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对冬冬说:“我没有别的事了,里边还有客人,我得进去看看了?”
冬冬一听满心的泄气,以为雨春找他有什么大事,盼了半天却是给他浇了两盆凉水,她一句别的没有,问了两个不关痛痒的事情。
雨春已经站起身,冬冬却是心里一阵翻卷,是不是那个魏梓琰挡了自己的路?他的父亲是宰相,家世源远流长。
心里一阵烦躁,待冬冬回到客厅,魏梓琰发现了冬冬的脸色异常,心里大感欣慰。
钟离子均看着冬冬的样子,觉得很是奇怪,以他们的关系,雨春会和冬冬闹僵吗?
雨春找冬冬又是为什么呢?
冬冬发现了钟离子均怪异的眼神,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感觉很敏锐,就觉得钟离子均比魏梓琰危险,看着魏梓琰比较气小。
冬冬的眼神微眯,心里满满地不屑,听雪儿姐姐说过,钟离子均的爷爷可把雨春得罪苦了,雨春怎么会对他倾心呢。
魏梓琰的父亲是当今的红人,不会看得上雨春的家世吧,有太上皇做雨春的后盾,可是太上皇是要把雨春给皇上的,魏相国敢惹皇上吗?他们是没有希望的。
冬冬想到雨春是皇上惦记的人,自己也是希望渺茫,自己也不敢惹皇上,自己要走仕途,为了雨春会丢官罢职,自己怎么甘心呢?
看来雨春真是个难题,自己可是真的喜欢她。就是困难太大,怎么办呢,还有三年可等,雨春才十六岁。说不定皇上选秀之后会放弃雨春,自己就有了希望。
三年后自己一定是进士了,冬冬想了很多,最怕的就是皇上不撒手。
冬冬想想还是有希望的,三年自己可以等,钟离子均、楚离、魏梓琰他们能等吗?
不可能,魏梓琰十七岁,楚离十八岁、钟离子均十八岁,他是最不能等的,钟离浩升不能入朝了。钟离子均担负起钟离世家的重担。不与世家联姻是不能维护钟离世家利益的。
自己就一个穷人。没有世家的支持,自然是没有根,自己入朝。只有单人匹马,只得依靠皇上,皇上要是不舍雨春,自己怎么办?
冬冬读书行,解决事情是找不到门道儿。
钟离子均告辞走了,魏梓琰要了一大盒子麻辣烫,打包回家。
雨春就把冬冬安排到永久的房间,国子监还没有开课,乔乔和永辉住在了一起。
楚离到钟离子均家在厩的宅院住下,雨春就不深留。如果他没有住处,雨春这里两个餐馆都可以住人。
晚饭后,李雪和雨春就到了她们俩的绣坊,大长的天,也没有必要晚上熬夜,雨春看看没有绣完的活计,可惜耽误的功夫太多。四夏她们一来,雨春就要晚走几天,真是给她找麻烦,麦秋在即,回去要准备很多东西,计划一下晚庄稼种什么?缺什么种子需要买。
麦子多了,也要准备粮囤,买一些大缸或是砌几个粮囤;麦子要经管好,种一年的收成不能喂了老鼠,依仗房子是砖石结构,白灰抿缝砌墙,地面铺的都是青石板,老鼠不易打洞,白灰抹墙,砌上几个大粮仓,能盛很多粮食。
李雪问:“春儿你在想什么?”
雨春说:“你猜呢?”
“是在想麦子往哪儿装,对不对?”李雪嗤笑。
“心有灵犀,志同道合,你会读心术吗?”雨春大笑:“真有人懂我的心!”
“你那点儿小心思还不好猜,到啥时,就是想的啥,半个月就麦秋了,麦子多没处盛发愁粮仓呗。”李雪叹一声,操心的命。
“人不操心就变傻了,多想事,脑袋才灵光。”雨春捋了一把垂落的发丝,感慨地道:“我就愿意一天到晚的忙乎,种种地,绣绣花,赚点钱,上山採点儿蘑菇,採点儿野菜。”
想到了蘑菇,雨春联想到山货,开一座野味儿店,在厩很赚钱,商贩都是到山里倒买山货,发给杂货铺,被贩子挣了一道。
自己的杂货店,就可以从山里直接收获,不用被人盘剥一回。
李汛雨春继续沉思,一定是又算计挣钱了:“想到了什么道儿?”
“道儿可有的是,干不过来!”雨春一叹:“缺人手。”
“别想了,挺累的。”我们休息吧。”李雪说完,站起身来,突然又想到什么:“四夏和秋秋说她俩要学机绣?她们干得了吗?”
