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燕沏了奶茶,每人一杯,雨春看永辉的神色不像每回那样阴郁,心里就是一松,雨春自己懒得搭理永明,就派永辉过去开导永明那个死葫芦的心。
其实雨春明白永明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自尊心在作怪,他也是明白跟李雪是没有希望了,看他就是硬咬着不撒嘴,一是欺负李雪老实,再者他不惧雨春,不管你什么身份,你就是陶家人,陶家人没人怕你。
还有他还是仗着太上皇,那点师父的名义硬磕,认为李雪无亲无故的,指着他们陶家活着,就得受他掌控。
雨春非常恨想掌控别人生命的人,所以和永明疏远了不少。
“四哥,看你心情不错。”雨春笑道。
“我是痛快,把很多不好意思说的话,一股脑都发泄了,有明摆的事实,也有我自己猜想的,一一让我说中了,听其言,查其行,还真是差不了的.
我说他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原来是在陶家人的蛊惑之下起了歪心思,惦记上了你的财产,甚至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让我臭噜一顿,最后无话可说。”永辉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舒服,没有了以往的压抑感,从小到大,在谷氏的眼里,永明总是比他高上一头,永明也是看不起这个弟弟的,是三春死过之后,在看护了三春三四天的功夫,永辉才觉得永明也是不错的,从卖鱼以后,哥几个逐渐亲近。
“他没有暴跳大喊让李雪去伺候他?”几次永辉去都是那样的结果。
“以前我抹不开面子说他,我一想人的软肋就是怕揭短,他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对不起他,我就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摆事实讲道理,谁对不起谁?谁欠谁的,最后。他就蔫了
他一口一个你的财产是陶家的。我就提起他的珠宝为啥不给爷奶送去,一下子就触了他的软肋,我不信他会舍出去。”永辉说着很得意,谁也制不住的永明,被他半天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着不是当理说。
“你说他,他会服,我说他就会起到相反的作用。”雨春说、
“这也是,你要说他,认为你是给自己挣理。他的心里越歪曲,他和娘是一个脾气。死硬,你到了如今的身份,娘还是坚持自己那套,一心毁你发财,她就没想到和你和好发笔小财。
算计了这么多年,啥也没得到,她脑子也不会活分一下?”永辉说着笑话。不是真想让谷氏接近雨春,如果谷氏改变策略,一家子都糊上来,雨春这点家当还真不够他们挥霍一阵的
永明怎么就不想想陶家人的腐化本质,挥霍完雨春的财产,还可以挥霍谁的,他供他们挥霍吗,就那两下子?说什么雨春应该拿自己的财产兴旺陶家,陶家是可以兴旺的吗?
拿着陶家掩饰自己的贪欲。想据为己有是真的,怎么就不想想到了自己娘的手里,他能得到几何?
“我看,这辈子她是要死硬到底了,二冬的行为就证明她比以前还硬。”雨春笑道。
永辉这话虽然是说着玩的,雨春也明白有很多心里也是乐意谷氏说些软话投奔了她,他也好名正言顺地照顾谷氏。
可是自己可没那个希望,谷氏无情无义地对待小三春,就是小三春还活着,会拿谷氏当娘看?在她的意识和思维中恐怕早就把谷氏当成了最恶毒的后娘。
也不会认为是谷氏生的。
何况自己跟她只有仇,没有一点儿感情,她现在就是趴下磕头,自己要是可怜她,纯牌是脑袋灌水了。
哪个人敢让她收留谷氏,雨春马上就会恨死他,永辉就是说笑,也让雨春心发沉,你们都是一窝的,想养谷氏就离自己远点儿,自己可不想落入毒蛇群,她都成了郡主的身份,谷氏还想卖她,什么东西?
