸而来的黑链。
“咔。”
两者相碰,立刻卷在了一起,黑链缠上了长剑,长剑滞住了黑链,两人街不下,第一次碰撞,竟是演变成了拔河一般。
“看不出来,你这么瘦,力气却不小嘛。”
姚悦涵一扯黑链,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也不错。”
清浅一抖,肩膀上的震颤传到手臂,再到手腕,再到剑柄,那一瞬间,“弦月”似乎也柔软了一下,也抖了一下,如一条滑手的泥鳅挣脱开了束缚,自由离。
姚悦涵眼中光芒一闪,手腕一抖,长链也立刻散开。
“哗”
散开的长链没有回到姚悦涵的手中,反而向前逼向了清浅
清浅快退几步,身子一侧,铁链贴着她翻飞的衣角滑了过,又向后倒退几步,清浅站稳了脚步。
嗯?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发现那本该滑走的铁链竟是拐了一个弯,缠上了自己的身子
长剑竖起,距身体一臂之长,截住了骤然紧缩、要将自己锁住的铁链。
“喝”
低喝一声,清浅竖起的长剑翻动,变成水平,从最低处向上发力,竟是将重重铁链抬了起来。
清浅身子一蹲,从铁链之下钻了出,同时,没有握剑的左手抓住了铁链的一端。
“喀拉喀拉。”
铁链在两端大力的作用下,立刻绷直,发出了金属之间的摩擦声。
“我们的确不是参加拔河比赛是吧?”
姚悦涵无奈道。
“不是,不过你的武器,实在太适合这项运动了。”
清浅挑了挑眉毛,右手抬起,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激射而出。
姚悦涵立刻向右偏,谁知清浅用力一扯,她重心不稳,硬是被扯着向前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死才稳着步,就感到袖口一凉。
定睛一看,袖口被划了一道口子,寒风钻了进,所以才有了些许凉意。
还未有何动作,第二道剑气再次袭来。
姚悦涵眼中寒芒一闪,我的铁链,可不是真用来拔河的
“?”
黑色的链条撞上了无形的剑气,粗糙的铁链竟是将剑气一斩两段。
清浅望着从手中脱走回到姚悦涵手中的铁链,若有所思。
宝器,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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