“既然来了就让她们试试,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让她们尝尝苦头,她们怎么会认输。”雨春说完,抬腿就走,一边走,李雪又问:“乔乔怎么也跟来了?”
“想进国子监。”雨春困意上来了,说话就是懒洋洋的,不禁打了个哈欠:“哈……嘘……我们快睡吧。”
李雪说:“好,一天折腾的很乏,就去睡。”嘴上说着,李雪也没有困意,边走边想:乔乔读那么几天书,就想进国子监,白浪费钱。
“国子监好进吗?”李雪虽不懂,也听说冬冬去国子监要不是太上皇,根本就进不去。
“好进?好进还找太上皇干嘛?进去有用吗,听不懂也是白花钱,浪费功夫。”雨春想的是另一码,不能等四夏她们干够了再走,会耽误麦收的,家里一大摊子事需要忙乎。
让她俩在这里学吧,能干更好,不行再打发她们走就得了。
想到此雨春又一个哈欠:“哦……喔……雪儿姐,我们快睡吧,我决定明天早点走。”
“又改变主意了?”李雪也打了哈欠。
“嗯!不能耽误正事。”雨春快步走,恨不得倒头就睡,实在是太困了,打个哈欠就十分地解乏。
几个丫环已经睡下了,雨春不让她们等她,也没有让人伺候就寝的习惯,进房就拴好门,掸掸衣衫就躺下了,吃完饭沐泽才换的衣服,也没有换睡衣,时间太晚了,只好抓紧。
翌日清晨,雨春坐到马车里,三辆马车疾行,春天的雨水少,平坦的大路还没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道路并不颠簸,摇篮一样的车,把人晃出了睡意,雨春眯着眼似睡非睡。
李雪坐在雨春的对面,也是睡意浓浓的,看了下儿雨春,她就趴在小几上睡了,雨春就靠在车板上打着瞌睡。
四个丫环坐在一个车里,四个人相对也在瞌睡,小芳的样子也看不出和别人不一样,一副瞌睡的样子。
可是她的心里是不平静的,郡主说几天后才回乡下,为什么又提前了?是不是看到乔乔来了,郡主故意把我们分开,都说郡主宽仁大度,有成人之美,济困扶危,不吝财产。
怎么对自己和乔乔这样刻薄,求她讲个情面不答应,故意地把他们分开,乔乔一定是为她来的,郡主怎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自己碍着她的事了吗?她也没想嫁给乔乔,她为什么挡别人的路?
小芳的心里不痛快,只恨自己的命不好,摊上了这样的父母,卖了自己的亲女儿,做了奴婢,要不是这个奴婢的身份,自己岂能嫁给乔乔。
小芳想大哭一场,发泄自己的悲苦,可是她还是有忌讳的,郡主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她要是大哭起来,郡主一定会嗔怪。
这次自己没得到机会和乔乔说上一句话,就被郡主拆散了,小芳心里委屈得很。
雨春睡得熟熟的,可不知道有人在怨恨她。
晚上到了客栈,要了六个房间,雨春多带了四个侍卫,有力气活儿让他们干。
甄大他们住了三间,四个丫环两间,雨春和李雪一间。
晚餐吃过,俩人就唠起了闲嗑,李雪说:“春儿,你说小芳怎么总是闷闷不乐?”
“心愿达不成就不高兴呗!”雨春说道。
“她还有什么心愿,乔乔他们成不了,她还惦心什么?出了皇宫那个火坑,跟着你这么享福,哪像个做丫头的,赶上大家主小姐享受了,穿的是新衣服,吃的是鱼肉,跟你这个郡主的生活不次一点儿,还想啥?”李雪就奇怪了,人还挺不知足的。
“女人嘛,想丈夫,乔乔不行,就不能想别人?”雨春是专门逗李雪。
雨春的话一出口,李雪就是震惊:“她得相思病了?我说总一个劲儿地瘦呢,她想谁,这种事可不能猜着玩儿,让人知道了可不好听。”
雨春苦笑,李雪的思维也有脱轨的时候,猜着玩,自己可没干过那事;雨春一哂:“雪儿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事情可是真而确真的。”
“有那事你一定知底了?快告诉我是谁?”李雪八卦之心泛滥,还没有见她这样急切地打听过一码事。
雨春只是笑,勾着李雪的馋虫不让她如愿,还是头次见到李雪的急切样子:“猜猜看。”雨春看李雪那样急,一定是有原因的,心里就犯了嘀咕,李雪想的是什么呢?
“让我猜?怎么猜的着,是她单相思,还是对相思?告诉我,你想急死我!”李雪拉一把雨春:“说不说?不说,我会咯吱你。”
雨春好笑:“李雪这是怎么了?这样急切可不是她的脾气,唔!……雨春若有所思……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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