自己可不想找几个祖宗供着,陶家人谁有这个想头儿,就是枕着碟子睡觉:做碗儿梦。
雨春突然就没了想和永辉说话的兴头,没一句言语,沉闷地喝着碗里的茶,永辉感到雨春的沉默,觉得气氛怪异。
心里想不出个所以然,环燕又来沏茶,雨春说:“我不要了。”
永辉也说:“我也不要了,我去看看账目。”起身告辞走了。
雨春就去找李雪绣花,俩人一边绣着,一边聊,雨春就说了永辉学的永明的话,李雪就是苦笑:“原来他真的不是喜欢我,只是占有欲,都被你说中了。”
“听话听音儿,锣鼓听声,他以前就口口声声说你吃着陶家的,喝着陶家的,他不但想占有你,那话不就是透着占有我财产的意思吗。”雨春笑起来。
李雪觉得永明变得太快:“他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呢,你被打死以后,他说他和永辉俩人看着不让谷氏扔你,还给你饭吃水喝,你们卖烤鱼以后他也没起什么贪心。”
“卖烤鱼以后,永明是一直很不错的干活勤恳,是我一直指挥他们干事,他从没说过什么,把烤鱼方子给了钟离家,把钱我们几个分了,他们就读书,我置地种田,供他们吃住,那时没钱,只是陶家惦记我的房子。
以后看我吃的好住的好,永明去一次谷氏那里,二冬几个一定是说破了嘴皮挑拨永明,二冬的阴谋劲儿,啥话说不出来。
永明慢慢就变了,看着我富裕,比她老娘吃的好住的好,他就愤世嫉俗抱不平了,听了二冬谷氏说的有道理,女儿的财产就是娘家的,父母卖女儿就是天经地义,所以他接受了刘氏的迷药,以几百两的聘礼要我进钟离家的门。
总有人在耳边吹风,怎么能不变?蛊惑最能迷乱人心,永明还是个读书人,尽学了那一套大男子主义,掌控自己的妹妹也觉得是自己的脸面,他就有那个权力。
最后永辉激出了他的底,都是谷氏几个人蛊惑的,他说出来自己的种种理由,被永辉驳得无言以对,那个人嘴硬,就是觉得理亏也不会说软话,还是极度觉得自己的尊严最重要,跟谷氏的德行是一个样。”
“你是郡主的身份,谷氏还抱着整死你的心,她也不怕?”李雪奇怪了,雨春有了这样的地位,不管多么恶毒的父母都会服软的。
“很简单,谷氏就是认为我是她肚子流出来的,打杀整治只有她有权利,不管你的身份多高,命是她给的,她随时可以收回去,她可以把自己下的孩子怎么样,太上皇敢把她这个做娘的怎么样?
她也不认为她害扒我太上皇会管,她是以己心度太上皇的心,她一个亲妈都不把女儿当人看,太上皇会管那个闲事?”
“谷氏要是真把你算计了,太上皇能不能对谷氏下狠手?”李雪问,李雪也有心思,如果自己的亲爹害了自己,太上皇能不能管呢,如果太上皇为了她收拾害她的人,自己就不会屈死。
李雪知道那个后妈的恶毒,要是和外祖两家合谋绑架她,出其不意地,自己要是被算计呢,有一帮虎视眈眈的亲戚也不是好事。
“你放心吧,太上皇都是看在我的面子放他们一马,如果他们真把我坑了,太上皇那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不把陶家杀光了就不错,太上皇可是把我们当了亲生。”
李雪心里稍安,想到二冬干的那些事,总是有一股忧虑缠绕心头:“春儿,二冬不知何时还来捣乱?他们总是安着害你的心。”
“给了她一次机会,她要是不知道进退,就是自己找倒霉,她怎么就不明白皇权至上的道理,她敢和郡主斗是什么下场,换个身份,她就是杀头的罪,聚众造反的罪名,还有她的脑袋,她是认为反叛的罪名都没把她怎么地,还胆子更大了,以为皇帝也就是那么回事。
狂妄的性格不会让她前思后想,皇帝为什么要放过陶家?他们绝对是以为永明几个是太上皇的徒弟,他们就没有了杀头罪,不会认为太上皇是看我的脸面饶的他们,而是认为太上皇没有女儿,看永明的面子收了我做女儿。
他们的思维就是与众不同,陶家人的性格绝对是与众不同。”
“真是与众不同,陶家人就是异类。”李雪笑道。
雨春也笑:“担心他们干什么?她能把我怎么样呢?三五成群,三四十号,也收拾不了咱们,除非她是聚众造反,拉起了队伍,兵强马壮,打败朝廷,她才可以收拾我。”
李雪就笑:“我觉得二冬不见得有那个本事?”
“她没那个本事,可有那个野心呢。”雨春讥笑。
“按理说,谷氏现在应该和你搞好关系,好言哄骗,占你的便宜才对,她怎么还妄想害你?”李雪奇怪,谷氏不懂,蚍蜉撼树谈何易的道理?
“你说的是常人之心,谷氏可不是常人,谷氏就是一条蛇,她想吞象,岂会低三下四得点小便宜让你富贵逍遥。
现在看着两个大餐馆,眼睛早就该血红了,等着你的一点赏赐,她岂会甘心,现在她的心比以前还急还狠了,就不是惦记几百两银子的程度了,现在她是要杀了我,掌控餐馆和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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